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曼陀罗》第114章


“皇上多心了,这样的喜事臣妾怎么会难过呢!皇上快去吧!”催促着胤禛走后,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
正伤心的时候,弘时过来请安。
“额娘的心情不太好,是有什么伤心的事吗?”弘时问。
澜儿掩饰的说:“没有什么伤心的事。刚刚睡了一觉,才醒来,眼睛就肿肿。你这是从哪儿来呀?”
弘时说:“孩儿去上书房刚回来。今天年妃生了一个儿子,皇阿玛准许我们今天不用练库布马术了。所以,孩儿就早早的来额娘这里看看了。”
“哦!”澜儿若有所思的应了一声。
弘时又说:“额娘,孩儿有一事不忿。为何她能做年妃,额娘就只是一个常在?”
澜儿心里正为新月的事而不快,听到弘时咬牙切齿的怨言,心里一惊,莫非这个孩子也对这些事而烦忧。真不想让这个孩子因此而卷入宫里的是是非非:“你只安心读你书,若有能耐就帮帮你皇阿玛,管这些事干嘛!你的生身额娘不也是妃,你还计较什么?”
弘时说:“额娘以为孩儿是为自己不平吗?孩儿是为额娘不满。”
澜儿斥他道:“弘时,现在你是你皇阿玛的长子,要为他分忧才行,且不可人云亦云。你也不小了,要是有何适的姑娘,你也该立嫡福晋了。”
弘时红着脸说:“额娘,孩儿看上了一个姑娘,不知额娘愿不愿意?”
澜儿惊问:“哪家的姑娘?”
“隆科多大人的内侄女筱云。”
澜儿脸色一黯:“怎么是他们家?你是怎么见到她的?”
弘时心虚的说:“孩儿和玉柱去八叔那里的时候,顺便去佟府逛了逛,在花园里不小心见到的。额娘,筱云知书达理,温柔大方,儿臣真的很喜欢。”
澜儿沉吟不语,不知这个内侄女是谁的内侄女。是兆佳氏,还是她?不会是她的,她的娘家已经没有亲人了,能是兆佳氏吗?听说,兆佳氏都被她给打压下去了,隆科多怎敢让兆佳氏的侄女进他府上?“筱云的身世你知道吗?”
弘时说:“知道。筱云姓张,是隆科多的内侄女。接进他们府上,是想认作义女。”
澜儿隐隐的感到不安:“张筱云?是他的妾侍的侄女吧?”
“是的。”
澜儿摇摇头说:“你就死了这份心吧,她的出身断然做不了你的嫡福晋,连侧福晋都做不了。佟家的人,你还是少来往的好。”
弘时闻言,跪在地上哭道:“孩儿真的很喜欢她,宁愿不要这皇子的身份,也宁愿能娶她为妻。”
澜儿责问他:“你不是见到过那么简单吧?不然,哪里会有那么深的情谊?”
弘时这才说出实话:“孩儿早就喜欢她了,那次见了之后,她对孩儿也很喜欢。玉柱偷偷的让我们见过几次,额娘,我们真的是两情相悦的。”
澜儿急问:“你们可有逾矩之事?”
弘时忙说:“额娘放心,孩儿不敢这般造次。只是两情相悦,绝无肌肤之亲。”
澜儿这才放下心来说:“你先不要急,让我和齐妃姐姐商量一下,秉了皇后才好说。你是阿哥,这事也得郑重的来办。”
弘时这才破涕为笑:“孩儿谢额娘。”
澜儿宠溺的说:“谢什么呢,你自小跟着我,就和我的亲生孩子一样。按我的位份,如何能有你这样一个儿子呢!今天你先回去吧,等我得了信,再告诉你。”
弘时想着,只要澜儿说了,一定就能办的到。磕了一个头,就欢天喜地的回去了。
才三两日,就传来年新月的儿子早殇的消息。胤禛前脚刚踏进永寿宫的门,高无庸后脚就赶到了。胤禛浑身一僵,他不喜欢年新月,可这毕竟是他的孩子。没耐何,只好过去看看。
新月哭的像泪人一样,一见胤禛来到,更是哭的撕心裂肺。胤禛安抚她说:“你也不必伤心了,这也是没奈何的事。刚刚太医说了,你是在先考的事上累着了,才让肚里的孩子早夭的。你是为了尽孝,才会如此,这事朕会记着的。好好的歇着吧,以免伤了身子。”
新月看他一直呵护备至的样子,可骨子里却是冷淡至极。果然,说完之后,胤禛就要离开。新月知道,他要去哪里。之前的高傲都被抛到九霄云外,无论她是谁,都不能和澜儿相提并论。她隐约的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却又捕捉不到那丝怪异。望着胤禛离去的背影,终于打翻了她心里的醋坛子。“皇上,您不能走!”
