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情-许你一世情深长》许你一世情深长-第33章


“这小家伙很会折腾人,莫让他缠住你了。”长汀瞧之,莫名而言道。
似一语成鉴,午时饭后,小瑭景乖乖的任由烟花喂了个饱,就不依不挠的要找她玩,无非就是待在她的怀中扭来扭去,翻来覆去,小手一会儿摸到这里,一会儿去抓抓这个,好不乐哉着。
就连累了,睡去了,小手还抓着她的衣襟,若非强行将其分开,不知会粘到何时,大午后的小恬,她躺在烟花所备的房间里,这处屋间的窗外就是一株寒冬之下也盛开的梅花,在有一块没一块的石头中长着,直攀至窗口,露着一枝的梅花,朵朵绽放。
剑卿在隔壁,与她一屏风之隔。
“哥哥,这里好漂亮,好似书中的世外桃源,隐于山中。”
“喜欢?”
“恩,不过我们的山顶也似这般,瑰丽之景窥于天下,得以天恩隐于人世,若说喜欢,我更喜欢与哥哥所在的山上。”她点头应着,眼中闪过他们所住多年的山邸之景,陡峭碧丽,虽处于繁华之中,却不沾染纷世,好似因山间小路曲折不平,山壁峭陡严峻,才落了空。
她不曾见猎人而上,不曾见江湖之人而出,仿若那山邸明明就在眼前,却无人问津,只他们两人一般。
“成亲后,若无想去的地方,我们就回山中,长老于此。”屏风外的剑卿,似平缓了呼吸,浅浅没了声息,只片晌,回了句轻轻的话。
“好。”她应着。
瞧着那枝梅花,心底满是暖色,好似柳暗花明一般,终于守得云开,满足不言而喻,思着,念着,思绪慢慢落了困顿之色,那双眸虽瞪着,瞧着,却已没了精神,渐渐的也睡了过去。
一个午后的时间,就在这样恬静中过去。
夜间而至时,烟花前来唤他们,瞧着两人相隔一屏风,睡在一扇门内,那双不施任何粉黛的脸上,扬着浅浅的粉嫩,翘着手指弯着唇,媚言而道:“哟哟哟,这还未成婚呢,就睡到一间屋子里,你就这般忍不住?”
“你这幅信手拈来的恶趣味何时能改?”剑卿面色一黑,冷言冷语道。
“逗你当然如此,难道还一本正经?”烟花听言,面上一凛,却只片刻便又扬起了笑,宛若投了腥的猫,笑的极为娇媚。
“罢,随你。”剑卿抚了抚额,淡言道。
“不过啊,这大婚之事,可不是三言两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书六聘,凤冠嫁衣,可样样不得少啊。”烟花瞧之,没了兴趣,坐在那张软榻之上,捻着一旁的芙蓉糕,说道。
“你也这般复杂?”剑卿听言,微微错愕,他不了解,只道成亲便是两情相悦即可,哪知……还这般繁佐。
“要不按长汀他们这边的习俗好了。”烟花眨着眼睛,笑眯眯而道。
“也好,由你来决定吧。”剑卿不得将此事交由一脸狡黠的烟花,他与她二人都是此事的门外汉,不懂门道,不知如何,烟花虽有闹心,却知分寸,知其能做,也知其不能做,他放心。
就此。
两人婚事的事由便彻底交由给了烟花。
一番絮言,出了屋舍,天际之上已彻底成了墨蓝之色,点点的星光落于雪上,泛着浅浅的余华,蜿蜒的树径小路之上,扬起了朵朵明灯,一路照亮至山中深处。
前厅中,已备好了美酒佳肴,似要来个不醉不归般。
“哥哥,少喝一些。”她只来得及说下这一句话,便被烟花拽离了此地,两人倚在一旁的小桌上,开着小灶,温一锅菜与肉,偶抬眸瞧去,只见两人,一个面色清冷,一个唇齿言笑,一声不吭,只把酒相对。
“怪胎。”烟花瞧了一眼,暗道一句,便将眸转到她的身上,手中的筷子夹起一条鱼肉,放于口中,食之腹中,才得以开口再言。
“小丫头,当真?”
