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不由己》-越不由己-第178章


业÷?br /> 幸亏新王以尊重先王为前提,并不苛求所有婚事仪仗、物件用品具奢侈,只提出精美简约即可。饶是如此,礼部在各部的全力协助下,只是勉强达到皇帝大婚的各项指标要求而已。
昱庆帝知道婚事过于仓促,是以颁旨婚庆连续半月,方便来不及当天道贺观礼的各州郡官员到京;至于邻国是否有使臣前来,皇帝似乎并不在意,众人猜想必是因那拐带太子妃的慕容朗的缘故。
可以让皇帝如此急切要娶进门的女子正是离奇失踪数月的远靖侯千金、成庆先王钦定的太子妃、皇帝自小定亲的刘心悦。
辰时,在御林军的簇拥下,远靖侯父子二人将乌发玉翠堆盈、胸前玉珂琼佩、花容滴珠垂帘的新娘子亲自送到在午门等候的皇帝手中。
看着喜服飘然、宛如霁修重生的昱庆帝笑意粲然,刘喻心中一阵恍惚惘徜徉:二十四年前瑾儿就是嫁给和现在这个皇帝女婿一模一样英俊的男子,现在轮到心悦,莫非我这一辈子与夏氏皇家渊源如此深厚吗?昨夜三更瑾儿还来叮嘱我将家传的滴水观音吊坠给小悦贴身戴着,告诉我小悦嘴角有颗美人痣,要我切记。她来去匆匆、神色紧张,所为何事?
俊雅如仙的启浩广袖宽摆迎风而动,玉树临风、出尘朗逸,倾倒宫中一片协助迎接皇后的皇亲女眷和候立一旁、悄悄偷看的宫娥们。
无人得知喜气洋洋背后的新郎倌内心是何等的彷徨怔忡,昨夜未婚妻的说话如晴天霹雳,让他无法释怀安睡。
她悲愤委屈的言谈举止让他如堕冰窟,有那么一刻他想过放手;然而一忆起她恢复记忆时的柔情万种、痴缠万状,便怎么都难以再去接受她与另一个男子牵手缱绻。只有留在他身边她才会有恢复记忆的可能,他才会真真正正有与她相爱相守的机会。
将忐忑难安敛在五脏六腑内,现在的启浩笑意浅浅,挽着冒牌刘心悦——夕颜的手,体贴地搀扶着她登上龙撵。一众内监宫女、禁卫御林左拥右护在侧,在喜庆的鼓乐声中,浩浩荡荡朝皇太后的居住燕舞宫而去。
被魂牵梦萦的主子牵着手并肩坐在金碧辉煌的御驾内,凝睇望向英俊犹如天神、优雅胜似谪仙的昱庆帝淡淡的笑靥,夕颜堕入如幻的梦境。明知主子在演戏,明知他的笑脸并非由衷,可她还是无法按捺激动,心如撞鹿,盼着这个美梦不要太早结束才好。
“今天委屈你了,朕定会补偿于你。”感觉到身旁那道炽热的倾慕眼光,启浩不改淡定的笑容。
“您知道我心甘情愿……”夕颜羞赧不已。
如果她也是心甘情愿该有多好?“……嗯,当朕欠你的人情,日后你有所求便提出罢。”
“谢主隆恩。”但愿你的真心她能珍惜,但愿你不要因为她而故意避忌我。
夕颜思及去年铜印山一游后,主子因太子妃的刻意牵线而恼怒,继而不大理会自己,使得自己无辜地不得如常接近他;太子妃设计逃离皇宫的前一天,她不顾身份不怕责罚地苦苦劝诫主子看清太子妃的敷衍,主子非但不以为然,还满心欢喜的筹划着与那没心没肺的人趁机私奔。
结果,当天接到主子暗号的她追赶上远靖侯依计划谎称四皇子因故需迟两天再赶上大部队,跟着正准备易容成太子妃回宫迷惑众人以方便私奔的二人藏踪匿影,谁知在西门附近便得知主子二人已被人趁乱掳劫了。继而是主子呕心沥血的四处奔走寻妻、失妻哀恸怒而挥兵、出人意表登基成帝、与突现的刘心悦翻云覆雨、令人咋舌的宣布大婚……
“……皇上,皇上……”这名如月清逸的男子这般付出所有真心,刘心悦怎能视若无睹?很想向他倾诉自己的爱慕痛惜之情,但话到嘴边却又不敢启齿,连呼两声后只觉如哽鱼刺、做声不得。
启浩笑对她的凝噎,两人方才的细语在旁观者看来便是帝后之间的窃窃私语。
燕舞宫内,被太后婆婆执手带入后堂训示祖宗戒律的新娘子再回到新郎倌身边时,不但换了喜服的式样,头上也已覆了金线精绣而成的如意并蒂盖巾。
急于验证心上人是否已趁机换回的启浩迫不及待地搂着她亲昵轻呼:“若宝,若宝,是你吗?”