漆黑的夜晚,这声凄厉的叫声让胤禛也难免心头一愣。他回过头说:“你放心,皇后会过来照看你的。”
新月满心凄凉,冷笑着说:“难道皇上一天都离不开她吗?”
胤禛骤然转身,踏步回来走到她的跟前,厉声问:“年妃是病糊涂了吗?朕的事你也要管!”
他的声音让新月不禁心灰意冷:“臣妾没有糊涂,是皇上糊涂了。皇上一直当她是个没有贪欲的,您错了,那个女人不是好人,臣妾的孩子就是她给害死的。弘晖也是她害死的!”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到新月的脸上,顾不得她刚刚生产就失去了孩子,胤禛带着几分恶狠狠的样子说:“年新月,你是不是想让太医说你得了失心疯了。朕看在你刚刚失去孩子的份上暂且饶过你这次,若再犯,就别怪朕不客气了。”说完,就要走。
新月拉着他的衣角,急着争辩:“皇上以为臣妾是妒忌吗?臣妾是妒忌,可说的也是事实。当年,在圆明园里她们母女让臣妾的哥哥找来神婆,说是长房的孩子压着她不能出头,她才不能有孩子的。没几年,弘晖就在她的眼皮子没了。臣妾知道她恨臣妾,所以,她又请巫婆来诅咒了。”
要不是锦屏把新月死命的护住,胤禛的一脚就结结实实的落在了新月的身上。胤禛红着眼睛,声嘶力竭的低吼着:“年新月,你要做什么!弘晖的事若真是那样,你们年家一样也脱不了干系。你这样恶意诽谤,就不怕朕治你的罪吗?”
已经没有希望了,她干脆豁出去了,大哭着跪在地上:“皇上,臣妾说的说真的,臣妾用年家一家的性命来担保。当时,她们只说是要找个人来看一看。谁知,巫婆作法的时候,姐姐支退了所有的人。回去的路上,巫婆才露出话来。”
胤禛喘着粗气说:“巫婆是哪里的人?说!”
新月吓得一个冷战:“城外弯槐树村的李大娘。”
胤禛将外面的几个太监宫女统统叫到里面,黑着脸问:“年妃刚才的疯话,你们听到说的是什么了吗?”一个小太监说:“回皇上的话,娘娘说小皇子是被人害死的。”
“高无庸,将这个耳聋昏聩的奴才拉下去杖毙了。”那个奴才这才知道皇上的意思,一句求饶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几个侍卫摁下去,直接在院里动起刑来了。
其他几个吓个半死,磕头如捣蒜的说:“奴才什么都没有听到,求皇上开恩放了奴才吧!”
胤禛凑近新月的耳根说:“年新月你记住了,不该说的话一定不要说。不然,朕不会饶了你们一个。你的父兄都是功臣,你想让你的家族跟着你一起吗!”一声大喝:“锦屏,伺候你的主子吃药!出了一点差错,拿你们是问!”
锦屏跪下应道:“奴才知道了!”等胤禛走了好久,她还没有缓过劲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两下猜疑
回去之后,在永寿宫门前站了好久,才慢慢回到养心殿。一夜无眠。早朝前,吩咐高无庸传口谕给张云盛,早朝后在养心殿东暖阁候着。
张云盛得旨后纳闷的很,杀一个手无寸铁的村妇,竟要他亲自动手,还要烧掉她家里的一切。不过,张云盛是心思密,嘴巴严的人,有了任务,主子不说的,他从不多问。
正午时分,张云盛急急赶来:“奴才禀皇上,那个村妇不在家。她的丈夫说她被京城里的佟府请去作法了。”
胤禛脸色难看至极,吩咐张云盛说:“盯着佟府,等那人一出门就动手。搞清楚佟家请她是做的什么法?”
张云盛走了之后,胤禛陷入了沉思。他不想澜儿被他们卷入,最后还是不能幸免。召来永寿宫的德福,这是他的人,放在那里原本不是为了防着澜儿,只是预防有人趁他不在的时候对澜儿不利。这个时候竟然派上用场了,对胤禛来说没有一丝的得意。
胤禛问他:“最近常在吃的可好?有没有什么事?”
德福知道自己的任务,他也是从粘杆处混了几年的人。皇上没有明着说要他监视永寿宫的人,现在问的语气,明显的有探寻的意思。出于本能,他把澜儿的饮食起居说了一遍之后,又小心翼翼的说:“还有一事,奴才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胤禛颇为矛盾,带着几分期待,又带着几分抵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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