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应有语》第6章


“嗯?”她浓密的秀发融着雨水的清新气味令他有一刻的迷醉,他有些懒惰地张目,“这个姿势刚好。”
“可是……我不冷了。”她低低吐了句,感到热气快要蒸熟她的脸了。
“不行,衣服还没干呢,山里湿气本身就重,如果着了凉可就麻烦——”靳旋玑随意低首,那半湿半干的衣物犹紧紧贴在她身上,若隐若现的玲珑体态突然撞入眼中,他蓦觉气息一窒。他怎么从未发现她有这么小女人的一面——优美的颈项晶莹如玉,粉面桃腮,半垂的眼眸仿佛蒙上一层薄薄的水气,唇不点而丹,长长的眼睫如扇微微颤动——心头某处被重重撞击,他突然觉得她很美,美得让人窒息,美得他想……一亲芳泽……
“少爷?”小手轻轻几晃,笑语奇怪地仰起脸看着靳旋玑呆滞的眼。
不自在地咳了下,靳旋玑匆匆移开视线,那一张一合的小嘴更是诱&惑着他鼓燥的心,他真怕下一刻就忍不住吻下去。掌心下细腻的触感此刻益发明显,他难以克制地想像着衣物遮掩下的肌肤是怎么样的滑若凝脂,这不盈一握的腰身是怎样的性感迷人……思绪越走越远越走越离谱,热意上涌,他猛地抽回手,飞快地奔到洞口,“我去找点吃的。”然后头也不回地冲进滂沱大雨中。
笑语讷讷地张着嘴,一只手还举在半空中——他在急什么?
正文 六、你说,想摘佳人笑?
又是无眠时,山谷气候多变,可以在一瞬间乌云密布大雨倾盘,雨水一停便马上雾收云霁,日间被洗得绿油油的枝叶被山风摇曳得闪闪发亮,月色如水撒满绿意盎然的山谷,不知名的草虫吱吱喳喳,偶尔一两个小动物跑过带起沙沙的声响。
往火堆里再添几块木头,靳旋玑用树枝轻轻搅动着篙火,火焰冉冉攀起,一束束带着幽幽的蓝光,干燥的柴枝燃烧啪啪作响,在这窄小的山洞清晰可闻。
正专注着火堆的视线渐渐移到了笑语身上便再难离去,仿佛流浪的蝶儿找到了美丽的花丛。
柳眉不够细长,鼻梁不够高挺,嘴巴不够小巧,比不上适意的清纯,没有韩朝云的冷艳,不够他家妹妹清泠泠的美丽半分,更别提南宫迷迭比遍华阴无敌手的绝世容貌——所以,他真的不明白他怎么就烦恼上了?她充其量就是厨艺好一点,眼睛水灵一点,笑容迷人一点,身段玲珑——咳咳,总之就是跟他的见过的美女有很大的距离就是了。
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怨念,火光中笑语皱了下眉,然后无意识地向着暖意靠了靠。靳旋玑看得心惊,怕她不小心烧了自己的头发,忙上前以不至于惊醒她的动作为她矫正睡姿,将覆在她身上的薄毯拉拢妥当。静静看着她温婉的睡颜,心随意动,修长的指不受控制地抚上了她的脸,如蝶吻般轻柔地描绘着她如画的眉目。他仿佛又回到了与她的初见,那时她也是静静的出现在他面前,那时她的眼中有着明显的防备有着深深的恐惧,那时的她还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一晃七年过去,日积月累的相处里他已经不记得她是从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举手投足间散发着无尽风情的女人。她一夕间把他记忆中那个面黄肌瘦的小女孩驱逐得无影无踪,强行在他心头占去了一席之地。
食指停在她粉嫩的唇瓣,靳旋玑向来少有聚首的眉再一次相见欢。
————
近几日来,靳旋玑的眼神总是避着她,这让她一头雾水,她到底是做了什么大不了的事让他每每撞上她的视线就如同惊弓之鸟。
“少爷。”笑语叹息地唤了一声。
“嗯?”走在前头的靳旋玑明显僵了一下,头也不回地应了声。
就是这样,每回她一叫他就露出这种被吓得不轻的反应,而且连日来他的话变得很少,一般来说如果她不开口叫人他绝对如合上壳的河蚌,她已经开始怀念那个虽然呱噪却简单得像张白纸的靳家盟主了。
不想再被他的阴阳怪气影响,笑语决定问个明白,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面前,表情凝重,“少爷,你在躲我什么?”
