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许谁诺》第9章


棠初见若遇难色,便道:“若是不方便的话,就不要说了。”
“不不不,你救我性命,我怎会对你隐瞒。”当下便将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
原来,始作俑者又是东夷,东夷攻打扶桑未果,便将矛头指向大荒第一妖族——狐族。狐族在妖族中声望颇高,若能将狐族的力量化为已有,可以说对东夷实现雄霸整个大荒的宏伟蓝图又近了一步。
棠初粉面含怒道:“又是东夷,这些蛮荒部落的人真是异想天开,竟妄图凭借一己之力雄霸大荒,也不问问我轩辕族答不答应!”
“原来你是轩辕族的人?”若遇惊讶的问。
棠初点点头,“我爹就是轩辕国的族长,我哥哥就是拓跋恒阳。”
“拓跋恒阳!就是昔日大荒之乱时,以一当百的战王——拓跋恒阳!”
“对啊!天下间还有第二个人叫拓跋恒阳吗?”棠初打趣道。
若遇笑道:“这倒没有。”
拓跋这个姓氏在整个大荒也只此一家,更何况拓跋恒阳。
棠初看着若遇,心中忽然有了主意,“不如你去投奔我父亲吧!父亲一定会帮助你重建家园的。”
若遇不敢相信的问:“真的吗?”心中却充满期待,有轩辕族的帮助,重建家园定会容易许多,不过在内心深处,却隐隐有另外的想法破土而出,牵动整个心都开始悸动起来。
三日后,若遇带着棠初的书信前往轩辕。整个玉山突然安静了下来,棠初心里隐隐有些落寞,说不出为何。或许真如王母说的那样,在同一个地方待得久了,就会觉得厌倦。
整个玉山的人都绷着一张脸,对凡事都漠不关心,上至高傲的王母,下至美丽的仙女。自从住在玉山之后,除了当日为若遇医治,就很少见过王母。还有那些仙女,一个个训练的跟木偶一样,除了王母以外,没有人能号令她们。
棠初只好每天游走在瑶池畔,桃林间,海棠下。岁月平静而悠长,一如当年伊祁后山的日子,心里除了瑾瑜再无牵挂。日子虽然孤单,却很甜蜜。
玉山的桃花不同于扶桑和伊祁后山的桃花林,这里的桃树能够结出蟠桃,自然不同于别处,它的花瓣是白色的,十里桃园种得参差错落却又有迹可循,一树树白花,贞静幽洁,仿若空谷幽居的佳人,或亭亭玉立,像一个羞答答的女子,或盘根错落,宛如龙翔九天,或只闻花香,却不见其树,待要寻找时,却又不知从何处窜出一根枝桠。
玩得累了,便回到茕茕阁,说起这茕茕阁,棠初实在是纳闷,王母为什么会起这样奇怪的名字,难道说王母一生孤苦无依,才会用同样孤苦的词语来抒怀,可是又为什么让自己住在这茕茕阁?
、Chapter8
Chapter8 小笺短字诉相思
茕茕阁的布局不同于别的地方,偌大的馆中,只有一株桃花静静开着,迎风独立,白色花瓣簌簌而落,浸了满地。桃花树后是一座假山,要想走进房间,必须穿过假山,再越过水廊,才能看见房屋的影子,若不细看,真的难以发现,假山后的别有洞天,或许这就是为何名为茕茕阁的缘故吧!
房屋内的布局也很特别,整个房间坐落在水面上,水流从地面穿越而过,叮咚作响,时而夹杂着几片花瓣,随着流水潺潺而过。墙壁上挂着一幅洪荒布局图,九黎,巴蜀,中原,江南,雷泽,燕丘都有详细的标注,绘制这样一幅图定然要费上一番心血,只是不知是何人所作。
躺在梨花榻上,透过窗棂,看云卷云舒,绵延悠长,心底竟觉得茕茕阁是一个很惬意的居所,哪里又称得上茕茕二字。
不知此刻瑾瑜哥哥在干什么?总在不经意间想起心尖尖上的男子,他运筹帷幄整理扶桑的样子,日落黄昏,他把酒独斟的样子,桃花林下,他独自徘徊的样子,以及眉头上若有若无的淡淡忧伤……
正在独自回味,却听见水廊之上传来脚步的轻响。
“王母娘娘?”棠初惊讶道,这还是王母第一次主动来找自己。
王母面色如常,并无任何表情,只是将手中的信笺放在桌上,淡淡的留下一句“瑾瑜的信”转身离去。
棠初无暇理会王母的态度,兴奋的拆开信笺,没有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只有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想你,等我!”外加一支绯红的桃花。
力透纸背,将万里之外的思念遥遥相寄。
棠初捧着信笺,就好似捧着瑾瑜的心,爱不释手,心情激荡,将那支桃花放在鼻尖轻嗅,暗香犹存,眼下凡间已是夏天,早已过了桃花的花季,不知瑾瑜哥哥从何处寻来?
