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极品无赖》第212章


亲约罕ㄗ磐纯臁!?br /> 这一语正中龙月儿的心怀,拍手叫好,道:“嫂子说的极是。我一定要亲手杀了这个古来希和滇金王爷才心安。”
花盛开头一遭听龙月儿这般称呼自己,不禁心里一热,转头看她。龙月儿却羞,连忙低头。
老者见这几个孩儿不知天高地厚,要逞能上前,心里不屑。但并不说,只低眉微笑。
雨孤云抿唇片刻,道:“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们且下力计算他们,总有机会能够得手。”
老者见他也是这般言语,便不再说什么,只忙着斟茶。
他们却不知那边的赤臂神龙古来希此时正伏身在店房里的案上,提着笔于素笺上刷刷点点,要召集曾经一起为恶的朋友来帮忙,共同抓拿龙月儿,为那个狗屁不值的金贵儿报仇。
第五日的傍晚时有进大名府城里打探的兄弟回来,报说已经在南街的鹏程客栈里找到一位双腿不能打弯,但长相极凶恶,颏下有一把大胡子的五十几岁客人。他身边就伴着三个人。另外听客栈里的伙计说房里还睡着四个,两个受了很重的伤。
雨孤云听样样都对,拍手道:“不错。”抓案上的双剑起身就要往外走。
花盛开见了着慌,一把拉住道:“这晚了,又要落雪,何必急?”
雨孤云道:“事不迟疑,我先去那鹏程客栈里埋伏下。你和月儿等明日一早城门开了再去,记得带蒙汗药。”说罢抖落花盛开的手走出屋门,到树下解下马匹,跃上飞奔而去。
花盛开虽然担心,但想着丈夫为人谨慎,武功又高强,应该无恙吧?可这一夜翻来覆去,怎样都睡不安稳,才知牵挂一个人竟是这等如在火上煎熬的痛苦滋味。
大名府的城墙虽高,却挡不住雨孤云。他轻功虽不卓越,但仗着身手敏捷,抠着墙缝攀爬而上,轻松进城。
左弯右转,来在坐落于南街上的鹏程客栈门口。
他在王爷府里呆了这多年,早已是大名府里叫得响的人物。无论老幼,不分男女,大都识得。
雨孤云顾及这个,先买下一个大斗笠遮在头顶上。此时正好天空飘起细碎的雪花,叫戴这个不显得突兀。
进到店里,问起小二楼上的上房可有?小二摆手道:“拢共只有五间,都被人租住了。客官就委屈一下,住在楼下的通铺里吧。”
雨孤云想着那里人多眼杂,容易被认出叫古来希知觉,摇头欲走。
小二见生意要黄牛,忙阻拦道:“楼下把头还有一间空的——可那里正对着茅房,味道不好,都没人喜欢。客官要是不嫌弃——”
随小二走入其中,见陈设简单。
雨孤云先叫厨下做一大碗热馄饨送过来吃。自己就在门的后面摆把椅子坐了,把一目瞄在门的裂缝上向外面窥视。
其时正是各人困倦的当口儿,都来把屎尿撒净,好回去睡下。叫这茅房里人影穿梭,倒比哪里都热闹。
雨孤云很快看到一个魁梧汉子一步步移着僵硬的双腿缓缓走来。
果如老者所言,他的膝盖不能弯曲,想是伤在脚筋上,痊愈后叫筋头短促,使双腿如此吧?
雨孤云一边猜测,一边把目光抬高,却猛地发现这汉子也正在向这边看,叫两人打个照面。
这人是一双倒三角形的眼睛,夹着一个虎头大鼻子,和两边高高耸立的颧骨相映成趣。但整个面目第一眼看来却显得极凶狠,是其本性的真实描画。下颏的胡子直长到耳边,均都花白,遮盖着一张棱角不甚分明的嘴。
第六章 洒泪祭亡魂
雨孤云只和他的眼光一碰,看见其中满含的狂傲无羁和阴冷狡黠,便立时断定这人必就是那个赤臂神龙古来希无疑。但怕他发现自己,急忙闪身到一边躲藏。
古来希小解之后出来,转头见店门口站着两个人:当前是名身材甚矮的老者,面目灰败,好似大病在身,还未痊愈;后面跟的这人与他年纪相仿,却是一副喜气洋洋的紫红脸膛,有满腔的精神勃发,把前面这人衬得更加不堪。
古来希不禁喜得大叫,赶忙紧走几步迎上,抓了前面老者的手道:“大哥,怎地找来的?”
