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日常生活》第21章


全身如同散了架一般,俟凰妃勉力把埋在果盘里的头抬了起来,对那一双犹自目瞪口呆的断袖扯出一个自认为优雅的笑容。看着他们眼中倒映着的那个狼狈身影,她懊恼的直想找十只糖醋蹄髈外加十大碗酒酿丸子活活撑死。
俟凰妃目光幽怨的将他们两个望着,恰有一滴黏黏的液体顺着发丝滑至嘴角,习惯性就伸出舌头品尝一番。浓浓的果香瞬间在口舌间蔓延,带着丝丝粗糙的质感肆意摩挲着舌尖敏锐的神经,那是,花生?
面前这一双有着不伦奸、情的断袖眼睛瞪得更大了。
俟凰妃这才忆起那黏黏的带着果香的液体,正是掺了沙砾的果品挤了她的脑袋而榨出的果汁,舌尖的触感,不是花生,而是?
俟凰妃再一次悲催的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一次脸面着实丢的不轻,习惯什么的,最讨厌了。
“徒儿,你这不顾场合不顾时间出糗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收敛些?不过,想取悦为师的一片孝心倒教为师感动得紧。”南极仙翁的声音悠悠传来,带了几分强忍的笑意。
注意,南极仙翁用了“收敛”这个词,而不是问她何时能将这毛病彻底改了。在他老人家看来,俟凰妃这脑子里一向是缺根筋的,这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改不掉。
俟凰妃无力的翻个白眼,对于自恋到一定程度的老人家,简直是令她欲哭无泪啊欲哭无泪。
俟凰妃旋即起身,用手绢胡乱抹了一把脸,任由凌乱的衣服继续在风中凌乱。
不理会南极仙翁习惯性外加周期性的自恋症候,俟凰妃径自看向他老人家身侧,正在用一双欢喜眼神将她牢牢望着的,那一团,嗯,肉肉?蛋蛋?球球?
还没等俟凰妃看清楚,那一团,嗯,肉蛋球便一晃一晃向她跑来,抓着她的衣裙下摆奶声奶气道:“母妃,你陪皇儿玩骑马马好不好?”
俟凰妃的嘴角抽搐了几下。
那一团肉蛋球见俟凰妃没反应,抱着她的腿使出吃奶得劲可劲的晃,仍旧奶声奶气道:“母妃,你下皇儿上,骑马马,驾驾驾,很好玩的。”
这一句话怎么感觉很熟悉?她的嘴角再次抽搐了几下。
俟凰妃悲催的又得出了一个结论:好奇心什么的,最讨厌了。
什么断袖?她竟为了这么一个乌龙平白给那老家伙耍了一回猴戏,敖吼~呜呼哀哉~
“师尊,这是哪儿来的小娃娃?”俟凰妃使劲按着内伤的心脏,目带狡黠的将南极仙翁望着,继续说道:“该不会是您的私生子吧?啧啧,都这么大了。”
南极仙翁被我气得胡子在风中抖了三抖,正色道:“不得胡言,此乃天君的小孙子。小殿下自幼由天君亲自抚养,疼爱有加。此次小殿下与仆从失散而流落至此,本尊已派了仙鸢前往天庭送信,相信不消片刻便会有仙僚前来接小殿下回去。”
谁知这一团肉蛋球,听闻自己马上就能回家,竟是高兴的落下两行清泪,手舞足蹈的挥动着那一双粉嫩嫩的看不出手指的小拳头咿呀咿呀的表示自己的兴奋。
“母妃,你不要把皇儿送走,皇儿想要母妃。”瞧那一副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俟凰妃如何欺负了他呢。
按了按额角暴起的青筋,俟凰妃语重心长道:“小盆友,你如果想母妃,就赶快回天庭去。”
谁料她刚一说完,这团小肉蛋球竟是哇哇大哭起来,口齿不清的叫着“母妃母妃”。
哎,这么小个孩子,长的又那么滴阔爱,竟是个傻子么?怎就能连母妃都错认了呢?
终是不忍心,俟凰妃抱了小肉蛋球,细语柔声的哄着他:“乖宝贝儿~姐姐陪你躲猫猫,好不好?”
