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与将军二三事》第84章


楚正行挑眉,对李幼橙道,“城主大人何时想,只需告知小民一声。”
又是山匪又是赌场当家,他就是要拆她的台,是么?
李幼橙哼了声,扬声怒道,“楚正行,别以为本宫不敢。”
楚正行蓝眸带笑,声音极低,只在他身边的李幼橙听见,“幼舍不得。”
李幼橙红颊嗔视了楚正行一眼,示意护卫和景烟等人带着人离去,很快屋子只剩楚正行和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嘴角又是一抽,道,“头儿,人已经走了。”
楚正行收回眷念流连的眸光,问黑衣男子,“连垓,大周山有什么情况?”
黑衣男子也就是连垓冷肃道,“邑城北城门聚集了大批流民,头儿,是那些人的手笔。”
楚正行垂眸,“就这?”
连垓道,“除了毁水库,还在畀县水源之处埋死鼠。”
楚正行蓝眸聚冰,寒光一闪,“处理好了?”
连垓冷脸一凝,“金虎及时赶到,那批人被金虎带去的人解决了。”
楚正行敛下眸中寒色,语气无波无澜,“灭人,一个不留。”
连垓眉稍动,“头儿,那些人有多个据点,人数比先前估计的多了十倍。”
楚正行眉微皱,“刚开始活跃?”
连垓点头,“好像那个人来了。”
楚正行敛眸沉思片刻,“这样来看,只能借助城主兵力。”
连垓脸上一片肃沉,“城主大人岂会轻易出兵?那些人行踪飘忽不定,谁会相信大周山竟潜伏着近千人的暗军?”
楚正行嘴角一勾,“让他们现形。”
连垓低头一思,“还有城主大人。”
楚正行微笑,“她是我媳妇。”
连垓张着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楚正行低笑调侃,“难得你这冷面有这模样。”
半晌,连垓合嘴,嘴角抽搐,“是皇帝老头指给你的媳妇?”
“是。”
“她是你死也要追回来的公主媳妇?”
楚正行低道,“嗯。”
连垓松了口气,“头儿,至少你不是城主大人的入幕之宾。”
楚正行闻言一凛,“郑君好跟踪我孩儿做什么?”
连垓眼皮一跳,冷声微挑,“头儿,你说什么?”
楚正行轻叹
,“你扣下的城主大人的孩儿,他们也是我孩儿。”
连垓眼眉稍垂,有些挫败,“我在看到那男孩时就该想到。”顿了顿,连垓道,“郑君好大概猜测你是城主大人的入幕之宾才密切盯着城主府,也许是想证实你和城主大人的关系。”
楚正行摩挲着下巴,思虑片刻,冷沉道,“只要她不做蠢事。”
连垓轻吐口气,道,“头儿,下次,让我好做准备。”
楚正行拍了连垓肩上一记,“让山上的弟兄下山松快几日,暂时不必盯人。”
连垓冷脸淡笑,“倚翠楼?”
楚正行道,“随挑。”
连垓问,“头儿,手头不紧了?”
楚正行挑眉,“我媳妇有钱。”
连垓淡笑一凝,“头儿,说真的?”用头儿媳妇的钱去找乐子,弟兄们心里该如何嗝应呀?
楚正行笑道,“我还养得起。”
连垓冷脸一缓,肃道,“头儿,这不好笑。”花女人的钱,是男人都不齿。
楚正行也严肃道,“你们跟了我这些年,辛苦了。”
“头儿,你什么时候也矫情了?”
楚正行仍严肃,“待事了,我便把镖局和赌坊交给你们,我让我媳妇养。”
连垓冷脸一凝,“头儿,我说了这不好笑。”
楚正行道,“不能五年来,你们什么也没有。”
连垓冷声问道,“头儿,你要抛下我们?”
楚正行眉微皱,“这些年,我说得很清楚,我的目的是为了追回我媳妇儿,你们真没一点怨言?”
连垓冷脸一整,质问,“头儿,我们抱怨了吗?”
楚正行眸色一深,肃沉道,“不抛下一个。”
连垓嘴角扬起,“我们跟着头儿。”
楚正行笑了笑,“香满楼,倚翠楼,沐水楼,广畅园,破穹场,这些地儿,让弟兄们都遛遛。”
连垓勾唇,“忘了光顾自家赌坊。”
楚正行低笑道,“自家赌坊随时都可。”
连垓右手握成拳在楚正行胸前一击,调侃道,“头儿,你媳妇比你有钱有权有势,你可别被你媳妇压。”
楚正行闻言,面上微红,却是不知道如何说。
连垓连咳数声,惊异道,“头儿,你不会真的被你媳妇压了吧?”
楚正行假清喉,沉声反问,“有问题?”
