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就滚》第16章


是杜氏放的,但杜氏也有不可推卸责任。当年要不是我父亲急功近利,资金回笼也不会出现困难。所以终归杜氏也是有错的,请你们原谅,至于真正的放火的凶手,我一定会找出来的,还你们一个公道,也还杜氏一个清白。”
陈兰音冷笑连连:“一场好戏。”想孤儿院顺利搬迁的好戏。
容与看了看陈兰音,再看看杜其牧,心往上提了提。
不过……
杜其牧完全没有反应,只是继续的表达着他父亲的忏悔之意,无比的真诚。
当杜其牧走到陈兰音父母面前,准备鞠躬时,陈兰音忍不住推了他一把,吼:“走开!滚远点!”
杜其牧被陈兰音推得一个趔趄,不过他还真是脸皮奇厚,一点恼怒,害羞,惭愧都没有,顿了顿脚,又走了回来。
陈兰音怒了,加了力,再推。
杜其牧有所防备,纹丝不动。
陈兰音的怒气更大了,一张俏脸都有点扭曲了。
杜其牧无奈,只好离陈兰音远一点,朝两座墓碑拜了拜。
这么虔诚的杜其牧,是容与见所未见的,她不得不承认,在那一刻,她真心的认为杜淮安不是真正的凶手。
正在容与沉思,并被感动的那一刻,事情发生了。
其实当时具体是怎么发生的,容与并没有看清楚,依稀应该是杜其牧当时站得离墓碑有点远,而山上的墓碑是一排又一排高低不平的。杜其牧站的位置和下一排的墓碑很近。
陈兰音大概也是看准了地势,对着杜其牧就往下面的墓碑推。
杜其牧察觉不够及时,往下面倒去,而他的头正对着下面的墓碑。
一磕下去,头破血流。
容与一声惊呼,跑过去时,杜其牧早已经满脸是血。
容与扶起他,遣责地看了陈兰音一眼。
可是陈兰音没有一丝的愧疚,看了看容与扶在杜其牧身上的手,脸上闪过一丝不满。
容与无奈,伴着杜其牧往山下走。
山道很冷清,只听得到两人的脚步声,容与能听到自己的牛筋鞋底碰到硬石头路时噔噔噔的一下又一下响亮清脆的声音,只是却听不到杜其牧的,他的脚步声很轻很轻,一下比一下轻。
容与脸露焦急,叫道:“杜其牧?”
杜其牧勉力点了点头,身子就往一边倾去。
山道上阴风一阵接一阵。
容与失声惊叫,陈兰音的话随冷风飘了过来:“杜其牧,事情不会到今天就算了,没那么容易。”
突然间“砰”的一声。
杜其牧倒在地上,血流过他的眼睛,蜿蜒着往下,如墓碑上一个一个飘逸飞扬的红字。
作者有话要说:是不是觉得杜兄很莫名其妙?
好几天没更文,其实心里非常惭愧……
、原来如此
幸得裘正等在山腰,两人把杜其牧扶到山下时,正是万家灯火时分,遥远处是城市的夜光,多彩而迷离。
杜其牧悠悠然的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睛只盯着夜幕,黑漆漆的夜幕,仿佛很专注,却又没有焦距。无端的让容与想到了那年的自己。
那时候,天是塌下来的,地是旋转的,有很多时候,她会茫茫然的回到那个烧得不成样子的家,仿佛能听到熟悉的话语,能找到熟悉的身影。
那时候,感觉是麻木的。
可是,杜其牧……
容与不想理会这样的杜其牧,真的不想理会。
他有什么资格麻木!
等送到医院,拍了张头颅CT,证实没有大问题后,裘正拉上容与就想走。
容与毫不犹豫的跟在裘正身旁,踏出了脚步。可是她的袖子被人拉住了。她回头,是杜其牧可怜的眼神,他像一只可怜的流浪狗。
一个闪烁,他的眼睛在灯光下闪烁出五彩的光。
容与太有感触,那是薄薄的一层泪水。
她顿住了脚。
裘正走前好几步,才看到容与落在后面了,回头,皱了眉:“走吧,会有人过来照顾他的。”已经够仁至义尽了。
容与没有动。
裘正似乎有点生气,生气中又带了颓丧,问:“小与,你真喜欢他,喜欢到不在乎你地下父母的感觉?”
