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到你心甘情愿》第40章


低沉的脚步,怅然的足音,灰色的背影勾勒出这无尽的孤寂与忧愁。
如果不是被迎面而来的身影温暖地抱住,如果不是那声轻微的叹息刺激了钱宁,他真的不能说服自己回到原来的轨道上。
安伦的手轻轻抚摸着钱宁的额头,低低的说:“回家吧。”
家,那是普通的房子,有一个时刻盼着自己回去的人。钱宁点了点头,是该回家了。
睡眠一直很好的钱宁做了一晚的梦,伤心难过的情绪让他面部扭曲着,四肢不停地反抗着。猛然间醒来,却看到了坐在身边正注视着自己的安伦。
安伦俯下身,拉过钱宁的手,他知道钱宁肯定遇到事了,而且是心里迈步过去的坎。
“跟我说说,什么事?”
钱宁摇摇头,笑着说:“没事,可能太累了,快睡吧。”
钱宁不能把原因告诉安伦,也许安伦会对钱宁如此在意别人表现出伤心,也许会去把秦双合暴打一顿,这些都不是钱宁希望看到的,当然只有隐瞒下去。
第二天,钱宁的精神不是很好,因为要准备手术,钱宁强打精神开始准备。
钱宁没想到秦双合也到来了,在钱宁冲手的时候,秦双合狠狠地瞪了钱宁一眼,“吆,你怎么在这,这就进手术室了,你在普外练了多久了?”
钱宁一笑说:“跟你有关系吗?”
秦双合一下站在了钱宁身边,嘲讽的口吻说:“你也太拿自己当个人物了吧,谁给你的自信。”
钱宁退后一步,举起印有自己名字的器械,一字一句地说:“是你叔叔求我来的,我得给他面子。”
秦双合哈哈大笑起来,“就凭你,小子,你可以走了,秦家医院用不起你这大神。”
钱宁愣了一下,哼笑起来,“谁告诉你这医院姓秦了。”
秦双合把双手抱在胸前,翘着嘴角,说:“你不知道吗,医院已经改民营了,改了一个月了,现在已经姓秦了。”
钱宁不相信秦双合的话,冷冷地看着对面一脸得意的秦少爷。
一切转变的太快,医院改革的事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这就是现实,一切都凌驾于他这小人物之上,他有什么资格知道。
秦双合下巴一台,嘿嘿一笑,继续说:“看来你真的不知道,那我就给你讲讲,彭大夫已经和医院签了合同,在改民营以前就签了的,这群老狐狸还以为是跟医院的公立身份签的合同呢,所以也就没看那么仔细。有这么一个条款,双方签订合同,如果院方提出解聘,那就支付全年工资,如果boss提出离职,那就扣一年的工资。没想到吧,这么离奇的条款boss竟然都没发现。我真佩服叔叔的前瞻能力,一个小策略,这一群boss都得乖乖地留下来,哈哈哈。”
想想秦院长的话,什么极力的邀请,无比的尊重,现在就像猴子一般搞笑。
秦双合的笑声尖锐刺耳,等了一会儿,秦双合止住笑继续说到:“彭boss签下合同好像是为了让你能进医院,可现在医院姓秦了,他呀想后悔都来不及了。Boss的工资可是一百五十万,为了这些钱,你觉得他能为照顾你的情绪而耍性子走人吗?除非你为他掏了这些钱把他赎出来。”
看着秦双合一张一合的嘴,钱宁有些发懵。
秦双合看着失神的钱宁满意地笑了,“既然拿不出钱,那彭sir就得老老实实地在这呆上一年,是你变相把彭sir卖给了秦家。”
钱宁愣在门口,清澈的眼睛里充满了绝望。
秦双合得意地整理好手术衣和帽子,看着堵在门口的钱宁,一阵冷笑。“让开——”秦双合说着把钱宁推了一把,钱宁毫无防备地撞上了门外的呼吸机。
呼吸机被钱宁的冲力砸出了一阵大分贝的报警声,引来了彭泰林等一群人现身。
钱宁看着彭泰林的脸,先是充满自责地一笑,接着又低下了头。
呼吸机坏了,这台价值两万的高端精密仪器就这么被钱宁给砸坏了。
秦双合看着钱宁一阵发笑,一股极其不屑的语气,“怎么着,走之前还要搞搞破坏吗,没关系,价值两万,赔完钱再走。”
彭泰林上前摸着钱宁的肩膀,着急地问:“碰到了没有?”还没等钱宁回话,彭泰林怒目而视地对着秦双合,厉声说到:“我让你进来了吗?”
