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总裁不好惹》第37章


军哥合起伙来哄我吧?”
岳憬初含着筷子尖,笑咪咪地摇头:“铁军哥,要说以前吧,我还真没啥感觉。不过今天看起来,好像陈叔是被咱俩给骗怕了呀。”
……分……割……。线……
在陈家享受了片刻的温馨,她又不得不回到了没有生气的房子里。她点了几根蜡烛,将床铺简单收拾了一下,把从陈婶那儿借来了床单、枕套一铺,就躺了上去。
她有些累,白天才挨了冻,全身都不好受。她盖好被子,闭起眼睛,脑中却浮起姐姐将她托付给江浩然时的情景。
那时,姐姐躺在病床上,已是奄奄一息。她从昏迷中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颤微微地伸出手,紧紧地抓着江浩然的衣角。隔着氧气罩,她含糊不清地说:“江浩然……好好照顾憬初,求你……照顾她……”
她永远也忘不了江浩然眼中的哀恸与凝重,他重重地点头:“你放心,我跟你说过的话,我都会做到。憬初,交给我照顾,我不会撇下她不管的。”
事实上,江浩然也的确把她照顾的很好,他供她吃喝穿戴,供她上大学,他甚至事先替她铺好了路,只要一毕业,她就能到最好的医院去实习。
这一切,都是因为姐姐。姐姐在临死的前一秒,都在替她筹划着美好的未来,可她又做了什么?
胃里,一抽一抽地疼,像是有一团火在烧,又像是有一把刀在狠狠地剜。她像刺猬一样缩成一团,那是刺猬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也是她的。
她用手捂着胃咬着牙忍着,她以为只要睡着了,慢慢的就不会痛了,可是,她根本就睡不着。
冷汗一个劲儿地往外冒,她以为报应来了,自己就要死了。临死前,她还有话要说,可是,他们都在哪儿?
她伸手,在枕边胡乱地摸索,摸到一个又硬又凉的物体,她意识到是手机,赶紧拿起来,按下了快捷键。
手机响了半天,终于传来一个漫不经心的声音,像是一道闪电,划破了幽暗的天空。
“喂……”
江浩然?岳憬初愣了几秒,终于意识到,原来,自己就算是要死了,最想见的人还是他。
本能地,她向他哭诉:“江浩然……我胃疼……你能不能来……这边没有灯,好黑……我一个人,胃疼……”
江浩然沉默着,似是忍着极大的耐心听她把话讲完。她想象不出他的表情,只是听见他用阴沉而尖锐的声音说:“岳憬初,三更半夜给我打电话,亏你想的出来。怎么样?一个人的苦日子不好过,后悔了?早知道惨成这样,你一定不会把那些招人厌恶的事情做尽,对不对?”
“不是的……”岳憬初倒吸了一口冷气,试图辩解,可江浩然并不给她机会,硬生生地打断了她的话。
“岳憬初,你以为我是什么人?我说过,我已经彻底厌倦了你,你是好是坏都跟我没关系,你觉得我会同情你?如果你是为了给我打电话而找借口,那么,我可以负责地告诉你,你该去做些有意义的事。如果你是真的胃疼,你应该拨120,而不是打给我这个‘满身铜臭的资本家’。我的话说完了,再见!”
Chapter 61
岳憬初忍着想要摔手机的冲动,用力地挂断了电话。胃里一缩一缩地难受,她根本没有力气去解释什么。
她不是故意打他电话的,只是一时疼的厉害,不小心搂错键而已,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必要这么恶毒吧?她真想回敬他几句,可是,她刚刚的的确确是喊了他的名字,现在说什么,都是百口莫辩了。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接着传来陈婶的声音:“小憬,快开门,我给你送床被子,你今天淋了雨,晚上别冻着。”
岳憬初抽着气,硬撑着爬起来,天知道她现在有多疼。好不容易找到鞋,趿着,踉踉跄跄地往外走,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脚下一乱,忽然一阵天旋地转,身子重重地倒下去,只听得砰地一声,全身便像被拆散了架一样,到处都疼。
“小憬,你怎么了?小憬?”
门外传来陈婶焦急的声音,她趴在地上,第一次觉得无助。
陈铁军正在打游戏,玩的天昏地暗,手柄的按键像是从机关枪里发射出来的子弹,嗒嗒直响。然而,陈婶不懂欣赏也没有时间去欣赏他灵活的指法和优美的手势,直接抢下他手里的游戏手柄,扔在床上,拉着他就往外走。
被打断兴致的陈铁军只觉得莫名其妙,不情愿地跟着陈婶的步子,嘴里小声嘟囔着:“妈,你又想干什么?”
