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杀三千为君生》第32章


安如芷猛地睁开眼睛,手指使劲攥紧被角探头望了出去,孰料印入眼帘的却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婆婆,双手捧着一瓷盆立在桌边,正慈祥温柔的望向自己。
“夫人,你醒了?”老婆婆搁下手中的瓷盆,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到安如芷近前,“今儿感觉好点了吧?俺老婆子给你炖了鸡汤,夫人赶紧起来喝了吧。”
夫人?安如芷迷茫的望着热情的老婆婆,这是从何说起啊?
老婆婆一看安如芷那呆呆的样儿,还以为她没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就又返回桌旁小心翼翼的盛了一小碗鸡汤,然后又一点一点地挪到床边,“来,趁热喝了吧,补身子。”
啊?反应过来的安如芷微张着嘴,赶紧接过碗,讷讷地点头道,“谢谢婆婆。”
“呵呵,俺们这小山村好久没有来过外人了。”老婆婆坐在床边抿嘴笑了笑,“你和你相公一来,俺和老头子就觉得热闹起来了。”
“咳咳……”喝进嘴里的汤又给全数咳了出来,相公?谁的相公?安如芷狐疑地瞧了瞧老婆婆,越来越迷茫了。
“哎呀!夫人,你慢点喝鸡汤,小心噎着了。”老婆婆赶紧从袖中掏出一布巾擦了擦喷在床被上的鸡汤,“夫人,你家相公对你可真是好,这野鸡还是他今儿清早去山上抓的。”
相公?难道是微生玉漓?安如芷砸吧砸吧了嘴儿,瞬间觉得这一碗鸡汤重如千斤,“可真对不起了,婆婆。”
安如芷边道歉边从婆婆手中拿过布巾擦拭被上残留的汤汁,“婆婆,您说,那个,那,我相公……”
相公这俩字一出口,安如芷顿觉脸如火中烧,浑身不自在起来。
“啊,呵呵……”老婆婆笑的合不拢嘴,“你们是新婚吗?难怪夫人叫自家相公还这么害羞。俺要是有你这么俊俏的儿媳妇就好了。”
安如芷愣了愣,也不知该如何接话了,她其实是想说那人不是她相公,可婆婆好像误会她的意思了。
而那厢,老婆婆还在不停地端详着安如芷的脸面,就像是在欣赏一件工艺品,端详了一会儿后,不禁叹了口气道,“唉,俺儿子在城里当长工,他哪会有福气娶上像夫人这么好的姑娘。”
“婆婆,您别在意,其实……”安如芷刚想再解释一下她和微生玉漓的关系,没想到话还没说出口,老婆婆又接过了话头。
“唉,一看夫人就是个好人,你也不用安慰俺老婆子了。”老婆婆拢了拢耳边的白发,又开始笑吟吟地唠着嗑,“夫人这一昏迷就是一天一夜,你家相公可是守了你一天一夜啊,还不停地拿冷毛巾给夫人降温,今儿早还给夫人熬米粥,俺老婆子可是从没见过有哪家相公对自家媳妇这么好的……”
老婆婆还在不停地说着,可安如芷却再也没心听下去了,因为那一句一句的话语撞击着她早已沉睡不问俗世的灵魂,生生地硬让她要面对这无法逃避的现实,这一次并不是逃避就能够解决的了的。
“夫人,”老婆婆唤了声思绪飘远的安如芷,“俺再给你盛一碗吧。”
“啊?”安如芷急急地回转心神,笑了笑,“不用,我不喝了,我身体还不是很虚,您老不用忙活了。”
“夫人,俺这老婆子可不得不说你了,”老婆婆接过汤碗,抵着满是皱纹的下巴沉声道,“这落水受凉对女人的身体来说可是有着莫大的伤害,夫人可不能就这么随意对待啊!”
“落水受凉?”安如芷再次惊讶地睁大双眼,满脸的置疑,今天可真是有太多的不可思议了,这微生玉漓到底说了什么?!
“啊?”这次换老婆婆惊讶了,满是老茧的手抚摸上了安如芷的额头,“夫人莫不是因为落水以致短期失忆了吧?”
“没有,没有,”安如芷连忙摆摆手,苦笑着解释道:“我是落水了,只是刚才还没反应过来,到现在还迷迷糊糊的。”
“俺说让小相公带着夫人去城里看大夫吧,小相公非要在俺这偏僻小旮旯里住下等夫人醒来再说,你看现在……”老婆婆又开始唠叨起来,就像唠叨自家儿子儿媳似的。
安如芷哭笑不得,正不知该怎样解释时,木门“吱嘎”一声又被打开了,屋外的夕阳正好斜射进来,余晖中的那一袭白影开始一点一点地在安如芷的眼帘中清晰起来。
“阿婆,原来你已经把鸡汤端来了。”微生玉漓一手关上房门,一手背在身后走了进来,声音有些许的沙哑,脸上也充斥着难掩的疲惫。
“呀!小相公来了,来,赶紧过来!”老婆婆向微生玉漓招了招手,就像呼唤自家孩子般熟络,“你赶紧看看你娘子,她好像有失忆的征兆,莫不是因为落水留下的病症吧?”
