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爱不承欢》第39章


“这块表的牌子名不经传,价格也只够你在俱乐部吃上一餐,要是觉得有失你的身份,随时都可以丢掉,或是来换回你的这块。”
他垂首望着她,“想让我每时每刻都能看到你,是这个意思吗?”
情动的午后,激情飞扬
她笑了笑。
时久,我想留住这一刻的时间,如果可以,希望是天长地久。
她说:“我们回去看看吧。”
一月的梅花盛开洁盈如雪的花簇,灰蒙蒙的宁家大宅沉寂在旁,与世隔绝一般。闲置已久的庭院并不像无殊所想的杂草丛生,干净得恍若昨日寻常。
“我以为这里已经没有人了,你将它卖掉了?”看着四周,她怔了一怔。
“我每天都会叫人来这里打扫。”沈时久说着,交给她一把古铜色的钥匙。
她垂下头,眼眶有些湿润。推开大门,熟悉的一切跃进眼底,她伸出手,轻轻拂过每一扇窗,每一件家什,难以名状的酥暖自心头涌上。
二楼她的房间,仍保持着她离开时的模样。只是光阴荏苒,留下了一室淡淡的、青涩的气息。属于这里的记忆随着这种气息汹涌而至。
她仿佛看到从前的自己坐在窗台前,嘴里咬着铅笔,懒洋洋地望着屋外的天空,桌上的摆钟发出滴嗒滴嗒的声响,每过一段时间,她就会转过头去看它一眼,只觉得指针转得太慢。
那种陌生而新奇的烦燥令她无法安心学习,她就在笔记本上写sean的中文名字沈时久,有时候是一笔一划地写,有时候是各种草书,占满了整页整页的纸张。
一个三年,两个三年,她和他同在一个屋檐下,却能将那份青春的萌动埋藏得极深,就连她也开始佩服自己。直到他对父亲说出她不是他喜欢的类型,某个一直盘踞在心底的、不被承认的期待终因见不得光,开始一寸一寸地枯萎。
那一天,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了打火机和笔记本。她永远都不会让他知道自己曾经那样焦急地恋着他,傻到令她自我厌恶。划开火苗时,他推开了她的门,她赶紧将笔记本丢进了床底,冷冷地问:“你来干嘛?”
他只是站在门口,“想看看你在做什么。”
她怪声怪调地说,“你是不是以为我会因为你的话躲在被子里嚎嚎大哭,所以过来安慰我?”
“你在难过?”他就像没有听到她的话,自说自话。
如果之前只是失望,那现在她是真的生气了,她走过去将他狠狠地推离门口,他不走,她用脚踢他,口不择言地大声说:“我是难过,我难过的是我养的狗居然不对我摇尾乞怜!”
那句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脸色变得煞白。
其实他并没有错,他只是不喜欢她。这世上并没有哪条法律规定,甲喜欢乙,乙就必须无条件地喜欢甲。错的是她,她明明知道,却忍不住要恨他,恨他怎么不喜欢自己。但她最恨的是自己,这么没出息地喜欢上一个人!
她看到他露出嘲弄的表情。
对,就应该这样。在外面没有人敢对他大呼小叫,何苦回来受她的大小姐脾气。
她砰地一声摔上了门。
他仍像以前那样,早出晚归。他还是会和她同桌吃饭,但是眼神不再停留在她的身上。
有好几次,她都想拍着桌对他说:走吧,离开宁家吧,反正你的翅膀早就硬了,何必在这省房租钱,每天看到你,我头疼。
她一直没有说出口,是因为这么大的餐桌上,快要只剩下她和他。
深秋的凌晨,一直卧病在床的父亲带着些许遗憾走了。也许是因为有了心理准备,她安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除了哀伤,不曾掉过一滴眼泪。布置灵堂的时候,外面刮起了疾风,枯叶从枝头瑟瑟地败落,在庭院里铺了一地都无人问津。父亲生前喜欢讲排场,自然也不会喜欢死后一片凄凉。她拿起扫帚,一下一下地扫,但是扫完了又掉,扫完了又掉。他在堂内看着,终于还是忍不住,出来阻止她。
“别扫了。”他一直蹙着眉,眼神阴郁。
她将扫帚往地上重重地一扔,冲在堂内忙碌的人吼:“砍了!把这些树统统给我砍了!”