呃——“有吗?”不小心又撞上她水灵灵的眼睛,心神大乱,靳旋玑眼珠子连忙移开,转来转去就是不看她。
还‘有吗’?这种反应真当她是傻瓜吗,笑语不耐烦地双手捧住他的脸,牢牢盯住他,郑而重之地点头,“有。”
那栖在他双颊的小手不似他这长年习武之人般粗糙和厚实,那细腻的触感握得久了会让人上瘾,只是他从不预期会对她动心。这几日来他是在避着她,他不知道他要避的是什么,但似乎越不去看她便越想去看,心动如一枚种子在心湖生根继而茁壮成长,他隐约明白这是什么感情。他从不强求爱情,纵使那些弟妹们已纷纷成家立室,可他却不曾动过那样的念头,他只道随缘。而眼前这个睁着大眼睛看他的小女人会是他的缘份吗?她会是那个伴他到老的有缘人他红线那头的主人吗?他静静想着,然后双手慢慢环上她的腰身,有自主的大掌轻轻栖息在她的纤背。
正奇怪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深邃难懂,一抹异样的感觉从腰间传来,她低首惊见他不知何时搭上她腰间的手,蓦地心慌,无措地收回手去拨开他的禁锢,“少爷,你……”
“笑语。”兀自想了好一会儿,靳旋玑在心底叹息认输,沙哑地唤道。
纳闷他如此压抑的嗓音,笑语暂时放弃挣扎抬起头,突然放大的俊脸吓得她愣在当场——
没等她有所反应靳旋玑已低首吻上她的小嘴,轻吮着那片迷人的红唇,他满足地勾唇,果然如想像中一样甜美。
“靳—旋—玑”
———
笑语已经三天没理他了,自那日他情不自禁偷袭成功后她便一直板着一张俏脸,连个笑容也不肯施舍给他。讨好的笑也屡屡碰壁,好不容易走出了山谷她脸上的冰块也没有一点融化的迹象,一进客栈就碰的一声关上房门差点没挟扁他的鼻子,害他食髓知味想再次突袭也无机可承,只好兀自哀怨地坐在客栈喝闷酒,苦恼地转动着憨实的大脑,到底要怎样做才能让她笑呢?唉,看来很难……不过,他一点也不后悔就是了~
突然身后气流涌动,电光火石间靳旋玑头也不回举起两指往上一夹,左手犹优闲地转着酒杯,懒散地道,“阁下这样背后偷袭可不是君子所为哦~”
那人冷哼一声,“君子?那是傻子的事。”
耶?!这声音好耳熟啊!靳旋玑猛地松开手转过身,眼中惊喜骤现,“东方弟弟!”
东方朔收回剑,嫌恶地推开他热情的脸,迳自在他对面坐下,劈头就问,“你不是坠崖了吗?怎没摔死?”他就说全天下命最硬的就数眼前这一尊,可适意就是不肯信,非要他亲自出门证实并强烈要求把真人带到她面前,要不是看到未出世的女儿份上,他才懒得浪费时间呢。
靳旋玑好不惊讶地睁大眼,“你怎么知道我坠崖了?”这消息也太灵通了吧。
鄙视地看了他一眼,“我还知道你惧高呢。”他绝对不承认有这等没用的哥哥。
“嘘!”靳旋玑下意识地环视四周,见没人注意到他刚才的话才紧张地压低嗓音,“东方弟弟,你别说那么大声,被人家听到就不好了。”
“你也知道丢脸?!”东方朔厉目一射,就因为他这个贻笑大方的毛病害他们鸡飞狗跳,还要他浪费盘缠浪费时间来找人。
靳旋玑委屈地频转着手指,表情无辜到极点,“这不是天生的嘛,我有啥办法。”每一次都被他们取笑,他也不情愿啊。
瞧他那受气小媳妇的模样,哪点有为人兄长的风范,更别提那享有盛名的盟主身份了。没好气地灌了一杯酒,东方朔扫了一眼问道,“你家那个厨娘呢?”
说起这个他就郁闷了,情绪一落千丈地斟起清酒,“她回房休息了。”
冷眼旁观了一会,发现这个平日乐天脱线的哥哥眉宇间有着明显的烦恼,东方朔不动声色地问道,“你们在崖里逗留了几天?没受伤吧?”
闻言靳旋玑双眼一亮,他就知道他不是那么没人性,到底他还是很爱他这个哥哥的,“没受伤,一点点伤都没有,东方弟弟你太关心我了。”大大的笑脸就像刚拿到糖吃的小孩。没事了,这会就算再划上几条血痕都抵不上他这句温暖的问候呐。
东方朔猛翻白眼,他怎么就忘了眼前这人脑袋是摆来看的,跟他说话就不能拐弯抹角。于是,他重整旗鼓直捣黄龙,“孤男寡女的,你们没有发生什么别的事?”
笑脸微僵,靳旋玑有些防备地看着他,“你干嘛这么问?”该不会连这个他也知道吧?
心思恶人一等,东方朔故意不屑地扬起下巴,“你以为你那点心思能瞒得了别人?”
靳旋玑震惊极了,“你真的连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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