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肠人协会》第69章


要知道,截止今天,周鑫已经连续第八天如此晚归了。作为一个女人不好奇?况且这个人是纠缠过她好几晚的王莉,今天的周鑫看似好像有点在劫难逃了,传说女人的杀伤力特别强,有时候的攻击力可以不露任何痕迹,而让被攻击人自己选择受死。
周鑫真有些不寒而栗,却又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她早洞悉到王莉喜欢尹社长了,或许比王莉她自己还早发现,她要不知道,那天也不会那么紧张的问王莉,还要使出一出苦口婆心的招乱吐唾沫星子,跟她们打心理战术。
虽被分到的部门不同,但好在一波三折,巧遇天降大雨,一伞护两人,才让她和尹社长在那个雨天结下这美丽的一段缘。
你说,现在要是自己的围墙一倒,那王莉还不直接进攻到她的心理拿了她的心看?这不得了,那岂不是和尹社长的所有的梦又要再次遭到熄灭?
正在此时,闪来一个救星。
那人不是别人,而是与她们同租房子的小昭。那个开始只有王莉一个人享受其英俊美貌的帅气小伙,比她们还少两个年头,却生得英俊挺拔,高大欣长的身体,让她们三个女人在这屋里备受安全感。
他爱打篮球。常常一身大汗淋漓的跑回来,充满阳光的对她们坏笑:“三位姐姐,高大威猛的男人要开始裸浴了!”然后以她们三个女人在客厅的沙发上,对他的身体的幻想以及小声的碎碎念为乐。故此,他特意把洗澡说成裸浴,也特意通常一打篮球就打到半夜三更。
此时,他汗涔涔的手臂往周鑫白皙的肩上一放,把周鑫的头往他怀里一揽,酷酷的说:“丫头,站这,等我呢。”
他如此顺利的把周鑫从王莉锐利的眼神底下接走,周鑫一颗悬着的心刚要放落,王莉那犀利的眼就像寒气一样射来了,她走进这宛若情侣的一男一女,拍拍小昭的肩:“好般配的狼才女貌!那小周今晚就给你了啊,别让她回我的门。”
不至于吧,周鑫心里苦叹。
这王莉的刀子嘴她是知道的,而小昭也是知道的,所以这个满头大汗的高大帅气男把头发一甩,扬着头,指着他那间如童话世界的房间,那浑厚清脆的少男声音调情般的说:“今晚就要麻烦周姐姐和我过一晚了。”
“又不是张无忌,装什么装,以为女的都会被迷倒。”王莉边走边唠叨,鼻子里还哼着气,她厥着嘴绕过他们身边到沙发上坐下。
那王莉的话的确有如导火索,周鑫把小昭的肩往自己身上一靠,娇滴滴的说:“好啊,那周姐姐就不客气了。”说完挽着小昭的肩真入他房间了。
沙发上,王莉假装对他二人视而不见,专心的看起电视。待他二人一进屋,她端起一瓶水,咕噜往喉咙里一灌,问燕子:“你最近有没有听到什么传闻?”
“谁的传闻?”燕子也刚好喝了一口水,她正在看韩国的成宥利,她最喜欢这个女人,她眼睛不离电视屏幕漫不经心的问。
“周鑫的。”王莉拿起一把指甲刀削自己的手指甲,也漫不经心的说。
“哦,有吗?”燕子把手里的那瓶水慢慢的放到茶几上,眼睛没看茶几上适合放矿泉水瓶的位置,她差点把水洒在了周鑫的化妆包上。她才没看了最近热播的《雪之女王》,把周鑫的化妆包移到沙发上,放好水瓶。
“传言说她跟尹社长。”王莉说这话的时候特别关注了燕子的表情,无奈燕子还是专心致志的看电视,对听到她的话似乎不及电视里那肥皂剧的十分之一精彩。
王莉在心里暗自高兴,那丝笑不经意浮到她嘴角,她又紧接着说:“公司里很多人都说他们两人在交往。”
“那你信吗?”燕子问她,燕子静的像潭底那没有波澜的水。
“你一点都不在意?那尹社长在办公室的时候可是对你眉来眼去的,下了班,他又拥着别的女人,你就一点都不介意?”王莉放下指甲刀,又重新端上水杯,她话却说的有点急。
“有必要吗?”这是燕子的声音,静的还是像那泛不起波澜的水。
“女人啊,女人,真的了解女人比了解上帝都难,猜不透,猜不透。”王莉索性站起身,懒得再说,她撑上一个懒腰,假装倦意,说“我洗澡去了,困了,要睡了。你也早些休息。晚安”说着又连打了几个哈欠。
而小昭屋里的周鑫,怕是今晚真成了女房客?
