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曼陀罗》第107章


玉柱害怕了,忙推辞说:“奴才是说着玩的,世子可不要当真。您是龙子凤孙,奴才哪敢让您叫舅舅呢?”
弘时说:“你别怕,皇玛法喜欢我,说我惹人疼。阿玛也疼我,谁要敢欺负你,我就让皇玛法杀了他。”
玉柱也不懂的这其中的厉害,在一起玩,就知道高兴。等胤禛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了。弘时无意中叫了一声舅舅,胤禛皱皱眉头,看了玉柱一眼。玉柱还未觉察,胤禛微不可测的摇了一下头。
高无庸来秉:“年羹尧年大人回京来了,现在带着他的儿子年富在王府里等着给爷请安呢。”
胤禛说:“来的正好。我马上就回去,你让小卢把小筝子的哥哥一起带回去。”
高无庸会意:“爷放心,这事奴才知道。”
王府里,胤禛置宴,亲自把盏敬年羹尧三杯。年羹尧惶恐的说:“奴才可不敢让爷亲自敬酒,这不是折煞了奴才吗?”
胤禛笑着说:“你这样说就是把小王当成外人了,你我这么多年的交情,早已超过了主仆。你能为我鞠躬尽瘁,我也定不会负了你。嫡福晋一听说你要来,就亲自安排宴席,她本还要亲自在席间布菜,是新月苦劝才作罢。”
年羹尧放下筷子,复又跪下:“嫡福晋一向关照奴才的妹子,奴才就在这里给嫡福晋磕个头,权当奴才一片孝心。”
胤禛嗔道:“你这又是见外了。嫡福晋还让我给你说一句,自新月进了这个门,就是这府里的人,有她的一份,就有新月的一份。”
年羹尧更加诚惶诚恐,还未来得及谢恩,就听小卢进来秉报:“爷,园子里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被小的给逮到了。爷看该怎么处置?”
胤禛佯装不知:“哦,什么时候捉到的?”
小卢回道:“今天一早。小的审了一阵,果然是这个背主忘恩的奴才做的。小的僭越了,多嘴说一句,自古眼里没有仁义的人最可恨。若依大清律,奴才窝反主子,是要处以极刑,或流放宁古塔的。一人受罪就罢了,连妻儿老小都要株连。”
胤禛故意愤愤的说:“我一直以德待人,他不能知恩图报,我就不理论。这样没有良心,也不能怪我无情。你去带上两个小厮,按律责罚吧。若有同谋,一起处置!这种小人,也不必怜悯与他。”
这些把戏在年羹尧眼里,是他早多年丢下的伎俩。妙的是一个恰巧,年羹尧久历人情,还是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显见的是摆给他看,眼前的局势,让他不敢再隔山望远。
胤禛忽的笑了起来:“我们只管吃饭,不用管那些。这小卢也是跟我的老人了,今天也这么莽撞。看到羹尧来了,还拿这些小事来煞风景。”
年羹尧一边唯唯,一边替小卢说话:“卢兄弟也是尽心,怕误了大事。”
胤禛意味深长的说:“若论时间,你跟我最久,说起来也最知心。小卢还次之,高无庸是打小服侍我的,再就是李卫。说起亲疏,我们就没得说了。”
年羹尧一时不知从何处说起,只好干笑着,等着胤禛的后话。
胤禛不疾不徐的拿起筷子说:“我现在才发现,你我二人如同这双竹筷,独立难行啊。”啪的一声放下筷子又说:“老八已视你我为眼中钉,我们想迈过去,就只有并肩而行。这两年,外面风言风语不少,看你我眼红的人也不少。”
年羹尧扑通一声跪下说:“以前是奴才糊涂,奴才该死。”
胤禛一扬手:“哎,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做人要向前看,我最不喜翻后账。谁再怎么说,我自有分寸。”
年羹尧这才觉得这饭吃的有几分鸿门宴的意思,胤禛的大量还是让他吃了一颗定心丸。胤禩即使没垮,也只能尽心尽力为胤禛效劳了。凭他的感觉,胤禩没有胤禛的这片真心。胤禩现在难保不会记恨他,他若成了大业,自己早晚也是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
看看差不多了,胤禛也不在多说了:“你也好久没见你妹子了,兄妹就说说话吧。”
年羹尧说:“奴才哪敢乱进里面,还是改天让贱内来给姑奶奶请安吧。”
胤禛说他:“你越来越懂规矩了 ,只要懂就行了,我自有分晓。年富也去见见吧,你姑母也想你了。”
回府的时候,新月送到二门前,年羹尧苦劝了,她才止步。年富用还有些稚气的声音说:“姑母谁要欺负你,侄儿就去打他。”
新月摸摸他的头说:“富儿真乖,没人欺负姑母,不要你为姑母去打人。还是等你长大了去打仗吧。”
年羹尧问她:“你还恨我们吗?”
