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玉奇缘爱一生》第60章


韩清晨趴在秦牧扬怀里呜咽着:“当时您说,‘晨晨不怕,有秦叔叔在’!您带着晨晨,挤过疯狂的人群,走到了机舱的后门,您用力撞着,您的胳膊在流血……后来门开了,您给晨晨打开了降落伞,将晨晨推下了飞机……可是,降落伞挂在了树上。后来,晨晨掉到了海里……晨晨在海里漂着,又冷又饿,可是,我要活着,秦叔叔,晨晨是您拼了性命救下的,晨晨不能死……”
秦牧扬流下了激动的泪:“晨晨,你真的是晨晨?”他迫不及待地捧起那张脸,看了好半天,不禁笑了起来,“老天爷真是有眼,晨晨真的还活着!”。
七年后的重逢,七年后的记忆恢复,七年后的失而复得,世界上还有比这样的事情更值得高兴的吗?凌思诚、秦安宁、汉林安婷、明雨璇都流下了心酸而又幸福的泪水……
七夕节前两天,林小忆正为女儿筹备生日晚会。乔远山找来了,说无语的外公让她回去,有重要的事情要商议,无论林小忆如何挽留都不行。韩一飞派车去,被韩清晨婉言拒绝,只好让凌思诚陪她回去。
一路上,韩清晨的身子在微微颤抖,凌思诚将她拥进怀里,附在她耳边:“不要害怕,一切有我,谁都不能伤害你!”他的话让她心安,给她力量。思诚哥哥这么优秀,也许外公会网开一面吧?
天玺村,半边渡缘严肃的看着韩清晨:“你还记得七月初七是什么日子吗?”“妹妹的忌日。”
半边渡缘老泪纵横:“你记得就好,明天我们就去漓江。”
“能让思诚哥哥陪我们一块儿去吗?”韩清晨怯怯的声音惹人怜惜。
半边渡缘这才想起陪孙女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年轻小伙子,他凛厉的目光看着一边的凌思诚:“你就是无语经常提起的思诚?”
凌思诚虔诚一笑,深施一礼:“爷爷好!我叫凌思诚!”
半边渡缘到这个名字,略有所思:“凌思诚、凌思诚?……”忽然,半边渡缘的目光落在韩清晨腕上的那枚晶莹剔透的玉镯上。整个人像被震住了。他浑身颤抖着将轮椅挪到韩清晨跟前。
韩清晨摘下镯子,递到他面前:“外公!……”半边渡缘紧紧攥着玉镯:“这是哪儿来的?”韩清晨怯怯的:“是,是凌婆婆留给我的!……”
“凌婆婆?哪儿的凌婆婆?”他严厉的声音将韩清晨吓得低声哭了起来。
凌思诚将韩清晨护在身后,直视着半边渡缘:“不管晨晨的事,这是我***遗物,是我找出来送给晨晨的!”
半边渡缘低沉着嗓音,如来自地狱的阎王:“你奶奶是不是凌玉离?”
凌思诚毫无畏惧,响亮地回答:“是!”
半边渡缘冷厉的目光打量着凌思诚,凌思诚也毫不客气地望着他,好久,半边渡缘幽怨地开口:“芍药丁香手里栽,临行一日绕千回。外人应怪难辞别,总是山中自取来!玉离你好狠的心哪!你果然给我留下了一段孽缘。”
半边渡缘艰难地推着轮椅走了,乔远山和辛流水将韩清晨关在房里劝了一个晚上。凌思诚心急如焚的在外面踱着步子,手机忽然响了,学校里打电话急招凌思诚去加拿大讲学半个月。
大化之爱
更新时间:2012516 9:23:45 本章字数:3293
第二天一早,韩清晨脸色苍白,低着头,心事重重的地对着凌思诚:“思诚哥哥,你回去吧,等开学了,我再去找你!”。
“为什么?”凌思诚一把握住她的手,“晨晨,我希望你告诉我一个理由!”
韩清晨的头垂得更低了:“我……我们之间没有缘分……”
“晨晨!……”凌思诚捧起她的脸,强迫她面对自己。六戄聽?br /> “对不起,思诚哥哥!你原谅我吧!忘记我吧!”她眼神在他的逼视下躲躲闪闪,好像藏着说不出的心事。
凌思诚一阵心痛,他放开她,不再为难她:“我要去找你外公谈谈!茳”
韩清晨流着泪摇了摇头:“他不会跟你谈的,他是你的爷爷,在他们眼里现在我们是表兄妹。”
凌思诚惊呆了,这个倔强强硬又不讨人喜欢的的老头子是他爷爷?真是不可思议,他才不要这样的爷爷!
