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门小丫头》第24章


柳含章急急的出了明德堂,往东边去了,却没看到,西边老太太身边的丫头清荷转过回廊走了过来。
却说柳含章匆匆回到惠风轩,恰好好刚才派人去请的大夫也到了,正在门房喝茶。柳含章抢步上前与李大夫见礼道:“有劳先生大雪天儿过来一趟,辛苦了。”
这李大夫的父亲曾做过太医,父子二人在京中皆有名望。他不惯拘束,所以并没有进宫,只在京中开了一家医馆。这些年李大夫收了不少徒弟,也都小有成就,一般人家来请,李大夫都打发徒弟们去,他本人并不常出诊,只有一些老主顾,或者是一些高门大户来请,他才亲自出诊。今日落了雪,李大夫不愿出门,听得侯府来请,却是忙收拾了医箱,带了一个小徒弟出来了。
李大夫忙站起身来还了礼,捻须呵呵一笑,道,“二爷不必客气,索性来回都有轿子,那里谈的上辛苦二字。要说辛苦,那也是抬轿子的人辛苦。”
柳含章哈哈一笑,带着李大夫到了堂屋。让丫头们上了茶,他才进里屋去看花娇,只见翠巧已经帮着她穿好了衣服,脸色也恢复了以往的神色,心中略宽,过去拉了她的手道:“李大夫来了,让他帮你瞧瞧。”
花娇微愣了一下,扭头看了柳含章一眼,“刚才不是已经涂过药了吗?”心想不过就是打了一鞭子,又没伤到骨头,那里用得着看医生。
柳含章踌躇了一下,怕直说是她刚才的样子不对劲儿,又怕她多心,就道:“不是伤的事儿,是天气渐渐的冷了,怕你身子弱,容易闹病,就叫了李大夫来给你把个平安脉,开一些调理身子的药吃,本是早几天就说好了的。”
花娇一听,原来是日常体检呀,也没再说什么,就跟着柳含章出去了。
花娇只是个丫头,李大夫也已经五十多岁了,所以柳含章倒也并没有太讲究什么,让花娇坐在那儿,只用了一方丝帕遮了腕子,请李大夫细细的诊了。又怕当面说的话,花娇听了心里犯嘀咕,就带了李大夫到了前面书房。
柳含章又将今日的事儿对大夫说了一遍,才问道:“怎么样,可碍事?”
李大夫微捻长须,沉吟了一下道:“这位姑娘身子倒还康健,只是有些心思郁积,气血稍弱,我开几副理气温补的药,吃个十来天也就好了。至于二爷刚才说的,想必是姑娘以前遭遇过一些让她极端害怕的事情,又被今日的事儿所激,所以才会一时走了精魂,所谓惊弓之鸟,此之谓也。虽然不是药石所能治的,不过二爷也不必担心,并不防事,只是以后要少受刺激,时间长了,慢慢的将心中的伤痛抚平了,就好了。”
柳含章听说不防事,这才放下了心,只是转念又心疼起她来,想她从小被人牙子卖了,在别人家做丫头,连自己的父母都不知在那里,也不知吃了多少苦,直恨自己没有早一点遇上她,为她遮挡风雨。
雪已经停了下来,送走了李大夫,柳含章见天色也到了该吃响午饭之时,就转身又往惠风轩而去。
平展的青石路面早已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四周的树木之上,廊庑亭台上,都盖了一层白白的积雪,将整个侯府装点的如琼林玉树琉璃世界一般。
雪景怡人,柳含章的心却是一阵阵烦恼,连带每日呆着的侯府,也看不顺眼起来。
外人看起来,他这侯府的二公子,必是的生在了富贵温柔乡中,万事遂心,可是只有他知道,这侯府内里的腐朽,还有万事不由己。
父亲虽是侯爵,却只是空挂了一个左都御史的名而已,在朝中早没有什么实权了。每日也就是去朝中点个卯,然后不是跟几个要好的官员出去寻乐,就是在家中与那几个姨娘歪缠,而大哥更甭提了,从来就没有做过正事,除了寻欢就是做乐。
以前柳含章的处世态度是不管他们怎样,只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是了。可是现在有了花娇,他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了,才知这侯府对自己的束缚有多大,这是一潭烂泥,想要独善其身,谈何容易。
他就算是不与人争斗,可是这些人却不会放过自己。就连一个庶妹都想着欺负一下花娇,耍耍威风。大哥也好几次表现出了对花娇的兴趣。以前柳含章觉得大哥荒唐是荒唐了些,可是也不至于要抢弟弟的女人,现在看来,还是要多加防范才是。
其实这些都还好解决,现在他最犯愁的是,自己年纪也不小了,以后要是娶了亲,万一新媳妇要是个刁蛮狠毒之人,只怕也容不下花娇,到时候后宅争风吃醋,就算是自己护着花娇,天长日久,必也有疏忽的时候,以花娇的出身还有她那性子,必是占不了上风,到时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只怕自己要懊悔终身。