“恩?”她微微抬眸,瞧着氤氲雾气下的烟花,朦胧不清的眼,不解的询问。
“与剑卿,你可是想好了?”烟花瞧之,附而直言复说。
“姐姐,我曾离开哥哥一年之久,若非哥哥寻来,只怕我已为他人妻了,那时候的我,就在想,嫁了此人,今生再无见哥哥之日了,可是,我还是应了他人的婚事,我想与其这般,还不如嫁给他人,断其残念,也好就此认过的祝福哥哥一世幸福,可最后……”她手中的筷子搅着小碟中的酱汁,垂眸轻道。
“可他寻来了,阻了那婚事,不是?”烟花听言,接语道,雾气中她垂眸掩了所有的情绪,只瞧着那一头乌黑的发挽出的鬓发插着碧玉簪子在混浊中,立显一新。她虽想过剑卿那木鱼一般的思绪或许会倾心于她,却未曾想他会如此直言不讳,道之大婚,她以为……
第六十八章 当真
更新时间:20140929 21:04:01 字数:2060
他只想如此困堕在一人情身上,难忘难情,孤着一生,就算小丫头直言了,勇敢了,他只怕也退缩了,躲闪了,未曾想两人就此这般直截了当,变了性格似得,在一起了,还言之要成婚了。
也许,今时今日,这才是他的情劫。
来得悄无声息,慢如牛爬,却似润物细无声般,抽枝发芽,扬起一片万丈绿茵,令人措手不及,难之抵挡。
“是,哥哥寻来了,我便溃不成军了,听着他的声音,脚下就随之走了过去,再也无法应承那场婚事,就随着哥哥离开了。”她似婆娑的脸埋在睫毛发丝下,闷声而言。
那时的她,心思蠢顿,只道离而弃,却舍不得忘不得;那时的她因久汉相救感激至极,却不能因此就霸了他的家,本欲辞行而去,独自漂泊流浪时,久汉立于她面前,相承了一赌约。
他说:“我们以一年之期来赌一次相忘,若他在意你半分,寻之而来,我便放你走,若一年之约而至,他不曾露半面,那么你输,留在此,由我来照顾你,可好?”
那时的她,只眨着眼愣愣的瞧着久汉不语。
为何离家,为何出走,不都是因为此吗?若非撞破剑卿与心仪之女子的那窗瑰事,她又怎会一悲之下,而奔走他乡,她对剑卿抱着期望幻想,想就此伴之他的身侧,也许有一日会得偿所愿,也未尝不可。
即使最终一无所得,仍处于此,她也满足于此,两个孤漠的人相依为命,只她与剑卿,就此独一,她也耗得,等得,如此晃下去。
可……
那日的窗间,他捻起的手指掀起半面衣襟,暇白的肌肤裸露在外,女子束起的长发,半侧着的面容,细抿的唇瓣,翘着的鼻,微卷而垂下的睫毛,分明是一张女子的脸,两人举止亲密,令她一瞬间便明了了全部。
哥哥不是孤独的。
他有令他欢喜沸言,换之眉眼的女子,他非独属于她的哥哥。
哥哥是那个女子的,她留之何用?
所以尽管她心底哀嚎遍布,她也沉着面目,将告别做的体体面面才离开,三四月之久,她早已瞧出她的位置。
无关紧要。
这约,赌了也是输,她又何须赌。
可心底仍关着一个名曰希望的小人儿在叫嚣着,赌吧,也许就寻来了不是,你时时的换地方,纵然寻之也会耗之大把的时间,还不趁此赌约,留在这里,瞧一瞧他的情意,对你的情意。
她脑海里在抗拒。
可心底里却在期盼着。
就这样蹉跎一刻,她低哑着声音,浅浅的应道一句好。
一年的时光匆匆如银月,闪了就过,直至装点起了婚约之事,他都未来,她想也许哥哥早已与那位女子相携终身,怎会还记得她这个孤儿,如此也好,哥哥幸福了,她也嫁了,就此断了念想吧。
也好。
她都已经在说服自己如何一生而过了,可他却来了,平静的面上,只唇齿开合了几个字,她就像眷巢的小鸟儿,扇着翅膀就那么直愣愣的扑了过去。
欢喜吗?
有。
哀伤吗?
也有。
可纵然如此,她还是随之而离去了,弃了久汉的婚约,将至那派红妆置之于可笑之地,她愧于久汉,只是那时的她,眼中只有剑卿,寻她就好,她什么都不想了,就这样瞧着他就好了。
如此就好。
可心有不甘,伤痛一片,便有了那一次醉酒,那一派胡言,那一甘伤受,还有那一句表心。她思及,慢慢的抬起头,瞧着烟花缓缓的一字一顿轻声而道:“烟花姐姐,我当真的,一字一句都认真的。”
“罢,如此,我也只希望你们二人幸福罢,其他无所求。”烟花瞧着她闪烁的眸迸发着坚定的光芒,缓饮一口人参鸡汤,轻言一句,便也沉下了眸,无声的吃起那小锅中早沸腾的翻来覆去的饭食。
烟花静了,她也默了。
另外两人自始至终便不曾开口,只酌着酒,一杯一杯一盅一盅的喝了个痛快,直至那一坛坛的酒空,又要了两三次,至此才结束,各自回了房。
她扶着剑卿,高她一头之多的身子几大半都斜依在她的身上,手指勾在她的腰肢,缓缓浮夸的脚步,一步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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