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肠人协会》第62章


有得——你恋恋不舍,还真就没得?
“今天这事,你发誓不给第二个人讲出去,哪怕最好的朋友?”
“我发誓,今天这事我不讲给任何人,哪怕被枪逼着——打死也不说。可到底啥事呀,我还不清楚,你就让我发誓?”
“你真坏!”柳诗霞小鸟依人的偎依在他胸前,“我听说你们男人最爱吹牛啦,老爱说搞了多少女人,又怎么厉害。”
这能怪我们男人吗,还不是你们女人逼的?若我说从没泡过妞,在床上的表现像软蛋,你还不当我为废品?
周二宝这样想,却不打算解释。
他觉得她的脑袋里装满了乱七八糟的“杂物”,把这些东东搬出去,才能搬进新“家具”,但这工作太耗力气了,他得留着气力等一会使,那才是他给自已男人正名的机会。好像有一位姓张的女人说过,征服男人的心从嘴到胃,征服女人的途径却是从抵达心。
但他失望了,也可以说,没他设想的那般美妙。
因为怕人言可畏,也紧张自已的身体暴露在陌生男子的注视下,柳诗霞的身子一直挺僵硬,眼里也全然没有炽热的火焰,有的只是好奇和探究:小子,你能三,看你怎么做!
她的表现很快遏制了周二宝的冲动。他本来“嗨着、嗨着”的忙碌,但她的身体全无反应,挺尸似的,把两个人共同的活路全撂在他的身上,令他不堪其苦。这让他不由得想起在村里挖冬田那会儿,锄头都刨断了,被冰冻住的冬田才砸出几个白点,由冬田又想起诗霞的毫无反应——既然你本人都不愿被开发成沃土,我干嘛还瞎忙活呢?
于是匆匆了事,也不顾她惊愕的眼神,靠着床头抽起烟来。
还是纪家妹舒服,那主动,那热情,那波lang般起伏的身子,在拼命撞向礁石轰然粉碎中,完成重生的高潮,才配得上“”这神圣的二字啊。
他原以为,富家女爱惜生命,定然也懂得爱惜身体,而给身体最大的爱惜,莫过于享受的愉悦过程。但柳诗霞的表现,击破了他的幻想。
这是一个性商极低的女人,中看不中用,可能她丈夫也忍受不了她的性冷淡,离家出走了吧。周二宝苦闷的抽烟,占有了人家的身子,却没有什么获得感,反而升起吐故没纳新的一片惆怅。
看他冷漠的神情,她心情也难过。这就是传说中,人世间最具激情的运动啊,我怎么没一点感觉呢?像秋天把玉米从棒子上掰下来,只有皮肤的灼痛,没有想像中的快感。所以,看他穿衣服欲走,也不阻难,甚至有一点巴望他快走,自已认真洗干净身子,好安静睡一觉的窃喜。
天已经大亮了,周二宝才拖着快散架的身子回家,刚进院子便感觉气氛紧张。他爸看见他进来,一反常态的没搭理,拿起镰刀便下地了,他妈神情紧张的跟他进了厨房,等他喝了一大口井水,又吃完两个玉米饼,才察看他的脸色问:“你昨晚哪里去了,怎么一夜没归?”
“遇见几个老同学,喝高了,在别人家躺了一会。怎么啦,看你的表情像出了什么大事?”
“有人说,你这次回来不是娶媳妇,而是要把村里的妇女拐卖出去?”
周二宝一愣,这农村怎么啦,交通基本靠走,电话基本靠吼,安保基本靠狗,娱乐基本靠手——如此落后的地方,谣言居然传得很快!
“我本来不相信,但别人说得有鼻子有眼,说你晚上尽朝活寡妇家钻,还尽是相貌俊俏的女子。”二宝妈小心翼翼说。
“没有的事情。”他宽慰母亲,心里却窝火的紧,恨不得抓住造谣者一顿痛扁。
二宝妈看儿子满不在乎的样子,反而更紧张了,觉得他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你认识邻村的张得贵吧,他还跟你同过班,前几天被打死了。”
“他死啦,谁干的?”尽管周二宝见多识广,听见小学同学暴死,仍然大吃一惊。要知道,农村里死只鸡鸭没人在乎,若死人却是大事。
“城里不是闹经济危机吗,这张得贵找不到工作,就回村承包了一个鱼塘,那是春节前的事了。谁知道一来二去,他竟然把村里稍微有点姿色的女人都糟蹋了,有名有姓的都有二十几个。有人看不惯,便悄悄写信给那些在外打工的丈夫,这还了得?那些丈夫便约好一起返乡,晚上在鱼塘边的守夜棚逮了一个现行,那狗日的正糟蹋村长家的媳妇呢。然后他们边打他,边让他交代搞过哪些女人,后来有人提议,留着这个人渣也是祸害,我们在外面打工也不放心,干脆弄死算了——就有人用他的渔网把他套住,丢进鱼塘喂鱼去了。昨天他的尸体浮起来,有人报了案,警察正查呢。”
讲起除暴安良这事,二宝妈的语气多少有些幸灾乐祸,周二宝的冷汗却唰的下来了,连背心都浸湿了。他妈的,若有人给我使点坏,那几个找上门,我这条小命不就挂啦?即使侥幸活下来,还有啥脸面面对乡亲父老?
