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晨御金龙》第41章


身边似乎还残留着淮景帝的温度,晨晨在枕头上蹭了蹭,便坐了起来。昨晚自己竟然睡着了,皇上的脸色一定很好看。
守在殿里的兰心和三月察觉到软帐内的动静,便走上去伺候穿衣洗漱。
说起被人伺候这一点,晨晨以前可是连个助理都没有的人,结果在古代生活了还不到一年,已经习惯了被人伺候的日子,人的惰性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四月和五月将早膳摆上桌的时候,晨晨刚好梳洗打扮好。
昨日淮景帝特意派人送来了一些鲜莲子,今日的早膳便也有了莲子羹。三月打趣道这是皇上希望晨晨能早点为皇室怀上龙种,惹得晨晨一阵尴尬。
但是皇上只宠幸过陈宝林这事,在宫中实在算不上什么秘密,若是有什么喜讯传出,那也只能是陈宝林。
想到这一点,三月顿觉晨晨责任重大,而负责照顾晨晨起居饮食的她们,责任更加重大。
于是她又给晨晨添了一大碗的莲子羹。
陈晨晨:“……”
她看着面前的那碗莲子羹很无语,孩子不是这样怀上的好吗。
#没文化果然很可怕#
在三月的目光逼迫下,晨晨硬是将这一碗莲子羹也喝了下去,结果撑得不行。好在皇上给她安排了满满当当的课程,让她很快就能消化掉。
第一节便是贾夫子的绘画课。
晨晨走到书房的时候,贾夫子正在书桌前画着什么,见晨晨进来,也未停笔,只抬眸看了她一眼,嘴角的那抹笑容似乎别有深意,“陈宝林,你来得正好。”
晨晨眨了眨眼,好奇地走了上去,“贾夫子,你在画什么?”
往桌上摊开的那张白纸上瞟了一眼,晨晨的嘴角忍不住抽了两下。贾夫子画的不是别的,正是昨日她将王昭仪推下水的那个池塘。
斜着眼睛瞥了贾夫子一眼,晨晨道:“贾夫子画这个是什么意思?”该不会也想下去游游泳吧。
贾夫子将右手握着的毛笔轻轻放到砚台上,吹了吹纸上未干的墨,“为你的战功纪念一下。”
陈晨晨:“……”
她现在只想知道,宫里到底还有几个人不知道她把王昭仪推进了水里。
贾夫子画上的那朵不合时宜的荷花,无疑就是在暗喻王昭仪。晨晨直起腰来,看着贾夫子道:“贾夫子,听说王昭仪的亲爹可是骠骑大将军,你们每日在朝堂上相见,也不怕他为自己的女儿出气教训你?”
王老将军虽然年事已高,但是像贾夫子这种文弱书生,怕是连王老将军的一拳也接不住。
听了这话的贾夫子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有劳陈宝林费心了,王将军那个大老粗,是欣赏不来我的画的。”言下之意就是哪怕他在画里再怎么讽刺王将军,王将军也看不懂。
陈晨晨:“……”
她之前听淮景帝提过,因为贾夫子的身份特殊,朝堂上有几个大臣十分看轻他,其中尤以武将为甚。在他们眼里,贾夫子就是一个只会舞文弄墨的小喵咪,要说他胸中有什么治国之策……怎么可能!
贾夫子将那副刚画好的池塘荷花图拿起来,认真地打量了几眼,满意地点了点头,“恩,不错,我明日便将这幅画送给王将军。”
陈晨晨:“……”
看来果然是贾夫子在朝堂上受了王将军的气,现在借着她将王昭仪推下水一事,故意想气一下王老将军呢。
“贾夫子,你想气王将军就算了,能别拉我当垫背吗?”晨晨的眼角忍不住直跳,要是贾夫子真的把王将军激怒了,王将军收拾了一个贾夫子不够,再跑来收拾自己怎么办?她虽然有自信能打过王昭仪,但不代表她有自信能打过王将军啊!
贾夫子看着晨晨担忧的脸色,笑道:“你不用担心,除了皇上,没有人相信王昭仪是你推下水的,就连她亲爹都不信。”
陈晨晨:“……”
这句话,真不知道该让她是喜是忧。
后宫的人不相信王昭仪是晨晨推下水的,主要是因为晨晨平时塑造的软柿子形象太成功,大家的潜意识里就不认为这样的一个晨晨能将向来强势的王昭仪推下水。而王将军虽然不了解晨晨,但他却了解自己的女儿。自己的女儿有多骄纵他再清楚不过,一个刚进宫的小小宝林,怎么可能欺负到她的头上?
