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就滚》第47章


三人吃过晚饭,容与回房睡觉去了,杜其牧待在客厅里,他期盼着一个答案,或者容与跟他说 ,或者腾闯来跟他说。
可是显然这两人都在回避他。腾闯在楼上的书房里看财经杂志,等杜其牧也到书房的时候,腾闯就准备走,杜其牧再也忍不住,拦住了他:“你对她做了什么,你卑鄙,无耻,下流!”
杜其牧一向是有修养的,他很少连着说这样的三个词。
不过腾闯一点都没有生气,他绕开杜其牧,走。
杜其牧很无奈,然后,他也没想到,一个拳头就这样直直的推了出去,重重的敲在腾闯的鼻梁上。
咔嚓一声,是鼻梁骨断裂的声音。
伴着窗外的狂风骤雨,有着一种沉闷,阴森。
杜其牧吼:“说,你对她做了什么?”
腾闯冷笑一声,还是想走,就在这时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向着两人靠近。
容与穿着印花的棉睡衣慢慢走来,皱眉看了看腾闯流着血的鼻孔,轻声道:“我去找棉球去。”
很快找到了棉球,塞在腾闯鼻孔里,止住了血。
她把腾闯送了回去。
然后她也要走,杜其牧愤怒了,挡在她的面前:“他对你做了什么,容与,你说出来,我能帮到你。”
容与笑:“他真没对我做过什么,真的。”
“我不信!”
“可是那是事实!”
“如果你真乐意跟着腾闯,你不会在结婚那天跑得那样毫不犹豫,那样拼尽全力,如果你喜欢腾闯,你不会拿走我一条的烟,只是为了闻一闻那种烟的味道!”
容与脸色变了变,却还是拒绝回答。
杜其牧愤怒了:“容与,你逃避事实是对你自己的不负责任!”
容与的身子顿住了,然后轻轻说了一句:“杜其牧,虽然裴焕月是真心喜欢你的,但其人心机太深,劝你离她远一点,找个真正知心知意的伴侣,那样你的人生会很幸福的。”
杜其牧骤然眯紧了眼:“这样看来,容大小姐是找到了知心知意的人了?”
好一会儿,容与才嗯了一声。
杜其牧笑:“看来,似乎没有,否则也不会犹豫了吧。”
容与没有理他,转身走了。
容与走得很飞快,等杜其牧想追的时候,她已经关上了门。
这一夜,杜其牧根本没有办法睡着,他是和腾闯一起住在二楼的,容与住在三楼。到了半夜的时候,风雨变大,他翻身下床,脚步已经不自觉的向着三楼走去,才走向三楼的楼梯,一阵冷风从他身边呼啸而过。
他皱了皱眉,有窗户没有关好。
慢慢地向着风雨的来源走去,他看到窗前静立着一个人影。狂风把她的头发吹得乱飞,一股酒意挟着风扑面而来。
杜其牧赶紧上前,关上窗户,责备容与:“你疯了。”这样开着窗户,窗户又大,楼层又高,被风卷下去,就有可能失足掉下去了。
雨浇了她一头一脸,看上去无比的憔悴,无比的可怜。
杜其牧把她扶到卧房,擦干她脸上的水。
才擦干,不出片刻,她的脸上,又湿了,他发现那是眼泪,而她的眼眶红红的。
她吐着满嘴的酒气,扑向他的怀里:“杜其牧,我们两人,只要有一人幸福就够了,真的。”
她说的什么,他完全听不明白。
容与一直喃喃着这句,很快就睡过去了。
杜其牧有心想从她嘴里探出一些消息,腾闯却正于这时上来了,腾闯的目光很不友善,杜其牧唯有回去一途。
当杜其牧躺在别墅那柔软舒服的大床上,辗转了几个小时都无法入眠的时候,他突然想明白了!
只要一个人幸福就好!
