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城可有下一个永远》第63章


盛语冰眼神幽深,看了看苏烟,再看了看祁谦佑,笑起来,“是,华侨医院的祁院长。我是苏烟的小舅舅盛语冰,久仰。”
很常见的社交方式,可是祁谦佑能感到身边的苏烟身体骤然绷紧,他看了眼苏烟,然后伸手,握住盛语冰的手。“您好。”
一时间,寒气环绕住三个人。
可是盛老爷子并没察觉到,笑呵呵拉过苏烟,“看,你小舅舅都觉得不错,你也年纪不小了,早点结婚才是正事,也让你妈能放心……”
说道最后,老爷子眼睛里有泪花闪过。
苏烟的妈妈,盛歌,三个月前被查出来肝癌,现在正在住院治疗,这也是为什么这次盛老爷子生日她并没有出息的原因。
盛语冰扫了眼苏烟,笑着说:“对啊,我们烟儿是该结婚了,过两天有个吉日,您看要不干脆让他们先把婚定了,至少让姐安安心。”
旁边过来盛家的长子盛秋,听了盛语冰这话,也点点头,一锤定音,“语冰说的对,爸,要不让语冰去办这件事请吧?”
明明是问句,他却根本没给盛老爷子反驳的机会,盛老爷子面色一黑,瞪大了眼睛,可是一看祁谦佑在,又握拳把气埋起来,点点头,“好,就交给语冰吧。”
盛语冰在旁边看着盛秋和盛老爷子,再看看苏烟和祁谦佑,唇角笑容越来越大。
不如先来伺候一下老子
大厅里人声鼎沸,盛语冰被吵得头疼,放开身边女伴的手想离开,被女伴拉住,“你去哪?”
他回身,看了看这个女伴,新晋影后,绿色长裙曳地,鲜花一般,可是……
是他最近脾气太好了吗,竟然有女人敢让他汇报行程了吗?
眉头挑了挑,“生日宴结束,去找马秘书,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
他说的平平淡淡,可是话里寒意,让这个影后心中一冷。谁都说她好命可以让盛先生看上,盛先生一掷千金为她拍得古董玉簪,盛先生投资为她拍摄国际大片,盛先生带她出入盛家……
她也常常暗自庆幸,她以为他至少是有一点爱她的……
可是,现在这副模样,哪里见得到半点轻易!
她看他要走,记得快要哭出来,“语冰,我……”
一句语冰,让盛语冰回过头了,眉目间全是戾气,他走进两步靠近她,轻抚着她的眉眼,低声说道:“看在你这双眼睛的份上,再有一次……”
他没说下去,可是影后已经开始打颤,咬着唇泪水汪汪。
他从不允许任何女人这样唤他,她这次是急了,才脱口而出,可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对她!
她知道他手段多狠,她曾经亲眼见过他让人将一个纠缠他的女人打得半死,她也见过他几个电话就逼得人去跳楼……
她瑟瑟发抖起来,咬着唇不敢说话,看着他离开。
盛语冰端了杯酒上了二楼阳台,这个位置,视线极好,整个盛家都在他视野里。
才轻咄了一口酒,有电话进来,他拿起一看,是盛夏,冷峻眉目幽光闪过,手滑动了一下,想要挂掉,可是一瞬,又接通。
她已经打了一天的电话,他倒是要看看能有什么事让她能主动联系起他来!
他不说话,听电话里盛夏记得要快哭出来的声音说:“有个姐姐被绑了,你帮我救救她。”
今晚T市夜色真好,繁星明亮,印在黑幕般的天空,漂亮极了。
他轻转酒杯,眉眼有笑意淡淡,“凭什么?”
那头的盛夏咬咬唇,默了一会儿,“求你……”
“哦?”盛语冰笑起来,唇角翘起,慢条斯理地问:“怎么求?”
他这样的语气让盛夏浑身开始颤抖,眼泪蓦地流下来,在脸上好不狼狈,她捂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过了好久,才尽量控制声音,淡淡地说道:“你帮我救回晚姐姐,我就……回去。”
回到你身边,也回到——地狱里!
