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富贵天成》第26章


好说话的。”
林妙妙咬着唇点点头,回头一眼,萧国公皱起的眉头还未散开,从身后拍拍她的肩膀:“去吧,官家不会为难你的。”
将包袱递给苒芷阁的丫鬟,吩咐人看好富贵,林妙妙原本也不曾想到,自己会刚出了萧府便又要坐进入宫的轿子,好像自从来了京城就得不到半点空档,人人都在新奇,或是因她本身,或是因她父母,都是一笔挑不完的帐。
偌大的院落里走的精光,萧国公跟着往府外走去,留下萧拓一家还站在原地,萧拓的妻子刘氏长相清秀,疑虑的呐呐道:“官家怎么会突然召见她?”她暗暗思索一番,转身问向萧拓:“绍伦郡主在宫中可是极为得宠?”
“自然……”萧拓眉心微皱,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恍惚了一下,轻声的肯定道:“不,绍伦在宫中虽受太后宠爱,结敌却甚多,现下太后已去,若有人要寻萧祺事端……官家,官家也定不会护她。”
刘氏诧异:“这是为何?”
“官家的心思……”萧拓笃定一笑。
屋门的缝隙内,黑脸小猪猡瞧着萧拓的笑颜,神色蓦地一沉,他当日打的太轻了,真该多扇两巴掌才解恨。
迈着小短腿哒哒炮灰自己窝里,小猪猡闭上眼,不过刹那,一道人形的虚影便立在屋内,沈泽目中无物般从桌案和紧闭的门上依次穿过,踏出萧府,他脚尖一点,身形便立时闪到檐上,随后轻身而下,顿跃于软轿前端的横木之上。
抬轿的人直觉肩上微沉,惊疑的向后看了看,又扭过脸,沉默着继续前行。
精致的小轿摇摇晃晃过了宫门,复行了半柱香的功夫,软轿停在一处宫殿前,此处是御书房的外殿,许公公道了声稍待通传,便径自踏上白玉阶,从身侧小太监手里舀了拂尘,抬着下巴对几人训了几句,一转身进了殿内。
林妙妙头皮顶着殿外带刀侍卫的目光,忐忑的算着时辰,她身量娇小,人站在台阶下露出的嫩白手脸将她衬得就像一颗雕琢的水晶,端托盘的宫女路过时忍不住侧目,后来两三个宫妃捏着帕子假意路过,目光明晃晃地落在她身上,也低声谈论着什么,隐约有几句‘绍伦’的字眼,她母亲?林妙妙眯了眯眼,她笔挺的站在原地,装作不曾听闻周边飘来的话语,她心知皇宫这般地方不容自己放肆,只得压下被人围观讨论的不适,深吸了一口气,暗自捏了捏拳头,缓缓吐出。
转角处一顶步撵靠近,停在林妙妙近前,随着一道淡淡的声音,脚踩淡黄色凤绣短鞋的女人踏着侍卫的脊背下撵,她一双凤目由疑惑专为深邃,长时间停留在林妙妙脸上,那神色中包含了太多,林妙妙分析不出,却也知道,对方没什么善意——然而她现在更希望自己突然化作一团飞灰,生生从对方眼皮子底下四散,在宫中敢穿凤鞋的女人,除去执掌凤印的皇贵妃,她想不到还有什么人能够做到。
“你是绍伦的女儿……”皇贵妃语气温和,林妙妙却能听出对方发自胸臆间的一记冷笑,她已然确定,对方来者不善。
“是。”林妙妙垂眸。
“你倒是随了你母亲的好相貌。不必拘礼,我与你母亲,当年也是从闺中长大的至交好友……”皇贵妃挑起少女的下巴,指腹在她娇嫩的脸上轻轻滑过,林妙妙心中生寒,皇贵妃笑了笑,顿收了手,温声道:“官家召见你是件好事,只是以我与你母亲交情,却是要提醒一句,听不听也由你,若是官家要赠你金镯,你可莫要收下——那东西,收不得。”她眉梢带笑。
林妙妙身上发凉,放低姿态应了一声。便是对方不说,她也不会在皇宫乱收东西。林妙妙不傻,她当然听得出皇贵妃语气中的威胁,什么金镯子银镯子,都不如命重要。
她现在就盼着快些离开
第二十七章 官家旧情
第三十七章(官家旧情)
步撵自御书房外顿了几瞬,便再度架起;皇贵妃望着一侧的宫殿;不知在想些什么,跟在步撵旁的赵嬷嬷见她模样恍惚,不由低叹一声。
身为宫中的老人;当年发生的事,她是再清楚不过的;绍伦郡主和皇贵妃自是手帕之交,可倘若得知日夜相伴的夫君;心中最重要的人竟是自己的姐妹;换做什么人恐怕都不会大度想让。更何况;绍伦郡主和官家相识在前,皇贵妃心中会羞恼的觉得,自己才是后来的那一个,是偷了别人的位置——是她曾经最不耻的那种人。
