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与君往》第143章


质俏危?br /> 他的心里,不也是藏了那么一份心思吗?
她清了清嗓子,半闭了眼说:“你说的对,我们都回不去了……”岚霄的身影明显晃了一下,画晚又说:“岚霄,你和司徒……只要你们好好的就行了。”
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有垂了头。
感情这东西真是错综复杂……
这个世界还真是那么可笑,岚霄喜欢司徒,司徒喜欢萧夙。
可是却要嫁给高欢,而高欢呢?
他要是真能爱上一个人,画晚倒是稀奇了。
高欢唯一让画晚钦佩的是他的承担,原以为以他的性格一定会逃避这个皇帝之位远远的,可是他承担起了他应有的责任,背负起了华云的将来,即使有那么多危险。在这点看来,他倒是还算个男人。
谁能想到,当司徒知道自己的夫君是一个采花贼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不过,她也没把他当成夫君吧。嘴角勾起惨淡的笑意,老天好像根本就没有打算成全任何一个人。
画晚忽然有一种很真实的感受,虽然一直心中隐隐感觉,却没有这一刻来的真实,原本在一起紧紧相惜的他们,都越走越远了。有些失落的往前走着,心里不禁升腾着怪异的难受,原来,她一有事情会冲上前来,画晚一有心事便会诉说的人,人的心思真的很难猜,画晚看不透,也无法看透。
缓缓的走着,低眉转眸,眼前一片嫣然的火红,如同花火一般的色泽。
皇宫何时有了这样的花海,画晚有些惊讶的走上了前去,然后站在那么静静地看着花海。
不作言语,风微微拂过她的发,带起漫天花香,画晚的眼眸里却带出淡淡的哀伤。
姹紫嫣红开满地,像是抚了一室的艳色,轻轻追溯着岁月无常,回不去的过往。
延歌从清河殿那里走了一遭,便往宸阳宫走去。
路过御花园的时候假山中闪出一个人影来,延歌在他出现前就慢慢的停了步。
“尊上!”
延歌说道:“什么事说吧。”
如果不要要紧,傅之不会即闯皇宫,这一点延歌很清楚。
傅之低头在延歌耳边说了,延歌的脸色一变,缓缓压了眉毛,才道:“我知道了,你跟老头子说,我即刻就去。”他顿了顿,道:“最近华云也不平定,你留在这,照看大局,顺便,帮我看着点画晚。”
“是,我会在暗中照看,不会让江姑娘受伤。”傅之愣了瞬,马上反应过来延歌说的是谁,俯首点头。
傅之在延歌平静的脸上看见一丝怪异,但很快被他掩去了。
“暂时没人敢明着对她怎么样,暗处的倒是不少。受伤是次要,危急时刻,记住一定保护好她。”延歌说完,不理傅之的反应,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了。
延歌对傅之有一种很难言语的信任。
可能是因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虽然一主一仆,延歌在心里还是把他当成兄弟。
傅之一直没琢磨过味来,他想不明白尊上为什么特地提江姑娘的名字。
本身,保护江姑娘也是他们的义务和责任。
待延歌走了半响,傅之看着高耸的华云宫墙慢慢明白了一点过来。
尊上说的,是让他看着江姑娘,不是那个公主,不是因为其他身份。
只是江姑娘本身。
尊上本身是不太会犯这种言语错误的人,傅之缓缓明白过来,翻身去西行宫查探。
第二百十八章
他快步走在皇宫,眉目深沉下有了对事情的烦思,亦水这颗棋不定,恐怕更乱。
延歌本欲走了,来回不会很慢,却也大约要三四日的时间。
可脚下却不知为何总往不同的方向迈去,待他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经走在了去宸阳宫的路上。
无奈的摇了下头,刚要回身走了,却转眸看见远处丛林花海,姹紫嫣红中,独一抹青衣身影鲜明而立。延歌认出了画晚肩若削成的背影,不觉踏步上前。
走至远方花海,却忽然看见画晚跌了一步,一下子往花丛中笔直掉了下去,延歌赶紧上前,片刻间已榄住她的腰把她护在怀中,他们在花丛里滚了好几个圈,滚在蔓枝之中,画晚被人护在怀中,没有摔伤,鼻尖闻到熟悉的气味透过花香而来。
延歌三两步抱起她,把她带出了花丛:“烟罗花性寒,是最不近人情的花,花叶冰寒,经常有人被不慎割伤。”
画晚抬起头来看他,伸了手去碰他胳膊上被划开的裂锦:“你怎么样了?没伤到哪儿吧?”
延歌不屑的挣开手,“这点小伤没痛没痒的,我会有什么事?”
