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不由己》-越不由己-第160章


保护你的飞鹰每隔一个时辰便送来情报,主人得知你联手徐正制服巫公子,又约四皇子在射日台附近见面,猜到你欲自行了断的心思,意欲阻止你们上山,但他一直未退烧被我拦下,我通知保护你的战鹰强行制止你上山;他怕来不及阻止你便会跳崖,一面让我重金聘请麟山射日台下的沉日江渔民在附近游弋等候,因江水暗流多、水流急,一面又让人收购猎网联结成一片撒在可能堕落的江面,……战鹰被诛后,得知四皇子故意以你诱他前去,他便要求我率众在沉日江继续布置,自己只身赴约;他轻功太高,我无法追得上,且战鹰都不在左近,我武功不济,只好听从安排……
以为主人因为有所准备才随你跳崖?……宝姑娘,那么仓促的时间、那么大的范围,主人决意山上救你时便知道我们尚未完全布置好,有没有用他心中也是没底的。万幸的是主人抱着你极力浮起游动抓住了撒入江中的猎网,雇来的渔民下水帮忙救起你们时,主人身上的剑伤已被寒冷的江水泡得灰白……
是的,你救上后仅有微弱的呼吸、身子冰凉,主人还发着烧,坚持运功给你护住心脉;晚上他过于疲劳、伤口感染、高烧不退,却不还要守着你,云霞无法,只好趁他迷糊时抱他睡在你身边了,……你们两人一冷一热,倒也相得益彰;主人三日后才退了烧,……宝姑娘为何脸色不佳?主人是在你身旁半梦半醒的睡了三天,虽然你只穿里衣,但主人并没有龌龊之举啊。”
“……”小屁孩果然夸大其词、诽谤妖孽。
阿越思及曾如此不信任柳风轻,心里一阵愧疚,问:“他的伤现在都好了罢?”
“四皇子剑下没留情,又被那么冰冷的江水浸泡、还坚持为你运功了半天,唉,高烧不退的第一晚他的情形比你还凶险,我们都担心他能否挺过来……现在还好,只是背后和腰间的伤口还需包扎敷药,其他的都愈合了。”
“啊?!!”嗖的站起,便要去探望他。
云霞一把拉住她:“宝姑娘,若你去是关心他的伤势,请不要去,好吗?”
“为何?他都是为我才受的伤,我怎能无动于衷?”阿越急道。
“唉,主人看了你与紫笛公子的婚礼后便醉酒睡在楼顶上至次日清晨,刻意放任自己病倒发烧的。那日你要求见他,我不知你与他相谈何事,但过后主人便要我吩咐十二名战鹰去保护你的夫君,你可知那十二人原本是要去抢回远靖侯的信符?你再这般着紧他,却不能相伴他身边,何苦令他欲罢不能?”
顿了顿,云霞喟叹:“我后悔告诉你趁他昏迷时亲他一事了,……宝姑娘,你明明喜欢我家主人,为何要应允与紫笛公子成亲?你可知他就是因为觉察到你对主人的情意才急匆匆和你办亲事的?为的不过是令我家主人死心罢了,连你的夫君都看得出你和主人的情意啊;你那日抱着昏迷的主人亲他的神色,易姑娘一看便明白你的心,你自己怎会如此后知后觉?还是你刻意逃避?……”
“云霞!!”如同被人掀了老底,阿越急恼攻心,大声喝止:“我从见巫大哥第一面便喜欢他,从没有改变过,能和他结为夫妻是我的梦寐以求之事;我对柳大哥……我们是好朋友,是好兄弟……”
“唉,那便请您忘了云霞方才所言罢。”云霞一欠身,细声细气道:“宝姑娘,紫笛公子绝对是一个可托终身的良人,而我家主人绝对是一个总成全他人的大傻瓜,你也是一个认不清自己心意的大傻瓜……
爱慕主人的女子多得云霞都记不清,主人一向如风过不留痕,大家都说他没心;他的心都给了你,怎可能还有心?……宝姑娘别生气,你如此的姿色,世间为你倾倒的大有人在;只是你永远也找不到像我家主人这样只求付出不要回报的真心实意……”
“你……”
“请你慎重考虑,若决定回到巫公子的身边,那么便让我家主人死心罢。哪怕狠狠伤害他,也胜过这样明明关心牵挂他、明明与他情投意合,却不肯面对自己的真心。这次你们跳崖大难不死,可是下次呢?下次还会如此幸运吗?主人他……他的境况你又知多少?”