容与摇了摇头。
裘正不解。
杜其牧脸上还有着血痕,头发粘在眼角,狼狈不堪,容与叹了口气:“我等他伤口清理好再走吧。”
裘正皱了皱眉,终究没有再说什么,走的时候,宛如一阵风 。
容与知道,他在生气。他是该生气的,其实自己是真不该留下来的。
她拿纸巾给他把伤口周边擦干净。
杜其牧一直没有说话,像个小孩子一样扯着容与的衣角,医生给他缝针的时候,他把手紧紧的抓在容与的手上。
容与手被他抓痛,却不敢出声。等终于缝好,容与想抽回手。
杜其牧却不放,反而握得更紧了,低低的,乞求的:“不要放开我 。”
容与只想抽开来,一个劲的抽。
抽出了手,她看到了杜其牧极其失望的脸,他的脸上再也找不到阳光,他的嘴角耷拉下来,眉间成了一个川字,眼中有着浓浓的颓丧,近发际处的伤口斑驳狰狞,再也没有往日的一丝风采。
他不再来抓她的手,他往后退去,距离在他们中间漫延开来。
他笑:“原来是因为这个,你一直不能接受我?”
他笑得很苦,苦到了心里:“如果一开始就知道你是……我想我会躲着你的。”
容与避开了他的目光,轻道:“你没发现我一直在躲你?”
“我一直以为你厌恶我的花心,可是那时,你并没有真正了解我。很多时候,我都想用行动告诉你。我并不花心的。”
容与沉默。
这是一个她一点也不熟悉的杜其牧,深沉的,他在看着窗外,窗外雨下得大了,天空阴霾,急诊室内开了灯,灯光够亮,她看到了他嘴角的颤动,他在掩饰,他背对着她,可是不经意间,她还是看到了。
她有点愣怔,有点痛。
如果一开始……
如果有如果,她既不想认识腾闯这样的天之骄子,也不想认识杜其牧这样的优秀人物。
为什么人生不能简单一点,简单就好。
雨下了好长一会儿,渐渐天色又亮了起来。
容与陪着他挂了针,陪他吃了饭,送他回了住处。
杜其牧住的地方有点乱。有几本杂志随意的放在茶几上。
大概是真累了,杜其牧也不管她尴尬不尴尬,一咕噜倒在家里那张舒适的大床上,眼睛一闭,沉浸到他自己的世界里。
容与想了想,准备离去。
才走到客厅,身后传来一声梦呓般的低喃:“小与,等等。”
杜其牧住的是高档小区,很是安静,而此时,杜其牧的家里,当然也是安静的。
当他突然来了这样一句,那声“小与”,如此清晰。
容与受惊,手碰到几案,手边的上杂志啪的掉到了地上,随着光芒一闪,书里有个东西掉了出来。
立马停住脚,回头看了一下房内,没有动静,她放了心,这才动手去捡东西。
在她眼前的是一个钻石耳坠,晶莹透明,美不可言。钻石的外面用铂金小小极简单的包饶了一圈。
悄悄的把东西捡起,再放回去。
才迈出一步,她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看,那耳坠很漂亮,所以她坚信自己看到过,只是在哪呢?似乎不久前就看到过。
还记得当时灯光很明亮,这耳坠发出的光芒分外耀眼,当时还感叹,有钱真好,真钻石真漂亮。
是了,那是腾闯的生日宴会上吧。
只是当时是戴在谁的耳上呢,她可真想不起来了,那天的红酒太好喝了,恐怕那时,她正喝得不知东南西北。
作者有话要说:我努力写啊写啊
、纠葛
从决定要离开这个城市开始,容与就井井有条的处理每一件事,和每一位好友告别,仿佛她永不想再回本城了一样。
她决定把房子给卖了。卖房子的过程很顺利,比租要顺利很多,大概这里适合富人住,而富人可能更愿意住在自己的房子里一点。
搬家的那天,裘正来帮忙,东西并不多,很快放到了车上。裘正随车走了。
容与回房锁了门。拿走自己的包,锁好门。走到楼下。才想起来,有个小U盘忘在房内了。
回头去找。开了锁,房内有烟味。
悄悄往内,卧室的门虚掩着,容与一脚踹开。
腾闯正站在门内,手上拿着一支烟,而他身边茶几上的玻璃缸里,一支快燃尽的烟还冒着红光,呛鼻的烟味弥漫在房内。
腾闯看着突然闯入的容与,略惊:“你真的要卖了这套房子?”
容与对上他的眼睛,嘲道:“是的,我的职业道德那么差,哪家公司还敢用我,除了卖掉房子我没有别的办法。”
腾闯脸上闪过尴尬:“其实你可以来找我……”
“找你做什么,借钱?”
腾闯点了点头:“我们还是朋友。”
他的手不经意动了动,袖子拂过床沿,一张照片掉了下来。
照片上,天空碧蓝,小溪澄澈,一男一女,挽着裤脚,站在河沿,互相泼水,看往对方的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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