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女重生记》第109章


归旋摇了摇头,轻轻地道:“不,不要去。他若来了,不会允许我保住这个孩子。我与湛霄……已经夫妻情断。生死有命,还是不要告诉他了。若老天垂怜,留我与这孩子一命,我希望他不要活得和他父亲一样苦……不要一生下来便背负那么多束缚和责任,连喜欢一个人,全心全意待她好都成了罪过和奢望……”
她忽然抬起头来望着月晏,他永远忘不了她这一刻的眼神,永远也忘不了。
“月宴,若我死了,你替我告诉他,我从来没有怪过他,请他也不要怪我。我不得不那样做,就像……不得不喜欢他一样。”
***
第二日,有兵甲挨家挨户严加搜寻。虽然知道这是神医住所,甚为有礼克制,却依旧一丝不苟。
带队校尉看着草庐旁一间关着的屋子问:“这里面是何人?”
神医身边的青衣童子道:“这是我们收治的麻风病人。”
众人听了皆是一骇,“什么?麻风病?!”
那童子不屑道:“切,麻风病算什么?我师傅能医死人、肉白骨,个把麻风病有什么稀奇?不过我告诉你们啊,这个病的药材难求,你们要是都染上了我们可治不了。”
军士们听着不由都是一退,那校尉瞪了他们一眼,“军令难为,你们想军法处置不成?!”
士兵们无奈硬着头皮上前,推开房门,只见里面榻上果然躺了一人,昏迷不醒、满面生疮,士兵们进屋匆匆检查一番跑了出来,“都检查过了,没有!”
校尉点点头,对神医一拱手,“得罪了。”
说罢带着士兵们离开。
而那神医却踱到房前看着榻上之人,问道:“她何时会醒?”
那童子耸了耸肩,“应当就这几日吧,师傅说了,如果这几日醒了就没事了,如果不醒,”他摇了摇头,“估计就要准备后事了。”
扮作神医的月晏猛然回眸紧紧盯着童子。
青衣童子往后一跳,紧张道:“你这么凶巴巴地瞪着我干嘛?昨天那些针扎下去本来就是以命借命,把孕妇的元气硬往胎儿身上赶。她身子那么虚,这么赶来赶去的谁知道会怎么样?没准醒不过来了,没准醒过来了痴了傻了也说不定,大罗神仙在这也只能看她运气……”
月晏一言不发,掌心缓缓握紧,拳上青筋暴起。
***
数日后,陆青云带着徒弟出门,走前对月宴交待:“我们晚上才能回来,你将炉上的药按时喂她服下,若有要贴身服侍的事情便请赵婶照料,我已经同她说好了。”
月宴点头道:“多谢神医。”
陆青云点了点头,带着徒弟飘然出门。
中午时分,赵婶做好了饭,从厨房出来道:“岳家大哥,我家中还有点事想先回去一趟,去去就回。”
月宴道:“无碍,你先回去吧。”
“好嘞,我快些赶回来,”赵婶说着急匆匆放下围裙离开。
***
屋内,归旋悠悠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四周一阵发愣。过了一会儿,扶着额头缓缓坐起身,这时门忽然开了。
门口的男子看见她一瞬间睁大了眼睛,片刻后,眼中燃起难以置信的狂喜,飞奔过来紧紧盯着她,口里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归旋低头看着眼前这个年轻英俊的男子,他半蹲在地上抬头望着自己,目光那样温柔、炙热而又难言的忧伤,这一幕多么熟悉?
她轻声地问:“你是谁?”
眼前男子震惊无比地望着她。过了许久,说:“我是你的丈夫。”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大家都想拍死我,拍吧拍吧,把我大开的脑洞给拍上……那个容我顶着锅盖说一句,至少十个月内归旋是安全的!孕期不能行房~~~
、第103章 金墉
陆陆续续下了七天的雨终于停了;墙角乱絮堆中的女人抬起头,犹豫了一会;裹紧身上半湿的衣服慢慢朝漏着一井天窗的地方爬去。天窗下的地上积着一滩水,可头顶明晃晃的的阳光照下来很暖和,有晶莹的雨水从窗沿落下来;她伸出舌尖正好接住……甜的,好像是甜的,女人满足地笑了起来。
好像是秋天了吧?她在这金墉里关了快有五年;现在是征和年还是启泰年,谁知道呢?开始她住到这里时还有几名内侍和宫人;后来全部被遣走了,现在能听人说话的机会很少,能和人说话的机会便更少。平常她独自在这金墉城最北的屋子里渴了便舔点雨水、饿了便扯点棉絮;习惯了也还挺好。就像现在秋日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好像有一只温柔的手抚过她枯槁灰黑的面庞,她的脸好像又一点点丰盈洁白起来,恢复成当初柔美羞怯的模样……
“春静,你多大了?”
