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排排站》第101章


欧阳康一双黑眼睛瞧瞧阮绵绵,又瞧瞧向巧依,最后决定地对向巧依招了招手,示意她低下身,然后附在她耳边:“告诉你,我娘今
天是来帮石叔叔来提亲的,等过几天,阮姐姐就要变成我的婶婶啦”
他状似神神秘秘地说悄悄话,音量却没有比平时低多少,就在一旁的阮绵绵自然听得清清楚楚,却假装什么都没听到地拿出一把小刀来准备用功,虽然实际上那刻刀却只在树根上不成型地乱戳一通。
在看到石家的马车那一刻,她就知道石墨是亲自来了,可心里头还是有些不确定,难道自己的终身大事就要这样快地被确定下来了么?要知道她这具身体可才十五虚岁,连及笄的日子都还没到啊
想想也许过不了多久,自己就要成为别人的妻,甚至还有可能就要开始准备当人家的娘,阮绵绵不觉地有些慌乱了起来
不行不行等会爹进来问她时,她可得跟爹先说好了,订婚可以,但绝对不能就这样早早地就嫁了,这单身的好日子她还没过够呢。
第一百零七章 这样你也答应?
这一等就等了半个多时辰,一直心神不宁的阮绵绵这才瞧见老爹进院来。向巧依立刻很有眼色地拉着正在兴致勃勃玩根雕的欧阳康出去,屋中便只剩下父女俩人。
“绵绵,石相公他请欧阳夫人来提亲了,想必你也已经猜到了。”阮父开门见山地道。
阮绵绵嗯了一声,低着头继续鼓捣着一个拿来练手的根雕。
看出女儿还是有些皮薄的,加上此事论理说本来应该由做母亲的来和女儿谈心,而不是自己这个做父亲的来履行这个责任,终究难免有些尴尬,阮父也不强迫她规规矩矩地和自己面对面。
“那你说说,你是怎么想的?”阮父顿了顿,又道,“关于柳家小娘子的事情,他已经和他的大哥明确地说过了,这几天石家就会派人把柳家小娘子送回家去,方才他也为此事特地向爹道了歉。”
阮绵绵抿了抿唇,放下树根,拉了把椅子坐在他身边,轻靠着他:“我就是不想太早嫁人,我还想在家里多陪爹几年。”
这话的意思其实便是答应了。想到女儿总有一日要离开自己身边去嫁为人妇,阮父不由唏嘘地叹了一声,可想到石墨的承诺,又深感自己女儿的眼光不错,便不由自主地为未来女婿说起话来。
“说什么傻话,今年十一月你就要及笄了,若不是迫不得已,哪家的女儿及笄了还会一直呆在家里的,更别说几年了。再说爹又不是急着马上就要将你嫁出去,上一回爹是受制于人,只能草草地给你订了亲,这一回正正规规风风光光地来,而且这三媒六聘什么的一走总要几个月的时间,等到准备妥当送你出阁,怎么也要到明年春后了。”
明年……十六岁……是不是还是太早了点啊?虽说十六岁早恋也是正常的,可十六岁就嫁人……阮绵绵有些黑线,可也明白这是大时代的潮流趋势,她一个人是无法相抗的,只能尽力争取:“爹,这婚期能不能再晚一些?比如后年什么的……”
阮父摇摇头:“不行不行,太晚了,到后年你就十七了,而且石相公也已经十九了,明年弱冠正好成家立业,这婚期顶多只能推到十月,再晚就不行了。”
阮绵绵撒娇:“这都是爹的想法吧,要是人家愿意再多等一年呢?”
“傻孩子,就算石相公愿意等,可早一些和晚一些又有什么分别呢?”阮父感叹地道,“石相公已经和爹说了,他上无父母,等成了家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从老宅里独立出来,你不用像寻常的新媳妇一般日日到长辈面前立规矩,只需要初一十五地回老宅去请个安就行,而且平时你若是在家里闲了闷了,也随时都可以回娘家陪陪爹。”
实际上,石墨的本意还远不止如此,他其实是说,
等成亲后,是想要让他和自己的女儿女婿一起住的,只不过如今亲事未成,双方还不是一家人,他自然不能就此答应了,以免让人家看轻了自己女儿。至于将来住不住一起,将来有的是时间考虑。
这嫁了人了就是人家的娘子,要履行什么妻子的责任的,怎么会没有分别呢?阮绵绵黑线地掐了掐手指,知道没法和老爹沟通,便退而求其次:“爹,我先和石相公单独谈一谈,可不可以?”
