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原谅我》第55章


刘一鸣表情烦躁,正要训斥,突然看见她手中的玉佩不由一愣,取过来仔细看了看,眼中异光微微一闪,抬头问她:“这东西你哪来的?”
连初狐疑道:“我婆婆送我的,怎么了?”
刘一鸣看了看病床上闭目昏迷的夜燃,表情不动地说:“还值几个钱,怕来路不正。”
他沉吟片刻道:“这样吧,我先试试。万一治死了你别怪我。”
说着他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自个徒弟:“别睡了,有活,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他对连初说:“行了,我要准备手术,你随便在那儿坐一下吧。”说着便把夜燃推进里面一个房间。
不一会,一个年轻人赶了过来,一样也是头发乱糟糟、一脸颓废状,匆匆忙忙换衣消毒进了所谓的“手术室”。
老实说这样一对组合能不能救活夜燃的命真是让人怀疑,不过连初并没有什么心思担心这样的问题。
她静静坐在外面的条凳上低头看着手里的红绳,那上面孤零零挂着一个戒指。
——“一个戒指戴一辈子啊?你毛毛躁躁弄丢了怎么办?”。
——“怎么会?人在戒指在!大不了我不取下来就是了,看它怎么掉!”
……
那一天她对他说:“老公,帮我系个水手结。”
他站在她身后细心地打好结。
她满意地笑:“这下不会掉……”。
温热的大手突然从宽大的衣领间伸进去握住了她的胸房。
……
她猛然站起身,对正好从里间出来的年轻人道:“对不起,我要出去一下,过几天我会回来把不够的钱补齐。”
那人还没来得及开口她便迅速地冲了出去。
是的,她不能就这么离开。
她和夜燃同时失踪,人们自然会把他们联系起来,他们会很自然的联想到他们是一起私奔!
那个男人给了她一切,为她付出了一切,难道她带给他的除了背叛,就只有这样巨大而公开的耻辱?
怎么能让殊城那样的男人接受旁人同情、怜悯、甚至是嘲笑、讥讽?
不行,她不能那样对待他!
而且……她还想要见到他……这才是她不想随着那条船一起沉下去的真正理由!
而此刻整个桐城警界已经闹得天翻地覆!昨夜一个秘密组建的特别行动组破获了M省建国以来最大的制毒、贩毒案,现场抓获制毒工人17名,查获毒/品*****221。9公斤、*****(k粉)351。65公斤,“神仙水”、麻古及冰/毒一批,查获捷克造制式手/枪4支、子弹125发、涉案汽车7辆。
然而,这个秘密行动组的指挥者之一:祁连初却意外失踪了,所有的通讯手段都联系不上。
厅长汪世白忧心忡忡,下令用尽一切手段全力查找。
局长办公室内。
刘局拍拍殊城的肩膀,他抬起头来。短短数个小时,殊城平素英挺清朗的面容变得憔悴不堪。他见到刘局目光一亮,“有消息了?”
刘局摇摇头。
他神色一下子黯淡下来。
刘局心中不忍,安慰道:“你也别担心,这才几个小时,应该没什么事情。现在全市的警察都在找她,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殊城沉默不语,忽然问:“杜庭来了吗?”
刘局蹙眉想了一会道:“今天好像是没看到这小子,怎么了?”
殊城心里一沉,昨夜他也没找到杜庭,难道……他强迫打断自己的思绪,现在连初生死未卜,他不愿用那样的揣测侮辱她。
昨夜她说她有行动,他以为是谎言,可那并不是。在这煎熬的几个小时里,他把前前后后所有的事情又想了一遍,虽然很多事情想不通,虽然越想越不了解自己的妻子,可他还是相信连初不会为了别的男人就这么背弃自己和警察的职责。
想到这里,他心中不禁又是一阵锐痛,曾经,他也无法相信她和别人……
刘局看着他的脸色不禁有些狐疑,正要问话。
这时,殊城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拿起一看,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那位?”他接起。
“……殊城,是我。”
他猛然坐直身体,“连初!你在哪里?!”
57 挣扎(小修)'VIP'
听到殊城的话刘局脸色也是一振。
连初道:“我在外面办点案子,很快就回来。殊城,你是不是在警局?”
“是的。”
“让我和他们说几句话。”
殊城按住心中的不快,把电话递给刘局。
刘局发脾气道:“连初,你搞什么鬼,大伙找你都找翻天了!”
