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来顺兽》第44章


“……”
他语气严肃,“你需要有比较好的居住环境。”
一切后果他不在乎了。
说起来,自从破棺后她的病几乎不曾发作过,她一度以为痊愈了,没想到竟然又再疼痛,是为了卓司的病思虑过度吗?
而且她的病说不出的奇怪,就像是沉睡了千年的小种子在她生命里发芽,突然就钻出土来叫她措手不及,最初几天似是生病,后来几天更奇怪……陶米回忆期间所做过的事,她依稀去了一个地方,或许曾几何时她在那里走动过,很熟悉──是一座座的实验室。
她不清楚自己怎么会私自闯入,想静静地找路离开,却发现有人躺在宽大的床上睡得很深,他是谁?
一阵经过的脚步声响起,陶米下意识地把自己藏了起来。
“……什么声音?”侍从问。
“没听见,赶快送药。”
他们进来,走到那个人的床边,将手上的药放进沉睡者的嘴里,然后便退了出去。
躺在床上的人就像是一棵植物,除了一起一伏的呼吸,连指头也没动。
为什么一觉醒来会去了这么奇怪的地方?可能是梦境,却给她非常真实的感觉,无法离开的陶米回首看床上的病人,她带着好奇心上前,这个男人就如熟睡一样躺着,白色的枕头,盖着一张被子,窗外的阳光照在他好看的脸上,显得格外俊朗。
她已经嫁给他了,容貌自然再熟悉不过。
“卓司!”
她低声叫了出来,真的是他,那些人居然对他下了药!她不断地轻推着他,想把他唤醒,然而任凭她怎么做,卓司也没有反应。
肯定是那些药作祟!
陶米决定在房间里埋伏着,她抓准机会于侍从出现时,成功换掉了他们给卓司吃的药。
不久以后,他将可以挣脱沉睡走出这个地方,她俯身对闭上眼的他说,“卓司,醒来后记得来找我……”她在他耳边放轻声音叮嘱,“卓司,醒来后你要来找我,记得爱我,很爱很爱我,我叫陶米。”
尽管什么都忘记,也要记得她曾留下的这句说话。
这个“梦”结束后,她的病似乎又不药而愈。
陶米问卓司:“当年你是怎么醒过来的?”
他曾跟她说过,“假如不是那些药对我无效,便是谁换了药。”
陶米登时被定住了,难道是病得太重游走时空了吗?
回到他沉睡之时换了他的药,让他逃出来?也是当时,她布下了套着他感情的陷阱,可她怎么可能有那种能力……
其实卓司比她更需要比较好的疗伤环境,陶米和他一起回宫,两人冲破心里的忧虑,彼此觉得连身体也舒适了很多,走了几天到达夜逆城外,属长生王的领土,陶米想和卓司先去行宫找长生,她向士兵打听,才发现长生在城内。
卓司的确很引人注目,或者说超级引人注目,他们所到之处均会引起一阵哗然,经常有人交头接耳:“看!看!闪闪发光的。”
“没看过哎。”
“或许是夜逆以外的生物。”
路过的狼宝宝问妈妈:“为什么他会发光?”
唔,关于这个问题嘛,狼妈妈跟认真地跟孩子说:“是用来照明的。”
卓司怒。
呃,陶米也是这么觉得。
于是大部份时间他们都是挑偏僻路走,或是别人睡觉时赶路,
前方越来越开扬,远远便可见恢宏的城楼,经过一条架在水上的大桥,他们顺利抵达城外。战争后在城外住了几个季节,如今回来感触良多。
森林的雪挂在树上无可奈何,这里却有士兵定时清理,货物一辆辆的进出,城门前上百个大火台把夜逆照得明如白昼,暖如春夏。
回来了……
卓司看着这座没有被战争摧毁的夜逆城,变成什么也值得。
陶米当日是跟随平定作乱的卓司进城的,由他带着给予夜逆户口,而今……陶米偏头盯着卓司,她带他进城了。
城门外驻有守军拦截可疑种族,卓司首当其冲是最可疑那个,陶米用她的匕首在城外换来了两件货物,几个香气浓郁的大饼和一件大黑袍,她把黑袍套在卓司身上,将他的特征遮盖住,趁人多的时候混进城内,他们很成功地没被拦截平安到达码头,船开在驶向王宫的水道,只要下船,陶米就有方法找偏僻的道路静静抵达西山,船上的她正想为自己和卓司准备晚餐时,忽然发现一点光闪过,他们后面跟着几条船。
远远看见对准他们的火箭,蓄势待发。
不好,果然被跟上了,而且以这种方式捕捉有够狠啊,Boss回家时被烧熟了,叫人情何以堪。
陶米慌忙在船上扬手叫住,“等等──收下武器!收下武器!别放箭!”
