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乞丐娘子》第14章


红素闻言难得脸颊飞上两抹羞红,她扭捏了一会儿,才道:“他……他老跟我吵架……秦音,你都不知道,他平时多斯文有礼的一个人啊,见了我就老是吹胡子瞪眼的……可是,我高兴,因为他只会对我一个人这样……秦音,你说,我这是不是有自虐倾向啊?”
“得了,我看你这不是自虐的症状,完完全全就是坠入爱河不可自拔症!”
“你别取笑我!”
两人闹了一会儿,安静下来后,娄红素的眼里浮现出了一丝苦恼。
“秦音,你说我该怎么办?我爹……他现在每天心心念念着把我嫁给云溶……你知我为什么从小就总是离府各处跑吗?不是真如外界所传的我爹事事顺着我,而是因为他压根便不管我,他心里除了他的权势,便是被锁在他院里的那些……禁脔……如今他更是巴不得把我跟商品一样卖出去,好巴结上云溶……”
秦音听得心里一惊,看来那些捕风捉影的传闻并非空穴来风,那娄相竟真的好男色……她胳膊上不觉起了一阵细细的疙瘩。
但此时她也不宜说什么,毕竟这是红素家里的秘辛。只是红素与云溶这事确实有点棘手,她深知红素有多么痴迷那沈让,若强让她嫁予云溶,想必婚后生活也是生不如死……
“红素,你先别慌。听我讲,你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先缓住你爹,还有,千万千万不要让他知道你和沈让之间的事。毕竟皇上曾在朝上亲口提过你和王爷的婚事,虽还未真正定下来,在外人看来,你嫁予王爷已是板上订钉的事了。若你和沈让的事传出去了,你不为你自己着想,也要为沈让的仕途想一想。他一个新科状元,爬到今日位置已是不易。红素,来日方长,总会好的办法出现的。”
“嗯,秦音,我听你的。我信你,我只跟你一人讲沈让的事……”
“我知你心里苦,我现在还要急着赶去云墨斋那边。若你不嫌弃的话,晚上便留我屋里睡。有什么话你尽可以拿出来跟我讲,别憋在自己心里,把自己憋坏了。”
晚上,娄红素窝在床上,对坐在镜子前梳发的秦音道:
“秦音,我今天在王府里晃了一下午,怎么也不见那静安王妃来找我麻烦?她以前不是最见不得我来静安王府的吗?”
秦音闻言,手中的梳子顿了顿,昏暗的灯光将她的侧脸渲染得暧昧不清,她回道:“前几日王妃去慈安庙里上香,从庙里出来的时候被几个乞丐缠上了……回来后便发现染上了虱子,整日瘙痒难耐,痛苦不堪。昨日……王爷让人将她的一头长发给剪了。那之后,王妃便一直待在屋里不愿出来……”
“呵,那果真是恶人有恶报了。看她平时一副趾高气扬、仗着云溶宠爱便无法无天的样子,这下可栽更头了吧!”
“红素,你莫说了。这还是静安王府,小心隔墙有耳,祸从口出。”
娄红素吐了吐舌头,秦音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起身吹熄了灯,拉开帐子,和娄红素一同躺进了被窝。
夜色渐深,听着身旁红素均匀细长的呼吸声,秦音的脑袋却格外的清醒。
夜里风大,将帐子吹得不断翻飞起来,一启一合之间,一个暗黑的人影无声出现在她们床前……
她错了
秦音眼皮一跳,心道,来了!
当那闪着锋芒的剪子直直朝她脸上挥过来的时候,秦音眼疾手快护住还在沉睡的娄红素滚下床……
娄红素被惊醒,睁眼一看,饶是从小在外闯荡,看到眼前的景象,也不禁煞白了脸。
眼前站着的人正是她们睡前还在讨论的静安王妃——孟珊珊。
只见她穿着一身白裙,却全无以往的脱俗之气。从前的一头的黑发此时竟是寸缕全无,露出白得渗人的头皮。更骇人的是她此刻的表情,精致的五官已变得扭曲,衬着那惨白的月光,看上去尽是狰狞。
还没待她反应过来,只见孟珊珊举着剪子又朝她们挥过来,口中吚吚呀呀地嘶喊着:“你们这些不得好死的乞丐!还我的头发!我的头发没了,我也要把你的头发给毁了!”
