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月光》第24章


“琦琦,不要一副苦大深仇一样,这样更让我觉得我应该为你做点什么。”他把车停在路边,歪过头深邃的眸眼落在她眉梢上。她可以很好掩饰脸上表情,但是眉梢细微的波动不经意地出卖她。
后来,宋梓琦想前些天困扰她的事,也想着心平气和地问但一张口才发现想要和平相处太难,也许他们更适合争锋相对。
“韩时叙,你这是要登堂入室呢还是想怎么着?”
“什么?”
“装什么。”宋梓琦蹙眉咕哝,“宋主任不是对你言听计从吗。”
“你已经知道了?”
他大大方方承认,宋梓琦酝酿的腹稿无用武之地,特憋屈。韩时叙难得耐着性子来解释,这事若是在以往,他定是会先轻蔑地看她一眼,才不带感情地解释一二,所以她没有指望今晚他能坦白。可是更是让宋梓琦揪心,好像是明白韩时叙这样做的原因又好像不明白。
宋梓琦又想另一桩时,乘着韩时叙今晚心情还算不错,想打破沙锅问到底。韩时叙好像早料到她会发问,不急不缓,将她堵在自己的势力范围里,眼神渐渐灼热来。宋梓琦缩了缩脖子,掐了下掌心试图抛开烦乱的情绪。
“你真那么想知道我从那里得到那张照片?”
他热乎乎的气息,挠着她的心尖,她又往后缩了缩,可车内的空间统共这点大,她已退无可退了,才点头。
“暂时不想告诉你。”
半天后,他丢给她这样一个回答。宋梓琦哼了声,别过脸不想看他,这些小动作让他一阵恍惚,时光一再倒退又回到了最初晨光绽放的早晨。
后来的场景有点混乱,事后她怎么也想不起过程,她给当时的行为下了定论为鬼迷心窍,她一定是被韩时叙勾引了,一定是这样,不然她堂堂知识分子并不缺少男人仰慕,怎会屈服在他‘淫威’一下呢。
可时隔一天,他唇齿上的温度似还停留在唇畔。事后,两人似乎很默契,她竟然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宋梓琦才觉是天荒夜谈,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怀春的少女,从不经人事一样。可在纠结在懊恼,事情已发生,一想到自己的行为,宋梓琦还是不能释怀,更不知道再见他,还能不能心平气和。
但想起他对家里人这么多年的照顾,纠结更甚。她也问过那几笔金额极小的款是不是他动了手脚,韩时叙只是看了她一眼,拒绝回答。宋梓琦突然明白了,突然间也不知怎么开口质问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愉快!
、昨夜听春雨
C大的校庆很快来了,自认为已经把所有放下的她,难得一次紧张和不安。在隆重的晚会开始前,她在后台碰到韩时叙。后来灯光聚拢的舞台上,她看到韩时叙坐在校长一旁,灯光很暗,但她还是感受他强烈的注视,好像一把灼灼烈火在她周身焚烧。她行如机械,僵硬到不自然,晚会最后,有个学生突然问:“时光,漫步时光这个节目,请问当初你为栏目取这题目,有什么特定的含义吗。昨晚我听了你这一期的怎样忘记他,这是在说你自己吗,我也刚失恋过,我极想忘记他,但怎么才能忘记呢。”
领导们都屏住呼吸,都担心地望着台上聚光灯下单薄的她,身影拉得很长很长,她在一片孤独的苍茫上,就如一片浮萍。韩时叙看到她攥紧了麦克风,仿佛是遇到极为困扰的事,他有一刻,已经动了动身,但台上的她缓缓启口,笑语从容:“节目有特定的作者提供稿子,我不过是一个传播媒介。我个人认为,要忘记一个人不需要刻意,因为时间会教会你淡忘一切,包括曾经以为最深的爱和伤痛,总有会忘记的一天。”
繁华谢幕,她受邀共赴晚宴,宋梓琦有那么一刻地想要拒绝,但是这样就证明她耿耿于怀,对过去的种种放不下。
最后,还是去了,校长对她说当年他们也是迫于压力,这些年为曾经的决定耿耿于怀。宋梓琦好像已经忘记了一样,仿佛是在这一刻才想起那年的动乱,笑了。可她清楚,她并没有看起来这样豁达及释然。
她举着杯,看着觥筹交错的人影里,韩时叙在一群人里,一如既往的引人侧目。看着自信的他,她陡然发现,韩时叙再也不是记忆中的男孩,可怎么会是呢,他已经是一个女儿的父亲,他已经有了自己的责任,于她,已经不过是一段过去时,因为时光回不去了。
她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悄然离开现场。朋友也同样无事可做,于是陪她无目的的飘荡,宋梓琦去了墓地。这么多年来,她只来过一次,因为她也深恨过亦琳琳,但时间久了,突然恨不起来。站在亦琳琳墓碑前,宋梓琦说:“你看到了,他最终也不是我的,你该释然了。”
