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春》第70章


说挠锲?br />
第一百一十二章 
顾兰庭最终还是先将汤关上火,等他回来再热吧。他这样想着,突然感觉身上涌上含义。他屈身将厨房窗户关上,原来今天还是冷的。
顾兰庭缩回沙发上,将脸埋进宋玉阶的毛毯里。嗯,是宋玉阶的味道,和今早那个吻一模一样。顾兰庭将整个人都包裹进里面,才稍微觉得安心些。他模模糊糊竟做了个梦,梦里的宋玉阶支离破碎,笼罩在阴霾里怎么都看不清。顾兰庭被电话闹得猛地惊醒,看时间已经凌晨一两点。他嘴巴抿得很紧,整张脸都阴沉得吓人。
接电话的时候显示是微信语音,顾兰庭并不记得这是哪里加的号。然而对方锲而不舍,他接起来对面的是一个陌生的娇俏男声:“是顾哥吗?”
顾兰庭捏着眉心:“你是谁?”
那头发出笑声,娇滴滴地说道:“哥你忘记我啦,我是小文呀。”
顾兰庭想了很久才终于有了点印象:“什么事?”
小文撇撇嘴:“别说啦,最近几天我都看见你的好哥儿们叫……叫晴凁吧,在酒吧喝到烂醉。今天刚来他就突然抱着我,求我别走。哎,你说他这样的帅哥,我是上赶着要倒贴的呀。也不知道是被谁伤得这么深……。”
那边信号并不顺畅,顾兰庭又听见小文突然喊了几声似乎是又被晴凁缠过去。电话又换了到另一个人手上:“顾哥,你好。我是温温。”
顾兰庭并不在意对面的是谁,他现在躁乱不安,但还是担心晴凁的状态:“晴凁怎么了?”
温温轻声解释:“是这样的,我们看晴医生状态不大好,认得他是您的朋友。或许您有空接他一下吗?”
顾兰庭应了一声,说道:“我现在人在国外,我会通知他家人。麻烦你们了。”
温温“啊”了一声,突然沉默了一下。顾兰庭不甚耐烦地问:“还有事吗?”
温温软软地问道:“不好意思,打扰你了。就是好像很久没见过您。”他的声音里一半怯懦一半甜腻,换做从前顾兰庭说不定真的心动。然顾兰庭满心满眼都只有心里的人,此时还要应和寒暄他极不痛快,想到人家好歹照料了晴凁便只能竭力保持礼貌:“怎么?”
温温支支吾吾地说:“我可以从小文那儿,要您的微信吗?”
顾兰庭冷声说道:“抱歉,我不可以。”他说完便挂了微信,转身和晴容联系。晴容那头似乎最近也一直在找晴凁,此时竟从远在的德国的顾兰庭口中听到答案,语气竟一时有些寂寥。顾兰庭知道晴家兄弟关系复杂,此刻没多大心情参合。
门铃是这时响起的,顾兰庭催促晴容去接晴凁回家便匆匆挂断。
他猛地打开门,却险些丧失理智。宋玉阶被晴凁搂在怀里,脸上还泛着醉后的红晕。顾兰庭正想伸手将人整个拖回怀里,宋玉阶却已经自己躲开。顾兰庭的手没停止,宋玉阶手腕几乎要被拽断痛的呻吟。身体却在被熟悉的味道入侵时,软软地将头埋进顾兰庭胸口。他拽着顾兰庭的衣服皱紧眉。
顾兰庭咬着牙声音沙哑质问厉鸣朗:“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厉鸣朗盯着宋玉阶,眼底都是妒意:“我还想问你做了什么让他半夜宁愿在酒吧买醉,也不肯回家。”
宋玉阶似是被声音扰乱,迷糊睁开眼看到顾兰庭墨一般沉的眼。他恢复一丝清明竟推开顾兰庭,跌跌撞撞往屋里走。
顾兰庭进门时,宋玉阶正撑着脑袋在沙发上静坐。顾兰庭一张脸冷着,去厨房倒了杯蜂蜜水想递给他。宋玉阶微微往后躲,顾兰庭似是也被激怒了,拉起他胳膊非要他拿住。宋玉阶醉的头疼,即使是真要去拿也拿不稳,何况此时他对顾兰庭也有情绪。好好的玻璃杯谁都像烫手一样不愿意接,像是一颗心推搡间便摔碎在了地上,再也粘合不起来。碎掉的玻璃有几片滑到宋玉阶脚,一两丝血痕瞬间出现在光裸的皮肤上。
顾兰庭压抑了很久的怒气忍不住爆发:“你就这么愿意伤自己,是不是?”
宋玉阶低着头不说话,顾兰庭去拿工具箱跪在他身边,托着他受伤的脚踩在自己膝盖上。宋玉阶不愿意将脚缩回来,顾兰庭强硬地握着他的脚踝按在自己腿上。顾兰庭眯起眼直视他:“我做错什么了?”
