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曼陀罗》第122章


有告诉我。知道后,我一气之下竟罚他在养心殿跪了一夜。来看你的时候,明明是担心着急的,不知为什么又给你发火。我想说,你为什么就不好好的关心自己,偏偏说出来的就不是这句话。还有年新月,她到死才想起给你赔罪,是的,你已不需要了。我们还有许多的岁月,所以我要在好好的时候告诉你,我错了,做错了许多,错过了许多。”
“皇上,妾身实在不明白你的意思?”
“澜儿,你可以不明白,但不要不理会。你知道吗,年新月告诉我说,当年她为了嫁给我所以才不惜背叛你,诬陷你。我先是愤怒的,渐渐的却冷静了下来。因为,我从没爱过她,不会因为拥有而欢喜,所以不必为她的龌鹾而生气。我们因为深爱才相互折磨,上天不会负我,我们也会因为深爱而再次牵手!”
在阳光的折射下,他的鬓间依稀有了白发。牵手?还可以吗?闭上眼睛,敛一敛心神:“皇上,此心已枯,牵手又有何用?”
“澜儿,你还是不愿意原谅我吗?”
“没有了,恩和怨,情和仇,都随风消逝了,无所谓原不原谅。胤禛,如果你还是澜儿的胤禛,那我就再问一次,自此相忘于江湖,可否?”
“一定要这样吗?”
“是的!应该这样。”
“澜儿,你若走了,还愿意再回来吗?”
“不知道!也许不会了吧!就像凋谢的曼陀罗,再开的已不是曾经的花朵。”
胤禛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恳求的说:“我送你去圆明园,好吗?”
澜儿摇摇头:“让我走了吧,去河北。”
晕开的晚霞,红透了大半个西天。泣血的残阳,以冷冷的姿态屹立在那片温暖之中。那常在暂居河北田村,没有任何理由。一同去的除了绮霞、刘住儿和几个小苏拉宫女,还有一个新晋的答应,刘青怡。她是刘住儿出了五服的侄女,入宫时只是一个小宫女,在皇后的宫里司茶。芷姗说皇上子嗣太少,又不到选秀之年,封几个宫人,也好延绵子嗣。青怡是汉军旗,父亲是管领刘满,出身不高,也说不上低贱。先不说容貌出挑,芷姗是不看中这些的,难得她一个女孩儿谨谨慎慎,从不多言诳语。
世事冷漠,刘住儿对这个侄女主儿常常多出几分的照顾。青怡感激不尽,常和绮霞搭话,借此好给刘住儿做东做西的。一来二去的熟了,越发的不把自己当成主子,只和他们亲人一般。
答应在宫中地位又低,月俸少,要打点的又多,常常入不敷出。澜儿暗让刘住儿周济与她,青怡知道后心里不曾忘恩。天长日久,把澜儿也当成主子一般对待。宫里的一切都难瞒过高无庸的眼,澜儿出宫的时候,胤禛为她物色可心的人陪伴着,他第一个举荐了青怡。
别人都避之不及,青怡却巴不得宫外的冷清落寞。要走的时候,澜儿不忍误了她,问道:“你要不愿意,我绝不会勉强。不过禀了主子娘娘,你就能留下了。”
青怡说:“姐姐放心,青怡是愿意去的。”
毗邻拢翠村的田村,依山傍水紫燕飞。近似于一个寝宫规模的三进院在田村的边上,左看右看都有偏安一隅的感觉。在民风淳朴的村落里,它的规模还是较为富丽的。空置了几年,原先是想着澜儿凤袍加身,回去省亲的时候暂做一个小小的行宫,没想到,这个时候用上了。时间太紧,都没来得及收拾,只有主屋简单的装饰了一下。心里不免有些震惊,这里和漪澜阁出奇的神似,澜儿不知原委,只道是巧合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茅塞顿开
春生和花蕊帮着一起收拾,三两天就像个样了。想着抛却,谁知后来的结果还是和漪澜阁一个样子。也许是渗入心骨了,不由的就那样想那样做。春生一直是默默不语,他望着神思倦怠的澜儿一阵心疼。花蕊偷偷的和他说:“皇上不是四爷了,可怜小姐成了这个样子。幸亏早来了,不然,再过几年还不知能成什么样呢?”春生只是不语。
没事的时候,花蕊和绮霞、青怡变着法的取乐子,澜儿先是应景的笑笑。后来,不只是喜欢上了,还比她们都爱玩。王氏接近七十岁了,所幸的耳聪目明,只有身体不太硬朗,人会犯糊涂。母女俩常依偎在一起吹着山风,晒着暖阳,悄悄的絮叨着往日的岁月。
王氏常常说:“澜儿,你知道吗?那时候的你啊,好可人呢!胖嘟嘟的小脸,常常的笑着,叫着‘娘,抱抱。’你爹想抱你,你都不要,嫌他的胡子扎人。气的他啊,三天都不理我,说我把乖女儿给独占了。你说你爹啊,就是一个老小孩,平时装的像个老夫子,其实外人都不知道他有多婆娘。澜儿,一会你和你爹说说话吧,他想你呢!”