老婆婆很是同情的握着安如芷的手,以示安慰,可安如芷仍旧是哭笑不得的无法辩解。
微生玉漓微笑着示意安如芷不要说话,自己则迈到婆婆面前神神秘秘的轻声道,“阿婆,你看这是什么?”
微生玉漓边说边将背后的右手抽出,只见两只活蹦乱跳的野兔正被他拽在手里,四只黑溜溜的眼珠正在咕噜乱转着。
“这山上的野味还挺多,这两只野兔送与阿婆与老爹,算是收留我夫妇俩的答谢。”微生玉漓说着就将两只大兔子递与阿婆手里。
老婆婆笑吟吟地接过野兔,“也真难为小相公你了,昨晚照顾了一晚上你家娘子,今儿竟还惦记着俺和那死老头子,俺这就把兔子炖上去。”
老婆婆一手攥着一只野兔,看起来很是心满意足,然后笑呵呵地往屋外走去,临了还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微生玉漓和安如芷,那意思好像就是俺老婆子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了,你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安如芷往床里面缩了缩头,假装没有看到婆婆的暗示,不过,她感觉自己现在心里暖洋洋的,因为婆婆那种特有的朴实以及很自然的亲和力,让她有种家的感觉。
“你不要介意阿婆说的话,”微生玉漓整了整衣服靠在床侧坐了下来,“那天我抱着你来到这小山村,当时当地的场景只能这么的撒谎圆过去了。”
“都受伤了,为什么不好好养着还要去山上?”安如芷为了不显得尴尬,并没有追问微生玉漓说他俩是夫妻关系的事情,而是将重点转移到某公子受伤的事上。
“受的伤并无大碍,”微生玉漓左手揉捏着脖颈,很是疲累地回答着安如芷,“我只是去山上看看是否有那些杀手的踪迹。”
“谢谢你。”安如芷两手食指交叉着打着架,心底不停地敲着鼓,面色一如既往的平静可却多了丝真诚。
“很难得你能如此真诚的对我道谢。”微生玉漓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眼底尽是温柔笑意,“我只希望你能与我坦诚相对。”
“我的事情是你无法想象的,为何你非要牵涉进来?”安如芷双手攥着被角坐直了身子,音调也提高了许多,眼神中满是责备与不忍。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激动,她只知道她不想再要眼前的这个人为自己默默的付出。
“我不想看你痛苦。”微生玉漓将自己宽厚温暖的手掌覆上安如芷冰冷颤抖的双手,定定地望着安如芷,好似要看穿她的来世今生般,“我总感觉你与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可你知道我是谁吗?”安如芷颤颤的声音里夹杂着难以压抑的凄凉,眼睫毛也不争气的湿润起来。
“不管你是谁!”微生玉漓焦急地加重了语气,“你的一切,以后由我来承担。”
微生玉漓的眼神很是坚定,他知道这句话说出口意味着什么,他也知道或许因为这句话他就要付出毕生的代价,但这次他想说明白,他再也不想让自己的内心受煎熬了。
微生玉漓自昨晚看护安如芷起就一直在思考着他这几日的情绪波动问题。
他发现越接近眼前这个女子,以往的波澜不惊就越成幻影。
那日两人不欢而散后,微生玉漓心中一直愤懑难忍,一向平静以对的他感觉整个世界都混乱了,越是克制自己不去想安如芷的冷漠,脑海中越是显现出她以往的音容笑貌,两者一直交叉矛盾着,直至他回想到那晚九尽□安如芷时,她那倔强隐忍到让人心伤的神情,微生玉漓的心又蓦地颤动了几下。
不能就这么放她走!绝对不可以!想到此的微生玉漓大喝一声急急地调转马头一路找寻回去。
待得他赶到之时,安如芷正抵抗着毒发的蚀骨之痛,其实那些杀手并无杀害她的意图,可当微生玉漓瞥见杀手架着浑身抽搐痛苦不堪的安如芷时,他蓦地感到好像被人重拳击在胸口之上,隐隐的疼,酸楚的无力。
就在安如芷晕厥之时,微生玉漓眼中的杀气瞬间凝聚成万年冰雪,浑身气息能够冰冻三尺的折扇公子甩出折扇飞身跃入杀手群中,一纸折扇抵过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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