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脉一水间》第24章


贵得挂起来保持平整的衣服放进去,其他的衣服,尤其是内衣裤,我依旧留在衣箱里。
毕竟不好意思,而且每天要进来拿衣服也怕不方便。
第二常用的就是洗漱用品,我把它们放到公卫里去。
不过几分钟,我的东西就这么收拾好了,那几个箱子袋子都放到那个空的房间里去。将它们并排放在墙边,我听见慕梓走到卧室里去的声音,紧接着就听到重重一声带上衣柜门的巨响。
真的是巨响,震得我心里一抖:我刚才忘关衣柜门了?
忙了一天紧张了一天,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出来,见卧室门紧闭着,慕梓大约已经睡了。
我彻底放松下来,打开箱子拿了枕头毛毯出来,往客厅的大沙发上一躺,顿时觉得不但浑身的骨头都舒服得要散架,就连灵魂也要一片一片坍塌下去趴伏一地了。
极度的疲惫以及疲惫之后的放松让我心里忽然柔软了下来,无论如何,我很感激慕梓,收留一个让自己憎恨到极点的人不是每个人都能有的胸怀,我从未真正对他好过,而不管怎么样,他一直都肯帮我,所以,住在他这里的……一两天也好,一两周也罢,我该好好对他。
想着想着,我的脑子就转不动了。累到极点也有好处,哪怕在最让人别扭的地方,也可以暂且搁置心事,沉沉睡去。
到底只是暂时搁置,心事还是在那里的,当你休息得差不多的时候,它就会悄悄淹漫而来,若你再不清醒,就会窒息。
大约也是因为认地方,还不是睡在床上,我一大早就醒了。轻手轻脚地盥洗完毕,看看冰箱和食品柜,没发现什么可吃的东西。
也是,单身男人一个,能指望他过成多像样的日子?
我拿了他向来都顺手搁在鞋柜上的钥匙串,一不小心就看到我原来那把房门钥匙,立刻想起昨天陆云波那句“留个纪念”,还有回来的路上我让他帮忙留心房子时他满含深意的调侃:“还找什么房子呀?慕梓连你的钥匙都有,他那儿还不就是你家?”
我到附近转了转。这一代太现代化,找不到那种生活气息浓郁的小铺子,只能去麦当劳吃了顿早餐,回来时路过便利店,我心里一动,进去看了一圈,也给慕梓买了份早餐。
毕竟借住在人家这里,帮忙打扫采买也是应该的。
回到家,我把给慕梓的早餐放到厨房里去,用盘子装好。这会儿还是热乎的,要是他起得晚,就用微波炉转两分钟好了。刚洗了手出来,就见卧室门开了,慕梓站在那里,蹙眉瞪着我。
我有些无措:“是我吵醒你了?对不起,以后我会轻一点。”
他仍旧一脸不善的表情,我想起什么,又问:“你……胸口还疼吗?要不要去医院复查?”
他依旧不答,但看那样子似乎没事,我又说:“那……吃早餐吗?我买了蛋黄粽回来,便利店里卖的,可能不像我们那儿路边阿婆卖的那么正宗,现在还热的,你要不要试试?”
他的脸色似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但他始终不说话,我也猜不透他什么意思,不由有些泄气:“已经不喜欢了吗?我还以为……我是记得以前上学的时候你总是买这个吃……那你想吃什么?我再去买。”
我边说边往外走,还没走到门口,却听到他急急追上来的脚步声,我一回头,就被他狠狠地揉到怀里去,狂烈的亲吻劈头盖脸地砸下来,瞬间缺氧令我头晕脑胀,然后天旋地转腾空而起,再回过神来时,我发现自己已经摔在他那张两米宽的大床上,而他颀长的身躯肌肉紧绷着伏在我的上方,年轻男子特有的蒸腾热气仿佛一团将我紧紧裹住的云。
作者有话要说:
、22
刻骨铭心的痛苦记忆如同一团危险的低气压逼迫而来,我恐惧地撑起身体往后退,却很快就抵在床头,无路可去,而慕梓紧跟着我,两条健壮的手臂顶在我的肩上,牢牢锁住我。
这是他第一次温柔地对待我,也是我们之间第一次有真正的前戏。他唇上刚刚冒出头的髭须又短又硬,搜寻过我身上所有可能或不可能的角落时,那种又痛又痒又酥又麻的感觉像一只婴儿的小手,一直挠到我的心窝里去。他的舌头湿淋淋地扫过我的耳廓时,我半边脸轰的一下热胀起来,仿佛被放在小火上烤,一分一秒尽是熬人骨髓的折磨;他的牙齿突然叼住我的脚踝时,那只脚好像突然间就不是我的了,我动都不晓得该怎么动,只好眼睁睁看它摆成那么柔弱的姿势被悬在半空中;最要命的是他咬紧我的大腿根啃噬的时候,我几乎可以感到自己的大动脉在扑扑跳动,像是被吸血前紧张到极点反而生出隐隐的莫名期待,而我的心跳,原来竟已狂烈到这般地步……
