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山羊东北狼》第26章


矛盾中,她慢慢地睡着了。
一觉醒来,她觉得有点奇怪,因为她四条腿着地,还对地上的青草垂涎欲滴。她站的地方是一片青翠的草地,草地旁还有一条蜿蜒的小河
难道是在做梦。她想了一下,跑到草地旁的小河边一照,明白了。原来她变成了一只雪白的山羊,羊头上还顶着一行小字——9时27分后产毛。
这个梦真幸福啊,她一边美滋滋地啃青草一边想,做羊比做人自在,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想睡就睡,不用考虑烦心事,也不用拼死拼活地去挣钱。
正在这时,远处来了两个潇洒帅气的原始人,皆头戴狼头帽,脸抹青草汁,上身赤 裸,腰围豹皮裙,手拿石斧。
不一会儿,两人走近了,原来是周琅和魏啸朗。要是在往常洋洋早就提心吊胆寻找藏身之所了。可今天她只是一只山羊,还用得着跑吗?我是山羊我怕谁?
于是她一面有滋有味地吃草,一面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两位帅哥好得没话说的身材。
魏啸朗首先发现了这只大胆的山羊,他举着石斧,跳着青蛙步,用原始口音兴奋地喊了起来:“哩咕哩咕羊羊羊。”
周琅将石斧扛到肩上,摆了一个大侠造型:“小孩,哩咕没产毛。”
洋洋点点头,轻蔑地看了魏啸朗一眼,附和道:“咩咩,咩咩咩咩咩咩,咩咩咩咩咩咩咩。(对啊,我头上写着呢,产毛时间还没到。)”
“那我们把它抓回部落哩咕?”魏啸朗问。
“哩咕不,”周琅看着洋洋,邪恶地笑了一下,“就地改改加!”
“哦呵呵呵呵呵,好的,”魏啸朗停下舞步,得意忘形地晃晃石斧,“改改加,改改加,改改加,我烧火,羊头归我。”
“哩咕不,”周琅不满地白了魏啸朗一眼,摆出了健美先生选美时的经典动作,全身的结实肌肉在太阳的照射下散发着油亮的光辉,“我比你壮,我吃羊头。”
这下魏啸朗不乐意了,他一撩头发,耳朵上挂着的红桑葚熠熠生辉:“哩咕我比你帅,我要吃羊头。”
周琅脸一沉:“姜是老的辣,你敢和我争?“
“葱是嫩的香,不许抢我的羊头。”魏啸朗一扬下巴,握紧了石斧。
一时间,周围温度骤降,战事一触即发。
打架没什么看头,还是走吧,省得一会身上溅到血,洋洋一边打算一边懒洋洋地朝河对岸走去。
不料,身后突然响起了魏啸朗的怒吼:“哩咕山羊,你才是罪魁祸首,不要跑——”
洋洋回头一看,魏啸朗和周琅都举着石斧,凶神恶煞地朝她冲了过来。
她愣了愣神,终于后知后觉地搞清楚了状况,吓得撒蹄就跑:“咩——,我还没有产羊毛,咩——,我不好吃。”
可是两个原始人跑得很快,洋洋都快跑吐了也摆脱不了两人。没办法,她叹了一口气心想,这个梦好累,我还是醒吧。
于是她醒了。
天已经大亮,她四仰八叉地躺在周琅宽大的床上,被子胡乱地堆在床下,大概是被她做梦时踢下床的。
收拾好床铺,她睡眼惺忪地走了出去。
周琅躺在楼下的沙发上,盖着一条紫色毛毯睡得正香。在白天看来,周琅含着笑的睡相更好看,仿佛整个世界都随着他的睡颜安静了下来。他什么时候将自己抱到楼上来的呢?洋洋一边看着他恬静的睡颜一边回忆,心里慢慢涌起了一种麻酥酥的感觉。
突然,她记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上班。再看手表,还差半个小时,顿时冷汗就下来了。
想起主管那张吐沫横飞的嘴巴,洋洋飞快地穿衣下楼,冲进卫生间。卫生间的牙刷筒里放着一把未开封的红色牙刷,还有一把开封了的蓝色牙刷。
洋洋没时间多想,扯开红色牙刷的包装,三下五除二刷好牙,洗好脸,又跑回客厅。
周琅仍然睡得很香,洋洋顾不上给他留信息,赶紧冲出门。
开门一看,天地之间白茫茫地一片,连台阶都被白雪覆盖了。
洋洋还是八岁的时候见过这么大雪,不禁有点吃惊。可现在不是赏雪的时候,她收回心神,提起裤腿就跑。
不想,刚迈步就遇到了麻烦,东北雪太厚了,轻而易举就淹没了她的鞋,冰凌争先恐后顺着鞋筒往里面钻。
洋洋都快哭了,这样铁定迟到。
就在这时。前面有人喊道:“嫂子,快上车。”
她抬头一看,前方停着一辆金黄色的吉普车,车里一个长相陌生的司机正对她热情地招手。
正在纳闷之际,手机响了,拿起来一听,周琅的声音稳稳地传了出来:“上他的车,下大雪,只有他的车才能赶到。”
