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人谋:凤凰赴火》第38章


太后悲痛不已,怒吼道:“尸体都摆在面前,你还在抵赖!”不待秦煜开口,接着怒嚷道:“来人,把景昭容和赛敏拉出去剖腹挖心,哀家要看看她们的心到底长成什么样儿!”
听到剖腹挖心四个字,秦煜立刻开口,语气近似命令:“慢着!”
卢太后痛哭道:“难道皇上还想护着这个狐狸精吗?”
秦煜走至盈婉面前,微寒的眸光一直在看她,“盈婉,朕问你,魏皇后的死真的是景昭容和赛敏所为?”
盈婉见他一脸严肃,不知该不该继续说下去,迟疑半晌方才开口:“奴……奴婢是亲眼看见皇后到底身亡的。”语声极颤,若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她说了什么。
秦煜见她这般惊慌的神色,心中不禁生疑,正欲开口细问,却听卢太后一声命令,左右侍卫上前将景嫣和赛敏拉住,使两人挣脱不得。
秦煜立刻出言:“谁敢再动!”
语声不大却使在场的人都为之一颤,不敢再乱动,皆呆立于原地。
后位之争(4) (1431字)
秦煜和卢太后争执了许久才让景嫣和赛敏回自己寝宫,但一直是囚禁于琴秀宫里。
刚步入宫殿,景嫣便责怨道:“现在死的并非别人,而是皇后,且不说卢太后不肯放过我们,便是魏将军也不会就此罢休,可你倒好,一句话也不说……”
“即便说了也没用,这一切都由人安排好的,只等着我们上钩,况且死尸摆在众人眼前,过多的解释不过是多费唇舌。”赛敏叹了叹,微微蹙眉,“实证难取,魏皇后的贴身侍女映春被害,宫婢们更是闭口不言,想必加害于我们的定是入宫多年、家世显赫的妃嫔。”
景嫣神色稍缓了缓,语气弱了半分:“那……那人会是谁?”
赛敏却道:“娘娘深得圣宠,哪个嫔妃见了不眼红,不妒忌,若说是谁加害娘娘,奴婢亦不知道。”
景嫣还是第一次见她神色凝重的模样,见赛敏皱眉,自己也不由得心慌。
一连数日,景嫣和赛敏一直被囚禁在琴秀宫里,不得离开半步。
虽然两人不能走出宫殿,但也无法逃过卢太后的算计。
一日,晴芳将午饭端来,摆上一碗热汤,景嫣正要喝下时,赛敏的脸上忽然露出怀疑神情,随即上前挥手将景嫣手中的汤碗打翻在地……
这时,二人只看见地上的汤水浮起一股股浓烟,围缩成泡沫,嘶嘶作响。
景嫣自然知道是何人所为,她忿然起身,看着那碗被打碎的汤水,眼中闪过一丝怒光,“好狠的女人,竟要置我于死地!想必她不会就这么轻易罢休,日后不知还会耍什么花样儿来,与其等死,不如早先下手……”
赛敏忙劝道:“谁都知道娘娘正与太后闹矛盾,娘娘若是现在设计谋害太后,想必都会怀疑你,她的死都会归咎于娘娘的头上。”
景嫣怒气未消,“这个老女人若是不死,难解我心底的气!”
“娘娘何必急于一时,现在最重要的是该如何洗脱罪名,与庄贤妃争夺后位,而不是跟卢太后起争执。”
景嫣觉得她的话有理,于是不再多言,只道出一句:“我要让她的永平宫,永远都不得太平!”
入夜已深,乾欢殿内一片沉静。
平常这个时候秦煜都是在琴秀宫里,但今日除了一些下人外,就只有他一人在殿内。
秦煜坐在桌案前,似在思索着什么,半晌,忽然看见孙启英步入大殿。
“她睡了吗?”秦煜开口问道。
孙启英答道:“回陛下,景昭容她已经睡下了。”
秦煜微微叹了一声,“折腾了几天,是该休息了。”
孙启英问道:“陛下,不知皇后和景昭容的事陛下打算如何解决?”见秦煜面露迟疑,半晌不语,便又道:“如今魏将军手握重兵,倘若他知道自己的姐姐是被人杀害,而陛下却一心偏护景昭容,只怕到那时……”
秦煜缓缓地道:“就说魏皇后染病,因此不得让任何人接近凤仪宫,以免把病传染给别人。”
“可魏将军会信吗?”孙启英又问。
“只要他见不到皇后,听不见别人乱说就不会有事。”话说到这儿,秦煜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道:“还有,将目睹皇后尸体的宫婢和内监全部杀掉,免得他们到处宣扬。”
当夜,废弃的宫殿内一片狼号鬼哭,侍婢内监们的哭声不绝,孙启英的耳边传入一阵阵的求饶声。
他听得有些心烦,便立刻发出一声命令:“施行!”
