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玫瑰》第114章


“卢苏健。”他的脸色开始苍白。
矮个子警察低声对旁边的同伴说:“先带进来,按程序处理。”
“身上带有什么?”两名警察迅速向前一步。他被拷上手,身上也被了一遍,然后又被往里带。
“你是干什么的?”
柯朵忽然抬起头,见矮个子警察问自己,于是慌忙答道:“一起来的。”
“你是他什么人?”
“朋友。”
“你知道案情吗?”
“知道。”
矮个子警察看着她,仿佛对她的话有所怀疑。这时,从里面出来一名警察,在矮个子警察耳旁嘀咕一番后,对柯朵说:“你跟我来。”
跟着这名警察往里走,仿佛心中是空的。她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了,也不知道什么叫将来,整个人简直好像麻木了一样,没了感觉。她看见“审讯一室”的门紧闭着,心想,大概卢苏是在里面了。“进来吧!”刚才的警察站在门口。她不经意地抬了下头,看见“审讯二室”几个字。她又向里面瞧了一眼,里面还坐着一名警察呢。她慢慢往里挪,顺着警察手指的那张凳子过去。
两个小时后,一名警察出去了,不久又走了回来。她以为大概是要对她发落了,但警察说:“从现在开始,你不能离开江东,我们会随时找你配合调查。”
“卢苏呢,卢苏健怎么样?”她瑟瑟地问。
“不知道。你回去吧。”
在派出所门外站了一会,便低头的往右走。“……配合调查”,心中老想着这句话。这是什么意思呢?大概我是说清楚了!大概与我无关!她觉得与自己无关是有依据的,卢苏可以作证。也许是看到点希望,所以她又无须绝望了。
因为与她无关,因为无需绝望,她觉得也无需萎靡着。她教自己笑一笑,教自己想些美好,打开心扉,让一切不愉快的事情出去,让快乐美好的事情进来。就这么简单的互换,她觉得并不容易。她想到卢苏,因为卢苏是受伤害的,事情从一开始,本来与他无关;她觉得对不起他,甚至觉得是她害了他。因为没有她的事,就没有他现在的事。想到卢苏,她感到十分的愧疚。
然而,又是谁在害她呢?在她心里,似乎曲穷放并是她憎恨的第一位。这个第一位,应该是属于胖娥的。这个老不要脸的死胖鬼,是她把曲穷放往死里拉。不过,曲穷放也确实值得憎恨,他太贪婪了;为了钱他不要命;为了钱他可以欺骗她的感情,可以背地里与那个胖鬼鬼混。对了,曲穷放还非常阴险啊!他会教人放火,打人……他还有枪!妈呀,其实他一开始就不是个君子。他一开始就伪装着。他把自己打扮成温文尔雅,其实也是个魔鬼!
她觉得自己错了。错在迷恋他的温文尔雅,错在迷恋他的浪漫和柔情,错在迷恋他的聪明和胆识……然而这一切,又是她的虚荣和单纯的结果。她后悔了,可是后悔又有什么用?不该发生的发生了,不该伤害的伤害了,不该死的却也死了……
半夜里电话忽然响了起来。电话里的人说是派出所的,已经到了门外了。她慌忙爬起来,把人请进屋里。正是今天审讯的两名警察,还有一名女警察跟在后面。一进门,一名男警察便以专业的口气说道:“你叫张冬阳吗?你涉嫌情人谷曲穷放别墅杀人案。请你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柯朵傻眼了。不是讲清楚了吗?怎么还涉嫌这个案子呢?“不是我杀人。”她的眼睛瞪出泪来了。
“回去再说。”女警察捏起她的手。另一名男警察十分利索地掏出手铐,只听得轻轻的“咔嚓”一声,双手被铐了起来。她看着自己的手,涔涔地落着泪,但是没有声音。
在派出所的第三天上午,韩刚和廖冰瑜来了。他们说唐程里副总经理吩咐来看望她的。她问李总是否知道她在派出所里,韩刚说:“李总跳楼自杀了。”“为什么?”柯朵惊讶地问。
“李总涉嫌贩毒,”廖冰瑜往门口打了一眼,悄悄地说:“还有洗黑钱!大概是四天前吧,公安找他问了半天的话,第二天晚上他从楼顶跳下来,当场就……”
“曲穷放和强哥也走了。”韩刚淡淡地说。
“去哪了?”柯朵瞪圆了眼睛。
“不知道,有人说去越南了。”韩刚说。
“什么时候?”柯朵问。
“公安找李总问话的前一个晚上。”韩刚说。”大概是收到风声了,所以赶快逃匿。”