记得强要了她的那一天,他曾在心中暗暗发誓,今生今世,不管有多少阻碍,必要娶花娇为妻。柳含章思量着,要想与花娇双宿双飞,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变强大起来,连父亲都忌惮自己的时候,才有可能对抗父亲,才有可能与花娇白首携老。
柳含章曾听父亲与老太太说,要等自己考中进士以后,再议亲。他知道父亲为的是可以攀一门更好的亲事。这样也好,倒是为自己提供了一些时日。
过几天太子又要选伴读了,去年自己不想涉足仕途,答题时故意做的七零八落的,并没有中选,父亲还把自己训斥了一顿,柳含章想,今年一定要争取做太子伴读,明年春天要是再考中了进士,才有势力与父亲抗衡。
作者有话要说:
、刁小姐到底受罚
一想起府中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柳含章就有些不耐烦,其实他更喜欢简单平静的日子,要不是家中还有母亲需要他,他真想带着花娇到西枫寨,他师父那里去,自由自在,天高云淡,多好。
父亲有大哥承欢膝下,又有一众姨娘想伴,自己在与不在,自然影响不了他什么,可是母亲就只有自己一个儿子,自己要是走了,母亲只怕要气死了。
柳含章叹了一口气,不管怎样,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变强,只有变强大了,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只有变强大了,才能保护花娇。要是日后能给花娇换一个身份,明媒正娶的将她娶进家中,那才是这一辈子的福气了。
柳含章一路思量着回了惠风轩,命丫头们摆了饭,花娇一同来吃。这也是惯例了,花娇也不推辞,跟他坐在一起吃了饭。席间,柳含章紧着捡她爱吃的,给她放碗里,花娇也不说话,默默的都吃了,柳含章看她能吃能喝,精神也与往常没什么不同,这才放了心。
吃完饭柳含章又嘱咐花娇好生在屋中呆着,不要出去,说是受了伤的人,身子弱。花娇一一答应了,他才去了前面书房。
却说三姨娘等柳含章走了,又拉过女儿来,上下看了几遍,确定她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后,才一把甩开了她的手,佯怒了脸道:“你怎么又胡闹?看我回去不收拾你。”
柳含玫撇了撇嘴,轻声说了一句,“我二哥都不管我,姨娘管得着吗?”
“你!”三姨娘这下子也生气了,瞪着自己的女儿道,“好赖你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我怎么管不着你?”又想起自己的姨娘身份,现在竟然连女儿都看不起自己了,气鼓鼓的一跺脚,道:“好,好!你是小姐,我是奴才,我倒是懒得管你,只一会儿老爷回来,我倒要告诉他你做的好事。”说着转身就往外走。
柳含玫忙笑着扯住了三姨娘道:“娘,女儿跟你开玩笑呢,您怎么还当真了?”
“不是我当真,只是你这话听着诛心。”三姨娘甩了甩女儿的手道。
“好了,好了,娘,您最疼我了,别生女儿的气了啊。”柳含玫拉了母亲的手,道:“这里怪冷的,咱们还是回去吧。”母女俩这才一起出了明德堂。谁知刚走到门口,就见老太太身边的清荷姑娘快步走了过来。
这清荷素日里是老太太最倚重的人儿,三姨娘也不敢怠慢,堆着笑脸叫了一声清荷姑娘。
清荷上前与三姨娘和柳含玫见了礼,才说道:“老太太让奴婢来传话,请大姑娘在明德堂跪一个时辰,不许吃午饭。”
却原来柳含章虽是没有去报告老太太,可是明德堂离老太太的住处很近,柳含玫在这里拍门大叫,老太太早听到了,打发了人来问,才知道这个孙女儿又拿鞭子打人了。那老嬷嬷刚走,这小孙女儿就又胡闹,老太太一听就恼了。
要说这个孙女儿老太太一开始也是喜欢的,虽说是个庶女,可到底是侯府唯一的一个女孩儿。长的又圆润可爱,雪团儿似的,倒也逗人喜欢。
小时候柳含玫就喜欢用鞭子打人,那时候她也拿不动大的,只拿了一个用红布条做的小鞭子,在府中见了下人就乱打,大家也只当是玩儿,哈哈一笑也就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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