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贵胄》第4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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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文长身无分文,背着姚氏准备的几个番薯就上路了。他沿着河岸走,挨家挨户问,左岸找完了就找右岸,不放过任何可能性。很快番薯吃完了,他就在沿途找些苦工做,换些馒头,再继续上路。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也不知道自己找了多少天,只是看着太阳升起又落下,即便他努力告诉自己宋舞霞一定没事,心中的绝望还是挥之不去,甚至他宁愿希望皇帝找到了宋舞霞,把他带回了宫,这样至少她还活着。
再说宋舞霞,落水之后,她很快就与丁文长冲散了。湍急的河水中,他看到了羽箭不断射向丁文长。在跳河那刻她就知道他们必死无疑,所以她只想人生的最后一刻能与丁文长在一起。她很努力地一次次向丁文长靠近,可河水一次次把她冲走。失去示意前,她脑海中的唯一想法:上天为何连她临死前的最后一个愿望都不让她实现。
刺骨的寒冷中,宋舞霞慢慢睁开眼睛,看到一弯残月及无数的星斗嵌在蓝黑色的空中。意识慢慢回笼,她发现自己躺在河岸边,半个身子还在水中。挣扎着起身,四周空无一物,她唤着丁文长的名字,回答她的只有水鸟凄厉的叫声。
她记得丁文长受了伤,在那样的情况下,她相信他必死无疑。更何况就算他没死,以皇帝的疯狂,看不到他的尸体绝不会罢休。
那一刻,她恨自己为何没有被淹死。穿越之前,在她自杀被养父母救回之后,她就告诉自己,无论怎么样的艰难,无论怎么样的绝望,她都不会再次自杀。穿越之后,面对各种危险,面对太后的步步紧逼,面对皇帝的不择手段,深陷一个又一个阴谋,她从没想过放弃,可眼下,站在无人的堤岸边,想着丁文长与丁立轩,她心中有的不止是绝望与心痛。
秋风吹过,全身湿透的她只觉得彻骨的寒冷,透心的凉。她一遍遍想着,如果不是她执意要留下肚子里的孩子,她便不会害死两个他最爱的人。在后悔与懊恼中,她一步步走下堤岸。她不相信有来世,更不相信有黄泉路,她只希望自己在最接近死亡的那刻能再见他们一次,亲口对他们说一声“对不起”。
第一卷 碧琰山庄 第485章 活下去
第485章 活下去
宋舞霞一步步往河中央走去。冰冷的湖水没过了她的脚踝,紧接着是膝盖、大腿,肚子。她下示意往肚子上摸去。她知道自己在亲手谋杀他们的孩子,但是她别无选择,她无法承受丁文长和丁立轩都因她而死的事实。她希望一切都能重来,她希望自己能重新穿越一次,但这是不可能的。
突然间,她感觉有东西踢了一下她的掌心。她错愕,以为只是幻觉,可紧接着又是一下。虽是轻轻的,却是那么地清晰。
它在踢我
她无法描述自己的心情,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胎动。她意识到它是有生命的,这是她与丁文长的孩子,是他们的爱情结晶。她清楚地记得那天晚上的每一个细节。她知道他是多么地爱她,爱他们的孩子。
“对不起”
她对着肚子喃喃。仿佛似能听到她的道歉一般,孩子又轻轻地踢了她一下。
“对不起”
她疯了似地往河堤跑去。河水是那么的冰冷刺骨,她不希望他们的孩子冻着。即便她愧疚,愧疚得无法面对现实,她也要把他们的孩子生下来,抚养长大。
她气喘吁吁地跑上河岸,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抱着膝盖痛哭了起来。她一直期待着能与他过平凡的生活,她一直渴望着家庭,一个真正属于她的家庭。如今虽然因为她的任性,她失去了最爱的两个人,但至少她还有他们的孩子,她一定能给它一个家,她一定可以的
她一边哭,一边鼓励自己。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到了寒冷。
“我不能生病,我不能昏倒在荒郊野外”
她站起身朝四周望去,映入眼帘的除了芦苇与杂草,别无他物。她不会钻木取火,如果她再不换下湿衣服她一定会感冒。之前翠羽就说胎儿已经不稳。
“宝宝,你千万不能有事,你要坚持住,我们一定会渡过这一关的。”她一边说,一边往四周望去。隐隐约约中,她似乎看到了房屋的轮廓。“宝宝,不要离开我,我们一定能撑过去的”她鼓励着自己,也鼓励着肚子里的孩子。
