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就滚》第23章


鬼门关走了一趟,不是没有后怕的。
杜其牧笑了,轻轻的抱了抱容与,极是开心:“小与,我觉得我很幸运,幸运的回来了,幸运的找到了你,幸运的……”
容与一抖,很怕他下面说出什么,真怕。
因为她已经再也不想找所谓的富二代。高攀不是一件随便的事情。已经头破血流一次,害怕第二次。
容与不知道她是不是该庆幸,因为在那一刻,在杜其牧要说出那个字的那一刻,突然传来了一声尖叫。
尖叫声很响,惊醒了好多人,陆续,有人打开病房的门,有人往发声的地方而去。
容与也拨腿往那边跑去,等她跑到那里,却只是看到一群人在那面面相觑,大家都在寻找那个尖叫的人。
没有人解答大家的疑惑。
人群开始散开。
容与也往回走,却在转身的一刹那,看到墙角有东西在发光。
是一个耳坠。很漂亮的耳坠。
钻石做成,晶莹剔透,美不可言。
钻石的外面用铂金小小极简单的包饶了一圈。透着精致华美。
、波澜重重
腾家大宅坐落在花锦山的山腰。
花锦山顾名思议,是一座极漂亮的山,春天山上野花四处开放,漂亮得好似仙境,到了秋天,漫山的红叶飘摇,整座山都像要燃烧一样。
而此时,山上是斑驳的雪白和葱绿,一波一波起伏,赏心悦目。
盘山而上的宽阔水泥山道上,一辆奥迪车正开得疯狂,车子速度奇快,快得每每让人以为就要撞到道上栏杆时,却又在一个转弯间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
山道上已经覆盖了薄雪,山道滑溜,并不适合快车。此车如此疯狂,让人忍不住为车主担心。随着一声响亮而刺耳的刹车声,车子停在了一道高大的铁门里面。
车内走下一人,西装领带,英俊潇洒,颇能夺人眼球。
只是那人脸上表情却相当可怕。
这人正是怒气冲冲的腾闯。腾闯下了车,一路向大宅快走去。
腾氏家庭是一个相当古老的家族,祖上三代都是富商,腾家大宅就是腾闯的祖父建的,大宅的表面已经有些颓败,薄雪盖不住处处的灰暗老旧。
腾闯厌恶的看着这座老得不能再老的房子,一脚踢开了大门。
门内一人被他吓得一跳,后退两步,拍拍胸口,才道:“少爷回来了?”
要搁以往,腾闯会很有礼貌的和这人打招呼,而今天,他只是快速的绕开了这人,奔向楼梯,一路走到二楼拐角处,狠狠的用手撞门。
门哗啦一声开了,门内坐着的是腾远超,正在和一老者对弈,看到腾闯这样闯进来,目中闪过一丝不悦。
等那老者一走,腾闯终于忍不住了,吼道:“太过分了,你竟然要杀了容与,这世界上还有比你更可怕的人吗?”
腾闯从来没有这么不礼貌的对人吼过,也从来没有称呼父亲为“你”过。
腾远超的脸一下子乌云密布,山雨欲来。
山风很大,吹开了窗户,啪的一声,两人都惊了惊。
不过腾闯的怒气依然很大:“钱,钱,钱!你永远就是要钱,你要卖了我的人生去换钱吗?你不允许我做自己的事业,说国内的公司要我管,我不能待在国外,我回来了。可是回国还不行,还不能带给你最大的财富,于是我应该再次牺牲自己的爱情,去娶裴焕月?腾远超,你把我当什么了,我是你的儿子,还是你的工具?”
腾闯的一声腾远超,彻底激起了腾远超的怒火:“你想娶谁就去娶谁好了,做事如此冲动,如此目光短浅,明天给我待在家里,上班,上什么班?就这样子,非把事情搞砸了不可。想明白了再去上班。”
腾闯冷笑:“又来这一招了,两年前,你用过,当时是有效果的,不过现如今再用一次,没有意义了。”
腾远超嘲笑:“哦,难道今天你想明白了,舍得抛弃荣华富贵,直奔清贫而去了。既然你想明白了,那就去做吧。我可不拦你。”腾远超甩手,冷着脸,往楼下而去。
腾闯在他身后笑:“腾远超,当初你为了钱牺牲了自己的爱情,你难道就没有后悔过吗?你知不知道,那人还给你生了一个儿子?”
腾远超瞬间僵了。良久:“你知道了?”
“你为了钱和我母亲结婚,母亲一直知道,不过,母亲她也不爱你,母亲也知道那女人给你生了一个儿子,所以母亲去的时候,有一份遗书留下来,你不知道吧?”
