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缘与你伊始》第79章

沉沉的看了我一眼，他的眼边勾出一抹笑，戏谑的笑。“想起了又怎样？”
我移开眼，把嘴角勾上与他同样的弧度：“应该没想起，以前的欧阳泽可没这份幽默。”心里边儿却还不够确信自己。
一片死寂。
我知道欧阳泽在盯着我，被人这么盯着的感觉真不怎么好，我极力压抑着要转头看他的冲动，双指越绞越紧，这样的情景于我是一种折磨。
我那时样子肯定很好笑，以至于欧阳泽十分欢愉的笑出声。
“姜凡，你都能改变我为什么就不能？”还没来得及思考他的话就被一鼓力量拉扯着往后跌倒，在我没来得及闭上双眼的时候却跌入一个微暖的怀抱，额头抵着，甚至被他胸前的衣链硌的生疼。
围绕我的气息太熟悉，很多次跌入黑暗时总怀念这样的味道，那时我迷恋，迷恋到无可救药。只是现在呢？
我仰头，看向他，我想问欧阳泽，你到底要我怎么办才好？可我只看到一张近在咫尺的脸。　
“我什么都想起来了，包括那天你的离开。”呼吸拂过我的脸颊，我的话哽在喉间，忘了呼吸。他却也已倾下身，那两片带着烟味儿的唇瓣贴上了我的，辗转轻咬。　
我只是觉得很难受，我的头仰着，脖颈发痛，甚至因为无法呼吸缺痒到胸口发疼。可也因为这些疼让我清醒过来。　
这算什么？我想问他，我伸手，开始推搡他，后脑却被他一把扣处，我无处躲藏。　
这个吻带表什么？他说什么都想起来了，包括那天的离开。报复？太过可笑！我想不到答案，只知道这个吻如今于我，就像在心尖上捅上一刀。他不记得里面还有一个对他不离不弃的女人么？他置她于何地？而我又该站在什么样的位置？　
“你……”我想出声，奈何一个字没出口他的舌便像一条游离的蛇穿过我的唇瓣与齿间，夺去我唯一能反抗的机会。　
我觉得他的舌真的就如一条蛇，柔软温热却残酷的掠夺对方所有的城池，他不会意识到会给对方带来怎样的痛苦，只知道给自己带来片刻欢愉。　
欧阳泽，在你面前难道我注定只能一败涂地？我任他欲索，茫然的睁着眼，我确信自己不是能给他一个缠绵眷恋长吻的女人，你若想要，我能给予的，便只有这些。　
第194章谁把幸福缀在年端，却悄然忧悒了记忆（3）
我想我会窒息至死。他的唇却离开了，他说：“闭上眼！”语气霸道。
我只来得及急喘两口气，呼吸再次被他掠夺，双眼被他的手附上，眼前陷入一片阴暗。
他的吻开始像一头饭饱的猫对着一条离开水放弃挣扎的鱼。
我开始想到，他从来就是这样的不是么？我在他眼前辗转，跳脱不了，只要扑腾两下他总是会知道，舔两口再伸出猫爪我便会停止挣扎。而我呢？从来不是个想着能咸鱼翻身的人，他一步步往前走也许不是为我，我一步步后退却总是为他。我甚至把他眼眸深处那一汪黑潭当成了一片池水，任自己沉溺其中。
我终于还是很没志气的洒下几滴泪，在他没停止那个吻之前我的泪就停了，这多少还是给我挽回了点儿面子。鱼在水里流泪人家总是看不到的，可是鱼离开水，肯定能见到，我庆幸，我这条离开水的鱼流泪他不知道。
他的唇终于离开，几声低笑，他把头枕在我的肩上，我站着，不动，肩膀被他下巴珞的很疼。
什么时候，他也习惯了做这般暧昧的举动？我想扬手把他推开，手却无力抬起。
我甚至能听到他浅浅的呼吸，还有，他在我耳旁开始轻轻的喃语，无奈、忧伤。“姜凡，我很想你，很想你知不知道。”
所有的情绪仿佛被瞬间掐断，我震住。“你说……什么？”想你，从他嘴里说出来，多陌生的字眼呀。陌生到我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说，我想你，想姜凡……”他紧紧的拥抱住我，臂膀拥的紧紧的，紧到像要把我掐碎，我只知道自己骨骼生疼。
眼里慢慢凝聚成泪。我听清楚了，他是在说，想我，想姜凡。
我终究忍不住伸手环住他的腰，攥紧了拳头，欧阳泽，我也想你，比你还想。可是……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为什么晚那么久？你知不知道我早就打算了离开，离开你，离你远远的，只是偶尔祭奠一下这段感情。可是就在我以为自己能全身而退的时候，你又告诉我，你想我。你给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大到我根本没办法去负担。为什么一定得现在呢？很晚了知不知道。