“这……”阮父犹豫了一下,道,“好吧,方才石相公也是如此要求,想是他也有话要对你说。这样吧,你们就在外院的小书房里谈,只是孤男寡女的,这时辰分寸的你需自己多注意,切不可久了。”
青天白日的,又知道这么多双眼睛耳朵就在外头看着听着,他们就算想能做些什么也做不了啊,更别说压根儿就没想做什么了阮绵绵心里腹诽,脸色却是忍不住红了起来,娇嗔着将老爹半推了出去:“好啦好啦,我知道啦,我只是问他几句话而已。”
阮父只得顺势往外走,正要跨出门槛,却忽然又被女儿拉住:“爹,等等……你同他说了要卖画的事没有?”
这事情儿一日不彻底解决,她就一日不能安心地过自己的日子,而且还有花样小受,自己的话虽说分明了,可要是被他得知自己定亲,又翻脸恼了以为自己是瞧不起他,那麻烦可就不是一点两点了。
“你不提爹差点还忘了,石相公是特地先说了这件事之后,才和爹提的亲,”阮父转头,看着女儿诧异的样子,笑道“至于具体事宜,等会你自己问他吧。”
阮绵绵心里狐疑,却只好跟在老爹后头。
出了拱门,走进客厅,阮绵绵立时就感到里头的目光都投了过来,虽说大家都已经是熟人,可脸皮儿还是发烫了起来。
欧阳夫人是过来人,自当知道这个时候切不可取笑,就照常地和阮绵绵寒暄了几句,然后就假装要向向母请教针线活地到里屋去了,欧阳康则自然是跟着阮父开始上课了。
待春草重新奉了茶后,小书房里便只剩下他们两人。
尴尬
此刻弥漫在小书房里的气氛除了这一词外似乎找不到别的形容,毕竟虽说两人私下里也见了几次了,还连一些越界的事儿也偷偷摸摸地做了,可那两回都是在外头,旁人都不知情的,哪像此刻,不但一下子跃到提亲的阶段,还几乎就是在一堆人的眼皮子底下呈半透明状的相处。
半响后,还是石墨先打破了沉寂,注视着她娇若桃花的面庞,生怕她这会儿心里只怕堵了一堆对自己的气,便故意问道:“前夜里你喝了不少酒,如今可好些了?”
阮绵绵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也说了那是前夜的
事儿了,哪有人喝了一点小酒还会醉倒第三天的?”
“是是是,是我愚笨了”见她虽然抛来白眼,那流转的眼波儿之中却并没有冷漠赌气之色,石墨不由松了口气,而既然开场白已经说了,下面的交流自然就容易地多,便越发将声音放柔地先行为柳兰珺的事情请罪。
阮绵绵心里虽然没有真恼,但面上却自然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故意斜睨着他道:“这个柳二姑娘虽说刁蛮了些,可人家却是要相貌有相貌,要家世有家世,还是和你们家亲上加亲呢,这样直接拒绝了她,你就没一丁点后悔?”
这种时刻,饶是石墨平时性子有多冷清,也是该表忠心的时候就要表忠心,何况来时路上就已被欧阳夫人特别地提点过,当下只专注地凝视着她,低沉地道:“莫说是一个柳兰珺,便是十个柳兰珺放在我眼前,我也不愿多看她一眼,又何来后悔二字?”
“话说的好听,”阮绵绵娇嗔,“谁知道你现在不后悔,将来会不会后悔。”
石墨轻笑:“我石墨做事,从来没有后悔两字,你大可放心。”
“还笑,一点都不正经”
石墨立时肃然地板起脸色:“那如此呢?”
“像冰块一样,你想冷死我啊?”
见他的脸色顿时僵住,阮绵绵不由扑哧一笑。
她这一笑,石墨的心顿时彻底地放松下来,目光宠溺地看着她那嫣然的可人模样。
感觉到他眼中的柔情,阮绵绵粉脸又微红,故意粗声粗气地道:“喂,姓石的,我今儿可是要把丑话说在前头,我可是个嫉妒心超强的人,你若是真心要求娶我,将来不管如何,可都不许给我沾花惹草,不要说妾,就连通房丫头都不许有。”
“我自然是真心求娶,也会一生一世一心待你,别的女子与我又有何相干?”石墨直视着她的眼睛,也直接敞开了自己的心神任她检阅,“而且,关于此点,我在方才求亲时已经和伯父说过了。”
“口说无凭,我要立字据。”
“无妨,可在婚约里头写明。”
阮绵绵存心刁难:“如果你食言了,我们就和离,你要分我一半的家产,而且我的嫁妆还是我自己的。”
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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