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足缘》第95章


主子发话了,当属下的哪能不服从的?士卫当即便拿了水递给孟长苏,孟长苏却不接,说道:“她不能喝,那我也不喝了。”
“要不是看在老爷重视你的份上,我才不会给你水喝,算了,他不喝就算了,今天不准给他们水喝。”妙莲冷冷说道。
锦铭虽觉得这样有些小心眼,但想着莲夫人这一路定是受了他们不少气,小小报下私仇也不算太过份,也就没说什么。
孟长苏奇怪的看着妙莲,不明白妙莲为何跟变了一个人似的,难道她之前都是装的吗?她当真如此看重荣府的生活吗?如今遇上荣府的士卫了,一下做回她高高在上的莲夫人了,便开始对他们报负了吗?
“别多想了……你还病着,好好休息会吧!”姚雨菲突然对孟长苏安慰着,让他躺下休息。
孟长苏叹了口气,躺在姚雨菲身边,裹着被子闭上眼休息,他确实太累了,疲惫的身体倾刻被倦意袭来,昏昏沉沉便睡了过去。
马车快速在道上飞驰起来,约末行了十几里地,马车便开始慢下来了,最后“咚咚”两声,似有人摔在地上,“怎么回事?”锦铭的声音问道。随即有人下马查看,可没过一会,又是“咚咚”几声,片刻后安静了,不再有任何声音,姚雨菲静静听着,不知是什么情况,轻轻推了推孟长苏,孟长苏睁开眼疑惑的看着姚雨菲,姚雨菲也不作声,将反手被捆的绳子转到孟长苏面前,孟长苏会意,忙起身给她解绳子,当绳子快解开时,车外响起“噔噔噔……”细碎的脚步声,二人俱是一惊,孟长苏忙加快解绳的速度,当绳结被结开的一瞬间,车帘被撩起,孟长苏瞬间抢身挡在姚雨菲面前,当看清来人竟是妙莲的瞬间,孟长苏惊讶万分,不知妙莲意欲何为。
“我在水里下了药将他们迷昏了,我们快逃吧!夫人,我帮你解开绳子。”妙莲轻声解释完,便欲走进车箱给姚雨菲解绳子,突然一把明晃晃的刀发着寒光出现在妙莲身后,由远及近向着妙莲身后刺来,眼看就要没入妙莲后背,而妙莲却还带着成功的喜悦不明所以地看着孟长苏与姚雨菲突然瞪大的双眼,突然姚雨菲闪电一般从车箱中飞了出去,腰间软剑瞬间迎上那寒光冷刀,冷刀虽被软剑击偏,但仍划破了妙莲后背的衣服,所幸未伤着,回过头才看到,姚雨菲已经手执软剑站在她身侧,剑斜向下剑尖指地,对面正是手执寒光刀的锦铭,地上躺着九名士卫仍未见动,锦铭对着妙莲气愤的质问:“莲夫人,你为什么这么做?老爷才是你的家人,你却背叛他。”
“在他拿我去替死的时候,他可曾当我是家人?那时你们的莲夫人便死了……”妙莲大声吼道,似乎心中的不甘与气愤终于找到发泄口可以倾泄了,更似要借这一吼释放干净一般。
锦铭一愣,沉默不语。
姚雨菲突然攻向发愣的锦铭,对妙莲喊道:“快走……”
妙莲不作他想,拉起疆绳,驾车就往反方向跑去……
“休想……”锦铭大喝一声,腾地而起就往妙莲追去,姚雨菲也腾地而起,靠着绝佳的轻功,快速追上锦铭,软剑瞬间缠上他,让他不得不回身迎敌,只能气愤的眼睁睁看着妙莲驾车消失在眼前。
“你的对手是我。”姚雨菲挡在锦铭面前冷笑道。
“可恶……”锦铭怒气冲天,本来小心谨慎的他疑心妙莲买药那天并不向被折磨的样子,见到妙莲不让姚雨菲喝水便也留了个心眼,自己也没真喝,自负的他以为可以抓个现行,结果却让他们给跑了,简直令他气竭,对姚雨菲的攻势也越发凌厉,恨不得将她削成肉泥。起初姚雨菲还能应付,可三十招后就显于劣势了,内伤未愈,功力仅恢复五层,渐渐体力不支,气血翻涌,一个迎剑对击之后,心头一堵,喉头一甜,一口血便吐了出来,锦铭一看便知姚雨菲有内伤在身,攻势来得更是凶猛,姚雨菲眼见不妙,仗着轻功,左藏右躲,险险避过,突然想起与欧阳春风对战时,区阳春风也曾是这般被自己打得东躲西藏上串下跳,可欧阳春风太阴险狡猾,自己差点被他的劈雳弹炸到,对了,欧阳春风。