“哎!”掩饰住哽咽的声音,轻轻的答应了一声。娘又犯糊涂了,明明爹去世五年了。
王氏常说:“澜儿,跟娘去菜园子摘点辣椒吧,炒上一盘麻辣鸡,你爹爱吃。这老头子犟脾气,晚了他要发火。你宝叔去忙了,不能干等着他了。”这是娘以前爱说的话,娘还当她是八九岁的澜儿呢。可是一句老头子,却是后来才叫的,听得澜儿泪满衣衫。
有时候,澜儿忍不住插上一句话:“娘,爹怎么老是冲你发火呢?对别人都好,就对你凶!”
王氏一脸满足的笑着说:“这个老头子,外面强,死要面子,回到家里就想倒倒苦水。我哪能不由他,除了我,谁还能和他说说心里的话。”心里砰然一动,荡起的涟漪久久不散。为了什么,倒是说不清。
来年春天,春生在院落外种起了瓜果蔬菜,韬韬帮着他浇水施肥。花蕊则喂起了一群鸡鸭鹅,天天傍晚像个鸭婆一样唤着鸡鸭归圈。绮霞眼馋,鼓弄着养起了小猪。可惜,她这个猪婆太不称职,常常被小猪给欺负的撅嘴抹眼泪。哼,调教的好人,还调教不好猪吗?可惜,终究没有调教好,只好让刘住儿接管去了。绮霞心一横,咱不养猪了养羊总行了吧!就在大家都等着看笑话的时候,绮霞不光是养好了,还下了一窝三只小羊羔呢。
青怡,青怡呢?她呀,也没闲着,一大家子的衣服都是她的活,夏天还没到就做好了冬天的,冬天刚过,又准备好秋天的。汗巾子,手帕子,红的,绿的,雅的,俗的,像是开了铺子似的。弄得春生常说:“青怡姑娘,你要开铺子,澜儿可就赚大发了。”说的青怡低头的笑。
澜儿有些坐不住了,先是抢着往锅灶处跑,地里一忙,忍不住还要一起下地农忙。几个人唬了一跳,刘住儿差点没跪下:“主子,你要去地里累着了,奴才的这条命可就到头了。”
澜儿骗他说:“和你说笑呢!娘想和我一起溜达溜达,正好在地边上看你们忙。”
刘住儿半信半疑的说:“主子,你没骗奴才吧?地里热,你可不要待太久了,以免伤了身子。”
澜儿不在理会刘住儿絮絮叨叨的话,转而吩咐绮霞找来一身简练的衣服。
金黄的麦浪在清风的吹拂下频频回头,旁边的菜畦清脆欲滴,瓜架上挂满了香甜的小瓜。一片马铃薯开着紫色的花蕾,静静地看着风轻云淡。
绮霞拉,刘住儿劝,澜儿还是忍不住到地里试着割起了麦子。几个都是新手,图着澜儿的高兴,不过,都比澜儿老道些。澜儿像个不服气的小丫头,卯足了劲,割的还真像模像样的。出了一身的汗,麦芒扎的也难受,心里却难得的畅快。
抬头擦汗的时候,远远的望见一块地里有个略胖的男子痴痴的看着这边。一走神,竟觉得身影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细想,却没有具体的印象。花蕊也发现了,嘟囔着说:“咦,那边怎么有个黑老汉一直望着我们?”
春生不以为然的说:“农忙的时候,哪里只有一个老汉儿。家里的老汉儿都出来了,难道要婆娘来做不成?”
绮霞反驳说:“春生哥说错了,我们这群人难道也是老汉儿不成?”
春生大笑着说:“你们呀,哪里是干活!这样做,刘住儿笑着不再答话。
“你们看看这一地的麦子。可怜我得和住儿连夜来捡了。暴殄天物啊!”
几个人好好大笑,连青怡都没了羞涩。远处的汉子,像是感动了似的,一起跟着笑了起来。
花蕊骂道:“我们笑我们的,那个傻老儿笑什么?”
只澜儿探了探头。犯了一丝的嘀咕。刘住儿脚一软,跪倒在了地上。春生问:“住儿,你没事吧?”
刘住儿起身拍拍土说:“没站好,摔了一跤。”
绮霞嗔道:“好好的平地,你也站不稳。晚上罚你不吃饭!”
刘住儿笑着不再答话。
过了不到一年,人健康多了,心情每天也都是舒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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