总而言之,这记闷亏王昭仪是吃定了。这也从侧面反映了王昭仪平时做人有多失败,唉。
晨晨在心里默哀。
不过王昭仪这种坏得光明磊落的人,跟薛贵妃这种暗中耍小心机的人一对比,瞬间就变得可爱起来了。
贾夫子将那副池塘荷花收到一边,准备开始上课。
不过晨晨不乐意了。
刚刚贾夫子才拿池塘一事取笑了她,她不取笑回去,岂不是太不科学?
于是求知欲旺盛的晨晨问道:“贾夫子,你和嫣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贾夫子的脸色果然如晨晨所料那般起了变化,他看了晨晨一眼,才道:“果然,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晨晨点了点头,赞同道:“恩,我是女子,你是小人。”
贾夫子:“……”
他做作地咳了两声,换了一张新的白纸摆在桌上,用砚台压好,“我们还是来上课吧。”
“好吧。”晨晨拿起桌上的笔,蘸了蘸墨汁,就龙飞凤舞地在纸上画了起来。她画的是简笔画,所以画得非常快,但还是能看出大概的轮廓——那是一个女人,头上顶着一个巨大的金元宝,上面写着“悦来客栈”四个字。
贾夫子:“……”
陈宝林还真是……学得快啊。
“怎么样?”晨晨得意洋洋的看了贾夫子一眼,“比起你刚才的那副池塘荷花图,我这幅又如何?”
贾夫子低下头笑了几声,才看着晨晨画的那副画道:“这种风格的画,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晨晨颇有几分自豪地扬了扬下巴,“这叫简笔画,是一种简约而又传神的绘画风格。”
贾夫子忍不住笑了两声,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我看是懒人专用的绘画风格吧。”
晨晨撇了撇嘴角,也没有和他争辩。叫兰心沏了壶茶,晨晨便走到贾夫子的身边坐下,眼巴巴地看着他,似乎在等他讲一个漫长而又潸然泪下的故事。
贾夫子被她看得有些头皮发麻,说实话,他真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可是在晨晨看来,生命的真谛便在于八卦,这条定律从电视上当红的影视明星,到街边买菜的家庭主妇都同样适用。
贾夫子最终还是妥协在了晨晨热情如火的目光下,“嫣嫣是我小时候的邻居,我们两家的院子只有一墙之隔。”
“哦!”晨晨重重地点了点头,原来还是青梅竹马啊!可是根据她这么多年的演艺经验,青梅竹马通常都没有什么好结果。
“那个时候我们在同一个书院读书,嫣嫣虽是一名女子,却十分有才气,就连夫子都时常叹她不能生而为男子,否则将来必定能有一番作为。嫣嫣不仅有才学,人也长得十分漂亮,当时我们书院里的男孩子几乎都喜欢她。”
晨晨眨了眨眼睛,眼眸亮亮地看着贾夫子,“你也是吗?”
贾夫子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而说起了其他,“我们家在江南一带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但也算衣食无忧,我从小便没什么大志向,只喜欢呆在书房里画画,一画就是一整天。”
晨晨有些复杂的抿了抿唇,这要是放到现代,一定会被父母说是不务正业,可是这个不务正业的贾夫子,后来不仅考上了状元,还成了盛宁富可敌国的悦来集团总裁。
“那是什么促使了你去考状元呢?”晨晨一秒化身娱记,对贾夫子进行了深入的采访。
贾夫子侧头看了晨晨一眼,凉淡的目光就像月光一样透明,“因为一个赌约。”
“赌约?”晨晨的口味完全被钓了起来,她迫不及待地追问道,“什么赌约?”
贾夫子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今天就先说到这里吧,再不上课天就黑了。”
陈晨晨:“……”
还有比这个更坑人的吗?必须没有!
她愤慨的从椅子上了站了起来,脸颊因为微微的怒气而有些泛红,“不带你这样玩的!敢情还要弄个连载是么!”
贾夫子挑了挑眉,“连载?”
“连载就是TBC,就是坑,坑!”
贾夫子:“……”
他觉得晨晨越解释,他越听不懂了。
不过贾夫子这个人向来都很看得开,极少纠结什么,于是听不懂便也就听不懂,反正课还是得继续上的。
晨晨因为没有听到大结局,心口里堵着一口气,扭过头去拒绝听贾夫子讲课。贾夫子自顾自地拿起笔,在纸上边画边说道:“听不听随你,反正我是讲了,皇上到时候查功课倒霉的又不是我。”
陈晨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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