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求无恹》第67章


杜月儿见谢季柏脸色苍白,拽了他的手满脸担忧:“是不是那个太子欺负你,月儿去给你报仇!”
谢季柏好奇:“你想怎么给我报仇?”
杜月儿一脸认真:“我晚上偷偷溜进东宫,把他拖出去活埋。”
谢季柏忍不住笑道:“皇宫有宫禁,时辰一到,咱们都得离宫,到时候你还怎么溜进东宫?”
杜月儿想了想,“那最多我再闯一次皇宫好了。”
谢季柏摇头,在她脑袋上拍拍:“快别胡说了。私闯皇宫的话不能乱说,也不能再想。”
杜月儿嘟起嘴:“可是他欺负你。”
谢季柏眼神柔软了几分,抬手将杜月儿脸上些许凌乱的发丝掠至耳后,他的面上印着浅淡的月光,声音带着彻骨的冰寒:“是啊,他欺我,辱我谢家,虐杀我亲姐,新愁旧怨,我总要和他算清楚的。”
杜月儿听他说的可怕,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谢季柏将她揽进怀里,“别怕。仇我要报,可我也一定不会让你和孩子有事。”
杜月儿将他紧紧搂住,她看过史书,历来储君之争最后无不血流成河,如果,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一定要带着谢季柏逃跑,去南郡投奔元承弼也好,出海也行,总之要逃得远远的,不能让他有事,更不能让她未出世的孩子没有爹。
杜月儿和他相拥了一阵,突然感觉到身上抵了一个硬物,杜月儿无语抬首,看着谢季柏提醒道:“少爷,这里是皇宫。”发/情也不看看地点。
谢季柏脸红,他也不想啊,谁知道刚才那盅牛鞭汤的效果这么好,他可耻的硬/了!
少爷好讨厌!杜月儿看他眼中闪着熊熊烈火,不由惊骇:“你不会想在这里吧?”
谢季柏连忙捂着她的嘴:“当然不是!”他再没下限也不至于在皇宫里乱来。
杜月儿松了一口气,却听谢季柏道:“咱们现在回家。”
杜月儿一脸为难:“可我有身孕,大夫不是说三个月前不行吗?”
谢季柏默默盯着杜月儿殷红的小嘴看了一阵,内心一阵荡漾:不知道那张红菱小嘴试起来感觉怎么样……
杜月儿被他盯得汗毛倒竖:谢季柏好像在打什么坏主意。
她觉得不能在这里再呆下去了,不然谢季柏估计要提出什么奇怪的要求,杜月儿嫌弃地推开他,转身想走。
谢季柏连忙追上去拉住她,然而还不等他开口,一旁的树丛后传来几个女人交谈的声音:“谢家大少爷真的不举吗?”
“是啊,长得那么好看的一个人,居然不举。”
“这就叫银样
蜡枪头吧,好看不中用。”
“你们刚才有没有看到他和太子交谈的样子,那两人举止好亲密呢。”
“对啊,你说他们会不会?”
“有可能啊,我听说太子私下里有养娈童。”
“可太子不是他姐夫吗?”
“那又如何,前秦苻坚娶了清河公主,不又把她弟弟慕容冲纳入后宫吗?”
杜月儿听得一头雾水,她不懂什么叫“不举”,什么叫“娈童”,她自小读得都是正儿八经的书籍,也从来没人教过她这些。杜月儿一直都是个好宝宝,好宝宝的特点就是不懂就问,“少爷,她们在说你吗?什么叫不举?”
她这一出声,把谢季柏和那几个女人都吓了一跳。
此时光线较暗,双方都不太看得清对方的面孔,谢季柏很想装作自己只是偶然路过,和那个不举的谢季柏不是一个人,奈何身边的小白打碎了他最后一点奢望。
杜月儿叉起腰冲对方喝道:“你们干嘛背后说我家少爷?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吗?”
那几个女人也有点慌张,背后议人长短被当场抓到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特别是她们谈论的事不是一个大家闺秀该说的。
杜月儿还不依不饶,指着一个女人道:“你来说说,什么叫不举!”
那女人骇了一跳,结结巴巴道:“不举即,即不能举,和举不胜举一个意思。我们是说谢大公子能力超凡,各种光辉事迹不能举尽……”
杜月儿一脸怀疑,转头问谢季柏是不是这样。
谢季柏有苦说不出,只能含恨点头。
杜月儿这才满意了,待到那几个女人离开,她高兴地拉着谢季柏的手摇晃,“太好了少爷,你如今可出名了,大家都知道你不举呢!”