云霞走后,阿越独自呆坐在房内,思绪万千。窗外是两岸枯枝秃杆的入冬景色,偶有一抹绿色出现,都化为妖孽的潇洒身影。
心愈来愈乱,扶着墙一步步走出房,才发现身处的是一艘双层的画舫二楼中段位置。
一点点移步到最尽头的回廊,靠着壁、拥着大裘就地坐下,静静远眺天边云聚云散,想象成自家夫君温润的笑脸;可不知怎的,旁边那朵云彩怎会越看越像妖孽?
云彩里妖孽的表情千变万化:初见时的狡诈轻佻、首次徐府相见时的不屑魅惑、新年雪夜守候偶像时的试探惊吓、徐府再聚比试音律时的使坏洒脱和元宵节那晚的醉酒狼狈,再到二人在玲珑苑内发生的一系列相遇、相谈、相救、相助;还有那船舱内情不自禁被诱的初吻、浅醉楼他梦呓的求吻、赠银链时他克制的亲吻和在他每次充满痛惜的额吻……
巫大哥念念有词:“不要对他上心,不要记挂他,不要接受他的恩情。”、“答应我,不要和他过多接触。”
霜儿说:“你并非觊觎柳公子的外貌,而是你心里有他啊。”
云霞说:“你明明喜欢我家主人,为何应允与紫笛公子成亲?”、“主人绝对是一个总成全他人的大傻瓜,你也是一个认不清自己心意的大傻瓜。”
自己毒发即将昏迷时对他说出:“我喜欢你……”后,她便清楚自己对妖孽的情意有多深,可她并没有想过要背弃夫君,她从一开始选择巫大哥便没有后悔过,现在也不应后悔。
善解人意的妖孽从不去为难她,不去捅破这层心知肚明的薄纸,为的是大家日后尚能安然相处;可为什么别人却要逼她去面对?不能和妖孽一直做好朋友吗?倘若非得狠狠伤害他,她宁愿自己失去性命也不愿这样对他啊。
困惑烦心的阿越抱头深深埋入自己支起的双膝间,转角处尾随她的柳风轻默然茕立。冉冉而入的暝色沉至碧绿生寒的江水中,折射的蒙蒙光线投到他的侧脸,映出的明明暗暗都是眷恋痛惜、体恤无奈。
眨眼到了阿越醒来的第五天,被强行扣押的周大夫再次战战兢兢为竹帘后的佳人把脉听诊。这次那俊美得不像话的年轻人没有在房间里,气氛似乎没那么令人窒息,
“大夫,可以确诊了吗?”帘后之人的声音柔和动听。
周大夫看看站立身边的云氏二女,不知应不应该如实告知。
“大夫不必惊惧,请实话实说,她们都不会为难你。”
“那位官人呢?”正主儿才是厉害角色啊。
“他也不会。”这几天妖孽很忙,每日只见他匆匆打了招呼便没了踪影;问云霞云霓,她们只是说主人一直都是如此忙碌;可心里怎会隐隐觉得他是故意相避?他知道她的苦恼,所以体谅地避而不见吗?
得到肯定答复,大夫终于放心:“夫人腹中确是怀孕,且至少已有五十余天,若无意外,产期应在明年六月初左右。”
和巫大哥如胶似漆的数次欢爱竟有了他的血脉,幸亏死不去啊,否则连累腹中的胎儿连见世面的机会都没有;夫君若得知有后,会怎样的开心呢?嗯,冰雪大哥也不会让我找其他女子替巫家开枝散叶吧?阿越咬唇甜滋滋的笑了。
二女欲带周大夫到大厅内开药方,临出门时却听见身后的佳人呼道:“大夫请留步。”
回身一看,整个人便呆在原地:掀帘而出的蓝裙伊人如凌波仙子,姗姗而来,盈盈脱俗;皓腕舒展,略整秀鬓,淡逸闲雅;明眸忽闪、传神夺魄。
此佳丽追来原是为询问有剑伤且未愈者适合怎样的饮食,得到回答“冬日可煮药膳汤水进补。”佳人立即满心欢喜,连声道谢。
大夫趁机提出告辞之情,她明白他的恐惧,是以不理会两名劫持他来的少女反对,亲自送他回到家门口。但即便如此,他最终还是逃不过被稍后灌药失心。
得以脱身后的周大夫在没被尾随的云霞下药前不住口对家人吟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能倾国与倾城,佳人难再得。真有此等倾国倾城的女子啊。”
在厨房精心熬汤的阿越思量着妖孽如此忙碌,身上的剑伤愈合定然快不了,他待她的好无以为报,只希望能尽绵薄之力而已;今日等他回来便提出辞行,他既有心相避,且她也解了毒,应该赶快回到夫君身边,否则再行相处,只怕情不自禁无法收拾啊。
晚饭过后柳风轻不见归来,初孕嗜睡的阿越困乏之至,交代云霞届时记得唤醒她,便迷迷糊糊上床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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