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应有语》第24章


又皇歉鲂邢勒桃逍幕ゴ坑涝缎Φ貌永玫拇笙溃墒撬帐亲霾坏剑贾栈故侨盟诵牧恕?br /> 她努力不让眼泪落下,“我很好。”
靳旋玑静静凝视了她一会,“我们去关外好吗?”他心里已有计较,不管别人怎么想,他的世界里只有是与不是,没有那么复杂,就算没有半分希望,他也要拼一次。
笑语看着他深邃又坚定的眼眸,不禁有些疑惑,“去那里做什么?”
“三凌说那里有解毒的药引。”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果然,她心头一窒,很快偏过头,“我不去。”
她回答得如此决绝不容半点商议,靳旋玑静静看着她的侧脸,突然问道,“你在怕什么?”
笑语飞快地回头,眼底掠过惊恐,但很快隐了下去,“我没有怕什么。”他是知道什么了吗?这般一想,放在被褥下的手不由得握得死紧。
靳旋玑神色有些不忍,但他只是抿着唇,“你不去就会死,你难道不想活了吗?”
笑语突然盯住他微愠的眼,深深地看着,“我想活。”冰凉的指轻点上他欲启的唇,她苦涩地摇了摇头,“但我不会离开中原,与其去求一个没有可能的可能,我宁愿死在中原,这里才是我的家。”“我讨厌五绝宫。”最后一句她说得异常坚定,她知道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但她不想编理由去周旋,她没有那样的心力,早在遇见他时已经不想欺骗,只是他不问她便不说。她知道他是个简单的人,如果他选择相信便永不相疑。
时隔多年,他再次在她脸上看到了浓浓的悲哀,那是初见时她的唯一表情。“真的不去吗?就当是……为了我?”靳旋玑从不知自己会有痛彻心扉的一天,他早已计划好二人的将来,他不知道原来每一份幸福都这般不容易,他不知道他们的幸福路上也要披荆砍棘。他可以一意孤行,但他不能妄顾她的心情,她已经明白地告诉他她的决心,所以他就不能自私,但他还是想知道,她能不能让他再任性一回……
果然笑语只是伤感地摇头,“对不起。”要他下这样的决定有多么不容易,但她是个早该消失的人,这七年的幸福就像一场梦,一场向上天偷来的梦,现在梦醒了,她是时候放手了。洛翠娥只是给了她离开的决心,让她面对现实的勇气和决绝,所以她不曾怪她。没有了她他仍然是那个走路有风的嵩山盟主,无数芳心所系的江湖大侠。
靳旋玑怔看着她好一会突然抹了把脸,勉强笑了笑,“我明白了。你再睡会,我们下午出发,去华阴找飞鸟妹妹。”只要有一丝希望他都不会放弃。
她很想说不用,但她不忍打碎他的希望,只得温顺地点头。
靳旋玑扶着她躺下为她挟好被角,叮咛几句便走了出去。看着那坚忍的背影,止不住的泪水瞬间滑了下来,很快湿了方枕,她咬着唇渐渐拉起锦被覆住头面,放声痛哭。
———
马车徐徐离开了长街,烟雨蒙蒙的江南写满愁绪,原三凌站在长街看着那淹没在迷雾中的轮廓,雨水已湿了他的儒衫,他却毫无所觉,出神地回想着临别的一幕——
“真的《天机策》落入朝廷手中,消息已经传遍江湖,原府的危机也过,你可以把家人都接回来了,但不必告诉原老爷笑语的事。”
原三凌眼神一黯,点点头。
递给他一个信封,靳旋玑沉声道,“帮我快马送去华阴总督府,飞鸟妹妹跟南宫彻在那里,让他们先做好准备。”
原三凌看着手中的信,再抬起头时眼睛里多了一份不谅解,“为什么不去五绝宫?”难道他真的要为了道义舍弃心爱的人吗?他是内疚,但他也是真心疼爱笑语,敬重靳旋玑,他不能忍受他们就这样消耗生命。
靳旋玑也不意外,只是笑得微苦,“她不肯去。”
原三凌为之一愣,然后低叹一声,又轻声问道,“那唐门那边呢?”他也不打算管了吗?