谢季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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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乱传成不举;没有一个男人会不生气;但谢季柏毕竟是个大男人;也不好和几个小女人计较;是以一口气憋在心里不上不下,差一点没吐血。
他是真恨不得现在就把杜月儿推出去,告诉所有人他女人怀孕了;那些都是谣言不可信。可这么一来又有欲盖弥彰之嫌;他愤恨地将手贴在杜月儿尚还平坦的小腹上轻抚几下,心想等过阵子她肚子大了,就让那帮人看看,谣言自然不攻自破;他大可不必如此生气。
但是那个乱传谣言的人他是一定不会放过的。谢季柏思来想去觉得这事是和他有仇的人干的;再联系今晚那盅用来羞辱他的补汤,不用说,这谣言肯定是太子李元昊派人散布出去的。谢季柏恨得牙痒痒,李元昊,他总有一天要将他拉下马!
当今朝堂上,分为太子和怀王两派。
太子的生母宁贵妃多年来宠冠后宫,都说母凭子贵,可太子李元昊却是子凭母贵的典范。已故的先皇后无子,按照无嫡立长的传统,本来该立年长一岁的怀王李元泽为储君。然而齐帝立排众意,硬是以怀王左腿有疾为由,将宁贵妃的儿子立为太子,为了让太子之位名正言顺,齐帝还想再进一步,立宁贵妃为皇后。
然而冯太后却不肯。因为怀王生母冯妃是冯太后的亲侄女。冯太后及她身后的冯家人都支持怀王。
一边是亲娘,一边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夹心饼干齐帝压力山大。他一意孤行立了李元昊为太子,却不能立宁贵妃为皇后——皇后的位置是冯太后留给自家侄女的,虽说后宫不能干政,但老娘干预儿子立正妻还是可以的,只要冯太后一日不点头,皇帝就一日不能立宁贵妃为后。可若按太后的意思,立怀王生母为后,那也不行。因为这么一来,怀王就成了嫡子,而皇帝之前立的太子就成了一个笑话。
得,既然这样,我不立后总成了吧?抱着这种鸵鸟心里,齐帝硬是无视皇后之位空悬长达二十年之久。
谢季柏简单的和杜月儿说了一下太子和怀王结怨的由来。谢家原本是太子一派的,但自从谢季柏的姐姐谢灵芸死后,谢家明面上就成了中立派,私下和怀王结盟。
去年太子贪墨治河银两一事被揭发后,齐帝震怒,勒令太子卸下手中职权,不许再参与政事,禁足东宫思过。这一年以来,太子一派也多被打压,这其中少不了谢家的参与,于是众人也渐渐知道谢家已经投靠了怀王。
然而帝王心思最是难测,许是对宁贵妃旧情难忘,许是对这一年怀王日渐势大心有猜忌,今日中秋,尚在禁足中的太子被放出东宫参加宴会,虽说宴席结束后太子又被请回去继续禁足思过,但这一放一关,足以证明齐帝有原谅太子的心思。
很明显,他是故意做给怀王一派看的。
帝王权术,无非制衡二字。
齐帝明明偏爱太子,但有个在朝堂上一呼百应的储君对他来说却不是什么好事,所以才会放任怀王和太子相争。如今怀王得势,他又有意将太子放出来对抗怀王。他是个天生的权谋家,任何人都不过是他手中玩弄的棋子,生为一个帝王,他决不允许有谁脱离他的掌控,任你下方之人斗得头破血流,他只稳坐皇位静观其变。
马车缓缓朝谢府驶去。
杜月儿靠在谢季柏身上,轻声细语和他讲起今晚面见冯太后之事。谢季柏面有不悦:“你怎么不和陛下禀明自己有身孕?陛下若是知道你有孕在身,必然不会让你和冉敏比武。你这样随意动武,万一动了胎气怎么办?”
杜月儿知道自己今晚鲁莽了,一开始还企图撒娇蒙混过关,然见谢季柏是真的生气了,才委屈地解释道:“我一见皇帝和太后,紧张的话都不会说了,他叫我做什么我自然就做什么,哪里还想得到禀明自己有身孕不宜比武!”
谢季柏想她毕竟第一次进宫面圣,紧张嘴拙也在所难免,便也消了气,转而舀起她身上的金腰牌,“想不到陛下会赏你这个。这可是好东西,以后你多进宫看望太后,务必讨得她的欢心。”
杜月儿哀嚎一声:“我以后还要进宫啊!”
谢季柏轻笑:“那是自然,若太后派人来宣,你敢不去吗?”想了想,他又道:“另外,记得和华妃打好关系。”
杜月儿听他提起华妃,直起身子抓着他的手臂说道:“那个华妃不知道为什么,今晚提点了我好几次,我和她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她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谢季柏道:“她自然要对你好。因为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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