我甚至全身都颤的疼，生疼。　
“姜凡……”他手臂的力道放松了些，却依旧未开拥着我的手。我听到他在我耳边轻轻唤着，那个声音，安抚了我，也平息了那几声毫无预兆逸出口的低咽。　
我把自己从那些乱糟糟的思绪中拔出来，微微推开他，这次欧阳泽没拒绝。我抬头，看着他的眼。　
“她呢？Diana呢？那她怎么办？”　
看着他舒展的眉再一次深深蹙起，我的心也跟着紧拧，却死死的不松口。　
“她只是还没看清，不愿意看清，其实，她早该懂了的。可是……”他说，语气平淡。话锋急转，语气开始变的凶恶：“可是你怎么每次都说人家怎么样，你这不叫好心，这是瞻前顾后，知不知道？”　
我被他凶恶的神情唬住，回过神后便看清了他脸上得意的笑。　
“是么？瞻前顾后？欧阳泽，这个词你可形容的够贴切，是呀，我就是这样，瞻前顾后的，没担当，除了懦弱还是懦弱。”我拼命点头，拼命的笑，我想自己的脸若越狰狞便越好，这样就能把心彻底放开了。　
第195章谁把幸福缀在年端，却又悄然忧悒记忆（4）
“是么？瞻前顾后？欧阳泽，这个词你可形容的够贴切，是呀，我就是这样，瞻前顾后的，没担当，除了懦弱还是懦弱。”我拼命点头，拼命的笑，我想自己的脸若越狰狞便越好，这样就能把心彻底放开了。
“傻瓜，怎么又哭了。”他的手伸过来，我躲开。
哭了？我哭了么？可是我真的没感觉到。我用手臂使劲擦了擦，依旧笑。
他收回半空中的手，环住手臂，靠向墙壁，无奈的看着我：“你一生气，一难过就这样，你还打算这样吗？”
我瞬时懵了，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他的志在必得，他眼角的微笑无一不在告诉我，姜凡所思所想，所有的情绪，他全都知道，逃脱不了他的眼。
可是，欧阳泽……
我开始凄凉的笑，可是欧阳泽，我现在想躲开你，我想和你保持远远的拒绝，你怎么就不知道？怎么就不了解？我真这么想的，真的。
再也忍不住，我猛然抬头，冲着他吼。
“是，我是打算这样，欧阳泽，你离我远点，我没有你勇敢没有Diana勇敢，拜托你，别用那样掌控一切的表情看我，你不用提醒我，一开始，我在你面前就像个小丑，高兴了难过了都往你身上贴，贴的心甘情愿，明知道没结没果还一头热的往里栽，欧阳泽，我以后不会这样了，记住，我再也不想这样！”
我觉得自己就像个疯子，那些话开始不经大脑的吼出。我看着欧阳泽的唇紧抿起，带着隐隐的怒气，我看着他直起身，环着的手臂放下，我看到旁边那些经过的陌生面孔停下了步子，好奇的看着这个撒泼的女人。我想，他们也会觉得我疯了吧。
我一把把欧阳泽推开，疾走着，泪却又流了下来，我用衣袖抹了抹，边奔跑起来边拿出手机。我进了电梯，眼泪依然落着，我不敢打电话给杨兰，只能发信息，我说我回去了，电梯门开启，我的拇指正好按上发送键。
我只知道一昧往前冲，连眼泪模糊了视线也不在乎，高根鞋踩在地上单调的响声，我听着，有些害怕，又加快了速度，想着，这样所有的一切就能狠狠被我甩在后面了。
我听到车鸣声此起彼伏，穿过那些眼泪我觉得前面有些星星点点般的亮光，我却依旧没停下步子。　
“姜凡！”穿过那些车鸣，欧阳泽的怒吼传入耳膜，我甚至觉得耳朵因为他的声音被刺到。我怀疑，耳朵会不会因为他的吼声而变聋？　
可是，我就在他的这一声中停下了步子。傻傻的站定，再也移动不了分毫。　
“你疯了么？这是马路知不知道！”我被搂住双肩，一鼓力量拉着我不断往前，我闻见他的气息，还有那气急的声音。　
我睁着眼，向一旁撇过头，眼睛被刺了一下，那些，是车灯吧？　
现在我的脸肯定很狼狈，兴许还满脸泪水，兴许今天涂的睫毛膏被眼泪冲涮的模糊不堪，兴许脸上还有着狰狞的笑，这些，透过这片车灯下，灯后那些眼睛，把我的狼狈一览无遗了吧？　
“你疯了么！说话呀，别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