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富贵天成》第32章


身后有人提醒,那人一身银甲,手中的飞天爪还吊在岩壁上,整个人坠在空中,却惊骇的朝这边看来,林妙妙抬起头,看清头顶的不明物,下意识往旁边一躲。
由于石块湿滑,绳子也打了死结,两个人一并滚落水中,头顶上西瓜大小的石头如炸弹一般弹进水面,呼噜噜和着水花滚动了一丈深。
……
林妙妙再次有意识的时候,耳边模模糊糊传来婴孩的啼哭声,和老老少少的谈话声,入耳好不清晰,杂乱不堪。
“爹爹,她怎么还不醒?”
“昨日才将肺腑的水尽数清出,还不是醒的时候。”两道声音近在耳边。
很么人,什么地方……她努力想睁开眼,却仿佛身上有千钧重,手脚不能动弹,嗓子也发不出声音。
“爹爹快看,她的嘴巴动了……”
“我来看看。”男人的声音惊疑了一声,拿着什么东西在林妙妙脸前晃过,而后一股细小如触电般的痛感针扎一般点在锁骨以上的穴道和脖颈后的位置,似乎是在施针,只是这下针的速度越发加快,仿佛在催促她赶紧醒来。
“把药喂她喝下去。”
有人伸手勾起她的后脑,瓷勺触碰在唇边,紧接着一股涩意在舌尖荡开,草药味浓重的苦汁顺着喉道流下,林妙妙眼皮颤动,头脑被这气味一激,登时双眼圆睁,清醒过来,眼前一片模糊,待到几刻后才渐渐恢复焦距。
眼前是一栋简易的棚屋,桌椅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摆设,而自己所在的床前,正站着两个人——男人三十多岁的年纪,乌发长髯,手中提着羊皮筒,手上还夹着根针,想来方才便是他施的针;他身侧的女孩十岁左右,肤色微黑,却眸亮如星,看上去玉雪可爱。
“你的同伴去杀鸡了,他一个男人连日奔波倒没什么,只你一个女人,昏迷了两日,若是再不好好补补,只怕要损了身子。”男人语气平淡,音调也没什么起伏,仿佛在说一些漠不相干的事。
他话音未落,外头便传来一阵脚步声,棚屋的木门被人单手推开,露出乐冀的一张黝黑的脸,只是他此时身上早已没了银甲,只穿着粗布短衣,就像一个普通农户一般,林妙妙瞧着他的脸,不由一怔:“你的脸……”
“小姐,你终于醒了。”乐冀扬起眉,唇边露出一个笑容,像是明白林妙妙在惊讶什么,他摸了摸自己的左脸,语气中也有几分不解:“我也不知怎么回事,自我醒来之后脸上的伤口便已愈合了大半,后来更是不过半天时候全然回复,而且,不单单是脸上,就连身上的刀伤也一样。”他倒是没好意思撩开衣袖给林妙妙看,只是语气非常肯定,不似作假。
“很罕见。”
站在床前的男子收好银针,将羊皮筒小心的塞入随身的药箱中,一双眼睛沉凝的看向乐冀:“我行医十数年来,几乎从没听说过回复速度这般强横的人,不管多么严重的伤,只消一日便可回复,好像拥有神话当中的……不死之躯一般。”
乐冀目光一怔,莫名觉得虎躯大震。
林妙妙微微垂下眼,她怎么觉得,乐冀的恢复速度,和她用绿液泡澡的时候……有异曲同工之妙呢?
何况,他先前喝过水袋里的绿液,此时也并无不适的反应。林妙妙越想越难以平静,倘若绿液可以饮用,那么她以前只顾着将那东西泡澡的行为……似乎有些暴殄天物了。她定了定神,言道:“多谢先生救命之恩。”
“不必。”
“先生如何称呼?”
“我姓刑,里外都好称我刑大夫。”
男人以草纸卷起板块碳笔塞入袖中,背好药箱,手指搭在箱底,缓步走出门外,“我知道你们身份不一般,我不会过问,只是现在附近村子里疫症盛行,你们最好不好离开此处,等到三个月后,是去是留都可随意。”
林妙妙和乐冀相视一眼。
外头传来一阵婴孩啼哭,形容枯槁的老父抱着怀中的一月大的女娃,正跪在门外,刑大夫弯腰抱起孩子,稍看了几眼,“是染上了。”
“求刑大夫救一救我这没了爹娘的孙女……”老父瞳孔皱缩,涕泗连连,枯削的手托着襁褓一直往上拱,目露哀求。
刑大夫摇摇头:“也罢,我姑且一试,只是这般小的孩子,少有有点症状便容易夭折,极有可能是救不活的。”
他托着孩子,转身往棚屋的另一侧走去,远远的还能听到孩子哭声,时大时小,如细密的雨滴,听得人心里也跟着难过。
屋里的女孩跑到门口瞧了瞧,小手扣着门沿,垂下眼睛:“这个孩子也实在可怜,她父母都病死了,原本逃过一劫已是万幸,现下却又染上疫症,也幸好爹娘不在人世,不然该多心疼啊。”
林妙妙心中默叹,自己这般消失不见,待到三月后才能回去,也不知林父会否还像前世一样,从澧城中搬走,杳无音讯。
她转了转眼,望向屋中一角:“富贵?”