“十七。”
“我也十七呢……若咱们逃出去了,便算一算谁大谁小,干脆结拜个姐妹。”
她轻轻笑了起来,闭上眼睛尽力地嗅着,这雨后的空气多么清新明朗,就像以前一样……
细雨微蒙桃花天;园内群花开放;亭内一生一旦。
她曼声唱:“终朝如醉还如病,苦依熏笼坐到明。去时陌上花如锦,今日楼头柳又青……”
他悠然唱:“昨日醉,与文朋墨友,联袂登楼,敲棋煮酒,雅集唱酬;今夜梦,与红衫翠袖,载月泛舟,拈花折柳,缱绻温柔……”
彼此相视一笑一个娇羞婉转一个风流无限。
春暖明媚长堤外,莫水之边多丽人。她头戴帷帽,身穿淡花牙白罗裙,在湖边焦急地等待着,
这时湖上一条轻舟飘来,一男子从舱中出来,修长身材、风度翩翩。
那男子见她目如春水微微一笑,伸手道:“宛儿。”
她在火光冲天的夜晚惊惶逃窜,蒙着脸面的彪形大汉捉住她一把便撕开了衣裙,绝望中眼前忽见白光一闪;压在她身上的男子忽然双目园瞪倒在一边;身后出现一名骑在马上的年轻男子,他的眉目在黑夜和火光映衬下清晰如刻。
登徒子们围住她肆意轻薄,小婢吓得直哭,周围的人指指点点却没人上前。
只有他施施然走上前,眉目佻达却又有种说不出来的脱俗分明。
……
白玉砌成的池内波光潋滟,室内白雾袅袅宛若仙境,两名女子披了丝纱白衣入内。
她缓缓游过去在抱住了她,“姐姐,谢谢你,你待我真好。”
……
船身轻晃,有人吻着她柔白的颈喃喃道:“宛儿、宛儿,你好狠的心。”
那温热的呼吸呼在耳边却让人心头一烫,她前世今生遭遇的皆是些蛮横丑恶的男子,何曾被人这样轻怜蜜爱的对待?
那人分开她的唇,吮。住丁香小舌缠绕轻吸,而她便如被慢慢抽走骨头般在他舌间指下一分分酥。软下来。
……
宛春静微微的喘息着,冰凉的体内像燃了一把幽幽撩撩的火,真是一场好梦啊。她最恨的两个人,她最好的时光。
木门“哐啷”一声被推开,梦被悚然惊醒。她睁开眼睛,并不沮丧,反而有些开心和雀跃。梦可以天天做,但粥却不是天天都能喝。
是的,温热的、细糯的、能将她五脏六腑全部调动活络起来的粥。每当她快油尽灯枯之时总会有人送来一碗这样续命的粥。
然而今天端进来的却是几个酒菜,还有一壶酒。接着一名满脸不屑的内侍走了进来,皱眉掩掩鼻子道:“废妃宛氏接旨。”
宛春静微微眯眼看着他,神情木然。
内侍又高声尖利地说了一声:“废妃宛氏接旨。”
宛春静窸窸窣窣爬起来,用沙哑难听的嗓音说:“臣妾在。”
内侍展开黄绢高声念道:“上谕,废妃宛氏,不遵礼法、屡逆天颜,狂悖猖獗、罪不容诛。现赐毒酒一壶自行了断。不得延误!钦此。”
宛春静低垂着头一动不动。
内侍道:“宛氏还不接旨谢恩?快些把酒喝了,利索着点儿,别拖拖拉拉的让人灌着不好看。”
宛春静抬头一笑,“为何忽然赐兰儿自尽?皇上要晏驾了吗?”
内侍脸色一变,叱道:“大胆刁妇,还敢胡言乱语,来人,把酒给我灌进去!”
说着就冲上来两名小太监,一人揪着她的头发一人捏着她的鼻子就去强行掰开她的嘴。
宛春静用力咬了他一口,那小太监狠狠一记耳光抽过去,“妈的,这贱人还敢撒泼!”
说着两人上去一阵拳打脚踢。
宛春静蜷着身子喘不过起来。
被咬的小太监道:“这贱人当年还号称后宫第一宠妃,就这么死了也可惜,不如给咱们好好乐乐。”
另一人“呸”了一声,“就这么个腌臜货,老子碰碰都恶心,还他妈宠妃?!”
那小太监道:“你们恶心在一边瞧着,我一个人上。”
说着便扑了过去。
宛春静无力挣扎,咬着牙道:“放开我,你这阉狗!”
那人听着愈怒,又是一记耳光抽去,“不是为了伺候你们这些贱货,老子能被阉了?阉狗一样能办死你!”
说着拼命地在她身上□□发泄着。
另外两名太监在一旁兴奋地叫好,宛春静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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