朋友在车里等她,宋梓琦呆了片刻,临走时,她最后说:“那些感情,好像我们的青春,突然间就没有了,亦琳琳,你真是狠心,但我也无心无愧呢。”
摆脱一群人的纠缠后,韩时叙怎么也找不到宋梓琦,电话关机了。她走了,他也没有心情在留下来,今天答应来全然都是因为她。今天在台上的最后一幕,他为她捏了一把汗,怕她承受不了,但他低估了她,这么多年的光阴刻在她眉梢上,她早都不是需要处处呵护的小公主。
这样一来,韩时叙更是难受,好像她所受的委屈和她蹒跚过满布荆棘的道路,他也走过了一遍。校长对他说希望他开解宋梓琦,当初他们也是迫于形势无可奈何。韩时叙只是冷淡地说:“我想,琦琦最不屑的就是这些。”
校长被他堵得哑口无言,当初错确实在校方。他也知趣,悻悻笑了自己找台阶下。韩时叙早已淡了心思,只是很担心她,今晚看着她言谈甚欢,但是在笑容下的落寞,不了解她的人,永远也看不出破绽。
他开着车,太久了没有像这一刻这样担心过一个人,担心她再也不会出现。韩时叙知道自己很可笑,也清楚在她要放下过去准备开始另一种人生时不该回来,但是他想,若是不回来,他们就没有一丝可能的机会。回来前夕,他告诉自己,只要还有机会,他就不会放弃,这一次他不会让她再受伤害。哪怕一点机会也没有,至少也要看到她幸福。
最终,他在她住的公寓楼下湖边找到她,她打着赤脚躺在湖边的草地上,手背抵着眼帘,在逆光下,韩时叙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她轻轻颤动的双肩,他知道她哭了。
在这一刻,韩时叙又一次感受到了久违的心痛如绞,他甚至在想,如果不是因为他一己私念,她一定不会经历在他们那个年纪尚不能承受的痛。
他在她身侧坐下来,垂着眉看着她。宋梓琦移开手,看到他近在咫尺。她以为自己做梦了,想都不敢想,他会抛下盛大的校庆晚宴来找她。她更不清楚今晚为什么要哭,只是觉得很想哭,又或许是校长一句看似关心实则无关痛痒的话吧。宋梓琦想,就算你对当日的行为道歉了,但你能切身体会当事人的心情吗。
如果她告诉对方,曾有过一段时间她也想过自杀,对方就能体会她当时的绝望心情了吗。
“你哭了。”他凉凉的指腹轻柔地落在她眼皮上,声音低沉。
“不关你的事。”她恶狠狠地拍了他的手,却被他握住放在唇边,姿态极暧昧。宋梓琦本是伤心着呢,这样一来一下子就转移了所有注意,她一冲动就忘了这里是她自己住的小区,虽然黑灯瞎火但是若有人在乘凉一定会认得出她。可这些在这一刻她已全然忘记了,眼里只有嫉恨,对他拳打脚踢。韩时叙不避不躲,抱过她。宋梓琦动弹不了,使尽力气在他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
也许是因为哭声惊动了在不远处打太极的老头,他手持手电筒健步如飞地冲过来,还一声特别洪亮的怒吼震动耳膜。
韩时叙对对方打了个手势,又指了指狼狈不堪的她,有些无可奈何地笑。老头一看原来是人家小夫妻闹小矛盾,他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又不由多看了眼前气宇轩然的沉稳男子,笑呵呵对他点头。
宋梓琦也不哭了,窘迫地缩在他怀里,她想这回丢人丢大发了。刚才的大爷她认得,是小区有名人物,每次看到她都会热络地喊她小宋,最近还热心要给她介绍男朋友。宋梓琦每次看到他,都要费好大劲才能镇住他。
韩时叙好像是知道她纠结什么,笑着低头吻了她湿漉漉的眼角,温柔地呢喃,“好了,都是我不好,我们回家。”
怎么回家,又怎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宋梓琦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韩时叙不停地在她耳边呢喃,吻着她的眉眼,她的唇,在沿沿而下轻轻地咬着她最为敏感的锁骨。
她被他抵沙发间,诚然已忘了时间,忘记了要去拒绝。
当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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