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爱不承欢》第51章


朱利安有葡萄牙与新加坡两种血统,的确鲜少有人能跟这位拥有魔鬼身材和天使面孔的气质混血美人般配。
北堂皓看了她一眼,说:“其实沈时久挺合适的。”
无殊没什么可惊讶的,随口说:“那就找他好了。”
“往哪边拐?”北堂皓忽问。
“那边那边。”她指着一条偏道,“开进去,里面有个地方可以停车。”
下车后,又穿了三条巷,才看到无殊说的那家餐馆。
“就是那家,门前挂两红灯笼的。”她指了指说。
其实除了那两灯笼,店子外表和其它地方那些普通的小吃店并没什么两样。
北堂皓文:“有寓意?”
无殊解释:“你看有红有火,一边一个,不就是红红火火嘛。”
北堂皓哂笑着说,“这老板倒是有意思。”
“你错了,老板很恐怖的。”
“怎么恐怖法?”
“只要是进了他家的店,就必须吃他家的东西,要是不吃,就甭想走出那个门。”
北堂皓奇了,南汀还有这样的黑点?
“这里之所以可以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是因为不这么做老板就会来找茬。他要是找茬,没人受得了。”
“这么奇怪,还有人会来?”
“有啊,别看地方偏,每天都客满的。要不怎么说人都有受虐倾向呢,只要他能得到快乐,被抽两鞭也是值得。”
“这里做的肉食都是油而不腻,有道菜叫水滚龙风球,其实就是虾丸和鸡肉丸,加入了特别的佐料。老板年轻时学过很多年的气功,做球丸的肉泥都是先用气功打出来的,这样就保证的粘度和弹性,然后再将肉泥放在温热的汁汤里捏出来,捏的时候还要注意力度,太实了不容易熟,太虚了口感会差,普通人是很难做到的,这里的厨师,都是带好多年才带出来的。”
午夜一直通话中
难得老板亲自下厨,还给无殊在里面开了小灶。
“他是?”
“我父亲的结拜兄弟。从南菁退休后,就开了这家餐馆。”
“你对他似乎并不是很亲近。”
无殊只是微微一笑,端起烫好的酒壶,将酒杯斟满。
室内暖气开得很足,两人都脱了外套扔在一边,几杯清酒下肚,头上微微冒出薄汗,话才多了起来。
“其实,小时候我很喜欢这位三叔的。他很疼我,就像一个父亲疼爱自己的女儿一样,只是后来他做了一些事,让我怎么都想不通,所以渐渐生疏了。”
无殊摇摇头,抿了口酒,啧了好大一声:“我之所以会碰上沈时久,全拜他所赐。那时,我母亲刚刚去世,正好南菁又出了一点乱子,于是我父亲让三叔带我去外面避避,他就把我带去了美国。你说他怎么就能算得着我会偷偷溜出酒店?”她摊摊手,笑了:“因为他是我三叔,知道只要我不让我出门,我就一定会想方设法偷跑出去玩。而且那天是圣诞,外面多热闹啊,我却只能窝在房里。于是我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很顺利地溜了出去。一直到我坐上出租车,都是他安排好的,所以不管我要去哪,那个出租车司机都会带我去同一个地方。”
她微垂着头,怔怔地望着手中的酒杯。玻璃罩杯的柔和光线照在她细长白皙额颈项,削瘦突出了胫骨,像是一把把尖锐的刀子在支撑着她的躯壳。
“现在,我还是会叫他一声三叔,因为他确实对我好过,至少那个时候,他是真心待我的。”
北堂皓凝视着她,“这是你善良的地方,永远都不会把恨藏在心里。”
“不是我善良,而是看透了。在我父亲被背叛了他的兄弟后,三叔才背叛了我的父亲。情义情义,既然失了义,哪还有什么情分可言。其实他当初的目的很简单,只是想通过我把沈时久带进南菁,这比让他直接将人带回来要可信得多。可就像缕不韦扶持秦始皇登位,以为最后稳重后台的一定是自己,结果呢……幻想破灭!”
“那你去日本,也是他的主意?”
“是啊。人与人之间更多的不是利用关系吗?反正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说起来,你怎么不问我荣劢的事情?”她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
“因为你并不想告诉我。”他涩笑一声,“那是你和沈时久之间额局面,就算我想插一脚,最终还是被你们拦在了局外。”
无殊摸了摸脸颊,回避似地说:“不行了,喝太多,脸都红了。”
北堂皓忍不住伸出手来,覆在她的手背上,眼神有些异样:“这里还疼吗?”