“快来,快来,小憬好像出事了。”
“什么?”听到岳憬初出事的消息,陈铁军再也不敢含糊。他甩开陈婶的手,三两步就跑到门口来敲门。
“憬初,憬初,你怎么了?说话,你还好吗?”
“铁军哥……”岳憬初虚弱无力地喊了一声,却被急促的敲门声和叫喊声吞没。
“妈,你头上的发夹,快,最细的那种,给我一根。”陈铁军一边说,一边从陈婶的头上扯发夹。情急之下,揪起陈婶的一绺头发,用力一拉,陈婶立即捂着头皮大叫起来。
陈铁军迅速地将发夹拉直,然后用尖细的一端捅进锁眼里,左扭右晃。
陈婶看着儿子的动作,心底一沉,随即破口大骂:“臭小子,你什么不好学,学这些个拧门撬锁的玩意儿,你是不是学坏了?快说,是不是学坏了?”
陈铁军早就急得冒出一身细汗,很长时间不干这个,手法生疏了许多。他一边继续拧,一边跟陈婶抗议:“哎呀妈,都这个时候了,你还问这个,先看看憬初怎么样才是真的。”
“来了,来了,让我来开。”陈叔戴着眼镜,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一把崭新的钥匙在陈铁军和陈婶的面前一晃:“唉,这是当年,老岳留在我这里的备用钥匙,赶紧的,把门开开再说吧。”
“爸,你有钥匙不早说?”陈铁军觉得他全身的毛孔都扩张,恨不得找个沙袋去发泄一下心中的郁积。他飞速抢过钥匙,熟练地放进锁眼,向右一拧,门咯嗒一下开了。
“憬初,憬初……。”
“小憬?”
岳憬初能听见门外的吵闹声,但是很小,很远,就像是在耳朵的深处隔了一层厚厚的膜,将她和这个世界分离开来。
就在大门被打开的一霎,她感觉有一道很亮的光照在她的头顶,她虚弱地眯起眼,看到了三个黑乎乎的人影,但她看到更多的,好像是希望。
黑暗不断地向她袭来,眼前出现了很多种叫不出的色彩,桔色和红色紧紧地纠缠在一起,蓝色和紫色也在不断地重叠,这些颜色互相融合,说不清的暧昧。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陈铁军抱着下楼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能坚持到哪一刻,她只知道眼前的奇幻色彩被一道光线驱散,那是一只白色的小天使,不,更确切地说,那是宾利车的标志。
嘴角微微上扬,在失去意识之前,她自嘲地笑开了。那一定是在作梦,可怜,自己居然还会做这样的梦……
梦,的确是梦。她梦见那个雨天,她懒洋洋地蜷在姐姐身边吸取她的温暖。
她的脑袋重重地倚在姐姐的颈窝,闻着姐姐身上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甜甜地说:“姐,将来谁娶了你,就是谁的福气。”
姐姐笑了:“为什么呀?”
她调皮地笑着说:“娶老婆回家是为了温床呀,你这么暖和,像个壁炉一样,多好。”
“壁炉?”
她扭头,看着姐姐的侧脸:“姐,我以后要住的房子,一定要有一个壁炉,这样,我就可以躺在壁炉前睡觉,就像靠着姐姐一样,暖烘烘的。”
姐姐摇摇头:“以后,会有一个非常爱你的人来代替姐姐。他的肩膀很宽,胸膛很厚,就连冬天,手心也是热的。你冷的时候,他会抱着你,你只要靠着他,就不会觉得冷。”
……。分……割……。线……
咯噔……咯噔……
什么声音?岳憬初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原以为,会有一双双关切的眼睛注视着她,结果,就看见陈铁军正坐在床边嗑瓜子。
她觉得自己快要抓狂了,一个心灵受到伤害的病人,怎么能受到这样的待遇呢。
她闭上眼睛,还想再睡一会儿,却无奈,被陈铁军吃东西的声音扰的怎么也睡不着。
忍无可忍,她终于掀开被子坐起来:“陈铁军同志,你是不是可以遵守一点点最起码的道德?”
陈铁军磕着瓜子,用眼角瞥了她几眼:“我没随地乱扔,这不是有袋子吗?”
岳憬初气结,像看怪物一样竖眼瞪他,他总算是不再吃了,把袋子收了收,微微挑着嘴角,似乎夹着几丝笑意:“你的意思是我让把瓜子皮扔地上?莫非看小护士扫地很过瘾?”
想了想,他又一脸激动地说:“憬初,难得你在这个时候还为我着想啊。小护士裙子短,一弯腰,基本啥都看光了……”
岳憬初脸上一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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