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山羊东北狼》第31章


洋洋可不愿被周琅牵着鼻子走:“不用,我喜欢我租的地方。”
听到她的回答,周琅的声音陡然变冷:“随便你。”说完,飞快地挂了电话。
洋洋反而得意地笑了起来,自主是一点点争取来的。
时间过得很快,轮休日,洋洋收拾好东西,告别老房东,搬进了新租的公寓。接待洋洋的公寓管理员是个未婚大龄男青年,很热心,他帮洋洋摆好东西,还赠送了一套多余的枕头。临走时还安慰道:“合租是有点不方便,可住哥这的人都知根知底,安全。有什么麻烦直接到楼下250号找哥,哥好说话,人家都说哥人品好,长得帅,简直是男人中的极品。”
洋洋被他逗得呵呵直乐。
见洋洋不接话,他不依不饶:“难道哥说的不是实话吗?你说哥像不像伍佰?”他敛住笑容,露出了一种深沉的表情。
“有一半像。”洋洋貌似老实地答。
管理又失望又欣慰地眨眨眼:“一半也行,好歹是个明星范儿不是。”他看了洋洋同屋那个一直坐在桌前玩电脑听音乐,头也不回女孩,犹豫了一下,问,“老妹儿,你的脾气还好吧?”
“我的脾气,挺好的。”谁会说自己脾气不好。
“那就行,我走啦,你休息吧。”
管理员离开后,屋里只剩下震天响的音乐声。洋洋觉得自己有必要和同屋女孩打声招呼,她笑眯眯走上前:“嘿,我叫杨洋洋,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没作声。
“嘿。”洋洋又喊道。
对方还是没作声。
“嘿。”洋洋锲而不舍。
对方依然如老僧入定一般,认真地盯着显示器。
“嘿。”
“嘿。”
……
喊到第八声的时候,对方总算没好气地叹了一口气,高傲而缓慢地抬起头:“嗯。”
洋洋有些不爽,想不到这女孩表面上文文静静的,却是个不太好说话的主。
“我叫杨洋洋,请问你的名字是?”
女孩慢悠悠地答:“赵春梅。”
“哦,那我以后叫你春梅吧。”
赵春梅如慈禧老佛爷般懒洋洋地眨眨眼,没好气地问道:“你比我小吧,干什么的?”
“在银行做柜员。”洋洋谨慎得像在回答官老爷的提问。
“哦,小柜员啊,”赵春梅的嘴巴明显地瘪了一下,“我是D大F学院的研三学生,你叫我姐吧。”
听对方这种口气,洋洋心里很不舒服,不是年纪大就可以让她叫姐的。她尽量维持着微笑:“叫姐多别扭,还是叫你春梅吧。”
赵春梅白了她一眼,自顾自地把头扭了回去,不再理她。
被人晾在一旁的滋味很不好,但洋洋非常会自我安慰,合租公寓嘛,当然不会太舒适会碰到很多麻烦。
要是放在以前,她绝对想不到自己会住这种合租公寓,但是几个月下来,她发现自己每月那点工资除了负担吃饭买衣服房租水电费用以外,基本不剩什么钱。如果不住合租公寓,她下个月就得借钱度日了。
晚上,洋洋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耳边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赵春梅是个夜猫子,半夜两点了还不睡觉,不光开着灯用低音炮听音乐,嘴里还跟着哼哥。
要不要跟赵春梅说说让她关灯带上耳机呢,她会不会找碴吵架啊?洋洋很为难,她从小到大都只和父母老师口中的好孩子交朋友,像赵春梅这种不太会处人的女孩和她不是一个圈子的,所以她不知该如何处理。
可如果不说,晚上别想睡觉了,明天,主管又会端着茶杯给她一顿教育,让她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而且,明天还要帮李姐她们算一笔大帐……
想了半天,洋洋鼓起勇气,起身赔笑请求道:“春梅。”
赵春梅坐得稳如青松,没出声没回头。
“春梅。”洋洋又开始了类似白天的奋斗。
“春梅。”
“春梅。”
……
到第十声的时候,赵春梅终于有了回应,她猛地回过头,不耐烦地嚷道:“我说了你得叫我姐,懂不懂事啊,一个银行小柜员应该知道基本的礼貌!”
洋洋已经困得没力气生气了,她微笑着指指墙上的挂钟:“两点了,早点睡吧,你要是不急着睡,能不能带上耳机,关掉大灯?谢谢。”说完,洋洋往后一躺,闭上了眼睛。
只听赵春梅沉默了半响,“豁——”地一下站起身,走到电灯开关处,使劲一捶,关上了大灯。然后又回到电脑旁,噼里啪啦地插上了耳机,整个过程像打仗一般热闹。
初战告捷,洋洋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进入了梦乡。
part35 极品室友
第二天,一阵稀里哗啦的水声把洋洋惊醒了,一睁眼,天才蒙蒙亮。撑起身一看,赵春梅正蹲在房间中央洗衣服。再抓过手机看看时间,五点。
“春梅,”洋洋迷迷糊糊地问,“你这么早洗衣服干什么?干嘛不去卫生间洗?”
