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曼陀罗》第119章


、大限将至
胤禛知道之后,难压心头的怒火。他一共就这几个儿子,不想他们因为江山而像他们这一辈争的你死我活。更让他恼怒的是,弘时竟事事以允禩为先,公然藐视他这个生父。
胤禛在养心殿单独召见了弘时,狠狠地骂了他一顿,想让他能洗心革面痛改前非。弘时心里越发的恨起了弘历,允瑭趁机大肆挑拨。
弘时受不住他们的挑唆,邪念入心,思虑起谋害弘历的念头。舜安颜也时常见到弘时,对他除了客气,还因澜儿抚养而多了几分亲切。弘时也蛮喜欢和他说话,只是舜安颜不在纠缠朝野之事,他们之间急没有和允禩、允瑭,隆科多他们处的亲密。
舜安颜看出了弘时的异样,他私下里规劝弘时不要妄生邪念。无奈,弘时一心要报复,完全没有把舜安颜的话放在心头。弘时几次企图谋害弘历,不仅没有得手,反而落了形迹。胤禛极为恼怒,加上他之前的种种所为,胤禛要把他幽禁在宗人府。
胤祥苦劝:“弘时还是个孩子,他做错了皇兄尽管教训一顿。要是幽禁了,岂不凉了皇嫂的心。十三的几年幽禁都让皇兄担忧,何苦再把这些再加在儿孙的头上。”
胤禛痛心的说:“皇考曾对朕说过当年幽禁你实是为了保全你,当时朕还不能理解。现在,朕终于明白什么是拳拳爱子之心。”
提到先皇,胤祥心里一震,几载幽禁,让他对最敬爱亲近的父皇生出几分怨怼。直到胤禛说出,他才品出一个父亲的良苦用心。“皇兄,或许还有比幽禁更好的办法呢!”
“你倒说说看!”
胤祥说:“十二哥为人最敦厚,如果让他来管教一下弘时,或许有用。”
胤禛点头同意的说:“也好,就让允裪代朕管教吧,但愿弘时能不负咱们的期望。”
胤禛的苦心,弘时不仅不了解,反而多了一些抗拒。他不明白,同样是阿玛的儿子,为什么弘历就让他另眼相待。他是长子,难道就没有让他满意的地方?对于胤裪的敦敦教诲,他都嘻哈应对,弄得胤裪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说了,弘时根本就不听;不说,又怕皇上责怪。他心里连连叫苦,十三弟呀,你可是给哥哥一个扎手的活呀!
可能是弘时的功课做的太好了,摔跤库布是一等一的强,连翻墙都不在话下。胤裪每天紧闭大门,免得弘时出去,结果弘时就翻墙而过。继续去找胤禩“商讨大事”。
胤裪还以为弘时每天在府里闭门思过,等到胤禛把偷偷溜出去的弘时逮住,在东暖阁臭骂的时候,他才知道大事不好了。
这次胤禛真的是忍无可忍了,胤禩不仅和弘时私自相交,还怂恿弘时争夺太子之位。最可恨的是,胤瑭一手策划谋害弘历,以绝后患。还好,小卢一心护主,弘历只受了重伤,没有性命之忧。可惜小卢,落个以身殉职。胤禛再也不顾胤祥的苦苦相劝,毅然决定幽禁弘时,永不许踏出宗人府半步。弘历的受伤,小卢的死,无不揪着胤禛的心。胤祥料到,这次任谁也保不了弘时了。
对于允禩和允瑭,胤禛恨不得凌迟处死。康熙是睿智的,临死的时候,他就料到会有这番生死之争,所以才嘱咐胤禛要顾念手足之情,留他们一条性命。
允瑭之所以敢这么嚣张,就是仗着年羹尧和他们一心。不得已的时候,他都做好了逼君逊位,拥立胤禩的打算。他哪里知道,此时的年羹尧已不是以前的年羹尧了,他若改旗异帜,必当面北称帝。绝不会冒了天下之大不违,还拱手将胜利的果实交给他人。真是那样,他最后落个杯酒释兵权还是好的。怕只怕,他年家的九族都要被允禩他们掘光。
胤禛晓得他们的小九九,要是先对允禩他们动手,年羹尧一定会举兵而反。所以,要先拿下年羹尧,再收拾老八老九。他们在京里无一兵一卒,对付他们不过像俎上之鱼。岳钟琪那里早就通过气了,一旦兵变,即可持密旨将年羹尧取而代之,违者格杀勿论。
唯一头疼的是如何才能不动一兵一卒就把年羹尧收了?青海虽已平定,葛尔丹余孽要是知道大清内讧,纠结各部来个回马枪,他们就被动了。和胤祥商量了一宿,也没想到一个好的办法。
胤祥问:“皇兄真的就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来吗?”
