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前世未了情:乱世公主》第51章


误会再生
我的座位正在仲长卿的旁边,居左首的第二位,抬眼望去,却见四周许多道目光纷纷落到我身上,脸上突然如红霞一般,听说这次的宴会只请三卿以上的王公大臣及其夫人,怎地却有这么多人,而且这些人还如此这样放诞无礼?我只好敛下心神,心无旁鹜,把玩着摆放在眼前的碧玉杯。
“贵使此番远道而来,我东齐地处东隅,不比周国繁盛,不周之处,还望贵使见谅。”
旁边突然响起的一个声音吓了我一跳。等等,什么?贵使,周国?这一番回想,恰如平地突起惊雷,直把我炸得耳朵嗡嗡响。我抬头向右下方看去,那一边坐着的年轻公子,锦袍玉带,俊朗无比的脸上,星眸湛湛,在彼此视线交汇的一瞬间,也正在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我心头一跳,刚才公孙粼的话,岂不是让他听了进去?糟糕,我心里大叫不妙,急切间却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不住地看着他,以眼示意,希望他能明了我的心意。他却突然掉开头去,不再看我一眼。
看到他这样,我不禁暗暗着急起来,看来他真的是误会了。正当我心烦意乱的时候,大殿上忽然响起一阵管弦丝竹之声,紧接着一群舞伎已是缓缓行来,皓腕轻舒,广袖微扬。
耳听得旁边一阵阵喝采之声,我却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我以眼示意,不断地看向他,奈何他却是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只顾盯着眼前的舞伎。
我顺着他的眼光看去,但见那些跳舞的竟是旧日教坊中识的那些个,舞姿轻盈之间,恰如留连于花间的彩蝶,莲步回旋之际,却似纷飞于细雨中的落叶。当中一个着红纱舞衣的女子,真的可以称得上是玉肤雪貌,云鬓花颜,看着有些熟悉,我定睛细看,原来却是锦瑟。
仿佛是无意识的,我向郎羽那边望去,只见他端坐在席位上,目视着前方大殿上的歌舞,正自微微笑着。心底忽然阵阵难过起来,暗想到,他定是恼我了,所以才会这样去看着锦瑟,才会这般对我熟视无睹。
一定要和他说清楚!不要再和他有任何的误会!这样一想,心中更是惶恐,只是又该怎么办呢?现在的我又怎么和他当面说清?
我抬眸再次向他看去,他却仍只是望着前方大殿上的歌舞。再顺着他的的眼光之处望去,正遇见身着红衣的美人向着他的方向含情睇视,秋波流转,目光盈盈,顾盼之间,竟是情意无限!当下不由又气又恼。
“小蔓,你怎么了?”旁边的仲长卿关切地问道,“你的脸色不太好。”
“没什么。”对他投以感激的一笑,不知为什么,长卿温和的面容总是能给人安心的感觉,那笑容虽然极浅极淡,但却是隐没在山林之后的云岚,如此的温情隽永。
又观看了了一会歌舞,长卿召来内侍,只见他附耳在内侍旁说了一会子话,那内侍之后便又转身向公孙粼走去,在公孙粼耳旁低语了一番之后,便见公孙粼向我这边看来,然后点点头。书包 网 。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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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奇着,旁边的长卿却突然站起来对我说道:“走吧。”
“走?”我看了一眼周围的人群,特意看了郎羽一眼,却见他仍旧看着眼前的歌舞,间或与旁边的大臣闲聊一两句,却不再看我一眼,心中气恼,便随着仲长卿说道,“好。”
穿行在上林苑中的花径上,呼吸着周遭的清新的空气,心头略微放松了些。
“小蔓,刚才父王的话,你不要往心里去。”
“什么?”我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然后过了许久,才又听他说道:“小蔓,找个机会,我来向郎大人解释一下吧。”
我惊讶的看着他,虽然是在黑夜中,但是衬着林中高挂的灯笼,灯光明灭,可我分明看到他的脸上那勉强挤出来的笑容,他,该是刚才看出来了什么吧?