“我问你韩刚,你老实对我说,曲穷放贩毒的事你到底知道不知道?”柯朵的目光直逼着韩刚。只见他躲闪着,一脸愧疚的神色。
“知道。”韩刚低着头。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柯朵压着声音,每说一个字都似带着深深的怨恨。她痛苦地仰起头,闭着眼,两滴眼泪慢慢地从眼角上渗了出来。
“对不起。全部都是李总安排的。”韩刚还是一脸愧色。他说:“他为了讨好曲穷放,从你到酒店上班的第一天开始,他就吩咐我盯着你;当然,我是不完全认真的。去走访客户其实是专门让曲穷放见见你;元宵那天也是李总按照曲穷放的意思让你们俩接触……”
“半夜开溜也是故意的?”柯朵抢了一句。
“不完全是。是曲穷放要他从强哥那带小姐出去玩的,目的是不想让他打扰你们俩。你应该知道,曲穷放是非常自私的,不管做什么事情,他都有个人目的。”
韩刚的话像一块块石头加在柯朵的心上。她后悔,她自责。可是,后悔,自责一切已无济于事了。因为,欺骗的欺骗了,上当的上当了;不该迷头的迷头了,不该付出的付出了……有多少不该就有多少遗憾,有多少付出就有多少后悔。然而,人生有时只许一次!
“韩刚,求你一件事。”柯朵似乎平静了许多。“快一年我没见家里人了,今天我这个样子,可是明天不知道会怎样,我想见见他们;麻烦你给我家打个电话,叫他们来一趟。我爹叫柯良与,我妈叫黄花。其实我还有一个名字叫柯朵。你们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今后慢慢告诉你们!记住,先别说我在这里。”
三天后,天上下起大雨。一直到下午五点,韩刚和廖冰瑜还守在车站里。到天黑的时候,一对夫妇模样的老人才从车站后面出来。韩刚迎了上去:“是柯叔叔吗?”
“柯朵呢,她怎么不来?”柯良与不解地说。
“哦,她走不开。”韩刚替柯朵妈提起一件行李。“咱们的车在那头,走吧。”说着,他走在前头。
按照唐程里的安排,柯朵的爹妈住进了金南岸酒店。晚上,汪蓝冰局长来了,拉了一个多小时的家常,可是柯朵的事情她始终没有开口告诉他们。
第二天上午,韩刚驾着面包车将柯朵的爹妈接到了派出所。一下车,柯良与惊异地看着韩刚:“弄错了吧?这是派出所呀!”
韩刚抿着嘴,无奈地笑了笑:“冬阳在里面。”
廖冰瑜急忙更正道:“是柯朵。朵儿在里面。”
四个人坐在接待室里,柯朵的爹妈一声不哼。他俩盯着通向里面的通道口,焦急的神态里,晃动着一个埋藏仿佛多年的热望。那眼神似乎在说:柯朵呢?怎么还没见人啊?我的柯朵,你怎么在这里呢?
通道口的地方似乎有声音了。不一会,柯朵便出现在通道口里。一见了爹妈,柯朵已泣不成声。她不住地落泪,颤抖的手实在地被爹妈捉住。“快告诉爹妈,是咋回事!”黄花哆嗦着嘴唇说。
柯朵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她低泣着,含含糊糊地说:“不关我的事!”
坐在一旁的廖冰瑜见状,觉着是时候告诉他们了。她声音沉重地说:“江东发生一起杀人案。你们的女儿当时在场;但她没有杀人。”
“朵儿,你一定得讲清楚呀!不是你做的就别怕,知道不?”柯良与哭了。
“家里咋样了?”柯朵问。
黄花忽然想起女儿与林曦的事来。她不哭了,眼睛却放着光。她用手拍拍丈夫的手:“快告诉朵儿,林曦的事情过去了!”
“过去了?”柯朵睁大着眼睛,可是脸是微微的笑了。
“是这样,那纯属一场意外。”柯良与兴奋起来,他似乎忘了旁边的人了,他大声说:“为什么是意外呢?公安查了现场,没找到他杀的依据,最后确定是意外事件;林曦家里也没提出什么要求,甚至连民事赔偿也没请求。就这样结案了。”
一周之后,柯朵再次从派出所里出来。警官说:“案件已经查清了,与你无关。不过,从情理上讲,你作为曲穷放的未婚妻,对酿成如此严重的杀人案是有过错的,希望你要好好检讨。另外,你作为旅游形像大使,你身边的人除了发生杀人案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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