老者一眼认出他来,脸色却平静,只淡淡地道:“鼻子底下一张嘴,问问便知。”说罢甩脱古来希的手,自到店内的客桌边敲着道:“小二,端两碗面来吃,正饿得紧——”
古来希见他如此,觉得尴尬。向后面这人抱拳道:“南大哥,多年不见,一向可好?”这南大哥回礼后笑道:“你也不是初识他,怎地不知他脾气?”拉着古来希坐在老者对面。
古来希喊来小二,摸出一锭五两的大银礅在桌面上,道:“照这些整治酒菜。我要给两位哥哥接风洗尘——”小二见银子足够多,答应着欢喜地去了。
老者似不领情,摆手道:“有什么尘可洗?多余。”
古来希抱拳道:“大哥,都这多年了,怎地还恼恨弟弟吗?”
老者将嘴一撇,道:“若恼恨你,我怎肯来?只嫌你看不起我,把信写给你南大哥,却不肯叫我。嗤——”
古来希被老者抢白得窘迫,干涩地笑着搓手道:“只怕大哥不给小弟面子——”老者呸他一口,道:“也不知是我恼恨你,还是你仍恼恨我?”
南大哥见二人争个不休,插进来道:“莫要吵了。只刚见,就不能说些高兴的?”
老者却转头道:“和他有什么高兴的可说?一想起当年他做下的恶事,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若不是他,我的妹子和外甥岂能丧命?唉——”
古来希自觉亏心,不敢回嘴,只诺诺地应。
坐在旁边桌上饮茶偷听的雨孤云却糊涂,不明白古来希和这老者的关系,之间到底有怎样恩怨。
正把壶斟满,却听另一张桌上有个声嘿嘿冷笑,道:“你当年就不该把你那如花似玉的妹子嫁与他。今日才想起埋怨,岂不是晚的狠了?”
老者和南大哥、古来希都惊,扭头看他。
见这人弓着背对向几人,只露出一侧头发蓬松的鬓角。但他衣饰褴褛,倒和个乞儿差不多。
古来希脾气虽然暴躁,但觉得这个当口也不值为他这一句话如何,便低头不理。
谁知那人却不肯善罢,叹一口气,又道:“只可怜我那凤儿妹子,直到今日还把尸骨都抛在深山老林里无人收殓。妹子呵,你怎地命苦?”
一边说,声音哽咽,竟片刻嚎啕,把店里七、八张桌子后面坐的众人都惊住。
古来希见此人明显是来挑逗自己,再忍不得,拍案站起就想过去理论。
南大哥处事老练,伸手按住他。然后向那人道:“兄弟,何必管人家的闲事?”
不料那人敛悲暴叫:“你懂个鸟?凤儿妹子的事能叫闲事吗?”然后又哭道:“只恨当年我和她堵那一时的气,不肯服个软,叫他含恨嫁了个狼心狗肺的畜生,把一生的幸福都葬送了——凤儿呵——我对你不起——”
古来希听他把妻子的小名在嘴里呼来喝去地侮辱自己,再忍不得,猛地就地窜起,迅捷无伦地扑向那人。
那人似早想他会如此,却把身体一斜,叫屁股底下的长条板凳倏然翘起,正对向古来希攻来的方位。
古来希未料他应对得如此巧妙,收手不及,把双掌都拍在那坚硬梨木打造的板凳上。登时叫木屑纷飞而起,四下溅落。
凳上这人也再坐不住,哎呀一声叫着飞身跃出,扭身大喊:“古老二,你来真的?”
古来希待看清这人面目,一下子愣在当地。片刻后喜悦道:“贾大哥,可真地是你?叫兄弟都——”扑上抓住那人的手摇个不停。
这贾大哥哈哈大笑着,摆手道:“都十几年不见了,怎认得出?”
点手指着老者和南大哥道:“你两个老儿,还不过来和兄弟相认?”一边被古来希拉着到桌上与他们同坐。
老者只轻哼一声,道:“听你放出第一个响屁,我就知是谁。不过这一路乏累,懒得揭穿,叫你乐一乐罢了。”
南大哥向他抱拳叫声“贾大哥”,神色十分恭敬。
雨孤云见得适才二人过这一招,暗暗地吃惊。以为这古来希双腿虽残,但轻身功夫之高妙怕比正常人还强些;而那个贾大哥也必是怀有绝技的顶尖好手和处事油滑的湖。
对方帮手渐众,而自己这边却力量薄弱,心里不禁暗暗地发愁。同时以为双方实力相差悬殊,看来只能行诡异宵小的伎俩为老皇爷报仇,别的已经不堪计较。
在侧再听片刻,已经知道原来那病恹恹的老者竟是古来希的大舅哥,姓张,名字虽模糊,但江湖的喝号却响亮,叫做‘病无常’;而那个南大哥名叫南怀亮,人称‘抖精神’,却不知所为何来,想必有个出处。
贾大哥被唤作‘贫贱王爷’,却是一副笑骂无忌的豪爽样子,和几个人拍拍打打,显得亲热。
雨孤云想着要把所见告知花盛开等众人,一起商量个万全的对策。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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