等盛夏挂了电话,盛语冰看着手机闪烁的光芒,勾了下唇,“又是穆天晚。”
刚好苏烟和祁谦佑出了盛家,似乎祁谦佑要走,苏烟拦住他在说什么,盛语冰的位置将两个人的动作看得真切,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给莫亦方拨了个电话。
**
盛家人一人一语,就定了他和苏烟的订婚日,祁谦佑根本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他从不是受人制约的人,可是苏烟手里的东西,他必须拿到,在此之前,他就必须配合。
虽然是各取所需,可这种被安排的心情,他是一点也不喜欢。所以,送了寿礼他就要走,懒得再跟盛家人磨。
早上就被苏烟急匆匆叫过来,还没给穆天晚说一声,偏手机又没电了,他现在需要给手机充个电,然后告诉那个傻姑娘一声。
想起穆天晚早上唤他谦佑哥哥的样子,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苏烟追着祁谦佑出来,拦在他前面。
“你现在还不能走。”
祁谦佑错身而过,不做理会。
苏烟慌忙拉住他的胳膊,“祁谦佑……”
祁谦佑回头,眉心微蹙“放开。”
“一个月。”苏烟刚开手,哀求道。
一个月,她只需要他帮她先稳住盛家一个月。
路灯和星光让盛家大院通亮如昼,苏烟站在他面前,红色斜肩礼服配着披着的微卷长发,知性美丽。明明是在哀求他,可是全身挺得笔直,双眸闪动,倔强地想要遮住自己内心的担忧。
这副模样……
祁谦佑眉头轻皱,停下。
他刚一停下,苏烟眼中就亮起来,徐徐走近他身边。“阿佑,谢谢你。”
夜风偏凉,她刚要再说话就一个喷嚏打出,她尴尬地轻柔鼻尖,“抱歉。”
祁谦佑沉默一会儿,须臾,手一动,解下自己的大衣披在她肩头。“你的免疫力很差,因为生病的原因?”
苏烟看着瘦弱,可是从来都是连感冒都很少得的运动健将。他到现在都还记得她那些无数的运动奖杯摆在桌上子颇为壮观的模样。
“是。”苏烟紧了紧他的大衣,让自己更暖一些,“自从生病之后,身体变得非常差,大病小病不断。以前最喜欢冬泳,已经很久不敢去了……不过,也还好,至少,还活着。”
她唇边的笑,让祁谦佑双眸微动。
“James教授,在伯明翰大学,研究肝癌细胞病变已经二十年了,你可以带你妈去看看。”
他的声音,轻柔起来十分悦耳,苏烟记得第一次见他,他就用这样的声音问她是否需要帮助。
哥伦比亚大学新生入学,她跟爸妈稚气,拖着箱子一个人从加州跑到纽约,陌生的学校,开放异常,随处可见与国内不同的景象,她拖着行李箱左顾右盼,不小心碰到一对亲吻的同性、恋,身材高大的北美人和一个看起来蛮横粗野的黑人,她吓得不行,一直说Sorry,有些举措无措。
这个时候,祁谦佑的声音就传过来,他问她,是否需要帮助?
标准美音被他说得字正腔圆,她望着他的亚洲面孔,简直觉得上帝对她尤为宽厚关爱。
也是因为那一次,她似乎遇到什么事情,总会想起来去找他帮忙。
久而久之,竟然成了心底一种无法更改的恶心!
就像……这一次。
她望着祁谦佑回身反向盛家的背影,溢出一丝苦笑,握拳咬唇,突然,有些怒气地冲着他喊:“祁谦佑,你不能这么对我。”
祁谦佑顿住。
“你别对我好,一丝一点都不要!”苏烟把披在她身上祁谦佑的衣服一把摔出去,“你不用管我的身体,不用管我妈的病,也不用愧疚!像之前我吻你,你推开我一样,最好绝情到彻底!”
这样,我才能不难过,不心软,不愧疚……
祁谦佑捡起苏烟扔在地上的大衣,走过去重新披在哭泣的苏烟身上。
“不一样。”
他推开她是因为不爱了,但并不是绝情。在美国那些黑暗的困境里,若没有她的陪伴,很难想象他如今会变成什么模样。
现实并不能抹杀过往,就算爱情消失,但终究感情还在。这也是他答应她的条件的理由之一,否则,他有很多种方法要回他想要的东西。
他看了苏烟一眼,给他递上纸巾。“进去吧。”
苏烟摇头不接,哭得更厉害。
她鲜少这样哭泣,印象里她一直是以最出色的最阳光自信的情绪出现。
祁谦佑伸手,将纸巾塞进她手里,然后转身继续向前。
苏烟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一双美目里仇恨似火。
祁谦佑,就算我哭成这样,你还是无动于衷是吗?!
所有理智消失殆尽,她揪着披在自己肩上的西服,发狠用力攥着,攥得自己手疼。
**
盛夏打完电话,握着手机在店里坐了好久,看着穆天晚裁剪到一半的衣服,努努嘴站起来,去做饭。
盛语冰知道了,凭他的本事,晚姐姐应该没有问题了。现在当务之急,是先解决自己肚子咕咕乱叫的状态。
她猛地站起来,想去吃饭,结果身子刷到布匹,一块布掉在地上,同布匹一样掉在地上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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