赵春梅抬头阴沉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只有我一个人醒我觉得不舒坦。”
就算你这么想也不用说出来嘛,洋洋默默在心里哀嚎了一声,倒头捂着被子继续睡,可被这么打扰,怎么都睡不实了。
睡不好觉白天的精神自然也不好,洋洋晕头晕脑地过了一天,周琅没给她打电话,只给她发了一条短信:我去上海谈生意,回来再和你谈搬家的事。不听话的小倔羊,要吃苦头。
晚上下班回去,房间里一片安静,赵春梅发着均匀的鼾声,洋洋终于明白她为什么晚上精力那么充足了,原来在白天补觉。
大概是察觉到有人进门,赵春梅醒了过来,她坐起身睡眼惺忪地看了洋洋一眼:“几点了?”
听她的语气缓和了许多,洋洋暗暗高兴,毕竟同住一间屋子,关系好点总是没错的。
“六点了,你吃饭了没?”
“我晚上不吃饭,中午吃了麻辣烫。”赵春梅揉着脖子,懒洋洋地答。
“今天没课?”洋洋又问。
“我导师的课,那老女人的课我才不愿意去呢。”赵春梅又露出了非常有特色的瘪嘴表情,“我已经很久没去她的课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洋洋对八卦不感兴趣,但为了礼貌她随口应道:“为什么?”
赵春梅眼睛一亮,腾地一下从床上跳下,飞快地拖过椅子:“来来来,我们坐坐,聊聊天,我跟你说说我的老师。”
算了一天的帐,洋洋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了,可见赵春梅如此兴奋,她不好意思驳了人家的意,只好硬着头皮坐下。
赵春梅立刻迫不及待地倾诉起来:“我那老师是个老糊涂,我考研的时候骗她我和她是同一支姓赵的,是亲戚,她竟然相信了,嘿嘿,还收我入师门,你说她傻不傻?她嘛事不懂,吃师门宴那次,我们请她点菜,有30的茶有80的茶,她竟然点了80的茶,你说你点30的茶的就行了呗,吃定我们了是不?我们老师的老公人挺不错,那次我和师姐去老师家,老师竟然没说留我们吃饭,还是他老公提的,你说她老公怎么看得上她这种人?还有我老师的儿媳妇,那个贱样……我们老师傻不啦叽……”
在赵春梅机关枪般的语速下,洋洋只觉得有一群恶心的苍蝇在自己头顶上飞来飞去,绕得自己头晕。
骂了半天老师后,赵春梅又开始挨个骂自己的同学。
“我们寝那个黄XX,我觉得她男朋友对我有意思,只要我一点头,他肯定立马跟我走,可惜我看不上他。我的男朋友,至少不得年薪30万?他那样我才看不上呢。那黄XX……”
“还有我们寝那个张X,最不要脸,还是我老乡呢。我们本部有个男老乡,我觉得他对我有意思,就是看不上他,不惜得勒他。那张X没脸没皮的,竟然找他帮忙做……你说,要不是看我的面子,那男生怎么会帮她这个又丑又黑的女人……”
“我们寝那个汪XX,仗着家里有点钱,最喜欢显摆。上次老师儿子结婚,她一出手就是500,你说,你跟我们是同学,你拿500,我们要是拿少了不是很没面子?……”
……
看来赵春梅是憋坏了,从六点到十二点,她只在上厕所时停了几分钟,其余的时间都在不停地诉说。
到最后,洋洋实在困极了,不得不提议两人先睡觉,以后再接着聊。
说了一大堆话,赵春梅似乎很心满意足,她同意了洋洋的提议。
洋洋躺在床上,想合眼又睡不著。在听了赵春梅的一番话之后,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赵春梅在学校寝室住不下去。而且,根据赵春梅自己所坦白的所作所为,洋洋推断赵春梅的幺蛾子还多着,现在只是开头。
这堆硕大无比的狗屎,怎么偏偏被自己踩到了?她悲哀地想。
东北的雪不会化,如果不及时清扫就会在地上变成一层又硬又滑的冰壳子。几天后,洋洋神情恍惚地在冰壳子上走着。风很大,天很冷,洋洋非常想钻进暖和的被窝好好睡一觉,可一想到公寓里那人她就恶心,宁愿在冷飕飕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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