《凤情-许你一世情深长》许你一世情深长-第29章


卿被一个女子搀扶环拥而归时,她才猛然回神,木木的瞧着剑卿伛偻的身躯,垂着的头,脚尖擦地而过的样子,轻唤:“哥哥?”
“还不快来帮忙。”几欲被剑卿高大的身躯遮的无影无踪的女子,听声穆然大吼,声音之大,暴力而急躁,恍若夹杂了万千火烧在了嗓子中。
“哥哥,这是……怎么了?”她箭步向前,扶住剑卿的另一侧,手指瞬间被染了血,粘稠在手心,令她一瞬间僵硬,口齿都略微的打颤的说道。
“还不是因为你。”女子微抬眸,一双猩红的眼,瞪着她,嘶牙裂齿般恨恨的说道。
她似没听到,垂着眸,透过光看见手心的血色,还有剑卿几乎不见原色的衣衫上全是一大片大片的血渍,脚下似乎还有血滴落的声音,泛起如雨那般滴答滴答的声音,如钟敲在心口之上,嗒嗒嗒嗒嗒的,令她几乎失了白。
一将剑卿安置好,她就急忙将那日的药箱拿出,从里面翻倒出许许多多的瓶瓶罐罐,泪眼婆娑的对着女子,轻颤着唇,哑声而道:“哪个是止血的药?哪个是治伤的?这些哪个是?”
女子终是垂了头,单膝跪在地上,从那一堆瓶瓶罐罐之中找出了几粒药,一粒喂到了剑卿的口中,一粒捏碎放在了一旁的茶杯中,还有其他的,在她手心未动,夜幕刚至,烛火不甚亮,却照着女子的脸异常昏暗阴沉。
只见她徒手撕碎剑卿的衣衫,露出里面的身躯,健瘦的胸膛上尽是一道道的伤疤,新伤旧伤交加而布,纹络也参差不齐,狰狞着,蛰伏着,她瞧着,瞬间变瞪大了眼,眼中的泪,再也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哭什么哭,师兄还没死,弄盆干净的水。”女子瞧之,顿然大怒,厉声吼道。
“好,你等等,我去打水。”她听之,默默的将泪擦干,转身去打来一盆水,放在女子身侧,却见女子扯下幔锦,在水里浸湿,要为剑卿擦拭,她一步向前,颤声而道。
“我来,行吗?”
“快点,还要包扎。”女子虽怒,却是错开了身,将幔锦递到了她的手中,只见她未接,从一侧的架上拿过一条手巾浸湿,然后手脚轻轻,擦拭着伤口上的血,有的血肉因伤口深而裂开,有的浅浅一道痕,冒着血珠,她不敢用力,哪怕再轻,她也怕,眼也总是湿润,却不敢流泪,只小心的将血渍擦掉,然后退开,交由女子。
那前前后后不知多少道伤口,哥哥,这是怎么了?
她数着身上那一道道的伤口,心底似被千刀万剐般,难受不已,可不敢怠慢,不敢扰了,只静声的站立一旁,一动不动。
“真不知师兄瞧上你什么,纤弱无骨,只知道哭,除此之外,你还能做什么?”女子将药涂好,伤口处理好,突然侧身回眸,对着她一顿说。
“哥哥没有瞧上我,他有心仪女子了。”她微微发愣,瞧着女子怒不可揭的样子,缓垂眸,将眼底的哀伤挡住,轻声而道。
“哦,是吗?师兄竟还藏了个女子?是谁?”女子微挑的眉,一副不信,却是瞧她哀伤满满的模样,不像是妄自菲薄之态,不由开口询问道。
她亲眼目睹师兄将其带回,不似寻常的对待,更甚之后几年时光,她虽再未曾来,却也知晓这座只他一人的山邸,多了一个幼小儿,取代了姑姑的位置,顷住他心,怎会又多了一个莫名的人?迷离不解,所以问道。
“我不知。”
第六十二章 表情
更新时间:20140922 12:30:00 字数:2041
不知?
哈……迷离听之,好似闻声多么好笑之事,唇角似弯似垂凛冽的角度,恍如讽刺,嘲讽无声。
她垂眸含泪的样子,楚楚动人,似真不知情那般,可纵然如此又如何,师兄一身的伤皆因为她,毋容置疑,就算她也是蒙在鼓里,做被动的人,那又如何,伤了师兄,她迷离就是瞧不上。
可忿然再深,再表露于心,也不能作何改变。
能怒斥,能呵责,最终仍是需要将师兄交由于她来照顾,思及此,迷离的眸中也渐染了风雪浅蓝的哀伤,只是一晃而过,再抬眸依旧清凉如冰刺骨的瞧着她,然后道:“照顾好师兄,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罢,也不待她再开口,已翩然没了踪影,一室顿落了清华,安静的只余耳角烛火刺啦啦的声音在叫嚣,她垂着眸停顿在那里,一动不动,无声的泪干了又湿,终,她缓缓迈出了脚步,走至床榻边,瞧着剑卿苍白的脸,齿贝紧咬唇瓣,一字不语。
就那么看着,瞧着,愣着,呆着,大半夜过去了。
她的眼中了无睡意,就那样瞧着剑卿,终不知多久,似两个人就那么僵持进了画中,成为不动声色的布景时,她微微的动了动放在榻边的手指,缓缓的,一点点的摸近他的脸颊,直至贴上那微凉的脸颊,才轻出一口气,浅浅的道。
“哥哥,是因为我困扰了你,才这般吗?”