“外公年轻时做了错事,凌婆婆给他撇下了一个四岁的女儿,就走了,后来外公后悔不已,出家做了道士。”
凌思诚撇撇嘴:“那也不能证明他就是我爷爷?”
“可是母亲说,当时凌婆婆是怀着身孕赌气走的。”
怪不得他从出生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爷爷,怪不得奶奶从来就没有提过爷爷!凌思诚气的咬牙切齿:“半边老道,你将我的颜面置于何地?我跟你势不两立!谋”
韩清晨低声说:“毕竟,他与我有救命养育之恩,我不想我们伤他太深。”
凌思诚盯着韩清晨纯洁的脸庞:“那你希望我怎么做?”
“先离开一段时间吧!让他们有一个慢慢接受的过程。”她低着头,不敢面对他炽热的眼神。
“晨晨!你醒醒吧,他们明明知道你不是他们的乔无语,是故意逼你的!……”
她轻轻的转过身,不着痕迹的拭去满脸的泪痕:“我今天要去漓江看无语了……”
任凭凌思诚如何劝慰,韩清晨还是跟半边渡缘去了漓江,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凌思诚感觉到自己的心在一点点被剥离,最后他只得拖着无奈的躯壳回到了学校,简单的收拾了一下,飞去了加拿大。
“今日阶前红芍药,几花欲老几花新。开时不解比色相,落后始知如幻身。空门辞去几多地,欲把残花问上人!”漓江渡缘道观旁边的那座只有一株芍药花的无名坟上,韩清晨在石碑上亲手刻着“乔无语”三个字。
月光站在她身后沉默着,看着她手上的鲜血滴滴落在泥土上,浇红了那朵耀眼的芍药。第一次,他流下了泪,这么懂事的孩子,师父怎么忍心欺骗她?他转过身,默默地离开。
这么多年,月光自以为看惯了人间的悲欢离合,看尽了人世的生老病死,他以为自己的心早已经坚如磐石,不会随意动情。可是今天,他竟然落泪了,为了那个可怜的女孩?还是那株在坟头上摇曳的、鲜红如血的芍药花?他说不清楚,也理不明白。
月光宅,月光推着半边渡缘穿梭在菩提林海:“师傅!你说人生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半边渡缘温和地笑着:“希望,活着就有希望,为了希望而活着。”
月光笑着:“那师傅的希望是什么?”
“师傅老了,你们能够活得开心、快乐就是师傅所希望的。”
“嗯!那师傅您觉得我开心、快乐吗?”
“你已经获得了内心真正的和平与宁静,超脱于凡人了,这是你的造化。”
“可是,我是您的徒弟,师傅您度化了我,您不觉得开心、快乐吗?”
半边渡缘叹了口气:“医者不能自医,师傅却度化不了自己!”
月光:“师傅您能的,只要您肯放下俗世的一切。”月光突然定住脚步,跪在轮椅前,“师傅您就放过师妹吧,她这么小的年纪,不应该背负这么多!”
半边渡缘流着泪扶起他:“可是我怎么对得起我的外孙女无语?”一阵轻风吹得满树的菩提叶沙沙作响,让人顿生慈悲之心。
十天后,韩府,韩一飞和林小忆小心伺候着这位轮椅上的不速之客。沉默了几分钟,林小忆试探着开口了:“老先生,我们非常感谢您对清晨的救命之恩,我们做父母的感激不尽!”
半边渡缘老人目光变为冷冽:“你们不配为人父母!”
林小忆正要发作,韩一飞赶忙紧紧握住她的手:“是呀!这几年我们无时无刻不在忏悔,是我们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女儿,让她小小年纪遭受如此磨难。”
“如此磨难?你们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吗?”半边渡缘冷哼一声,目光变得更加冷峻严厉。
韩一飞和林小忆紧张的盯着他。
“当年飞机爆炸,她掉到了海里,抓着一块浮木在海里漂泊了五、六个小时……”
老人喝了口茶,稳定了下激动的情绪:“当我的外孙女看到她的时候,她的脸被残枝划破,已经奄奄一息了!我孙女求我救救她,我将她背回道观,医治了七天七夜方才挽回她的一条小命……”
林小忆眼里闪着泪光,韩一飞的心如刀割,他颤抖着给老人添了些茶水。
老人继续讲了下去:“可是,我的外孙女却在给她采草药的时候掉下了悬崖,我也为了救我的外孙女摔断了双腿。”
韩一飞和林小忆对望了一眼,用无限敬佩的目光仰视着老人。
老人目光里沉淀着痛苦:“后来,那女孩醒了,连自己什么样都不记得了,我就将她的面容医成了我外孙女乔无语。”
韩一飞和林小忆听得惊心动魄、目瞪口呆。既心疼女儿的遭遇,又对半边渡缘老人一家充满了歉疚。
林小忆哽咽着:“都是我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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