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到你心甘情愿》第29章


安伦办理完手续回到病房,看着一屋子人有说有笑瞬间冷脸。
林峰故意咳嗽了两声,扯开嗓子喊:“醋王,俺家四儿说了,要把老二背到他家去,你同意吗?”
安伦直接无视林峰的话,一手扶住钱宁的肩膀,一弯腰托起了钱宁的腿,像抱小孩儿一般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钱宁一阵挣扎,却不能移动半分。
安伦低头看着钱宁的眼睛,小声说了一句“别动”。
钱宁破口大骂,“你给我滚,这让人看见了小爷还活不活,你赶紧放开。”
安伦自不理会钱宁的反抗,分开众人向电梯走去。
电梯还没到,隐隐听到楼道里的声音:“不是伤的胃吗,怎么这腿还不好使了呢,这还公主抱呢,俩人有事吧。”
“能有什么事啊,虚弱呗,你就是腐眼看人基。”
钱宁的脸一下红到了耳根,直接把脸埋在了安伦的胸前,这他妈的,祖宗八辈儿的脸都丢光了,也得亏不知道祖宗是谁,不然晚上做梦也得被祖宗劈了。
跟在安伦身后的林峰坏坏地吹着口哨,“都来看啊,快来围观啊,一米九二的抱着一米八二的,媒体呢,记者呢,都死哪去了?”
“你给我闭嘴。”钱宁猛地抬起头,朝着林峰狠狠地瞪去。
林峰故意左躲右闪,“哎呀,这两把眼刀真是稳准狠啊,这位被抱着的大侠,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钱宁伸出手去抓林峰,林峰向后躲开了。钱宁一推安伦,大喊着:“你放开我,我非砸死他不可。”
安伦又用了力,低头说:“不怕被别人看到脸你就吆喝。”
钱宁无奈地指了一下林峰,“你等着。”
这时候等电梯的人们多了起来,钱宁再次把脸埋在了安伦的胸前。直到坐上出租车,钱宁才睁开了眼。
“去哪?”司机开口问。
钱宁刚要开口报出自己出租屋的位置,安伦一把捂住了钱宁的嘴,对着司机说:“康宁路57号。”
坐在前排的林峰会意地点头,“嗯,康宁路。”
“三儿,你跟着起什么哄啊。”钱宁还要再说却看见安伦冷着的脸,只好作罢了。
安伦的房子已经不是钱宁记忆中空无一物的模样,家具家电全部配齐,一股温馨但不奢华的感觉让人极其舒服。
安伦把钱宁抱到了另一间卧室,钱宁瞬间愣在那里。
记忆中这间卧室连张床都没有,现在自己却躺在了舒适的床上。对面墙上的电视,床头柜上笔记本,还有书架上满满的书。难道换房子了?
正在钱宁疑惑的时候,林峰走了进来。
“哎呀我去,醋王还装着恒温系统呢,凉快。”
钱宁不解地问:“什么恒温系统?”
林峰指了指头顶,“这不是吗,跟实验室的一样,你不知道吗?”
钱宁抬起头看到了屋顶的一排出风口样的东西,想到了学校细菌实验室,真他妈的恐怖。
“我去,老二,醋王真有钱,这床竟然是“艾宁”的品牌,还是红酸枝的,我爷爷的红酸枝手杖都值三千块,你这床少说也得三十多万吧。”林峰砸吧着嘴,一阵唏嘘。
钱宁不屑地说:“瞎得得什么啊,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这屋连床都没有,我这还奇怪呢,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正在两人争论不休的时候,叶方正和郑民也进了屋。
叶方正打量了一下屋子的陈设,先是点点头,而后开口问钱宁,“醋王是富二代吗?”
钱宁摇头回答:“不知道,怎么了?”
叶方正一皱眉,开始分析:“有钱是肯定的,但凭着屋里的东西看得出醋王的见识及品味,这个书架是一位老艺人手工做的,这个标记就是他独有的。”叶方正继续说:“我记得小的时候,有人请我老爷爷去看病,我当时跟了去了,那是大家户,房子就有上百年的历史了,屋里就摆着一个和这个很像的书架,也有这么一个标记。”
钱宁等人同时看向叶方正指的地方,一个圆形的图标,里面手绘着一片树叶。
钱宁忽然想到了与安伦初次见面的时候,那个小可怜样,眼巴巴地说我没钱,我没钱,全是他妈的扯淡呢。
自己怎么就信了鬼了,给他拿着药费,给他置办生活用品,还给了他钱,笑话,简直可笑之极啊。老天,你直接打个雷劈死丫的算了。
钱宁气不打一处来,一下在床上站了起来,“他去哪了?”