洋洋一惊,扭头一看,周琅穿着一件米色毛衣,一条宽松的蓝色牛仔裤,光着脚悠闲地站在落地窗后,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part29 老狼其人
洋洋先是一惊,随后冷汗直冒。轻轻抱她上楼,准备好牙刷,联系车辆,这一切周琅做得无声无息,简直厉害得不像人。
不过现在不是细想的时候,洋洋冲他点了点头,转身爬上车。
司机大约四十多岁的样子,身上穿着价值不菲的衣服,笑眯眯的眼睛中有一股掩饰不住的浓浓傲气,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叔叔好。”洋洋礼礼貌貌地打了个招呼。
司机点点头算是答应,他仔细打量了洋洋一下,然后递过来一杯豆浆。
周琅的朋友都挺细心的,洋洋一边喝豆浆一边想。
开着开着,司机突然问:“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洋洋愣了一下,赶紧恭恭敬敬地答:“叔叔,我们认识快半年了。”
“呵呵,”司机笑了起来,“不用拘束,我和周琅是好朋友,我叫孟东博。”
“孟……”
“不要叫我叔叔,叫我东博大哥就行了。”司机笑着打断了她的话。
“东博大哥。”
孟东博和周琅有一个相似点,笑的时候眼里闪着精明的光,晃得洋洋一点歪念头都不敢有,坐得比小学生还直。
“既然叫我大哥,我就把你当自己人,以后有事尽管朝大哥开口。你要是和周琅吵架了也可以找我评理,他吧人不错,除了脾气不太好以外没什么大毛病,不会犯什么实质性的错误。”
“他的脾气还好啦。”洋洋敷衍道。
“你能这么想就好,至于生理方面,你放心,他没有隐疾,晚婚绝不是因为某些疾病。心理上也很正常,没有什么不良嗜好。”
洋洋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急忙摆手:“我没什么不放心的,我和他之间还没啥。”
孟东博看着前方,一扬眉梢:“你别担心,我的脾气比周琅好多了。三十多岁的人没结婚本来就很奇怪,你绝对在怀疑他有没有什么毛病或者品行有问题是不是?哥知道,周琅脾气差,你肯定不敢问他。哥跟你讲,他是个商业天才,在大学里赚足本钱,毕业后自己开公司,生意越做越大。不过事业一帆风顺他就狂了些,没几年就被一项投资给套住了。那时他和他女朋友正准备结婚,这一折腾害得他把婚房都卖了还债。不久他女朋友和他分手,才三个月就另嫁他人。”
洋洋对这个故事不太感兴趣,在她看来,世界上悲惨的人太多,周琅经历的这点事情很正常。所以她忍住因为没睡好而来势汹汹的瞌睡,假装很努力地听着。
“无家一身轻,女友嫁人后他豁出所有积蓄,像疯子一样赌权证捞本钱,然后奋斗了这么多年,终于又将生意搞上路。这些年他除了忙生意,很少关心其他事情,所以才拖成了王老五。你别怕,现在他沉稳多了,保证不会像以前那样把家赔输光。”
“我和他真的没什么,我们只是朋友。”洋洋一边打哈哈,一边有些不悦地想,怪不得周琅老奸巨猾,还有诗人般沉默寡言的气质,原来被前女友伤害过,是只有心理创伤的狼。
不料,孟东博的脸猛地转阴,口气也变得严厉起来:“普通朋友,普通朋友一起住?普通朋友我会亲自来送?大哥不喜欢说话拐弯抹角,我经常告诫我的下属,在我面前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不准磨磨唧唧!”
洋洋被他火气十足的声音吓得困意全无,大脑也完全清醒了。
大概是发觉自己有点过分,孟东博低哼一声,岔开了话题:“你觉得大哥这车如何,平常我没开过几次,费油,不过下雪天用刚刚好。”
看到有缓和气氛的机会,洋洋赶紧讨好似的夸道:“酷,这车像坦克一样酷。”
她没乱说,天亮没多久,街道上厚厚的雪还没人扫。所以很多车都艰难地在雪堆中跋涉着,有的干脆停在道边罢工。可孟东博的车仿佛一点都没受影响,昂首挺胸地在雪地中狂奔,如入无雪之境,要多风光有多风光。
一听这话,孟东博脸上浮起了得意的笑:“比坦克还是差点的,一辆破越野而已嘛,哈哈哈。”
见自己拍出的马屁正中马屁股,洋洋急忙乘胜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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