要缓很久,腾远超才转过身去:“什么遗书?”腾远超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腾闯,想辨别腾闯这话里有几分真实性。
腾闯不屑道:“母亲怕自己家的财产落入别人的口袋,早立了一份遗嘱给我。等一下贺律师会来,父亲,至于明天我要不要去上班的事,过一会儿,就会有答案了。”
腾闯转头,步伐稳健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徒留在楼梯上气得喘不过气的腾远超。
当年的事情是这样的,腾远超有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但出身低微,而此时腾氏危机,急需援手,腾远超就娶了腾闯的母亲。而腾闯的母亲亦是精明人,虽然出手挽救了腾远,但申名有多少股份是她的,要留给她自己的儿子的。
34
天地色变。
腾远公司的员工在此后的一个月内,都是这样来形容公司内部人事变换的。
一直很低调的,一直跟随董事长身后的总经理突然宣布腾远超身体不适,强力掌握了集团内部的所有决策权。而原来跟随腾远超的一批老将统统养老,换上一批新鲜血液。
这些巨大的变化,哪怕是公司里扫地的大妈也看得出来不对劲。
因此,这一时间内,真正是人人夹了尾巴,每个职工乖得要命。
与此同时,盘凤山那块给孤儿院的地,已经破土动工。
容与到的时候,地基已经打下去。容与沿着路基勘测了一圈又一圈,确认没有什么问题了,就放下心来。
后来的每一个工程,容与都是一一监督过去,她监督得很仔细,不过问题并不多,后来她听说,那些工人都是挑过来的。
容与还是住在原来的那个地方。
直到容与住回到这个城市时,她才知道,这房子是被杜其牧给买走的。杜其牧买了房后,也没有折腾什么,尤其是她的卧室,原模原样的保持着。
冰消雪融后,春节就快到了。
春节是一个很热闹的节日,是中国人都重视的节日,而杜家,虽然定居国外已久,却也还是非常重视这个节日的。杜其牧早早的回到了国外,和家人团聚。
那天是除夕吧,裘正和陈兰音想邀她过去,可是因为对孤儿院搬迁的事和陈兰音有矛盾,容与不大愿意去。
平常就不热闹的小区,这会儿,更是有一种人去楼空的感觉。停在那的车是一辆又一辆,不过亮着的灯是少之又少。
因为这小区住的多为不喜住家里的富二代,这会儿,怕都是回家了。
容与一个人静静的包了百来个饺子,开始烧热水,把桌子搬到门外,摆上香烛和几个烧好的菜。每年此时,她会遥祭一下地下的父母。
遥远的城区内,焰火一波接一波。五颜六色,是最绚烂的花海。
只是……彼热闹更衬出了此凄凉。
容与收了东西,煮好饺子。捧着碗,看着春晚,并不开心。找不到开心的感觉。
一年又一年的春晚,都洋溢着浓郁的喜气。她想,她应该认真看,她要投入其中。
“砰砰砰”的敲门声传来的时候,她很意外。
开了门,门外却是杜其牧,嘻笑的一张脸,手里拿着一串钥匙,晃得叮哩当啷响,就是不开门。
容与惊愕得张大了嘴:“你,怎么在这里?”
杜其牧笑嘻嘻的提着一大袋东西入内,鼻子一嗅,大叫:“水饺,水饺,快给我来一盘,饿死我了。”
容与翻了个白眼,煮饺子,倒醋,然后看杜其牧吃得狼吞虎咽。
杜其牧吃完东西就拉上容与,提着那一大袋的东西,跑到小区的院子里,打开来,容与才发现,里面全是焰火。
一盒又一盒的焰火被点燃了,烟花在空中绽开,带来灿烂的光辉。
容与一边放烟花,一边跑到烟花丛中,伸手去接那些散落下来的烟火,看着明亮的火柱一样的东西形成一点又一点的璀璨,在半空散开来,形成花朵,形成星空,形成大山,形成小树,然后那一点一点的璀璨再落下来,不过那些璀璨没有落到她的手上,就已经淹灭于无形。
黯淡,她的脸黯淡了下来,悄悄的,不易察觉。
握不住的幸福,握不住的温暖。
猛然间,她的头被人拍了一下,很痛。
她皱眉,抬头,可恶的杜其牧正低了头,一张脸在她眼前放大,语调很不屑:“哪有这样去够烟花的,来,学学本公子。”
说着,他退了开来,跳了起来,他跳得很高,有一些烟花,竟然落在他手上后,才淹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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