107 窒息诱惑
谁说这燕子听到王莉这么亲口一说,就能当真心静若水?面上是可以波澜不惊,谁能探透她的心到底为哪般?
很多时候,我们一直迷糊着的事,在某个恰当的时间得以明朗,或许是一种幸运,也或许是另一种厄运的开始。直到那个下午,她为她混沌的心找到了一丝光亮。
那天尹社长不在办公室,她推开那扇虚掩的门。屋子里清风缭绕,细碎的霞光从窗口跳进来,泼洒在窗台那些绿色植物上,发着绿油油的光。突然,一阵熟悉的感觉扑鼻而来,从鼻尖钻入心脏。她的双脚好像不受她控制,她朝那房间的窗口走去。
也许是因为一种习惯,以前她经常会去照看总经理办公室里的那些绿色植物。
也许是因为一种好奇,别的男人的窗台也会有总经理喜欢的那些绿色植物吗?
也许是一种寻找,一种希翼,一种思念,一种对自己的救笃。很多时候,我们备受流离的苦,寻找心隅的港湾,希望它能停下来,它却永远不易停下来,纵然更换了时间地点。当我们的自我欺骗不能继续,似乎就更愿意寻找某些与之相近的事物,以此作为寄托,减轻流离的殇。
这个时候,尹社长轻轻的踱步进来了。燕子一回头,他在门口那温馨的笑又扑鼻而来,那笑那神情是那样的熟悉,她一惯淡然的脸上却仿佛闪上晶莹的泪珠。
其实,她真想落泪,她期待的这样一个场景期待的太久了,可惜早已事过境迁,物是人非,冷暖只能自知。
那人,那事,那景,是再不可能出现了。
她心底万丈冰凉,脸上却对尹社长冲开一朵霞光般的笑,那笑淡淡的暖暖的,仿佛那照进屋的霞光就等着她这抹笑作点睛之笔。
所有的温暖都积聚到了她脸上,在门口那个男人的眼里她是那么的美。
“燕子,你真美。”此时这个平时一惯冷冷酷酷的事业型男人居然在这刻这样赞扬她的美丽。
她有稍许惊鄂。随即又是一朵兰花般的笑在脸上撑开,那气质若兰。
那神情高贵。
宛若山谷中清泉滴落的声音,从远方的山谷飘荡进这间屋子,“您过奖了,是我没把工作做好,下次我将不再去看这些小植物。”她话间透露出柔情与刚强,似雨水润进这间屋里的每一个角落。
此时办公室里的燕子虽过于阴柔或感性,却与这气氛一点都不起冲突,相反是融合的那么恰当,精致,完美。像一副画。
门口的那个西装男人眼里的深邃像一汪海洋席卷至窗口,他缓缓的走向燕子。
他那一走,真令燕子心跳。
她有些慌乱无主。
慌乱中她觉得久久的久久的没有的感觉此刻却正在被莫名的唤醒。她感到了它们的疯长。对这样一种渴望她感到恐惧。
她的心只是属于总经理的,她只为那一个男人停留过。此刻走近的陌生男子,他身上的味道却那样熟悉,好像自己已经等了很久很久,好像她一直寻找的某种希翼,燃起了,鲜活了。
眼前这个穿浅灰西装的男人走的更进了,离她越来越进了。暧昧的霞光从她身后射出,穿梭在这个男人身上,每一片光晕都似一个躁动的精灵在鼓动她与他走的更近,贴的更近。
她感觉呼吸越来越急促。眼前这个男人太迷人了,她居然没抵挡住?
是她过高的估计自己的能力了,还是过高估计这人世间存在的爱情?
她以为她心若止水,在这一刻她却见它们要崩塌。她想她再不喝退她们,她只能成为眼前这个男人的俘虏。因为太久太久,她对总经理的那份孤独的怀念,太久太久,她,柔弱的她已经快有些撑不起,她似乎需要得到点什么,这等待才可以继续。
她究竟缺失了什么?
太久太久,她一个人。已经没有办法再撑下去。
曾经多少个夜晚她被总经理的微笑在半夜把她撕醒,醒了她的心痛欲裂,每个早晨当窗边出现泛白的光,她都不相信自己又撑过了一个夜晚,挨过了一个白天,那无止境的疼痛为什么就要这么折磨她?
本应是自信的和阳光的,温暖的。爱本应让她美丽。
可惜时间长了,久了,很多事情很多事情也就变味了。
也许一个内心里驻扎过爱的人,她的心永远没有办法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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