话音刚落,护卫们立刻依言将白布狠狠一勒,仅在那一瞬,四周忽然变得沉静,只听得阵阵骨头碎裂之声。
那晚,殿内共二十六人皆因此事而受到连累,无一人存活,就连庄曼凝的侍婢盈婉也未幸免。
嫣红醉颜 (2534字)
乐阳宫院闲静幽寂,兰花馥郁袭人,似觉身临天上仙境。
秦煜举目望去,只见匾上刻着“乐阳宫”三个大字,随即问了身后的孙启英:“这里是?”
孙启英恭声答道:“陛下忘了?这里是庄贤妃的寝宫啊。”
秦煜闻言,愣了一瞬。
孙启英似是听他低声说了些什么,却不可闻,不久便见他移了步向乐阳宫行去。
突然一句“圣上驾临”让庄曼凝手足无措,一时慌了起来。
毕竟秦煜多年未踏进过乐阳宫,现在到自己寝宫内,自然让她感到惊讶又惊喜,呆呆地站了半晌方才上前迎驾。
秦煜上前道:“起来吧。”
庄曼凝却跪着不起,“臣妾以为陛下将贱妾遗忘,再也不会踏进乐阳宫了。”她粉泪潸然,那双湿润的美目显得楚楚可怜。
“谁说忘了,我这不是来了吗。”
他微微而笑,近前将她扶起。
这一笑,蓦然忆起多年前的他。
初见他时,她对上他峻冷的双眸,只听他对文武百官发出一声断喝,严辞凌厉,颇有威仪,直至二人独处,她终是见他眼角含笑,清润温和的声音灌入耳际。
奈何芳华一去不复返,随着容颜衰老,二人的关系亦渐渐疏离。
以为今生无法再得宠幸,未曾想,此时此刻却可以再次感受他万般温存。
纵然她与他此刻缠绵缱绻,亲昵无间,但彼此的距离却相隔天涯,遥遥不可触及。
正想着,忽听身侧的他问自己:“可曾埋怨过朕?”
庄曼凝直言回道:“臣妾虽闲住乐阳宫,身着华服,珠翠满头,但这些年来只觉居冷宫无异。”
秦煜深知她话中之意,却未开口回应。
秦煜退朝第一件事就是到琴秀宫,可是今日景嫣却始终等不到他。
她在宫内的眼线众多,因此早已知道秦煜现在人在何处,更知他此时与谁在一起。
她的胸口如刀绞般疼痛,脸上露出怨愤之色。
自入宫以后深受帝王专宠,如今倒好,他的新鲜劲儿过去了,将自己放在宫殿之中,毫不顾及自己的感受,与其他嫔妃胡乱来往。想及此,她恨不能现在就去乐阳宫,撕烂庄曼凝的脸,若是她毁了容貌,看她还如何媚惑君主。
景嫣很快到了乐阳宫外,孙启英睹状,即刻在外放声告知秦煜。
他先是一惊,随即指向床底对庄曼凝道:“快进去!”
庄曼凝心底暗恼,蹙眉道:“妾为一品,竟因一个昭容躲到床底下,这……”
话音未落,就被秦煜打断:“朕叫你进去就进去,哪有那么多废话!”
对她而言他的话都是命令,不得违背,无奈只有依秦煜的话去做。
景嫣快步迈入乐阳宫,推门进去,却只见秦煜和孙启英两人。
景嫣环视整个宫殿,竟礼数也顾不得便问了句:“陛下是何时来此?”她强作笑颜,复又道:“臣妾原本是找贤妃姐姐聊天下棋,没曾想来到乐阳宫未见到姐姐,倒是陛下却在这里。”
秦煜一时哑然,不知如何接话,而这时孙启英却开了口:“娘娘,圣上来是因贤妃娘娘说有一件‘奇珍异宝’要给圣上观赏,因此才来到乐阳宫。”
秦煜侧头看他,却不言语。
景嫣垂眸看到床底下美服的衣角,心中顿生不快,但面上仍是展颜笑道:“是这样,那臣妾就陪着陛下,臣妾也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奇珍异宝’使陛下如此欢喜。”语毕坐在了木椅上,摆出不肯走的样子。
秦煜的脸霎时一沉,冷声道:“你要故意给朕难堪是吗?”
景嫣面色愈寒,不发一个字。
她竟忘了,这个男人无论如何的疼你宠你,他仍是一国之尊。
景嫣不愿使秦煜下不来台,更不希望自己下不来台,因此干脆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先哭着跑出乐阳宫。
秦煜心下一软,有追出门的冲动,但好于面子又站定在原地。
这时,庄曼凝走至他身侧,道:“陛下若是不忍,出门去追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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