这玉山之上,棠初终于有了属于自己可做的事情,那就是每天等待瑾瑜的来信,王母的青鸟则成了棠初和瑾瑜的信差。信的叙述很平凡,但很温暖,透过字里行间,棠初可以感觉的到瑾瑜满腔浓浓的思念,而自己的回信亦是只言片语,“等你,今天、明天、每一天。”
玉山上没有四季交替,只有万年不变的春天,而玉山之下已是寒来暑往,三载春秋了。
棠初被关在深山,只有青鸾相伴,每日就盼着能收到瑾瑜信,这些年来,除了瑾瑜,偶尔也会收到大哥恒阳和二哥恒宇的信,不过二哥的信总是多于大哥的,棠初知道,大哥公务繁忙,还要帮着瑾瑜打理扶桑,能有时间写信已经很难得了!
倒是二哥的信,来往频繁,叙说着轩辕内发生的点滴,母亲为了王母囚禁自己和父亲整日炒个不休,母亲要父亲前往玉山跟王母说情,可父亲却说,玉山灵力充沛,对初儿的修行很有帮助,一般人想去还没那个造化呢!
棠初摇摇头,腹诽道,知心人还是母亲!不过还有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就是大哥对前去投奔的若遇很是照顾,日常生活,事无巨细。
真难以想象,平日里威武不凡的拓跋恒阳也会有柔情的一面。
玉山上一开便是千年的桃花让人感觉不到时光的流逝,棠初收到瑾瑜的信时,总习惯在桃花林下细细回味,任凭白色花瓣打湿了发梢,每次回信时,总是偷偷的带些蟠桃和玉髓寄给瑾瑜,自以为聪明的不会被王母发现,其实这玉山的一举一动皆在王母的掌握之中,又有什么能瞒过她,只是见怪不怪,随棠初去罢了!
接连数月都没有收到瑾瑜的信,棠初开始变得坐立不安,心里觉得似有什么事情发生,三年之期已到,难道说,瑾瑜哥哥真的去姜氏取消婚约?可姜氏会答应吗?
棠初前去求王母,让自己下山,可被王母一口否决。
“王母,我求你,只要见到瑾瑜哥哥安然无恙,我立刻回来!”
王母背过身去,对她不管不顾。
棠初心急如焚,跪下再次请求,“求求你,让我下山。”
王母仍是无动于衷。
棠初气从心起,不顾后果,起身走到王母面前,怒言相向,“世人都说你冰冷无情,不理红尘俗事,本来我还不信,今日看来,果真如此!”
“放肆,这里可不是轩辕,由着你胡来。”王母冷喝道。
“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你自己得不到爱,还要阻止别人相爱!”
“你,你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历届王母从未举行过蟠桃宴,可为何你却打破常规,大费周章的办蟠桃宴,是因为难耐玉山寂寞,还是另有所图?”
王母脸色惊慌,竟被棠初一语道破自己举办蟠桃宴的初衷。
棠初怒色渐消,问道:“你这般劳心费力,真正想见的那个人可有来过?”
王母没有答话,一双眼睛望着海棠树的方向,怔怔出神。良久,才对棠初说:“你走吧,不必在回来了,去寻找你的真爱吧!”
棠初愣了一下,本以为王母会狠狠的教训自己,却没想到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临走时,又对王母说:“有些事情其实很简单,只要遵循自己的心就可以了!”
棠初走后,王母反复思量着那句“遵循自己的心”,半晌后,喃喃自语道:“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重获自由,棠初却没有想象中的快乐,很多问题盘亘在心底,扰的她心神不定,王母在玉山等谁?那株海棠树究竟有何意义?世人都羡慕西王母的长生不老,可谁又知道长生不老并不能带给王母欢乐。
这世间情爱究竟有几人能勘破?
回到轩辕后,大家惊奇的看着棠初,显然没想到王母会这么快就放了她。
“不是还有十七年才能下山吗?”拓跋恒宇问。
棠初悠然轻叹道:“王母大发善心,所以提前释放了我!”
“那个老妖女会有如此好心?”云裳似在质疑,又似在喃喃自语。
棠初没有回答母亲,只是颇有深意的看着大哥和若遇,然后对着若遇打趣道:“我是不是该改口叫你一声大嫂了?”
若遇脸颊飞过一抹红晕,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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