人生在世,就像光脚踩着砂砾,走得越远,就越发钻心的疼,不论往前走还会是往后走,既然选定了这条路,便都是一样的,“娘娘,事情已经都过了这么久,该放下了。”
皇贵妃苦涩一笑,“她当年若是跟了官家,我却还不那么恨她。”可她偏偏不要官家的情意,反而与萧国公长子情定终生。
萧靖安,那个男人,她曾远远地见过一次,比萧拓的容貌更为清隽,不过微微一笑,身上便仿佛有数不尽的风华气质,世所仅见——她永远都忘不了,绍伦与他新婚不久,待再次瞧见那人时,官家脸色是多么冰冷而僵硬,她即便只是静静的站在旁边,也能轻而易举的感受到,对方喉中的不甘,和难以言喻的苦涩。
那种心爱的东西被人抢走的感觉,不止普通人会有,就连身为一国之君的官家,也同样能遭遇到,感受到。
从某些方面来看,上天是公平的,因为人,都是有心的。
“瞧我,都要忘了,她已经没了十五年了。”轻声一笑,皇贵妃垂下眼角,指尖不经意滑过眼角,十五年前,她明知道萧府三公子野心勃勃,却在听闻萧靖安夫妇任职已满提前回京后,将消息告之了萧拓,后面的事,所有的事,既然是自己所下的决定,她就都不后悔。
皇贵妃闭上眼,靠在身后的软垫上,“我究竟是对了,还是错了……”
天边的光愈发显亮,林妙妙拿怕子擦了耳后的汗,她倒不是热的,而是吓的,她两世都是个俗人,如此正经的走进皇城,面对肃穆威严和不可预知的未来,总是很有想象力的。
关于老一辈人的故事,她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只求着能回去和爹娘好好过日子。待在萧府这两天,她反而更加确定,自己的性子根本不适合高门大族,果然只有心里眼里都是金银的商户才是她最好的选择。
沈泽在她身后长身玉立,他古井一般平静的目光看向宫殿的左侧,那里同样有一双眼睛,对方指尖扣着折扇,正迎着风立在窗前,在隐晦的角度直盯着殿前的女人——他能看的很清晰,不论是身形,还是侧脸。周显帝?沈泽双目微沉,五岁前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若非对方身上的衣饰已表明了身份,他定是认不出的。
那人移开目光,回头说了句什么,随后许公公便拖着拂尘走出,看样子是来宣林妙妙进殿的。
沈泽捏起拳头踏前两步,白玉台阶上顿时一抹金光形成的屏障将他隔绝在外,自形成虚影以来,沈泽从未见过这等状况,不由惊疑,他伸手向前轻触,御书房的牌匾闪了闪,屏障愈发加固。
难道这便是传说中的天子之气?
他沉吟一番,以往他也曾听说过几次道家讲义,像自己这般旁人瞧不见的的应是魂体,性属阴,所以会受阳气所阻。
所以,他虽能从猪身脱离,可知道现在,却也不过是游魂一只?游魂,可是和野鬼并称的。沈泽僵着身子,目视林妙妙炒从自己身前经过,脚步不变的施然穿透那层光壁,终于完全肯定了自己的结论,他面无表情,神色却黑了一瞬。
林妙妙蓝色做底的干净绣鞋踩在殿前光可鉴人的大理石面上,她垂下眸,镜面中映出她的影子,眉眼纤长,唇瓣如花,面色……却煞白如纸,她抿了抿唇,努力展开一个笑颜,脸色果然好了不少。许公公弓着腰轻声推开门,林妙妙也轻手轻脚的跟着走进去,只见殿内一排排书几分列两侧,中间的案前端坐着一个面色温和的中年人,着龙袍,束金冠,即便正坐在案前在以朱笔批阅着什么,也不曾出声,可身上的威势却没有半分衰减。
相比起她前世所识的肃宁侯,那通身的气势,眼前的官家显然更加贵不可言。
林妙妙抬起头,不由自主的查看了一下他眉心的白气团,不出所料,那一抹莹白中果然充满了浓郁的金色,很金的颜色,几乎和她在林家施粥那日所见的高个儿男人不相上下……只是,那男人是临县难民,官家却是皇帝,这两人在气运方面理应有本质的不同,甚至倘若官家眉心变了颜色她都不会觉得惊奇,可现在,她却发现,两人相差不大?甚至,认真比起来,眼前的官家还要略输一筹。
感觉有点不能置信啊。
那人气运比一国之主的皇帝还好?难道要做神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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