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十七》第2章


筋了,果然只是个做小的料。你们太太自然是大房,可是你可见过你们家有大姨娘,姨娘自是从二开头的,这么算下来你不是十七房是什么?”
这一下我是真的再说不出什么话来了,心思也不在他话上,只悲哀的想明日肯定是没法出门买菜了,又微微抬起头偷偷瞄了他一眼,揣度明日让这位爷吃今日的剩菜我是否有活路。
这位英俊非凡的杀手的第三个毛病就是挑嘴了。初初我下厨,端上桌的饭菜不过一刻便被仍了出来,白大爷骂这是猪食,一路骂骂咧咧从我是猪手猪脑子骂到我全家祖宗十八辈都是猪手猪脑子。我一边蹲着收拾甩的满地都是的碗筷一边接受他的荼毒。彼时我刚跟了这位大爷,满脑子是高家老小的死状,心里怕极了,生怕这位爷一剑过来,让我到地底下陪高家老爷,不一会眼泪便糊了眼,我啜泣着不敢出声,一脸鼻涕眼泪觉得难受极了。因我是低着头,又可能是我哭的太厉害了,不过一会的功夫鼻涕眼泪便滴到地上,在地上摊开一大片水渍。
白大爷在骂的正起劲的时候住了嘴,许是发现我在哭,也可能是瞧见地上一摊鼻涕眼泪意识到我在哭,反正他是突然就停了问候我们全家的话头,凉凉的来了一句:“再哭卖你进窑子。”我在话音未落的一瞬间止了眼泪,为了增加可信度,证明我确实没有再哭,我还大着胆子抬起头望着他,眨巴眨巴眼睛。无奈我这一脸鼻涕眼泪太恶心,白大爷皱皱眉头,让我滚回房去。
我如得大赦,赶紧骨碌骨碌回了房。第二日一大早便被白大爷丢到了一家饭馆学厨艺。学厨我还是十分乐意的,在乡下的时候想学却学不到,乡下没有食材更没有大师傅,所以白得了这样的好事我十分欢喜,故而学的十分用心。因着这三个十分,我长进的很快,连大师傅都夸我聪明伶俐,我许久不曾听到人这般夸奖,有些不好意思,心里却有些得意,回去我便跟白大爷说了这事,估计是太高兴了竟忘了对象是白大爷,果然他听完挑了挑眉,接着泼了我一盆冷水:“人家说客套话你这猪脑子也信,如果不是大爷我给了十两银子,他能教你做菜?我如果再给十两你信不信他会夸你美若天仙,神仙下凡,是百年难得一见厨艺奇才?”
我有些窃喜的小心思便这样冷了下来,接着便腹诽这一位大爷简直是个败家子,一两银子是十吊大钱,一吊大钱是一百个铜板,三个铜板便能买一斤白菜,普通人家二两银子能过一年,他这一出手便去了普通人家五年的银钱。
话是如此,不过好歹不是我挣的钱,我也不觉得有多心痛,只学厨时更用心,终于在下一次搬家之前学成了,那之后做出的饭菜虽未得过夸奖,却也再没被嫌弃。
、变
不知不觉我跟着这位难伺候的爷过了两年。
说是不知不觉,过的时候还是颇曲折的,这期间我基本是兑现了最初说要做牛做马的承诺,好吧,就算没有做牛做马,全能保姆却是实实在在做了。
本来只是个伺候日常烧水做饭的粗使丫鬟,没想到不久便开发成了医师。一次白大爷做完活回来竟受了伤,我看着他一只手咕咕往外冒血,十分骇人,见他从一个小包袱里掏出各式各样瓶瓶罐罐,也不分哪个是什么就全部往伤口倒,我眼睁睁看着他倒了一罐大寒的药之后拿着另一瓶大热的药就要往伤口上撒,我及时扯住了他的袖子。他没想到我敢这样,瞪了我一眼,刚要发作,我先开了口:“我来吧。”他没说话,默许了我的动作,我先是把他带回来的纱布药材分了类,又端水帮他清洗了伤口,才小心翼翼的上了药,给他包札起来。
这个过程他一直很安静,只静静的看着我,仿佛难以置信,我有些尴尬,也不敢卖关子:“我父亲是村里的赤脚郎中,他治跌打很有名的,还兼着卖百子汤。”“百子汤?”“村里有媳妇生不出儿子便来买一剂百子汤,便能生出小子来了。”“嗤,莫不是你老子撒的种?”听了这话我红了脸,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你,你莫胡说,这是药的功效。”
他切了一声,明显是不信,我也不理他,我已经不那么怕他了,拿了药材拣有用的去熬。自此我便成了他专用的医师了,他命好每次受的伤都不重,所以我这个赤脚大夫的女儿也能应付,无非是涂些生肌止血的外伤药,熬些补血补益的内服汤药。