河水早已冲走了她的鞋子。她光着脚走在崎岖不平的路上。石子磨破了她的脚皮,她痛,但这种痛永远比不上心痛。她用双手抱紧自己,努力让自己不失去体温。她告诉自己,她活着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他们的孩子。作为母亲,她必须保护自己的孩子。
她一步又一步艰难地走着。她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在晃,她觉得头快裂开了,她觉得身体不是自己的,但她知道,她必须走到有人的地方。
很快,天际的第一道曙光划亮了整个天空。她看到了村落。虽然颓败,但她相信那里一定有人。
“宝宝,我们有救了。”她在告诉他们的孩子,也在鼓励自己。
凭着最后的一丝意志力,她走向了最近的屋舍。泥土糊成的墙壁,稻草屋顶,破旧的门板上还有两个洞,用稻草堵上了。她知道自己再没有力气往前走一步,只能告诉自己屋里一定有人,一定有人会救他们的孩子。
她举手欲敲门,手指刚触及门板便失去了意识。
恍恍惚惚中,她看到了丁文长,她不断说着“对不起”,而他不停交待她,一定要养大他们的孩子。
我一定不能让我们的孩子有事。
怀着这个信念,她鼓励自己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醒过来。
当她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孩子站在她身边,而她正躺在一张床上。
“大嫂,你醒了。”女人与她打招呼,摸了摸她的额头,“看起来烧已经退了。”
“谢谢你们救了我。”她艰难地道谢,伸手去摸肚子。目光所及之处,她所看到的都说明这户人家过得很艰难,不可能为她请大夫。她不知道孩子有没有事。
女人也是母亲,马上明白了宋舞霞的担心,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我早上一开门就看到你躺在门外。”
“问这么多干什么既然醒了,就让她走吧。”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宋舞霞明白,不是他们狠心想赶她走,而是他们没有能力。她挣扎地爬下床,一下子跪倒在女人面前,哀求道:“大嫂,求你不要赶我走。”她突然间想到,成亲的时候,她让丁文长订做了一对戒指,算是他们的婚戒。逃亡途中,为了不惹人怀疑,她摘下了身上所有的饰物但惟独舍不得那枚戒指,所以她把戒指绑上丝线,挂在了脖子上。
她伸手抹去,戒指正安然地挂在自己的胸口。拿出带着体温的戒指,她把它塞到了女儿手中,哀声说:“大嫂,我知道大家都艰难。这戒指是纯金做的,烦请大哥去镇上当了,就当着是我的住宿费。”
女人将信将疑。宋舞霞穿着农妇的衣裳,实在不像是拿得出金子的人。
“不瞒大嫂,我和相公原本是北方来的金银商人,只因得罪了权贵,才乔装逃亡。又因害怕路上有劫匪,所以换了衣裳,哪知道最后金银钱财还是被抢走了,相公也被他们害死了。”想到丁文长,宋舞霞的眼泪簌簌往下淌。
“你怀着孩子,莫要哭了。”夫人轻声相劝,紧紧皱起眉头,沉思许久才说:“这事我不能做主,得去问问孩子他爹……嗨,你这不是一个人,万一出点什么事……”说着转身出去了。
宋舞霞心怀忐忑地等了许久。他们既然救了她,给她换了衣裳,却没拿掉她脖子上的戒指,就证明他们是好人。他们不想留她,多半因为生活艰难,又不知她的来历。
其实她也不想就这么赖上人家,可她的容貌是个麻烦,再加上她怀着身孕,即便有一个金戒指,谁知道拿去当铺的时候会不会被人抢了。在这乱世之中,她一个孕妇实在太过脆弱。
大概过了一盏茶时间,妇人与一个汉子走了进来。男人告诉她,他可以拿戒指去当,但她若想住下,当得的银子,其中一半作为她的住宿伙食,且若是她在生产时出了什么事,他们不会帮着她养孩子。
先小人后君子总比面前一套背后一套强。宋舞霞立马点头应了,并且告诉他们,她只希望他们给她买些日用品,其他的银子都归他们,但要求做个活当,只要有机会她就要去赎回戒指。
男人没有多言,倒是他的妻子劝宋舞霞索性做个死当,言下之意觉得她一定没能力赎回来。
对宋舞霞来说,这枚戒指象征着她和丁文长的婚姻,无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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