胤禛反问:“朕也想,十三弟也没想出来吗?”
胤祥被他窥破,会心一笑:“臣弟想到了一个,就是不厚道,怕皇兄您骂。”
胤禛说:“兵法上朕不是高手,十三弟你可比朕强多了。论精比不上年羹尧,但是,作战要的是胜,哪怕是耍个伎俩都不丢人。说说看,你想到的是什么办法?”
胤祥故意不说:“臣弟觉得皇兄也有了办法,不如皇兄先和臣弟透个底。若皇兄的这个主意好,就可以不用臣弟的这个馊主意了。”
谁也不肯先说,胤禛只好折中的说:“三国时,诸葛亮和刘备商量计策,也是谁也不愿先说。不如我们效仿他们,也都各自写好一起看了。”
胤祥只能同意。二人写好之后,放在一起看了,写的竟然都是‘年妃病重’。
年新月的身子时好时坏,这个借口最为可信。彦如还在京里,年羹尧一定会和她们保持着极为密切的联系。让年羹尧彻底的相信,不如让彦如相信。
冷了许久的钟粹宫,又扬起了一丝生气。年新月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胤禛忍不住怀疑她真的是得了重病。
胤禛的到来,无疑给了她莫大的惊喜。魂牵梦萦的那个人终于还是来看她了。新月甚至知道他来不是为了看她,可是依然期待欢喜。坐了一会儿,问了几句她的病情。新月的病说大不大,连太医也只说是好好调养。胤禛心知肚明,她是左右为难担心受怕所致。
胤禛说:“十月,朕要为皇后举行册后大典。年羹尧为朝廷的效力多年 ,你也为朕操心,朕想着也趁这个时候晋封你为皇贵妃了。”
新月不知该喜该悲,雍正元年,她就封为贵妃。时至今日,年羹尧已经举国皆怨,年家处在风口浪尖。胤禛抬举她是何用意?到底皇上知不知道哥哥的野心,上次她的提醒,皇上没做任何的表态。彦如又进宫探视过她一次,新月越发的留意她的一举一动。从彦如无意流露出的自得里,她看到了哥哥不安分的影子。是时候和皇上说明了,她苦思冥想了很久,才想到一个比较好的办法。她年新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哥哥抢了他的江山,也不愿因为哥哥而让年家面临灭门之灾。
“臣妾何德何能让皇上厚爱,自臣妾入了府邸就没有尽心服侍过皇上应该受到责罚才是。”
“你不必自谦,年家为朕所做的,朕都会记在心里。”一语双关,不由的让人心惊胆寒。
新月听到年家心里先是一惊,继而泛上阵阵苦涩。她永远都是附属在年家的势力上的,没有年家,就没有年侧福晋,就没有年贵妃。眼里泛上盈盈泪意,明知求不到,还是要义无反顾的去爱。就算是一厢情愿,此生也绝不后悔。“皇上,臣妾有句话要说!”
“你身子不好,还是好好养着吧。凡事不要多想。”胤禛不会像对澜儿一样的对她,他不能无视她的痛苦,可永远不会和她交心。连说话都是颇带深意,明明是为了年羹尧来这里探一探口风。新月提了,他又故意欲擒故纵。
新月忘情的扯住他的袖子:“皇上,您是不相信臣妾吗?臣妾的哥哥真的有野心了!您早早动手吧,免得夜长梦多养虎为患。”
“年羹尧是你的哥哥,你为何要揭发他?他要为帝,你也是新朝的公主。”
新月跪下来说:“皇上如何说的这话,要真是有那么一天,臣妾自当一死也不会和他同流。皇上不喜臣妾,臣妾还是皇上的妃子,是福惠的额娘。其次,才是年羹尧的妹妹,年家的女儿。”
胤禛心里掠过一丝歉意:“你的心意,朕懂!”
一个懂字,让新月再无所怨。今生为了这一个字,值了!
“皇上,臣妾不懂朝政,愚认为该动手了,不能再等了。”
胤禛点点头:“是啊,是时候了。”
“皇上登基之后,国库空虚,战乱不止。天下刚刚太平,要再起内讧,那一群虎视眈眈的人又要不安分了。皇上要想个两全的办法才好。”
胤禛不相信的看着新月,叹她会为自己顾虑到这一层。
新月继续说:“臣妾病了许久,要是一口气上不来,哥哥按理该回京探视的。皇上要是再晋封臣妾为皇贵妃,他就更不会疑心了。如此,便可不费一兵一卒。”
胤禛心里大异,先不说这个计策正是他所想的,就新月的这份心都是他所没想到的。面上还如以前,口气多了些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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