来不及砍了。几百号人陆续前来吊唁,车子排了几条街,花圈无处可堆。灵堂里全是黑衣黑裤的社团成员,人人唯他马首是瞻,她这个正牌少东家倒没了半点份量。
知道她当时怎么想?你们欺负我,我就欺负你们老大。
现在想来,未经历风雨的自己到底是幼稚,连好强都是极没水平的。她又怎能欺得了他,不过是仗着自己从未被他欺负过罢了。
从出殡到下葬,他一直站在她身边,多少给了她一点支撑的力量。但他们之间的沉默,一直没有真正打破。心境这种东西矫情得很,发生过想当没发生,太难。
夜深,人静,应该说整个宅子静得可怕。虽然自从父亲病后就一直如此,但这一天,犹为明显。
她坐在秋千架上,仰头望着无边的夜空上寂落的星辰孤零地闪烁,耳边响起他的话:“如果想哭就哭出来吧。”
她没有看他,站起身,与他擦肩而过。
“无殊。”他温柔而歉意地叫她的名字:“对不起。”
她本来已经走开,听到那三个字却不可抑制地回过头来咆哮:“谁要你说对不起了?”所有的忍耐在这一刻宣告失败,月光照在她的脸上,有泪不轻弹的她终于也尝到了那种涩得发苦的滋味。
他叹了一口气,走近她,将她环进臂弯里,低低地说:“只要你转身,就会看到我一直在这里。”
可是她不甘心啊!她一拳又一拳地打在他的胸口,还将眼泪鼻涕蹭在了他的肩膀上。她的那个力道,就是块铜板也会被敲得咚咚直响,何况是活生生的人,可他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任她发泄。这样的他,终是让她无力地垂下手去,心中升腾起莫名的暖意。
无殊蹲下身,在箱子里找了半天,才从一堆旧书中找到那本皮子已经磨成青灰色的笔记本。
那天,她终究没有狠下心将它烧掉,而是塞进了不被人看到的地方。她离开的时候,因为思维一片混乱,竟怎么也想不起被她藏在了什么地方。
“在看什么?”沈时久走过来。
“很久以前的东西。”她抬头,问:“后来,你一直没有进过我的房间吧?”
“这里,一直是我的禁地。”他挨着她在床沿坐下。
翻开第一页,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2019年,春。
“这么久了?”他诧异。
“瞧你这表情,可见你当时一点也不重视我。”她故意拿话堵他。
他作投降状,“以前连进你的房间都难,何况是翻你的东西。”
她笑:“算你有理。”
翻开第二页,发现上面除了他的名字,什么也没有。他评价道:“字很丑。”
她看着他,很严肃地眨了眨眼。
他又翻了一页,上面还是他的名字,再翻一页,仍是他的名字,一直翻到最后,他思忖着问:“写了这么多,怎么字都没有一点进步的?”
“沈时久你这个赖皮!”她气极,狠狠夺过笔记本站起身。
他一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轻轻一带,她跌坐在了他的腿上。属于他的气息扑面而来,她被吻住了双唇,浑身陷入无力。良久,他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知不知道有一种爱,累积到无以复加便会让人陷入疯狂?就算你后悔求饶,也已经晚了。”
“你本来就是个疯子。”她的脸变得滚烫,明白他想要做什么。
“宝宝,”他褪下她的外套,轻轻丢在一边,随即含住她因体温骤升而变得异常柔软的耳垂,啮咬间吐出低到骨子里的糜音:“我怕你会受不了。”
像是喝下了纯度最高的烈酒,她力不可支地醉倒在床上,软软地道:“受不了,逃就是了。”
“你还想逃到哪里去?”他一手撑在她的肩侧,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扯开礼服的拉链。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的手指慢慢划向他的心脏:“逃到这里,好不好?”她抗拒得太累,情愿让他俘虏,是生是死,全交由他决断。
“好。”这大概是他所知道的最动听的情话了,俊美绝伦的脸上缓缓漾出如晨曦般明柔的光彩——他的女孩,终于还是长大了。
“说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他得寸进尺地诱哄道,手掌覆上她胸前的柔软地,温润的唇开始探索她身上最敏感的地方,努力地去挑起她体内最原始的渴望。
“时久……别这样……”一声哼吟,她被迫绷直了足背。
“快说。”他抬起身,温柔地催促,手掌揉捏的幅度慢慢加大。
怕是开到荼蘼的韶华,胜极过后便是结束。她不敢妄下承诺,只是将脸颊伏在他宽阔的肩窝,汲取他身体的馨香。情动的枝藤在血液里蔓延,绽开了妖娆的花朵,紧紧缠绕着他腰肢。
他本来就在拼命忍耐,哪里经得住她这样刻意的厮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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