怕这剪刀误伤到身旁的娄红素,秦音急急把她推开,反手拿起桌上的烛台正欲敲落她手中的剪子。
哪知那烛台还未靠近孟珊珊的手腕,却突地被猛然一击,直直坠落地面。
秦音回头,看到门口处云溶震怒的脸。
然后是红素的一声惊呼,还有利器刺入血肉的声音……
秦音一直觉得,上天对她是不公平的。
她从一出生便得不到父亲的宠爱。后来当了乞丐,更是遭尽了世人的白眼和侮辱,但那时的她依然相信着,苦日子总会过去,总有一天,会遇到待她好的那个人。
后来,那人出现了,起初,她以为是在大街上将她带回王府的王妃,但她却日日遭受着她暴虐无常的打骂。
很长一段时间里,她又觉得那人是文玉,因为每次她被罚,文玉都会在一旁淡笑着安慰她。
直到后来,她对她说,她曾经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置她于死地。
而那一日,云溶的一句“罪不容恕“,更是彻底灭了她心里的最后一道光,将她推入了万劫不复的地狱。
重生后,是复仇的渴望支撑着她一步步走了过来。
为了复仇,她利用了娄红素的心无城府;为了复仇,她放弃了对爱情的最后一丝憧憬。而今日,明知孟珊珊会在今晚行动,为了复仇,她却还是将一心一意信任着她的红素叫了过来。
……
还记得,白天的时候,红素还笑着对她说:“我信你,我只跟你一人讲沈让的事……”
而你,秦音,你呢?你又对她做了什么?
秦音看着那不断从娄红素肩上渗出来的血,只觉得全身没有一处不是颤抖着的……
她颤着手摸上红衣女子那白得几乎透明的脸,哽咽着几乎失声:“为什么……为……为什么?对不起,红素,对不起……”
纷乱的人群开始涌上来,有人将她拉开。娄红素被抱起,她痛得咬紧了牙,却还是扯了扯腰间云溶的袖管,断断续续道:“此事是你王妃无故伤人之错……云溶,别忘了……我还是……是娄相之女……你势必……势必要给我一个交代……”
云溶看了看瘫倒在地上的秦音,此时她的脸色看起来竟比娄红素还要白上几分。
云溶眼中一片晦暗不明,他眯了眯眼,看着怀中的娄红素一字一顿地道:“王妃伤人不是本意,是疯病所致。为防王妃日后伤人,本王稍后便会传令,将其严禁看押,今后没有本王命令,不许任何人接近。”
“凭什么?”地上的秦音突然嘶哑着出声,“凭什么她伤了人便不用受惩罚?王妃?王妃便可以随意夺人性命么……”她还想继续说,却被红素一声痛苦的呻yin打断,秦音慌忙扑上去,着急道:“很痛吗?别怕,我房里有药,我去找!我去找!”
娄红素偏头附在她耳边低声说:“别激怒他……就算……就算只是把她关起来……也没事……这样,她便伤……伤不了……你……”
秦音闻言泪水又止不住地落下来,她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她错了,她真的错了……
前世,孟珊珊在外被乞丐染了虱子,被迫剪去头发后气怒难平,便迁怒于她,拿着剪子将她的长发剪去,甚而,还拿了烛火来烧。
当时,那火将她的所有头发烧光烧尽,甚至还蔓延上的她的脸,也因此,在她的左脸上留下了狰狞的伤痕。
而今,是她一早便算计好所有时间。是她故意将娄红素约过来,她想让孟珊珊背上因嫉妒而意欲行刺娄府千金的罪名,她想让她万劫不复……
可是,她真的没想过伤害红素,她千防万防,在第一时间将娄红素推开。却还是让她因她而受了伤……
是她的错,她的错!
云溶没有再看秦音一眼,只淡淡吩咐了下人将孟珊珊带下去,便快步抱着娄红素离开了。
所幸娄红素的伤并不重,也没有伤及骨头。她醒来的第二日,秦音上娄府去求见她,告知门卫自己是娄红素的朋友,却被拒之门外。
秦音这才知,那娄相对女儿在外交的朋友一向是不喜的,也从不让他们进娄府中去找她。
无奈之下,秦音只好说自己是云溶府上的婢女,受令来看望娄红素,那门卫这才允了她入内。
秦音心内不平,这娄相也真可笑。把真正关心自己女儿的人拒之门外,却将伤了女儿的人迎进门。
看来,他心心念念想把红素嫁进静安王府,果真完全是为了他自己。
一名丫鬟将秦音带至娄红素房中。
她此时正醒着,见秦音进来,便抬头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让秦音心内一慌。红素从未用这么疏离陌生的眼神看过自己。
但实在着急娄红素的身体,秦音也没想太多,急急走到她床前,将滑落至她腰间的被子拉起重新盖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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