叶方正一下按倒了钱宁,“赶紧躺着,起来干什么?”
钱宁坐在床上,骂骂咧咧地喊着:“安伦,你赶紧给我滚进来。”
钱宁的话刚落地,安伦抱着几件衣服走了进来。
林峰拉着叶方正和郑民走出了卧室,一回身关上了门,几个人又迅速地附在门外开始偷听。
先是“砰砰砰”一阵暴打的声音,接着就是钱宁的吼叫。
“我要回我自己的出租屋,你个说话着三不着两的傻缺,装的真他妈的像。”
安伦的声音很低也很温柔,“好好躺下。”
“不用你管。”
“哪里不满意了,现在就改。”安伦似乎是在摁倒了钱宁。
钱宁嗷嗷怪叫,“从一开始你就耍你爷爷我,什么没钱吃饭,得亏我当时发了菩萨心肠帮你,你这床,还有这书架子,哪来的?你不是没钱吗?”
安伦慢慢地说:“不是你说我家大业大的吗。”
钱宁一阵大笑,“是啊,安大少爷,你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小爷我可无福消受这几十万的床,让他们送我回出租屋。”
安伦不紧不慢地说:“出租屋被我退房了,东西都拉到这里来了。”
又是一阵暴打声音,“操/你大爷的,谁允许你这么做的——”
叶方正三人互相挤得有点过,门一下子被撞开了。
先是林峰站直了身子,义正言辞地问:“怎么还打起来了,醋王,你怎么能对病人下手呢?”
听着林峰的话,钱宁尴尬地把手里卷起的书本武器扔回了床上。
安伦的胳膊一片红肿地叫嚣着刚才的功败垂成,脸如同铁块一般转身走出了卧室。
叶方正看着钱宁,少有地严肃起来,“老二你行了,我看醋王也是太惯着你了,你收敛点啊。”
“就是,连打带骂,跟个泼妇似得。”林峰随声附和。
钱宁怎么会猜不到,之前安伦每天定时消失的两个小时所做的一切就摆在眼前,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发火,还动手打了他,在自己的记忆中安伦是唯一一个被他打骂的人。
他在宽容自己,他在惯着自己,他用他能想到能做到一切表达着感情。
钱宁躺在床上,顺手拉过枕头盖在了自己脸上,留下三个想笑不敢笑的人六目相对。他们决定了,让醋王自己照顾钱宁。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起了彭教授,自从上次教授急急火火地跑到医院又气呼呼地走了以后就再也没见到他。就是那次,钱宁知道了彭教授为自己付出了怎样的心思。
现在的钱宁,已经打消了再跟随教授的念头,自己去奋斗总比傍着恩人要心安理得一些。
本市的大医院在钱宁出事之前已经悉数表示过拒绝了,钱宁一时之间感觉自己或许真的不适合做医生。
本就对学医没什么兴趣,也不像叶方正等人出身医学世家或者家有医院,有着氛围给予熏陶。
自己就是做了一个梦,而且执着地梦了二十年,现在梦醒了,是该另寻他路了。
钱宁苦苦地思索,自己究竟能干些什么?
窗外雾气缭绕,沿海的夏天就是这样,如同仙境一般飘渺美丽,却迷了双眼看不清外面的世界。
如果心思能像这雾气一般,永远不求实不较真,或许就会永远无忧无虑、知足常乐。可阳光总不会永远被这层虚无阻挡,终有照亮的一刻,那时候,阴是阴阳仍然是阳,人生也会该痛苦的痛苦,该悲伤的悲伤。
钱宁撕碎了手中的个人简历,闭着眼仰到了沙发上。
屋顶上已经换了一盏新的吸顶灯,简单的中国风祥云线条,极富神/韵。
似乎以前从来没有细致地观察周围的小物件,那些时候关注最多的还是人,通过极其细小的举动,揣摩着别人的喜怒哀乐,用以调整自己的处事方式去迎合别人。
原来不去在意别人时心情是如此的奇妙,奇妙到无以言表。
可这种奇妙又能维持多久呢,踏出这房门,外面的世界仍是世界。
这个外表青春阳光帅气的小伙子,在一系列思绪翻滚后手足无措,紧张焦虑中竟然睡着了。
安伦进门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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