在继医师后又成了专职暖床是我跟在他身边整整一年的事情,这点我委实有些委屈,他当初言辞凿凿死也不会碰我一破鞋,结果他果然没死了碰,他活着碰。虽然第一次是因为他明显中了传说中的媚药,有些神志不清,那日他跌跌撞撞回来,发现他满脸通红,全身发烫时我吓了一跳,被扑倒的那一刻我突然想起张龅牙的话:“江湖,没有媚药的江湖是不完整的。”
那一次我痛极了,痛的忘了他是谁,用指甲在他身上掐出了很多青紫的淤痕。第二日他醒了问我:“你伺候你们高老爷也敢这般?”我因是生了他的气,愤愤的一边打水给他擦脸一边闭紧了嘴,做好了死也不出声的准备。没想到他却说:“技术如此不济,要不要去窑子里学几天?”我吓得手一抖,赶紧卸了紧绷的嘴脸,僵笑的答他的话:“不用不用,千万不用,又要花银子奴婢多不好意思,我会自学的,我一定早日出师。”我极少自称奴婢,少有的几次也是实在被逼的狠了,听了我的话他显然十分满意,拍拍我的脸,便出了门。
自此我便认了命,幸好他并不时常回来,大多数时候白日里我过自己的日子,缝缝补补,偶尔夜间会有人串进被窝,手脚不老实,大多数时候我不抗拒却也不配合,僵着身子,白大爷也不管我,自顾自的做他的事,第二日除了身子上的痕迹夜里就像梦一般,他白日在家一般都是养伤,我也伺候他如常,渐渐话越来越少。
除了有必要我并不出门,白大爷往来也极少走正门,左邻右舍都以为我是个寡居的女人,又兼着我话不多,故而每到一处都没什么人来搭理我。我渐渐有些寂寞,早年因可以到处行走而雀悦的心淡了,庭院深深,我突然觉得有些廖落,在跟着白大爷的第二年春天我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急切的想要一个孩子。
这日夜里,他仍是天未亮便要回自己房里去,我拉住他,他先是吓了一跳,接着他竟然有些高兴,他并没有笑,我知道他心情不错不过是因为他竟破天荒的用一种近似温柔的语气问我:“十七?”我心里有些发软,许是因为相处日久,又许是因为这朦胧的夜色,我轻轻唤他:“白术,给我一个孩子吧。”
、离
日子如水一般淌过,窗外的雨淅淅沥沥,春末的雨水还如此多,这已经是这个月连绵的第三场雨了。
白术撑着一把油纸伞,携着一位貌美的姑娘进院子的时候,我正皱着眉不知道该拿发潮的被子怎么办。我已经有两个月不曾见他,白术的样子也并不是平日里的模样,他号称千面,自然是易容高手,好比当初在高家易容成燕三少奢华富贵,在我面前是一副清俊的少年模样,这会却又成了俊美无涛的优雅男子,我于相貌并不敏感,我也并不知晓他真实的样貌如何,也许伺候出了默契,无论他何种模样,我总是一眼便能认出他来,对于这一点他十分满意,甚至还调侃我是不是有狗鼻子,能闻出主人的气味。
我们院子里没有来过外人,我又许久不曾接触过别的人,突然来了一位貌美的姑娘我竟不知该如何自处,红着脸手脚无措。白术瞧也不瞧我,拉着姑娘的手就要带到屋里去,反而是姑娘一双美目水一般滴溜溜望着我,还冲我笑笑,我的脸更红了,傻傻的站在那,直到白术的房门“碰”的关上我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失礼,赶紧到厨房烧水泡茶。
我捧着茶到房门口的时候恰听到姑娘软软的语调喊“郎君”,我手一抖,滚烫的茶洒在手上,瞬间红了一片,茶杯掉在地上碎成无数块。
里面的人闻声开了房门,白术的眼神有些冷:“怎么?听墙角听的太高兴?”这明明是他惯常的语气,我却突然有些委屈,低着头收拾地上的碎片,不吭声。本以为他不会理会我,没想到他突然来到我身边,一只手扣住我的手腕拉我起身,另一只手托着我的下巴逼我看着他的眼睛,我不知道他怎么了,只是感觉他在生气,我有些莫名其妙:“爷,我,我只是想端茶给客人。”“客人?你最好搞清楚这里谁是外人,以后叫夫人。”
我被他掐的有些痛,他见我挣扎把我往地上一甩,我摊坐在地上,揉了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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