连垓冷脸一垂,颇有捶墙的架势,道,“头儿,你可是令流鞑子闻风丧胆的刀疤呀!”
楚正行愈加振振有词,“我媳妇儿想怎样就怎样。”
连垓又是
一阵低声自语,“我早该知道,我早该知道。”
楚正行道,“连垓,我媳妇是邑城城主,日后我也不打算离开邑城,若要跟着我,你便托话让弟兄们在邑城安定。”
连垓道,“我知道。”
楚正行道,“你上山给弟兄们带话,弟兄们也闷慌了。”
连垓面上一沉,“头儿,我今日见到皇帝的?鸢滴溃?阄此乐?禄实劾贤坊岵换嵋丫??溃俊
楚正行道,“无妨。”
连垓道,“头儿,你的罪名还未洗清。”
楚正行低笑,“只要我不叛变,我对皇上来说便无足轻重,皇上如今忙着选储君,即使知道我未死,也无暇顾及。”
连垓闻言冷脸稍缓,道,“头儿,太子出事后,他的拥护军便失去踪影,我想应该和大周山那些人脱不了干系。”
楚正行笑了笑,“太子平庸无能,从来只是傀儡罢了!”
连垓点头,微叹,“老大,你本不是大乾人,却帮了大乾皇帝天大的忙,皇帝老头瞎了眼才想除了你。”
楚正行低声道,“我只为我媳妇。”
、所谓剿匪(一)
李幼橙下了邀贴,赴宴的除了邑城重要官员,还有几大世家家主以及邑城名流,名单是落篱拟的,其中甚至包括倚翠楼和清风阁这邑城两大最出名的妓馆的当家花魁。
宴会之盛,皇家盛宴也不过如此。
在邀八百余人,沿着城主府碧渚岸边树荫下设席,席案围成三层弧形,李幼橙位于正中,面对的便是碧渚湖中三座石楼,各座石楼上又有舞伶乐师表演助兴,恰好供岸边贵客品赏。
李幼橙对宴饮之事其实并不热衷,便交给江涛主持,江涛倒是乐在其中,祝酒、行酒自不在话下,宴饮至酣畅时,受邀花魁乘舟到湖中石楼上抚筝弹唱献艺,又有邑城才子之流挥毫洒性,李幼橙虽不热衷酒饮,倒是观赏得有滋有味。
酒过三巡,李幼橙便提出邑城北城门流民之事,号召有能之人积极响应,或出财,或出力,或出人,为流民建所供食,贡献大之人受官府公开褒扬并记录在案便是自然。
只李幼橙提起后,刚开始响应并不是很热烈,却是因为邑城豪户郑家家主郑士诚一直未表态。郑士诚皱眉为难,李幼橙心下不快,哼了声,道,“畀县是邑城附属县,如今畀县县民有难,你们难道袖手旁观?”
郑士诚没说话,倒是仓曹司谢司事近前一步,在李幼橙面前躬身道,“城主大人,畀县水患,下臣自然忧心,只水患常有,暂时的建所供食并非良策。”
这没眼力的!李幼橙讽道,“本宫曾闻一志存高远且贫者,日日饥,思长远饱,邻人悯之赠食,贫者拒之,曰,“用之徒一时之饱快,不用亦罢!”,不过数日,贫者饥死。谢司事,邻人救急何错?或者谢司事不屑,只本宫以为,畀县流民定感恩知德!”
谢司事老脸微红,呐呐不说话,李幼橙又道,“本宫自然会派人到畀县帮忙建筑防水工事,只此次水患来得突然,流民数众且持续增多,本宫未有充足准备,只好急求诸位。”
郑士诚是邑城豪户,所坐之位就置于李幼橙右下手不远处,闻言,摇头忧心道,“城主大人,邑城为我大乾要城,贸然接纳流民,怕有细作之属潜进,这后果不可估呀!”
李幼橙轻嗤,“本宫说要放人进来了吗?就在北城门外建流民所,如今邑城内还有内衙捕快,本宫让江城宰拨一部分人监管,能生得了什么事?”
郑士诚隐下怒色,问他旁边的丝绸世家家主柳不归,“柳家主以为如何?”
李幼橙睨了柳不归一眼,柳不归斜着眼挑衅道,“城主大人,畀县县民与我邑城城民又有何干?这是城主大人您的官务,我等邑城城民并无义务
救助。”
李幼橙轻笑,“柳不归,你说得在理。只本宫不知,你连最基本的怜恤之心也无,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无情无义,实在称不上大丈夫。”
柳不归讽笑,“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小民这样说,何错之有?”
李幼橙眉一冷,这此宴饮,看来是没人给她面子了。李幼橙正要开口,坐在末座的汤融大声喊道,“城主大人,小民本是畀县县民,这助流民一事,算小民一份。”
李幼橙脸色稍霁,接着又断断续续的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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