连初顿了顿,答道:“我的线人突然离开桐城,我害怕他潜逃或是被害,所以追了过来。”
刘局一怔,“结果怎么样?”
“没有找到。”
刘局叹了口气,“你回来再说吧,你在哪里?我派车去接你。”
“不用了,我马上搭车回来。”
“那也行。立刻回来!你这丫头真是瞎胡闹。”他忍不住斥道。
“是。再见。”她准备挂电话。
“连初,”刘局叫住她,“……干得漂亮。”
连初沉默一会儿:“……嗯,再见。”
挂了电话,刘局忍不住叹道:“殊城,你这老婆和你还真像,胆大心细,平时看着闷声不响的,办起事来一准一个一鸣惊人,还真不能因为是个女的小瞧了她!莫不是真像别人说的那样是你的关门弟子?”
刘局难得开次玩笑,殊城脸上却殊无笑意,他问:“她在哪儿?”
刘局一愣,“啊呀,她刚才没说这个呢。”
殊城这个老领导行伍出身,以耿直勇猛出名,可为人确实有些粗枝大叶。
殊城也没有多话,拿过手机回拨回去,接电话的是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哦,这是公用电话……刚才那女的啊,已经走了……这儿啊,是B市。”
从B市到桐城并不远,最便捷的是汽车。连初从汽车站出来,有人在身后唤她:“连初。”
她回头,彼此凝视片刻,她微笑道:“殊城,你来接我啦。”
她的目光柔软又欢快,却让人徒然想落泪。
殊城静静看着她,无数纷繁复杂的心绪难以沉淀,最后他只说:“先回局里去吧,大家都等着你。”
她微微垂眸,说:“好。”
两人上了车,安静无语。他们之间好像从来没有这般沉默的时刻,连初偏头看了看他,熟悉的眉宇间有她看不透的悲喜。
他目视着前方开着车,问:“你受伤了?”
连初反射性的低头看自己,并没发现什么不妥,说:“没有啊。”
其实在回来之前她专门用仅剩的钱买了件衣服,换下自己身上那件狼狈不堪沾着血迹的外套。
殊城眸光微微一暗,没有再说话,一打方向盘,车拐了个弯,停下。
连初抬头,是他们常来的一家早餐店。
殊城下车, “先吃点东西再说。”
连初心中五味杂陈,跟着下了车。
两人坐下,殊城对服务员说:“一碗打卤面,麻烦快一些。”
很快,热气腾腾的面条就端了上来。
再寻常不过的早点,他们一起来吃过无数次,这一家的面汤清味正、很是地道,平素她是极爱的。
连初挑了一筷子吃进嘴了,咽下,喉头艰难涩然。
殊城微靠着椅背默默看着她,面容静如止水,眸光深不见底。
她低着头,专注地吃饭,泪水却不知不觉大滴大滴落在碗里。
她奔波一夜,劫后余生,早已忘记饥渴,可他,世界上最该恨她的那个人,却还记得她饿了。
殊城骤然起身,一言不发地走到门口背对而立。他的背影依然如往常一样坚毅挺拔,可是再仔细些看就会发现他浑身都在压抑地微微颤抖。
他方才见到她,第一感觉不是愤怒、不是欣喜、也不是伤心,竟然是心疼!
只不过短短一夜,她变得他几乎认不出来,整个人落魄憔悴地像个没有生气的游魂,平素鲜明生动的眼眸里没有一丝丝光彩。
他忍不住想,她这么落魄憔悴,到底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那个人?
现在看着她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般落泪,他用尽全身力气才克制住自己没去抱住她。这事不能就这么完!
可是,她再怎么强也只是一个女人,又被自己宠坏了。这半年里她内忧外困过得定是艰难之极,他又不在她身边,这时正好有个男人关心支持她,她一时犯了糊涂,也怪他没有照顾好她,给了别人有机可乘。
真正不可饶恕的不是连初,而是那个趁虚而入的杜庭!
殊城像所有偏心的家长一样,竭力给犯错的孩子找借口,心中明明已经怒极恨极,可依然不忍真正地惩罚她,宁可惩罚自己。
这时,连初悄悄地走到他身边,小声道:“我吃好了。”
声音低低的有几分忐忑的愧意,她在自己面前一向作威作福惯了,何尝露过这样的情态?还有那天早上和那天夜里也是……他的心就像被什么猛然揪住了似的,酸胀难受极了,他克制住烦躁的心绪,一言不发地走到车旁打开车门。
连初上车后,车启动。
连初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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