小肉蛋球这才止了哭声,奶声奶气道:“好。”
难得摆脱了这小魔王的祸害,南极仙翁只交代了一句“好生照看小殿下”,便挥了挥拂尘,踏着祥云去看他的坐骑了。
俟凰妃唆使小肉蛋球将南极仙翁养的花花草草狠狠作践了一番,平日里被南极仙翁耍弄的怨气也随之出了大半。
还未玩得尽兴,天庭便派了仙姑来接小肉蛋球了,效率果然是快。
那仙姑见俟凰妃一副凡胎肉身,诧异的神色一闪即逝,客套有理的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感谢之词,只那眼角深处却无半分谢意。
这也难怪,人家堂堂天庭的神仙,与她这凡人打交道,在人家看来,委实是她的荣幸才是。
看得出小肉蛋球对这位仙姑委实敬畏,竟也不再嚷着要留下来的话,模样瞬间乖巧了许多。
临走前,小肉蛋球留给俟凰妃一只玉兔,那肥肥的身子像极了小肉蛋球。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她在心里如是腹诽。
不禁又回想起小肉蛋球奶声奶气的声音,“母妃,皇儿不在你身边,就让这只玉兔代替皇儿侍奉左右吧。”俟凰妃自动忽略掉了小肉蛋球叫她“母妃”时,那仙姑眼中的愤然,仿佛是她亵渎了小肉蛋球的娘亲似的,委实让她抓狂~
俟凰妃将玉兔小心收入怀中,突然觉得空落落的,偌大的仙鹤神岛一时间就剩她一人了。
终于送走了那个小魔王,南极仙翁到太上老君府邸作客,怕是一时三刻也回不来,偷得浮生一日闲,如此良辰美景,自然是暖玉温香才最能相配。
于是乎,俟凰妃的寝殿之中,软榻之上,某人流着口水侧身呼呼大睡,怀里还抱着三床上好的锦被,没有人肉暖香做抱枕,某人十分大度的退而求其次,时不时吧唧几声嘴,那姿态简直是让见者三月不识睡乡。
梦中,一只肥的直流油的糖醋蹄髈正呼哧呼哧向她飞来,那香味,即使隔了老远仍是令我忍不住口水喷了一地。
香味越来越浓,那蹄髈离我越来越近,她伸手一抓,怎地触感竟是这般粗糙,全然没有半分香浓欲滴的油腻之感。
奈何实在经不住这阵阵嗅觉的撩拨,张嘴就将手中的蹄髈狠狠咬了一口。
几乎同时,俟凰妃朦胧中听到一声惨叫。这倒稀奇,蹄髈她倒是吃得多了,会伸冤惨叫的,她还真是头一遭遇见。
美味在前,又是她此生最爱,便也顾不得分神想些有的没得,正打算再咬一口解解馋虫,却是当头一记重锤,将她生生拉出了梦境。
就算是睡眼朦胧,她却仍是清晰地看到了南极仙翁那张铁青的的脸正放大在我面前。
刚想张嘴讲个冷笑话舒缓一下此刻剑拔弩张的气氛,却意识到嘴中那原本香喷喷的糖醋蹄髈,竟然变成了南极仙翁的苍老的手掌。
惊吓过度的俟凰妃,赶忙张嘴把他老人家的手吐了出来,却是连同睡梦中积攒的口水一并吐出,可悲的是,正好死不死的吐到了南极仙翁的身上。
望着南极仙翁的胡子在风中抖了三抖,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悲催的又闯了大祸。
赶忙用袖子将他老人家手上的口水胡乱擦拭一番,却被他老人家嫌恶的一甩袖,堪堪避过了她正在打颤的爪子,反手在她怀中的锦被上蹭了几下。
得了,谁让她有错在先呢,继续装孙子吧。努力挤出了一个自认为惊天动地的表情,岂料又是当头一记重锤,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只听得耳边南极仙翁的声音夹杂着震耳欲聋之势,又携了十分的暴躁,差点将她的耳膜生生震穿,“乖徒儿,你好生恣意。”
她抓狂,她,她掀桌,她懊恼的直想用十只糖醋蹄髈外加十大碗酒酿丸子把自己活活撑死。
平时南极仙翁大都叫她“徒儿”,若是什么时候他老人家在徒儿前面加了前缀,那铁定是她好死不死的惹了他老人家不痛快。
南极仙翁的一把胡须在风中凌乱的抖了三抖。
多年来的察言观色让她很快得出一个结论:南极仙翁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睡回笼觉什么的,最讨厌了。
俟凰妃用了被南极仙翁评价为“从娘胎里就缺根筋的鱼木脑袋”使劲转了三转,就在脑汁快要绞尽的时候,他老人家又发话了。
“想什么呢?赶快收拾收拾东西,滚回大胤国,去应你那劳什子的情劫吧。”那吹胡子瞪眼的模样,活像巴不得赶快把我踹走似的。
她就知道这个天上人间绝无仅有的小气老头子不会轻易让她安生了,就这样把她发配“边疆”了?
不就是把你的咸鱼手当成糖醋蹄髈非礼了一回么?不就是一不小心没有把持住溅了你一身“体、液”么?真是小气,强烈掀桌~
“不以爱护小盆友为荣,反以摧残小盆友为乐;不以遵守仙规仙条为荣,反以藐视仙规仙条为乐。哼!我超级无敌巨鄙视你,不对,我干脆无视你。”看着南极仙翁在风中凌乱的身躯,她又一次意识到了一个事实:自己的嘴巴为什么长在脑子前面,因为说话从来不会过脑。
南极仙翁圆目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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