原来她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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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风过境后,似乎到处都透着惨烈,街上的护拦,花盆,树木,广告牌东倒西弯,等人们把一切东西都归位,当人们对台风的关注消退后,城内突然来了一个重磅炸弹。
杜氏举办了新闻发布会,邀请了全城记者到场,而这场记者发布会最引人注目的一点是杜氏请来了王威虎,这个黑道的老大,一直只是个传说。
甚至是身为世侄的杜其牧也只有那次才见了他一面。
记者会的时候,人山人海。
杜氏出具了那几块被切割的砖来证明杜氏的无害,还有人证,证明当初搬迁事情是人为,矛头直指某大公司,原因不外乎两公司的竟争。
甚至还挖出了二十年前的事,一堆的家具搬在当场,有人当年也买过杜氏家俱的,拿过来,细细比较,真真是杜氏无疑,而那此烧灼的痕迹,据专家确认,并非为新烧制,当年的公社书记出来作证。
矛头又直指某大公司。
一时间舆论哗然,风起云涌。腾远的股票两天跌停,加上原来经营不良,危机四伏。
董事会间的矛盾一下子爆发了出来,腾闯四面楚歌。
杜其牧安静的坐镇杜氏,其实在见王威虎前,他真不知道这么多的事情,腾远超绕过王威虎,用钱收买了王威虎的几个手下,绑架容与,甚至想杀害容与,更没有意料到的是,腾远超与二十年前的事有关。
王威虎之所以会知道这些事,是因为腾远超答应给王下面的几个兄弟的钱没有兑现,以至于矛盾浮上了水面。
事情到了这个时候,真相就变得万分明了了,腾远超一开始就想谋江滨那块地,绑架容与就是为了逼孤儿院的人同意搬迁,后来绑架不成功,再者杜其牧对孤儿院又有了好的安置,干脆将计就计,先让杜其牧安置好孤儿院,再设计让杜其牧因为孤儿村别的人拆迁不成,这时候,按腾远超本来的计划,是可以在这时,从杜其牧手里拿过那块地的,可是谁也想不到,腾闯比他更狠,更老谋深算,先是利用拆迁的事收买了容与的人心,再是直接在房子上做手脚,如此一来,杜氏不仅损失钱财,而且还损失了最重要的东西,信誉,在这时,腾闯找到了他的同道中人裴焕月,两人一拍即合。
可是后来容与为了杜其牧的事情,逼得腾闯与裴焕月反目成仇。
因为这样,杜其牧找到了容与。
事情真复杂,兜兜转转一圈。
杜氏的股票又开始攀升,郎青的危机也解决。
杜其牧并没有开心。这一天,他终于等到了一个电话,期盼已久的电话:“你放过他吧 。”
他知道,她的他指谁,杜其牧生气了:“如果没有他父亲,也许你父亲不会有事。”
容与没有回答。
杜其牧笑,笑得有点讽刺:“容与,我正在调查当年放火的事情,可能会和腾远超有直接关系。” 
可是容与还是没有说话,腾闯毕竟是腾闯,不是腾远超,腾闯为她的付出,她看在眼里,那八千万,腾闯本来可以以四千万成交的,而和郎青合作的破裂,也是付出了巨大损失的。
有一天,当容与坐在别墅的花圃里喝着普洱茶时,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来拜访,通过报纸,她已经知道了这位老人就是王威虎。
老人身边跟着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太婆。老婆婆的眼睛已经瞎了,可是容与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二十年前,老婆婆和她住在一条街上,有个不成器的儿子,儿子是混黑社会的。
当年那场火灾后,他们一家就消失了。
老婆婆颤着嗓音告诉容与一个消息:当年的火是她儿子放的,她儿子欠了赌债,腾远超给了她儿子钱,让他放的火。
她感觉愧疚,可是又只有一个儿子,只得搬得远远的,不和众邻居想见,直到现在,她儿子在一场黑道械斗中失去了生命,她听到新闻,找到王威虎。
王威虎还告诉她两件事情,江滨那块地腾闯并没有高价买入,八千万在当时愿意出钱的人当中,算低的,杜其牧是故意的,因为江滨那块地的路造的过程一直有点麻烦,杜其牧卖给腾闯其实想在里面做点手脚,报复腾闯的。
而郎青那件事,腾远并没有巨大损失,因为先期建设主要是郎青出钱 ,腾远投进去的钱并不多,但那个开发项目好倒是真的,所以董事会对腾闯也挺有意见的。
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杜其牧在公寓里睡懒觉,突然敲门声传来。
他不满地嘀咕了几句,走去开门。
门外阳光明媚,而门外人的笑脸比阳光还明媚:“杜大总经理,早安。”
杜其牧揉了揉眼睛,再揉了揉眼睛,惊呼:“真的是你!”
早晨的阳光,带着露珠的清香,她就那样娉娉婷婷的站在门口,像三月的微风拂过的杨柳,像六月碧绿荷叶上的粉荷。
她脸上的笑意,像杨柳粉荷上的点点晶莹水珠,清新明快。
这一天是一个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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