靳旋玑摇摇头,“此事有些蹊跷,唐门没有理由下毒。但我现在没有时间去彻查,所以得麻烦你派人帮我走一趟,如果不是他们所为,就让他们帮忙查一下毒药的来源。”他皱了皱眉,说得有些迟疑,“如果可以的话,借他们方子一用。”他相信不是唐门下手,但不排除唐门中人与外界的勾结,冥月露不是随便的江湖人能接触。
“我明日就启程。”原三凌点点头。
靳旋玑眼神一闪,微微动容,“你不必如此。”知道他自责,但唐门岂是等闲之辈,他不应该以身犯险。
原三凌却笑得有些心酸,“我不是因为内疚。在我心里,她就是我的另一个妹子,尽管没有血缘关系,可从第一眼看到她我就觉得亲切得不可思议,我真的希望她能幸福。”那个喜欢穿红衣的女子,每次跟他说话时总会不自主地流露出小孩子的调皮,有时不高兴了还会撅嘴瞪他,是那般的娇俏惹人伶爱。
没有再说什么,靳旋玑只是交了他一块巴掌大的玄铁牌子,“把这个拿上,万事小心。”
乌黑的铁面上浮雕着‘武林’二字,龙飞凤舞的笔划透视着张狂霸气。他突然就有了心情调笑,“有了这个,我可以在五岳畅行无阻了。”
拍拍他的肩,靳旋玑笑笑道,“我们在华阴等你,保重。”
“一路小心,保重。”
正文 二十二、夕阳好,奈何近黄昏
自出应天,二人便马不停蹄朝华阴出发。
马是原三凌亲自挑选的健壮良驹,宽大的马车里布置得很舒适,原三凌想得很周到,在马车的隔层放满了粮食药材,分量颇丰粮食可抵普通人家一个月的口粮,药材自不必说连千年老参都放了近十支。靳旋玑初见时都哑言失笑,他以为他们去逃难吗,连银票都放了厚厚一叠。
江南多雨,仿佛从开始赶路的那天起这雨就没有停过,总是淅淅沥沥的飘着,隔住了阳光总是朦胧的一片。江南烟雨,柳絮纷飞中多了一份似水柔情,山水一色这景致让人动容。可惜靳旋玑心里着急,饶是如此美景也无心欣赏。
一路上,笑语虽然没有未中毒前的精神抖擞但也会跟他斗嘴耍赖,惹她不高兴时还会赏他几记白眼,一切就跟以前一样,似乎他们没有去过原家没有出现过冥月露一样,两人心照不宣地从不提起。有时候偶然回眸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她怔望着远方的神情,来不及捕捉那份失意她已察觉他的视线而后又总是若无其事地冲他一笑。其实他很想别过眼,他看不得她勉强自己,他不需要她假装平静来面对他,他不需要她这样的安慰。然而他只能如她所愿地回以一笑,因为他们都知道日子是一天比一天少……
自三天前笑语便开始嗜睡,偶尔醒过来也是迷迷糊糊。有时还会睁着一双眼珠子呆愣愣的看了他很久才反应过来,然后灿烂一笑。
看着她苍白的睡容,靳旋玑心头沉甸甸的,走前风观的话又在他耳畔响起——
“这位姑娘体质偏寒,与冥月霜毒性相近,按理说毒发会比常人更快一些,可情况却不是这样。我诊过她的脉,她之前似乎有长期服食过药物,以至于药性残留在她体内,甚至已经与她的经脉血液相融,这种情况也不知是喜是悲。眼下有两种可能,一是她自身药性能克制毒性,把毒性冲淡或可再延时日,否则……毒性吞噬,就好比两军对垒,胜者尽收败将,威力大增,后果不堪设想,到时五绝宫的清心丹也起不了作用,也就是说撑不了应定的一个月。”
而近日来他已经隐约察觉到最差的结果已经出现,渐渐的她已经连走路的力气也没有了,一天十二个时辰里就有十个时辰在睡,间歇时醒来不是一副余悸未消的样子就是一脸茫然的不知身在何处。
每每正赶着车的时候,他会神经质地回身察看,车轮辘辘声中他听不到她半点呼吸,他只得用他的眼睛去证实她还活在他身边,只是睡着而已。
微颤着手抚上她冰凉的脸,明明睡了那么久,但她眼底却积了厚厚的一层暗影,往日红润的脸色变得灰败,粉嫩的唇更是暗无光泽。以指轻揩着她又皱起的眉心,他说不出的心痛,他已经开始害怕,害怕她就这样一睡不醒,害怕他在不知不觉中就失去了她。才七天,短短七天的时间,她就被毒性折磨得憔悴无神,他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顺着她的意思,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把她带下山。如果不是他心血来潮,她还好端端地待在嵩山,掌着她引以为傲的三餐,折腾着为数不多的芳邻。
细细描着她的眉,绵密的针一下接一下无情地扎上他的心,痛得连呼吸都乏力。
他忍不住低首吻上她冰凉的唇,寒意立即从她唇上过渡到他的唇,冷入心底,其实他真的很爱她撅着嘴不可一世的娇俏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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