宋玉阶抬眼看他:“有怨气的是你吧。”
顾兰庭侧过头去给他的脚上药:“行,那我们就说清楚。我不介意你和朋友去酒吧,也不介意你喝酒放松。我介意的是这个点你醉醺醺地被另一个男人抱在怀里。”
宋玉阶将脚缩回来直视他:“师哥是送我回来。”
顾兰庭站起来低头看着他:“他对你什么心思,你比我更清楚。”
宋玉阶抿着嘴:“这就是你中午去研究所的理由?”
顾兰庭愣了下,皱着眉头:“我是去研究所了,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宋玉阶点点头:“好,那你告诉我你去干什么?”
顾兰庭此时是不得不将惊喜说破:“我亲自做了菜,想带午饭和你一起吃。你要是不愿意我以后都不去就是了。”
他这边还为惊喜未成倒先惹来麻烦而苦恼,宋玉阶却一点没关注到这一点。他托着太阳穴眼底有些厌弃:“你已经达到你的目的了。”
顾兰庭握紧拳头,只觉得越问下去伤口会被扎的越深:“我能有什么目的?”
宋玉阶眼底涌起雾气:“你不就是想把我绑在你身边吗?”
顾兰庭张了张嘴:“你以为我是去监视你,是去故意挑衅厉鸣朗?”
宋玉阶侧过头去:“我总以为你真的变了,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反正我已经习惯了。但你不该对师哥做这种事。”
顾兰庭喉咙发紧:“我对你,什么?”
第一百一十三章 
顾兰庭双手压在宋玉阶两边,呼吸都要停止了:“我在你眼里,原来是这样的吗?”
宋玉阶咬着下唇捂住脸,他整个人弯下腰顾兰庭并未看到他发抖的手:“顾兰庭,我是去喝酒了,还喝到烂醉喝到凌晨。从来都只有你想要什么,我呢?”
顾兰庭往后退了两步:“你是要让我眼睁睁看着,你随时可能有别的选择?”
宋玉阶神色变得很忧伤:“你看,你说要给我一个家,却不相信我能和你走下去。”他点点头:“也是,我们之间从来没有信任可言,谁会相信谁能爱一辈子。”
宋玉阶慢慢走回房间,头也不回。顾兰庭想去追想解释,却觉得一切都是徒劳。他久久地坐在沙发上,他本以为最难的不过是求得原谅重新开始,是从伤害到终于相爱。然而此刻他才知道,破镜重圆太难太痛苦,他们之间隔了时间和人事,隔了错过和珍惜。即使将彼此的心脏都剖出来放在一起,却因为脆弱和破碎融不起来。从前的错误一点点被掏出来,他们避而不谈,想要靠近却不得不面对。他们的相爱,像是隔尽了整个人间沧桑。
顾兰庭在沙发坐到半夜,脚边落了一地的玻璃碎。他看得出神,突然发现宋玉阶的拖鞋就散落在不远处。他像魔怔一样将拖鞋抱在怀里,轻轻推开宋玉阶的门。
意料之外,房间里开着暗灯,宋玉阶坐在床边一动不动。顾兰庭走过去将拖鞋放在脚边,声音沙哑地说:“不管怎么样,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宋玉阶看着他疲倦的神色,鼻尖酸涩。即使他曾经真的受到过伤害,却也太没必要也用伤害报复顾兰庭。顾兰庭摸着他脚上的血痕,细碎的吻落在他的膝盖上。他闭紧双眼却无法掩饰睫毛颤抖:“你还愿意和我重新开始吗?”
宋玉阶抬手挡住眼睛。他为了他学医救人悬壶济世,为了他放弃原本的人生轨迹,为了他抛弃父母远走他乡,也为了他伤害过那么多人做了那么多错的决定。要重新鼓起勇气有多不简单,原来要真的重新爱他是这么难。他又哪里不曾想和他好好生活。
宋玉阶捧起顾兰庭的脸,细细看着他飞扬的眉眼。这个人啊,将他的心耗碎了,那么强硬不可抗拒地替代空落的地方。
宋玉阶的额头抵住顾兰庭的。他多喜欢看他肆意妄为,笑得张扬又锋芒的脸。他要给他幸福,他却真的只希望他快乐。他们如今都这般痛苦,是不是因为背负了太多债而一一应验。他这样破碎残缺的人,真的还能给他吗。
顾兰庭这晚睡得不安稳,身体在梦里沉沉浮浮。他睁开眼时发现已经是下午,头疼欲裂让他很不舒服。他裹着毛衣外套,第一件事便是先去找宋玉阶。幸好今天是周末,宋玉阶此刻在厨房煮着茶,旁边放着的汤锅解开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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