黑脸小猪窝在地上拱了拱,额上白毛飘飘浮浮,正盯着自己的后蹄看的正欢,仿佛在研究什么新奇事物,半晌,它抻着屁股后头的尾巴使劲儿往后扭头看,看见了就想摸一下,却毫无办法,只得在原地打转。
与原先相比,现在的富贵倒像撞晕了脑袋,痴傻了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半夜先不更了,明天双更合并3
——
第三十二章 将军心病
第三十三章(将军心bing)
穷乡僻壤没什么好东西,好在刑大夫医术高名气大;来了两日便多少救下小半个村子里的人;村民大都是朴实的渔夫;只是囊中羞涩自觉无以为报,便日日送来些鲜鱼鲜虾;家中有良畜的;更是捉了只母鸡上门。
乐冀宰杀的正是这只母鸡,土生土长的母鸡;起码有五六斤重,头小;胸肌大腿健壮,里头的肉全身带着劲儿。
他手上托着菜刀,刀柄太小,刀面太短,刀身上也锈迹斑斑,总觉得拿起来杀鸡怎么都不对劲儿。
暗思忖半晌,他抬头往两侧扫了几眼,突然目光一亮。
从刑大夫的药篓里掏出一只干净的锄头,舀了桶水冲了冲,咔嚓一声砍断了正咯咯哒咯咯哒叫个不停的母鸡的脖颈,顿时鲜血狂喷。
乐冀凛然不惧的站在鲜血之下。
林妙妙在屋里刚提起几分力气下了床,只听门口嘶号一声,她抬眼望去,只见自顾玩到门边的黑脸小猪四只短腿固定在原地,肥硕的屁股却生猛的往后退,头顶的白毛愣生生炸起,定格在原地,缓缓晕厥。
乐冀默默直起身子,无辜的摊了摊手。
傍晚时候,林妙妙动手将鸡毛除净,白嫩的手指泡在血水中,即便知道那不过是母鸡的血,却也叫人看了心疼。
乐冀在一边想帮忙却不知如何下手,他挠挠头,黝黑的脸上微有些泛红。
毕竟让一个身子还虚弱的女人给他洗手做羹肴,何况对方还是国公爷的亲孙女,自家的小姐,总有种吃软饭的感觉。
鸡汤小火闷了数个时辰,林妙妙切了黄瓜丝配以辣椒条和酱料凉拌,乘出两碗搁在桌上。
刑大夫的小女儿桃子挑了两筷子凉菜吃,扳着小碗喝了口汤,乡野里用料虽不若皇宫大内齐全,却胜在新鲜,汤汁含在口中酸辣交杂,直冲胸臆,只觉得让这汤中的火气一冲,什么病痛都没了,简直胃口大开。
“好喝!”桃子捧着碗不撒手。
乐冀也端着陶碗站在门口喝的大汗淋漓,他是真没想到,林妙妙不仅容貌出色,连做饭的手艺也这般好,也不知将来……会是哪个男人有这等福气娶了小姐为妻,想来定是人中龙凤,只是若不好好对待小姐,不管是什么人,他第一个不会放过。
“大叔,怎么不坐下?”
“我站着便好,习惯了。”其实军营里才没那么多规矩,但是在国公府,即使是个侍卫,一言一行也得合乎那群士大夫的规矩,不然
林妙妙看他一眼,似是明白他心中所想,只道:“若非乐侍卫,只怕现在的我也不会平安站在这里,咱们出门在外,又是一同患难,相互扶持,就不必这么讲究了。”
乐冀闻言,微微一怔。
相互扶持,的确是相互扶持。他奋力将她从急流中带出,力竭在河边,她却也肯投桃报李,放□份为他煮饭。
京中的贵人,他见得多了,却没有一个愿意把他们这些侍卫的恩情放在心上的,守护贵人的安全本就是侍卫的职责所在,就连他自己也觉得理所应当,现在,他却觉得除去职责之外,还得看值不值得,和甘不甘愿。
乐冀张了张嘴,轻点了点头,面上虽不显,却只觉得手里的碗有些发烫,酸辣的汤汁灌进喉咙里,竟是从心口涌出一股暖意,倾泻而出。
他真的挺甘愿的。
林妙妙笑了笑,转身往棚屋旁简陋的厨房走去,不远的距离,几步路就到了,只是路过棚屋的另一侧房间时,她不由往里面瞧了一眼。
以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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