他紧绷着一脸隐忍的表情,似有若无地在门口徘徊良久,时不时虚晃一枪,渐渐让我放松下来,才耐心地缓缓推入。第一次只进来了一点点,他仔细观察着我的表情,适可而止,第二次,再多一点点,第三次,再多一点点……直到看见他开始有节奏地驰骋,我才知道他什么时候竟已没根而入。
所以,这也是第一次,我没有觉得痛。
不但不痛,我甚至感到每一下摩擦都在娇嫩的内壁上激起越发磨人的酥痒,可是怎么会这样呢?不是应该……痒的时候摩擦一下就会好一点的么?又怎么会这样?越痒我就越想要更多……原来这就是那种让那么多欲望男女沉迷其中不可自拔的极乐么?我茫然而矛盾,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求助地望向他,只见他依旧板着一片冰冷的脸上,眼睛里却有压抑不住的似水笑意,满满荡漾着。他也盯着我,我们的目光一旦对上,他眼中蓦然掠过一抹狂野的失控,仿若突然遭遇了十足的痛苦一般,下身骤然加速又加力,我忽然兴奋得难以自持,几乎就要脱口喊出“再快点,再用力点”,到底还是成功地刹住了车,只压抑着毫无内容地呻吟了几声。
然而我的声音尚未飘散在暖调的空气里,他猛然间扣紧我的手指,怒喝着疾冲了十数下,然后动作渐沉渐缓。我差一点又要叫出别停别停,到底还是不能,于是只空空地失望着,像是一本书正看到最精彩处,后面却没了,于是一颗心被吊在半空里抓着挠着,求生求死地想要继续下去,却又无可如何。
他埋头在我肩窝里趴了好一会儿,一动不动,只有粗重的喘息将他的胸腔一下一下地顶起来,带动着劲腰也连绵地一拱一拱,是被动的机械运动。好一会儿,这机械运动也渐渐熄了下去,再无半分动静,我刚刚疑心他是不是已经睡着,却感到一条湿湿暖暖的东西扫过我的锁骨。
我不敢相信地敏感到刚才还在要我命地渴望继续下去的事情竟然真的要再度发生,猛然之间无法面对自己那满身脱了缰般不受控制的狂喜之情,硬生生抬手抵住他:“你……你的身体……胸不痛了吗?”
他的动作骤然停止,慢慢抬起脸来,依旧是那副冰冷入骨的表情,只是刚才眼睛里的笑意和痛苦都不见了,仅余猎猎的怒意,危险地覆在一层薄薄的漠然下面。
他翻身起来,离开我半米远,懒洋洋地拈起刚才被扔在一旁的内裤,包住半硬的下体随便擦了几下:“别假惺惺的了,知道你会演戏,可你也别忘了,你从来演戏都是跟我一起,你虚情假意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我见多了!我学习不好,可人也不笨,我知道你现在在这儿委屈求全地伺候我讨好我都是为了担心你家那桩事我半路不管,又出什么幺蛾子。”
他扔开内裤,拎过毯子盖在腹下,倒头躺下来:“你也别觉得我跟你做就能说明什么,男人早上都想做,既然有个现成的泄欲工具在这里,何乐而不为?”
我咬着嘴唇,什么也没说,从另一侧下床,拾起刚才被他扯坏了扣子和拉链的衣裤,草草穿上,快步走了出去。
其实他说的……很难说是错。上次他再也没有找过我、又把我从他办公室里赶出去之后,我心里一直都不太踏实。现在到处都在传某某重大事故之后,被免职的官员没多久便又在另一个地方就任高官,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何况王恒一家所涉及的并不是什么轰动全国的大案要案;另一方面,既然想动他们的人之前一直迟迟不敢下手,说明王家的后台至少和他们的对头相当,如今王家垂死挣扎,慕梓这边如果泄了劲,最后虎头蛇尾甚至功败垂成怎么办?
虽然一直有着这样的担忧,但先前慕梓对我那样,我就算想再找他也不敢,意欲重新讨好他,亦不知从何做起,想一走了之更是放不下,所以……应该说,我很感激陆云波,又或者该感激慕梓自己那么不小心弄出场车祸来,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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