姚雨菲在一个闪身躲避时,偷偷在地上捡了一个石子放在怀中,几招过后,被锦名一刀避来,忙飞身后退,锦铭紧追而来,姚雨菲对锦铭露出坏坏一笑,锦铭顿觉不妙,只见姚雨菲一手摸进怀中迅速掏出一物往锦铭投去,嘴上笑道:“吃我劈雳弹。”锦铭听到劈雳弹三字吓得三魂七魄失了两魂六魄,脚下生风顿时强行运气跳开两丈远,只见那“劈雳弹”落地后却并未炸开,当锦铭看清那所谓劈雳弹只是一颗石子时,想到居然差点被一颗石子吓破胆,立刻被气得恼羞成怒吼道:“我杀了你……”可眼前哪还有姚雨菲的身影,被戏耍了,远远传来姚雨菲的声音:“后会无期……”
“啊……”锦铭怒不可竭的仰天长啸惊起一片飞鸟。
仗着绝佳的轻功飞腾在道上的姚雨菲看到惊起的飞鸟,心中暗道:罪过啊罪过……未作停留,向着马车离开的方向快速追去,不到一柱香时间就看到了前方还在飞奔的马车,忙喊道:“妙莲……”
妙莲听到有人在叫她,回头一看,只见姚雨菲正足踏草木向她飞来,忙“吁……”急忙停住马车,自己却因马车骤停而差点飞出去,幸得及时抓住车箱才没摔下车,却听“咚”一声从自己身后传来,忙打开车箱车门,只见孟长苏摔倒在车门前,想来刚刚那“咚”一声响便是他被骤停的马车因惯性撞到车门上发出的,他慢慢爬起来,左手揉着右手肘疼痛的皱着眉头,妙莲小声道歉:“对不起,我见夫人在后追来,一时性急……”
“没关系,我没事的,是我听到雨菲的声音,自己爬到窗边去查看的,也没摔着。”孟长苏微笑着说没事,可人已经爬到了车前驾上抓着车箱往后望着,姚雨菲见着那个往后张望的人,心中满是甜滋味,飞奔到车前,只轻轻一句:“我回来了……”
“我知道你不会有事的……”他只是淡淡的笑着,眼神中却难掩心中的翻江倒海,仿佛他刚刚的担忧恐惧都不存在过一般,拉过她并排坐在车驾上,轻轻试去她嘴角未擦尽的血,拉她靠在自己肩头,轻轻拍着她的肩,如唤儿入睡的母亲般轻柔,“好好睡会吧!靠在我的肩头……”
姚雨菲依言闭上疲惫的双眼枕在他肩头,依在他怀中,听耳边响起他轻轻的歌谣:“远处青山含玉黛,近处青山云水谣,天仙女子霓裳起,冰清玉洁把魂牵,两心相伴遥池去,恰逢天地混沌浊,携手天涯同归去,黄泉碧落分不开……”
妙莲偷偷抹去眼角的泪,挥鞭将马车赶得更加平稳……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间有了一种领悟:不愿为儿子娶媳妇而花一分钱置办的父母,就别怪儿媳不愿与你们一起住。这是一种思维定性,爱与信任是相互的;当女子为男子放弃一切,全心身投入这个男子后,却得不得认可与信任,再热的心也会慢慢变冷,最后只剩一块冰凉的石头消失于世界的某一个角落;付出的爱是收不回来的,收回来的,只是伤心与绝望。
有些爱,放弃了,便永远也不想再拾起,不是不需要,而是有了疙瘩的爱没必要了……
、久旱逢干露,他乡遇故交
他们又回到了农舍,因为他们首要便是拿回他们的东西。
当换回自己衣裳后,众人觉得舒服多了。姚雨菲特意身着一身粉色衣裙,如桃花一般的颜色终于让她苍白的脸上染了些许血色,这让她看起来气色好了不少,她不愿让病中的孟长苏再生担忧自责而特意穿带的;孟长苏依旧一袭白衣,趁得苍白的脸如寒冬初雪一般;妙莲难得的穿上了姚雨菲初见她时所穿的紫纱罗裙,配上她娇媚的容颜显得异常妩媚动人,那曼妙的身姿,摇曳的莲步,甚称尤物无不叫人心动,当她款款出现在姚雨菲面前时,姚雨菲有刹时惊艳,随后对她轻轻道了声谢。
妙莲依然驾着车,与身着华服美裳的她此刻显得格格不入,在一处溪边停下时,姚雨菲去取水,回来时趴在路上侧耳贴着路面。
妙莲奇怪的问:“夫人,你怎么了?”
“他们追来了……”姚雨菲突然站起来一脸严肃的说。
“好,来吧!”妙莲突然开始笑起来。
姚雨菲提水上了车,坐在车驾上并不入车箱,与妙莲一同扬起鞭子,将马车驱赶着向绵绵大山山头飞奔而去。
马车驱到山头时,前方出现了二三十人,个个凶神恶刹一般,身披粗衣,腰裹兽皮,或手持大刀,或肩扛狼牙棒,或手持铁棍,或手执长鞭,或肩垂铁锤,独独无人配剑,他们也许是觉得剑不够突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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