卓司却摇摇头,说道:“没用的。”
陶米也知道,经过丧尸一役,他们迷恋上用火攻。
什么也得用火攻一下。
狼首领在船上威风凛凛地发出响亮号令:“主人说,绝不可以再让意图不轨的外族进城,一个不留!”
“一个不留!一个不留!”
陶米眯眼看卓司,很典型的挖个坑自己踩进去的例子。
只听嗖嗖几声,漫天火雨落在他们乘坐的船上,木船瞬即着火,在通往王宫的水道上速度燃烧起来,陶米和卓司都跃进水里,狼族为了不给他们有逃走的机会,快速放网搜捕,打捞了陶米,黑暗中狼老大指挥把她缚起来,至于最可疑的生物,狼族放网多次,打捞不到。
他们留下另一队继续追捕,先将同伙押回去审问。
战事后第四个季节,夜逆王下落不明,大小事务由长生王暂时代为处理,习惯置于世外的他早就厌倦这些繁琐的工作,派出去找寻夜逆王部下的在城里城外走了遍,就是没找到。
还有陶米。
两人同时失踪,关于他们失踪,众说纷纭,不时有专家讨论原因。
有的比较务实:“战后散心。”
群众把爪子缩着,摇头,不同意。
也有的比较悲观,“死了。”
他被拖出去揍了。
终于,老狒狒撮着胡子说:“其实王不要王后,于是失踪。”
群众举爪,晃脑袋,摇尾巴的表示认同。
陶米以最最最高票当选夜逆第一弃妇。
长生任由他们闹,他端着热茶看外边的河道,在漆黑一遍,连月色不明显的晚月,河面一艘船熊熊焚烧,犹如黑绢上的一朵金莲,绽放得异常妖艳,他叫来宫中侍卫问:“外面怎么回事?”
侍卫报告:“今晚有非夜逆种族进城,狼族正在追捕当中,其中一人已经擒获。”
丧尸战后,大家也都提高警惕,不再让非夜逆生物踏进这遍国土,长生问:“有没有审问出什么来?”
“她说自己叫陶米。”
“……”正在喝茶的长生被噎到。
狼族指挥高声发号施令,一队狼族士兵在他们上岸时围绕了上来,举着长矛把喝了很多河水的陶米押到大殿。
大殿内灯火通明,长矛尖指着陶米,她躺在地上半睡半醒,一时听见苍老的声音审问闯入夜逆意图为何?她是穿越来的,没什么特别大的意图,一时又听见年轻的嗓子问她名字。
……陶米。
无数种族在这个晚上围绕到大殿看热闹,她感觉到火光凑近她的脸,疲累地睁开眼,似乎有眼光厉害的认得她,叫道:“是王后,王后!”
“确实有点像。”
后来另一小队赶到,这次的声音很好听,他辨认了一下湿漉漉像根水草的陶米,向大殿里的众人无奈地说,“是你们的王后。”
失踪了这么久,居然用如此高调的方式回来,他命侍女把她送回寝宫安顿,陶米感觉到侍女替她清洁身体和换去衣物,在床上睡了一晚。
第二天醒来,寝宫的侍女围绕在她身边,事后孔明地嚷嚷:“纵然头发长了,湿得像根水草,我一眼就认出是阿米,老狼那是什么眼睛啊。”
“就是!就是!”
犬族的在她身上嗅嗅,“气味一样,假冒不了!”
陶米问昨晚除了她有没有再打捞到什么。
侍女不知道地摇头。
“长生呢?”
“他去了看追捕。”
卓司没被打捞上来,追捕的是他吧,疲倦的陶米挣扎地爬起来,她先托脚力快的传话,“切勿伤害那个生物。”她停顿了一下,说:“因为他知道王的下落,”然后上马追了过去。
追捕之时分工合作,把路左右封死,同时召来飞鸟引出行踪,是他教出来的士兵,上岸后卓司引来的追捕者越来越多,他辨认了一下地形,所在位置是训练夜逆新士兵的南山。
今晚应该是最佳的追捕课了。
卓司转往山顶,士兵们尾随不放,在到达南山顶时已经有点力气不继,这里是夜逆最高的位置,他忽然觉得──走错路了。
狼首领封锁了卓司走进的山头,他短时间内把带领的士兵分成了八小队,联同新赶到的支援士兵以八支队伍围绕顶峰逼进。
他们把捕捉的范围慢慢地收小。
当日对丧尸的最后一战是在森林,广阔无边的地方,卓司教他们把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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