“我不想造成你的负担,言之只是想做一个最终的告别,你拥有的她,在何方,可终会回到眷巢与你一同生活,纵使我回来,也终有一天还得离开,我只是想借此告诉你,你是我重要的人,你幸福便是我的幸福,如若造成你的困扰……那么就是我的罪过,哥哥,我此生最大的幸福是你给予的,我也想给你同样的幸福,只是这样。哥哥,你要快快好起来。”
她的手指挑着长长的睫毛,小心的轻轻的划拨着,那狭长的睫毛落下的影子在皮肤上落上层次不平残缺不一的影子,像是这云偶遮起的月,泛着的阴暗昏沉那般,她玩得乐不疲惫,面上却是沉静忧伤一派,恍若两人两面。
“没有她。”
突然静止的睫毛微微颤抖,闭合的唇轻轻掀开一条细而长的峡口,从中溢出冷清的声,前不着调般的说道。
她猛然收回手指,愣愣的瞧着,没有言语。
“只有你一个。”剑卿附而又重复了一遍,闭着的眼没有睁开,却是准确无误的将她躲闪的手指牵过,再次放在睫毛之上,顺之他的手骨,牵引着在睫毛上微微的挑动,似再说让她继续。
她眼睛一颤,手指一抖,想要抽回,却是被剑卿紧紧的握住,苍白的唇,紧闭的眸穆然睁开,璀璨斑斓的星光从眼睛中冒出,他将她的手拉至到他的胸腔前,覆在那嘭嘭几乎听不见跳动的心脏上,一字一顿的重复道。
“言儿,只有你一个,别再乱想。”
若言像是被定了终身一般,动不得,弹不得,恍若每一个手指每一个骨节都处于麻痹的状态,她的眼睛瞪得宛若池塘里的鱼儿,大大的,口齿紧咬的唇瓣,无声无息。
好半晌才回过神,她舔了舔干涸的唇,抽回自己的手指,对着剑卿说:“哥哥,好像该吃药了,我去拿药。”说罢,便急忙跑了出去。
剑卿瞧了一眼,便无言任之。
而门外,她匆匆的跑上二楼,那本放着手札书的屋子中,黑暗里,瞧不清任何的光景,只有她粗喘的气一声一声的落下,敲在耳边也似钟玲般大,她的胸口那颗一直起伏的心脏此时尤为的热烈,噗通噗通,恍若跳出了胸口,凑到了她的耳边。
她慢慢的捂住胸口,缓缓的蹲下身。
黑暗里她蜷缩为一团,浓烈的呼吸渐渐变浅变缓,细长的一声一口,微弱的响着,埋在发间的面容,似哭似笑扭曲成一团,唇角明明在扬起,可眼角却在落着一颗颗的泪滴,鼻子耸动似酸涩,可有股明媚笑出了口。
哥哥说的是什么。
这是梦吗?
她没有实感,却不敢掐自己的胳膊,任由自己沉浸在这悲喜交加,梦与现实傻傻分不清楚的地界中,恍若傻瓜般,笑了哭,哭了笑的,反复着。
没关系,纵使梦也是个美梦。
该醒了,哥哥还在受伤。
似乎只一秒,可却有半刻钟的时间,她终于抬起头,清冷月光下,照亮她脸颊,那两行清泪下,眼睛如水洗般清亮,泛着笑意,缓缓的抬手覆在自己的胳膊上。
呲。
她皱着脸,却是不敢喊出声,她怕她抑制不住大吼大叫,任由一个疯狂的影子操控她全部的意识,沉迷于一个虚构的世界,纵然有实感的疼痛,她也难以置信。
在她的意识中。
哥哥如高耸天宇的神邸,纵然有情爱也不关乎于她。
可仍会期盼,如人之常情,总抱着侥幸之心将那份遥不可及的美好全部赐予自己一般,那样奢望着。可如果这份期盼真的梦想成真,她又会恍然若失,不知所措。
一直一个人的爱恋,突然得到了回应。
想笑还是想哭?亦或是不知道该如何,她就是这样,手无足措,想要去看看哥哥,却又迈不开脚步,不知是羞涩还是胆怯,脚下沉甸甸的犹如灌了万千泥石般,禁锢着她的脚步。
就这样一点点蹉跎到了天亮,她才揉着胳膊的凉意,缓缓迈出了脚步,向着楼下而去。
清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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