“你说怪不怪,张得贵的尸体捞起来丢在鱼塘边,他父母都没有去收尸,觉得没脸见人。却有几个被他糟蹋过的女人,拿衣服给他换了,还烧了纸钱、放了鞭炮,有人看见她们眼睛红肿,显然偷偷哭过——这些贱货!”
周二宝一听便明白了,那些女人不恨张得贵,甚至对他的惨死还满怀内疚,因为他助她们成为女人,就像自已让纪家妹、苏美活得更像女人一样。换句话说,外人眼中的张得贵是恶徒,死有余辜,而被糟蹋者却视他为寂寞夜晚最好的礼物,求之不得。
很多时候,外在非本相。
“你知道吗,大家现在都管张得贵叫‘农村西门庆’,因为他搞了十多个妇女,死到临头还辩解:我是这个寡妇村里唯一一个算得上男人的男人,换作别人肯定跟我一样,面对这些已婚少妇享受未婚生活的待遇,我只是替代她们的男人尽了义务,引导她们懂得和我一块寻欢作乐,在苦难的日子里活得有盼头。”
“他真这样说?”
“我也是听来的,人家说得有鼻子有眼。”
不过,周二宝可没时间跟母亲讨论这些,他推说头痛回到自已房间,仰躺在床上,思考下一步怎么办。
99 夜半捉奸
窗外,春蝉在鸣叫,鸟儿在唱歌,大红公鸡永远不知疲倦的在追逐年轻的母鸡,这些曾令他梦回萦绕的故乡牧歌,如今成为了噩梦的前奏。
警钟长鸣,此地不可久留。
他决定明天悄悄开溜,溜之前再见纪家妹一面。
刚才在路上打开手机,纪家妹的未接来电十几个,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这份惦记仍然令他感动。
至于苏美、柳诗霞,等回城后发个短信告知得了。
按理说,在感情上他跟苏美近得多,但他怕见苏美,更怕她的眼泪,那种林黛玉似的欲哭无泪、黯然神伤,这会令他心伤。而对柳诗霞,却有闻名不如见面,见面不如闻名的遗憾。
他忽然觉得,很多时候,男女之间保留一定神秘,比非要捅破那层纸好得多,尤其结果并不美好,连做友人都难了。
白天美美地睡了一觉,把几天来亏欠的瞌睡补了个大半,晚上,周二宝精神抖擞的如约来到纪家妹家。
听说周二宝来告辞,她没有表现出他以为会出现的惊讶,而是麻利的端出花生米、豆腐干下酒。
“你这一走,啥时候回来啊?”
“说不定,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人在江湖,身不由已。”他俨然黑社会老大的翘着二郎腿,说着江湖话。
“那人家想你咋办呢?”纪家妹隔桌撒娇,半真半假。
“发短信三。”
“你倒说得轻巧,远水解不了近渴呀。”她甩给他一个秋波,挑逗似的。她属于那类女人,随时需要勾起男人的欲望,来证明自身的魅力——男人的欲念,是她存在的价值。
室外,春风躁动。
室内,纪家妹穿了一件白短袖,扎在青色的牛仔裤里,显得干练而清爽。那挺拔的胸、那纤细的腰、那修长的腿,若春风妩媚风情无边。
周二宝想起这一别不知何日再见,那几次的美妙交融又浮现在脑海,顿时有了“最后的晚餐”想法,站起来搂住她的纤腰,便要解她的衣扣。
纪家妹按住他的手,摇头。
“怎么啦?我想给你大战十八回合,哪怕你跟别的鸟人在一起,就想到我的好。”
“再等等,我今晚眼睛老跳,总感觉要出什么事。”
“出什么事?还不就男女之间那点可爱的事。”周二宝语气轻松的说,心里也不安起来,张得贵的惨状忽然跳进眼帘。
有时候,你得尊重女人的直觉,才能化险为夷。
周二宝悻悻落座,拿起酒杯自斟自饮。从纪家妹的恐惧,他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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