延歌酷酷的脸上满是桀骜不驯,一道明显的伤痕划开在他左颊的颧骨上,现出一道血痕。
画晚忍不住伸出手去,想到自己的手不算干净,怕感染了伤口,又缓缓放下了。
“你身上有没有带药?”
延歌在画晚的直视下不太情愿的把药瓶拿了出来。
画晚强拉着延歌坐到旁边的一个大石头上,倒出一点药瓶里的粉末,轻轻的擦拭着他的伤口。
“恐怕要开始了……江画晚,你听我说,我要离开几日……”延歌忽然一本正经的说,然后蹙着眉俊脸皱起,因为画晚擦上了药。
“看什么看!老实坐着!”画晚的嘴唇轻轻抿成一条线,眼睛一瞪,手下一点没留情,却按着伤口细细的涂抹着,看着延歌英俊精致的脸颊,画晚不禁心中嘟囔他,受伤了还那么多话,真是的。
延歌看着她忽然说:“想不到你还挺细心的嘛。”
画晚白了他一眼,“我只是不想在你这漂亮脸蛋上留下什么疤痕,以后你来烦我。”
画晚对着他说话总是毫不留情,虽然每次说完心里总是好像有些小小的后悔,质疑自己是不是说的过于重了?但她和他的相处里,好像总是这样的……
画晚怔了怔,继续擦拭他的伤口,延歌却忽然捉住了画晚的手臂,画晚皱着眉,“你干嘛?”
“那你别治了,这点伤,小爷还受得起。”延歌把她的手拿开,径直站了起来,大步就往前走去。没再回头。
画晚忍不住嘀咕,“这人可真是,我不就是说说吗?洛延歌,你回不回来了?我,我这不是因为你救了我内疚吗。”
前面延歌忽然止步下来,回头对画晚笑着,眼角微凉,“我谢谢你的内疚。”
画晚不禁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住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皱了皱眉,这人今日是怎么了?她又得罪了他不成?
对了,他刚才要说什么来着?
画晚眨了眨眼。
“公主,药熬好了。”后面传来连公公恭敬的声音。
画晚回身拿起案扳上的金碗坐到黄金软榻的床边,轻声细语的说,“父皇,喝药了。”
孝宣皇帝从床上倚起身子来,画晚在他后背放了一个靠垫,扶他靠好,细心的喂他药。
那日延歌离开后,便有好几日都未在出现,其实他本身就神神秘秘的,她也无所谓。
现在画晚的危机感是步步上升了,晋阳,真的乱了。
可画晚一点都不能表现出来。
“平阳,朕的时日无多了。”孝宣帝喝下苦涩的药汁,眼神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话语像是在对画晚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画晚勉强的笑笑,“父皇,别瞎说了。”
孝宣皇帝青年英俊的脸,苍白瘦弱的可怕,没有一点血色。
他朝画晚笑了笑,她的眼泪就流出来了,“傻丫头,哭什么?朕给你逼婚的时候你都没哭。”
画晚擦了擦眼泪,他又说:“平阳,朕和你相处不到几月,心境和想法却大大不同了,你真是个好姑娘。”
画晚勾了勾嘴角,却不知道说什么,喂孝宣帝喝下最后一口汤药,递上蜜饯,孝宣帝却摇摇头,一本正经的说:“我的子民正在受苦,我又怎么可忍受不住这点苦呢?”
“父皇说的是。”画晚颔首,把碗递给旁边侍候的宫婢,“父皇休息一会,平阳去看看外面的情况。”
孝宗皇帝点点头,画晚毫不犹豫的疾步而去了,她真的没有办法在面对这张日渐消瘦的面容,这张和老爸长的一模一样的脸,她没办法平静的像一个陌生人一样看他离开,常年工作忙碌的父亲,每每看见孝宣帝,就好像看见他一样,即使再忙,他心里第一记挂的,还是女儿和老婆,虽然他总是不说,但父爱的深沉,她不是不懂,可如今却是再也无法相见。
他们之间,隔了比这天地还厚的距离。
望着这张相同的容颜,即使他对自己逼婚,把她困于华云宗室,画晚也没办法控制她的情绪和眼泪。她已经失去了父亲,从今以后,难道再也看不见父亲的脸了吗?
……
张太医早在外头候着,见画晚来了,急急的行了一礼走上来,“平阳公主,宫中的病人已经隔离了,暂时不会再传染了,但还是没有方法医治啊!”
都已经让得过天花的太监宫女进去伺候了。
画晚叹了一口气,“张太医,你行医几十年,也是知道这天花只能防不能治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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