心里突然好难受:“我——你怎么知道——。”
承认或否认,对于我来说,都是那么的艰难。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当初在郎相国府中时,我就听闻郎夫人有意让你做郎大人的侍妾,后来听说你拒绝了。那时,我便觉得有些好奇了,只是当时我还以为你对他可能是无意吧。”
听到他说起这一段往事,不禁怔怔地呆住了,原来在那时起,他的心中便已经留意到我了,只是那时——
“后来父王来信让我回来,本想着此生可能与你无缘再相见之日,却不曾想到你竟然也到了东齐,而且还救了你。当日我听说郎大人出使我国时,我便隐隐猜测到他必是为你而来的,……后来在酒楼处见你的表情样貌,便已知晓你们心中,必是有着一些误会,刚才父王他不分情由,乱点鸳鸯,让你受委屈了。”
泪水,如决堤的河水般,在那一瞬间,汹涌而至,漫过我的心湖,流了满面。
他缓缓道来,一点一滴,勾住的全都是我的过往,却惟独没有他自己。
“小蔓,你怎么了?”他心疼地举起袖子,小心翼翼地替我拭去眼泪。“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
“没什么。”看着他眼中的温柔,心中是又不安又惭愧,“只是想哭罢了。”
他犹疑了一下:“真的没什么?”
“真的没什么。你进去吧。出来太久了,可不太好。”我转过身子,不敢再多看他,也不能再看他,我只怕,再多看他一眼,自己便会忍不住再流下眼泪。
“也罢,那我去*柳来陪你吧。”
“不用了,我自己走一下便回去了。不用再劳烦她再跑一趟了。”
“那好吧。”他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自己小心一些。”
我扬起脸,努力地笑道:“这里是王宫内苑哎,你快点进去吧。你放心,我待会便回去了。”
在他转身的刹那间,眼眶处竟已模糊了他的背影。仲长卿,真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或许,如果自己没有遇到郎羽,是不是会——但世上永没有如果,没有郎羽,也便没有此时此地的自己。
决绝而去
月色溶溶,如流水般流泻在寂静的上林苑上空,所有的树木似乎都镀上了一层轻冷的光,初春的夜晚,还有些清冷,就连月光,都带有一些寒意。
抬起头来,恰巧望见那一轮明月,斜挂在高高飞起的楼台的檐角处,好像是要与仰望它的人捉迷藏一般。此情此景,不禁令我想起小时候读过的一首词,便不自觉的轻声吟道:
“恨君不似江楼月,南北东西,南北东西,只有相随无别离。
恨君却似江楼月,暂满还亏,暂满还亏,待得团圆是几时?”
古往今来,月亮似乎成了相思与离苦的代名词,成了旷男怨女抒发离愁别绪的最好载体,但其实,月亮是最没有感情的东西,它冷眼旁观人世间的一切,本自无爱亦无恨。是人们将自己的感受强加给它罢了。
只是,人与人的相遇,人与人的缘份,人与人的相爱,就算月亮都能明了,它又能做什么呢?许多的事情,就连人类自己,不是都不能决定和解决吗?
正自发呆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低低的叹息声。我转身向那声音望去,影影幢幢的树影,扑鼻而来的暗香,不知什么时候,一个颀长的身影正立在月光之下,温柔的月光正映照着他那若有若无的笑容,我不由惊喜地按着旧时的称呼叫了起来“公子!”
“不敢当!”他的声音像是来自于寒冷的冰窖一般,脚步也没有动,只是依旧冷冷地看着我,“待得团圆是几时?才刚刚分开就想着团圆?哦,差点忘记恭喜姑娘你了。”
“恭喜?”我怔怔地看着他,突然想起刚才公孙粼的话,想必他一定是听到了,于是忙解释道,“你不要误会了,刚才公孙粼他根本是乱点鸳鸯,乱说一通的。我和长卿根本没什么。”
“长卿?叫得可真是亲热啊。”他的语气中满是嘲讽,听得我的心一阵阵难过:“不管你信不信,我和仲长卿真的只是朋友而已。”
“朋友而已?”
“朋友而已!”我凝视着他,认真地说道,“绝对不像你所想的那样。”
“你知道我怎么想?”他的语气里有着明显的讥诮,听得我一怔,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怎么去回答他,只是呆呆的看看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仅是公孙粼的几句话,就变得如此的小题大做。看着他眼眸上掠过的一丝痛楚,我心里更是惶恐不安。
“公子,公子。”我跑上前,抓住他的手,连声说道:“从头至尾,我心里始终只有你一个。”
“是吗?”他抽开双手,转过身子,看着前方沉声说道,“我以为我喜欢的姑娘,也像我一样,是对感情忠贞不二的人。”他转过身看了我一眼,复又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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