“……是我。”新娘子点点头,应道。
不知为何,此时竟涌起一股莫名其妙的心惊,启浩猛然掀开盖巾、拨开遮脸的珠玉,捧着新娘子精美如画的脸庞,慌乱地叫着:“若宝,若宝,告诉我这是真的,你不会再离开我了,对不对?”
“……启浩,大家看着呢……”被一向沉静的他的失态之举吓了一跳,阿越拉下他的手,小声提醒道。
“怎么总觉得你还是会离开我?不,不,我们从现在开始一直牵着手,到哪里也不放……”抓起她的手握得紧紧的,目不转睛看着她,毫不掩饰自己心中的惶然:“若宝,……不要放手……”
“皇上!”高贵秀雅的武太后随后而至,入目所见便是自家儿子惊惶无措的模样;想到他即将要面对的突发事件,便揪心不已。
她戏笑已是一国之君的儿子:“哪有如此心急不等拜堂便揭盖巾的新郎?还要死命拽着新娘的手不放,唉,浩儿,你让心悦笑话了。”
“母后,我要这么一直牵着她的手直到老去。”启浩热切看向阿越:“若宝,好不好?”
心内酸楚起伏,不想承受他这份真情的阿越垂首不语。
武瑾儿见儿子神色颇为伤感,忙打岔催促二人:“不必多说,误了吉时便不好,赶快放下盖巾……启程去德政殿吧,文武百官都在候着。”
蟒带河的骁龙白玉桥早便排列了宫娥、内监;林林立立的旗锣鼓伞、彩幢绛节、羽旌花旌五彩斑斓;四处鼓乐锵锵、周围芳香馥郁。
一路上,昱庆帝牢牢握着新娘玉手,微笑满脸。新娘子低垂粉颈,盖巾下的绝色容颜并没有出嫁的欢喜。
眼看便要进入德政殿,她低低唤了声:“启浩。”
新郎顿时停下脚步问:“怎么了?”
“你需先行进去,太后娘娘安排了喜娘背我跨门槛,说是你们天家的正式入门仪式。”
“……”礼部确实说过此律例。启浩看看跪在门边的喜娘,只好点头应允。牵起她的手放到唇边,细语道:“……我在殿内等你。”
启浩回头再看她两眼,这才迈步进了德政殿,他甫一现身,早早捧笏肃立等候的文武百官山呼万岁,整齐划一拜倒在地。
扬首微笑,气宇轩昂的挥手示意平身,龙行虎步的君临天下气势便喷薄而出。施施然在礼官的恭敬指引下,进行着礼拜先祖、焚香祈祷等等仪式。
足足三刻钟过去,心急如焚、患得患失的新郎才看到在喜娘的背负下、新娘子终于也进了殿,当她足落红毯时,左右两名宫娥上前搀扶着她,一步步娉婷婀娜地走向玉立在代表东夏历代君主的镶金玉牌前的昱庆帝身旁。
掌管皇家宗庙的司礼唱诺不停,牵红绸并肩而立的二人依指示而行礼跪拜。
“东夏第八代君主昱庆、东宫刘氏心悦缔结百年,礼成——”司礼清越高亢的嗓音充满整个宫殿。
启浩闻言心内如落下一块大石,亟亟挽起新娘的手,却被司礼官小声劝止:“陛下,请您揭开娘娘千岁的盖巾,太后娘娘需为她封凤印。”
无奈只有缩手改持内监玉盘内的黄金挑棒,夫妻相对而立在端坐的武太后面前。
太后雍容含笑示意,新郎小心翼翼挑开盖巾,满心欢喜凝望着熠熠生辉的珠帘遮掩的俏脸,见她一直含羞答答低头敛眉,互握的指尖在不住颤抖。
“……”若宝竟然如此害羞紧张。
柔柔挽起她的手,悄声安慰道:“若宝,别担心,我知你不喜繁复,已让他们尽量简单,这仪式就结束了,只需再忍耐片刻即可。”
新娘一直低着头,巍巍颤颤晃动的珠帘令人看不清她的五官和神情;启浩好生纳闷,正要拨起那珠帘看清妻子此时的清丽面容,现任皇太后武瑾儿已站起走过来,将象征东宫后印的玉凤如意递至新娘手中,让她双手诚心掬捧,语重心长道:
“文王初载,天作之合。刘皇后入主东宫后,当慎终如始、始终如一;与陛下出入相扶,疾病相持、亲睦相辅,为国人树表率。”
“儿臣铭记太后聆训。”
新娘颔首应答的声音娇柔温婉,大家风范毕现,但落入启浩耳中却犹如电闪雷鸣。
“……”这女子不是若宝而是夕颜!必是母后从中作祟!
脸色瞬间大变的昱庆帝陡然瞪着自己的母亲,正欲甩开本来握着的手,却被察颜辩色的太后敏捷用宽大的广袖遮上,未等他发怒,只听到母亲掀眉细声道:“不得声张,静观魍魉现身。”
启浩顿时领悟,但始终无法释怀母亲竟瞒着自己调换新娘,且将凤印交予夕颜。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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