无殊微微一震,原本尚明亮的目光暗到不见天日,然后整个人静了下来,坐在那里,像是没有活力的布偶。
北堂皓移到她的身边,将她轻轻拥在怀里:“小鬼,也许你会觉得我很自私,但我想让你明白一件事,他是一个成功的男人,却不是一个好的伴侣。所以,不要为离开他而难过。”
无殊靠在他身上,慢慢闭上眼。她心里,也有一个声音在说:“忘了他吧,那些刺已经扎进了血肉里,再也不可能拔出来,忘了的话,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惶惶不安,度日如年。”
这几天,无殊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就像她坐地铁时,发现车厢里有一个男人一直站在门前,明明旁边有空位,却连瞧都一瞧一眼。然后他们在同一站下车,向不同的方向走。可是在转巴士的时候,她却发现马路对面有一个男人的身影极像地铁里的那个。她想,自己可能被跟踪了,但也有可能至是自己敏感。人紧张的时候,常常是草木皆兵。
但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她总能听到外面传来一些悉悉索索的声响,然后越来越轻,直到消失。就像有人守在那里,然后又离开。
她开始小心翼翼起来。走在路上,总是时刻注意着周围,如果有人,就会多看两眼,判断是否有异。晚上熄了灯后,她就躲在窗帘后,观察外面。尽管她每天都能感受到被人盯着,却始终无法将人当场逮住。这让她有些抓狂,甚至于睡到半夜时会莫名其秒地惊醒,然后止不住地胡思乱想。
这晚,她看看时间,凌晨两点。那个奇怪的声响又冒了出来。她腾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抓起手电筒飞快地下楼出门,在院子里四处搜索,又跑到路上,查看每一个灌木丛。依旧是一无所获。
回到房间,她簌簌发抖地钻进被窝。刚才连衣服都没来得及套上便跑了出去,此时手脚冰冷,好半天都没有回过温来。足足作了半小时的思想斗争,她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慢吞吞地翻到一个号码,又犹豫了好一会,才按下拨号键。
握着手机的胳膊垂在腿上,她凝视着屏幕上移动的一串字:“正在拨打沈时久的电话……”她以为会等许久,或是这通电话根本不会打通,下一刻,屏幕上已显示“通话中……”她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空气里静得可以听清任何 颤动的声音,但电话那端比夜色还有沉寂,彷佛电话根本就没有打通。她只觉得手上有千斤重,好不容易才能抬起,将手机贴在脸旁,她便听到自己的呼吸声,紊乱而急促。
恍惚间,一声“喂”传进了她的耳畔,像是大提琴低沉的旋律在回鸣。她不由地握紧了手机,裹在被子里的身体变得有些僵硬。
“什么事?”良久,见她没有答复,他再次出声,只是淡漠的嗓音里透出些许不耐。
她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就像是被点中了哑穴,无论如何都无法从喉咙里挤出话来。她是在恐惧,恐惧与他的交集,生怕自己稍一松弛,就会陷入更深的渊底。然后她听到了玻璃器皿碰撞的声音,以及液体滑过喉咙时的咕咽声。
她忽然像是丢掉烫手的山芋一样,将手机扔在了床头,然后冲进了卫生间,拧开水龙头,用冷水狠狠地扑打在自己的脸上。
抬头,在镜中看到狼狈的自己,她为自己的怯弱而感到羞耻。只是一通电话而已,又不是世界末日来临。
当她拖着步子回到床边时,手机已经息屏,爬上床,抓起手机点开屏幕,却吃惊地发现电话扔在通话中。她一下子将头蒙在了被窝里,定定地看着屏幕几秒钟,终于跨出艰难的一步,问了声:“你还在吗?”
这次,轮到那边没有声音了。她等了片刻,呼吸反倒顺畅起来,侧过身,将手机搁在枕头边。
“SHIT!”
她刚刚闭上眼,突然就听到他的骂声。
“怎么了?”她下意识地就冲着话筒问。
“没什么。你怎么还不睡?”他似乎是皱着眉头在问话。
“我……”她微微拉长了声音:“我打电话给你,是想问你,你最近有没有叫人……叫人跟着我?”
“没有。”他很肯定地答,语气也随即发生了变化:“有人跟踪你?”
“我也不是很确定。”她这才觉得事情是真的诡异。
“如果有人想要对你不利,就不会只是跟踪。”他沉了沉声,“是不是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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