秦双合抬起头,笑着说:“boss,我现在是第一培养对象,他已经被除名了。”话一落地,秦双合转头对着钱宁一阵高音:“赶紧走吧,我一看到你就恶心,弱受同志。”
钱宁面无表情地站起了身,空洞的眼神伴着苦涩的笑,让周围的人一阵唏嘘。
彭泰林看了看钱宁,轻声说:“钱宁,先回去,我做完手术给你打电话。”
钱宁轻轻摇摇头,迅速地脱下了无菌衣,对着大家一笑,“病人要紧,大家忙吧。”说完转身走了。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是你把教授卖了,钱宁耳边不停回放着秦双合的话,钱宁一阵胃痉挛迅速俯下身去。
捂着胸口的钱宁,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抽调不是因为你教授怎么会跟秦家签了卖身契,口口声声说是感恩教授,可自己所作所为哪一件不是把教授往死里坑。
因为自己的小心思,教授自责多年。后来本可以躲开秦家的,去了国外过不一样的生活,都是因为自己,教授留了下来,继续给秦家拉磨。
钱宁快步走到了医院不远处的茶楼,他不是想喝茶,他只是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和自己说说话。
一间茶房,竹帘落下,一桌紫砂茶具禅意抒发。
小时候的钱宁在福利院的孩子中是唯一一个心智正常的,他在已知的岁月中寻觅着一丝与众不同的关爱,没有,就连老院长也没有把钱宁区别对待。他们共同分享着来自院里各位妈妈的关怀,只有小小的钱宁知道,那是他们的工作,与真正的无私的不求任何回报的母爱相距甚远。
十几年中,没有人视你为宝,那种被当做工作对象的滋味不是孤儿的怎么会懂。
盘膝而坐的钱宁,手扶着紫砂壶慢慢闭上了眼睛,他问自己,天地间为什么会有自己这样的人存在。
一道美丽的光线出现在眼前,美得动人心弦,钱宁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在光着脚向着光束飞奔而去。光束太过吸引人,钱宁的小脚踩过冰冷的雪地,踩过滚烫的沙漠,踩过满地的荆棘,他忘了知觉,没有疼痛,只是追着光向前。钱宁追着跑着,带着笑意,却忘了低头,你看到了吗,前面的万丈深渊,在你毫无准备的时刻,一下坠落了。
钱宁猛然间醒了,额头上的汗已经开始滑落,原来是个梦。
钱宁睁开眼,安伦神情严肃地附在面前。
“你怎么来了?”钱宁赶忙坐直了身子,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安伦坐了下来,目不转睛地看着钱宁。
“怎么了?怎么这样看我?我脸上有花吗?”钱宁说着故意挠了挠自己的脸。
安伦的表情太过严肃,钱宁也不再搭话,自己倒了一杯茶开始发呆。
“出什么事了?”安伦还是没能把生气进行到底,看到钱宁低头的瞬间,安伦有的只是心疼。
钱宁还是笑着,笑着笑着又严肃起来,“安伦,我犯了个错误,我把教授害了。”
安伦想着彭泰林打电话让自己立刻赶到钱宁身边的时候也同样是无尽的惆怅,那句“我把钱宁害了”至今还响在安伦的耳边。
安伦抓住钱宁的手,他现在只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什么事让两个人都如此自责。
钱宁抽出手,举起来就打了自己一个耳光,五指的印记迅速一片鲜红。
安伦上前把钱宁抱在怀里,“别怕,一切有我。”
钱宁把脸埋在安伦的胸前,他心里的委屈似乎是决堤一般,他强迫自己把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生生咽了回去。
在安伦听钱宁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述完了之后,安伦快速从钱宁的面前抽身,却被钱宁一把拉住了,“你干什么?”
安伦回握住钱宁的手,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钱宁轻轻拍拍茶桌,说:“坐下吧,不要去打架了。我真的一点不在意自己被看成什么,让我伤心的是我把教授给害了。”
安伦坐了下来,压制着火山般即将喷涌的熔岩,他现在还要照顾着钱宁的情绪。
“既然是秦家的医院,那一切都是秦家说了算,我只是不知道怎样让教授离开,我只是想着不再让教授受到屈辱,秦双合依仗着自己的秦少爷的身份对教授大放厥词,教授什么时候受过这个,还不都是因为我。”钱宁说着又举起了手想扇自己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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