新月说:“以前恨过,现在谁都不恨了。我现在才知道,人都是自私的,谁也怨不了谁。”
“你有什么要哥哥去帮忙做的吗?”
新月摇摇头说:“我没什么好求的,哥哥要想帮我,就尽心为爷效力吧。”
年羹尧说:“妹妹尽管放心,我自当尽力。我不在的时候,你有事就找你嫂子,她会替我照顾你的。”
新月说:“知道了,你回吧。”
新月一直觉得自己是乡下老家里的那头推磨的驴,她的希望一直若即若离的在眼前晃悠,可怎么也够不着。 
圆明园里,胤禛问澜儿:“看你和玉柱相处的还不错,他也当你是一直相处的姐姐。就让他在这里和弘时一起读书吧,也好有个伴儿。”
澜儿也早想这么说了,一直张不开口,胤禛说了,正好合了她的心意。四儿也算了了她的心愿,有玉柱来来去去,反而勾起澜儿对春生和王氏的思念。血浓于水在这儿倒了一个个儿,玉柱对她来说始终是亲戚一样,春生才是至亲的亲人。
胤禛抱着她说:“我知道,你一定想着你的哥哥。我也想让他能在京城里陪着你,可他要奉养高堂。再说了,他和你一样心机单纯,我实在不想让他涉入这个是非之地。”
细看他的眼角,已经有了岁月的沧桑:“我们都已不复当年了,你,十三弟还有公主,都回不去了。有时我想,我们失去的何止是那些岁月,失去的是自己。”
胤禛苦笑一下:“我失去了往日的我,也失去了十三弟许多年的青春,更失去了你对我的信任。澜儿,连我都觉得我变了,变得言不由衷。只有在你和十三弟面前,我才想说真话,才会说真话。昨天,我见了年羹尧,和他说了一堆的话。到最后,我都不知哪句是说给他听,哪句是说给我听的了。你会生我的气吗?澜儿!”
把他的手摊开,盖上自己的手,才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说:“我不会说我不伤心,可是,我真的一点都不生气。那是你的生活,我不能左右的了,连你自己都左右不了的事,我也不该去插手。我只看到你的心,它在我这里就好。你在谁的身边,都不重要。”最后一句,不敢再直视着他,怕从他的眼睛里看到别的女人的影子。怎么会不重要,你在哪里,我都会牵肠挂肚。怕的不是咫尺天涯,是近在眼前,你却在别的女人的怀中。
作者有话要说:
、重游微山湖
轻轻的拥她入怀,喃喃的说:“澜儿,有一天你会恨我吗?我想为你保留一方净土,可是,始终没有做到。原来,我也是势力的,为了自保,为了反击,为了私利,我把良心都藏起来了。”
澜儿说他:“为什么要这样责怪自己?”
“在你面前,我觉得羞愧。我们的情分,不该有这些东西掺杂在里面的,可我亲手放了上去。”
脸色一黯,幽幽的说:“为什么要给我说这些?你不说,也许我不会知道,我会一直安慰我自己,把自己包裹起来。”
“我做不到隐瞒你,知道你听了会伤心,还是要说。那样,强如你巴巴的盼着我,却没有盼来的好。我宁愿我告诉你,也不愿别人来说给你听。”
抬起头,凝视着他的脸说:“你要说什么,我知道。我进到府里的时候就说过了,也想过了,我不是你的唯一。今生今世能相守,也合了我的意了。”
柔肠千转,满是歉意:“澜儿,你就这样设身处地的为我着想,让我该如何面对你?”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可我们生错了人家,这辈子是注定不会了。你有你的事,对我牵绊太多,本就不应该。”
胤禛说:“你这么说,我分明看见你的心在滴血。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亲手伤了你!”
澜儿摇头说:“我说的是心里话,一个人真的将心许给你的时候,是不舍得怨恨的。我也实在没有什么好怨恨,有你,我再无他求。”
胤禛抚着她的眉梢说:“今年空闲多,我们去微山湖住上几个月吧。把那一湖的荷花都看尽了,再回来,好吗?”
澜儿笑着说:“你可是痴人说梦了,你是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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